《富人的传说(正式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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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的传说(正式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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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班,欢喜回家搂着新媳妇欢喜去了,九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爹娘。

  “九儿。”门外有人喊。

  “哎。”九儿拉开门,门外站着食堂打菜的女子。“进来坐。”九儿在脸上推出了满满的笑。

  “一个人在?”女子问。

  “欢喜回去了,就我一个人。”九儿看着女子说:“他每天都回。”

  “走,看电影。”女子说。

  九儿身上没有一分钱只有十几块钱的歺票,脸有些红涨。

  “票买了。”女子看出了九儿的难堪,赶紧说。

  九儿脸更红了,只好跟在那女子的屁股后头往门外走。二人走出厂门,黑影里一白衣女子便上来招呼。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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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十 八 九,方知相思苦。

  下班回到家里的薛菊更是魂不守舍,九儿的影子在她的心里越来越厚重,就像有一支手时时刻刻在揪着她的心。她潦草地扒了几口饭,便回到自己的房里在书桌前坐了,双手支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窗外。窗外的梧桐上有几支麻雀叽叽喳喳跳来跳去,像在议论薛菊的心事儿。树凋零得没剩下几片叶子,错乱的枝桠把那黄昏的天划得不成了形状。她烦躁不安春潮涌动,不由自主地起身往外走。

  爹问:“天快黑了,去哪儿?”

  她说:“同学约了看电影。”

  爹说:“早些回来!”便没再言语。

  一路小跑来到厂子里找到食堂打菜的女子,薛菊说咱俩看电影吧。该女子是薛菊的心腹,也是个万般的人儿,知道薛菊此时此刻的心思。便问:“喊九儿不?”薛菊说:“喊得么?”女子笑道:“喊得,我去。”

  黑影里走出来的白衣女子便是薛菊。薛菊清纯,见二人从厂子里出来便上前招呼。九儿心里“格咚”一声,真神在这儿?原以为是打菜的女子在煽情,没想到这才是个真神哩。

  薛菊的招呼九儿笑着应了。

  电影院是露天的,凳子是一排排长条形的水泥台子,看电影的人手里都拿着厚厚的报纸和棉布垫子,怕凉。三人找位置坐好,电影就开演了。打菜的女子说:“哎呀,我肚子疼,晚上吃坏了,我出去拿药。”九儿说:“我同你去。”女子说:“不用,一会儿就好了。”说完起身走了。九儿起身要送,衣角被薛菊轻轻地扯了一下,他又坐了下来。

  薛菊把九儿的衣角一扯,把九儿扯明白了,知道这是双簧。待那食堂打菜的女子一走薛菊便挨紧了九儿,并递过来一包用手绢包着的瓜籽儿。九儿接在手里拈起一颗在嘴里尝了,有淡淡的香味。薛菊将九儿的胳膊轻轻地挽起,九儿瞬间便腾了云九儿驾了雾,这小鸟依人唇红齿白的女子刹那间便俘虏了他的心。九儿心里又暗呼了一声天爷,就握住了那柔软无骨的小手。

  一九七几年的谈恋爱,这已经算是浪漫得不能再浪漫的开头了,比那些被介绍人领过来带过去的人强多了。九儿握住的小手缠绵不已,那身子也越发贴得紧了,薛菊眼角流出的幸福泪水也滴答在他的肩头。

  二天晌午,九儿去食堂打饭,打菜的女子又顺手递给他一张小纸条:晚饭后小河边,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遇  缘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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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街是鄂西北山中小镇,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山外。凉水河由北向南,在流经南山根儿时积成了一个潭,然后成了洄水,顺着山脚一路向西入汉江经襄阳到汉口。南山下的潭水四季清澈鱼儿漂游,夏日里,这儿便是泼皮孩童的戏水之所,欢声笑语能覆盖小镇。

  站在桥上端详南山,如一幅水墨淡定伟岸。要是在雨后,您还能看见一条虹,一头扎在潭里一头搭在桥上,那桥上的人头上便结满了五彩的水珠儿。

  晚饭后,薛菊顺着河堤走到了潭边儿。想九儿想得脸儿绯红,勾下身子采了朵野菊,把它在鼻子和上嘴唇之间摆弄着。九儿给了这无暇少女无尽地相思,她想牢牢地抓住。

  区街民风纯朴,机关村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饮烟牧歌人间烟火。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子,也如素描一般的清透。那一晚,九儿和薛菊沿着潭边儿走了无数个来回,不知不觉午夜秋风送凉,二人同时打了几个喷嚏,才各自回家歇息。

  至此,九儿和薛菊的事儿,在众人眼里已是心知肚明,其它女子皆羡慕之极,只怨九儿太少。薛菊极大方地到九儿那儿洗衣浆被,管吃管喝。

  一日上班,九儿正热火朝天地推着小车飞奔。

  “九儿,过来。”车间主任黄叔背着手朝他喊。

  “黄叔,啥事儿?”九儿到了近前。

  “你娃还行,和小薛在谈恋爱?”

