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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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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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盛苇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想上前拉又犹豫不决。一路踢踢打打,屋子里一片狼藉,色靓骂人,吕白就抽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怕她再说出让他无措的话,拖到门口还没等开门,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开门声,然后顾凤至侧身钻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楼下就听见吵吵闹闹的。” 

    吕白一愣,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不会早回来十分钟啊。” 

    一个星期了,色靓躲着吕白不见他,电话不接家也不回,吕白此时正守在刑警队大门口,手里夹着烟按着脑门儿叹气。

    短信进来,吕白翻开看了看,是吕品的:【哥,你回去吧,小色出外勤了。】 

    吕白愤怒的捶方向盘,这头死犟驴!

    吕白当然记得与色靓的约会,那天他还特意带单位去一套休闲便装准备下班后直接穿着去赴约。他比色靓大八岁,她最年青貌美风华正茂时他却即将老去,这是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自卑,如果不是她的爱意太深刻,这么多年他也未必挺的过来。

    可是那天,就在他对着办公室的镜子整理发型时,顾凤至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美好的约会计划,陈盛苇左腿假肢处与膝盖摩擦引起了大面积的水肿,虽然顾凤至在电话里反复说着不要紧,那边有他,但那是自己曾经作下的孽他不能坐视不理。

    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他甚至在想应该送色靓一束花,是玫瑰还是百合,玫瑰的话丢不起那张老脸,百合的话会不会显的太小资,可是医生却在这时说水肿引起高烧,暂时可以回家但是不能离人。

    陈盛苇回国之后跟他有过一次谈话,她说跟男朋友已经分手了,也知道他有了很要好的女朋友,她还说她不想回头继续来过,彼此做回好朋友,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吕白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所愧疚,陈盛苇双手一摊,“那就把你的房子让给我吧。” 