  “嗯。”九儿认了。

  “下班后我在办公室等你,洗干净了过来。”黄说完走了。

  下班后九儿收拾周正,在车间办公室里见到了黄叔。黄叔指着办公桌上的一个大提包说:“拎上,随我吃饭去。”

  九儿见提包里装着烟酒罐头,且用红纸封了,便提着跟在黄叔的屁股后头到了一家洁净的小院门前。九儿明白了,怕是薛菊的爹娘要相看他哩。那年月的人不似现在人势利,只求老实本分出身较好能自食其力就行,何况九儿是薛菊自己挑的。

  从此,九儿交下了好运。知道的人都说这娃乖巧伶俐,何况他是厂长还未上门的女婿呢。

  时间像一个巨大的弹弓,一下子把九儿崩到了梦里,这梦且绚丽多彩。九儿的泥饭也碗换成了铁饭碗,合同工也转成了正式工。再后来就入了党提了干,活得滋味儿浓厚。这期间,九儿和薛菊当然是日日操练,从拉手变成了搂腰,从搂腰又升级为亲嘴儿。二人把所有的套路都做完了该目睹的部份也目睹过了,演练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敢真枪实弹“开门红”。九儿鸡贼,他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薛菊的爹,将他这斑斓的梦打碎。所以,他和薛菊在一起时只敢翻云不敢覆雨,薛菊在旱地里扛着,他自己也只好强忍着作贱自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锋芒初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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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相逐,白驹过隙。

  这书,便写到了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那个年代,就是某某老人在某某地方画了一个圈儿之后的年代,区街这宁静的山中小镇,也在宁静之中宁静地发生着变化。先是有人拉了红砖,静静地盖起了二层小楼;再是有人买了汽车跑起了运输,当起了车老板子。小商店、小饭馆、理发店、照相馆 …… 如羊屎 蛋 蛋在街边儿撒了一路。就连警察衣服领子上的牌牌儿,也由红的换成了花的,再由花的换成了方的。以前一天一趟只通县城的班车现在能通到市里,而且是一天两趟。

  诸多的变化似林子里的某种植物,一场透墒雨过后一夜之间便冒了出来。街上的红男绿女,裤管子也由大变小,如自行车的内胎一般匝在腿上,只显出肥大的屁股。

  这年九儿二十五,薛菊比他大半岁。

  薛菊问:“九儿,我俩啥时候结婚?”

  九儿说:“莫慌,再等一两年,我总不能在库房里当一辈子主任吧,若是一结婚就换地方怕是对你爹影响不好。”

  说得在理,听得薛菊没有了脾气,心想,算你狠,今晚姑奶奶就要把你收了。

  当晚, 二人在薛菊屋里吃毕晚饭,薛菊对娘说:“我去九儿那儿洗衣服。”牵了九儿的手便走。爹娘都没有吭声,女子大了管不了了,是该结婚了。

  一路上,九儿就觉得今天的薛菊有点儿不对劲儿,两支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胳膊不说,还把那耸起的*在他的胳膊上来回揉搓,差点绊了他一个趔趄。进到宿舍,薛菊已是双颊赤红二目生波朱唇润透,双手揽了九儿的腰整个人贴上来咬着九儿的嘴唇就吸。九儿虽然伪装得烈火精钢,但哪儿受得了如此强大的刺激?顺势将薛菊在床上放平,宽衣解带游龙戏凤滚作—团。一根烟的功夫,童男童女就变成了男人和女人……

锋芒初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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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菊的爹自然姓薛。

  老薛是个儒雅之人,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大学生,有真材实学。他学的就是铸造专业,把一个几百人的小厂子,整得风声水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春江水暖鸭先知。老薛不是鸭,但老薛也知道水冷水热。自打农村的土地承包到户以后农具厂的农具就越来越卖不出去,他面临着以前从来没有面临过的问题。让办公室找来近几年的文件和参考消息,关在屋子里足足研究了一个星期,最后他得出结论:厂子快完蛋了!

  老薛明白了过来之后,第二天天一亮就坐上吉普车直奔县上找到了主管局长。局长给老薛泡了一杯热茶,问:“有啥事儿?”

  老薛说:“我想转产,给汽车厂加工铸件”。

  局长听完,像电打了屁股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说了十几个:“好!好!好!好!好……”拉了老薛的手直奔县委王书记的办公室。

  书记办公室在县委二楼西头,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办公桌上搁了成摞的文件,烟雾燎绕。那时的办公室不似现在当官儿的办公室,又是国旗又是书柜,装那样子唬人。二人进门,王书记正披着衣裳在那儿踱步,净是些头疼的事儿。

  二人点头坐了,便有人过来沏茶。

  王书记问:“有啥事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局长便笑:“不要钱、不要钱,薛厂长有事儿向您汇报。”

  王书记看着老薛笑了一下。他去过农具厂几回,知道老薛是个能跑能咬的干将。就对老薛说:“你说,我听。”

  老薛和局长谦让一番,还是局长开了腔:“薛厂长想转产,给汽车厂加工铸件,技术不是问题,请县委支持。”

  王书记听完这话两眼就开始光芒万丈,喊秘书:“给招待所打个电话,晌午我要请人喝酒。”

  秘书问:“您不是头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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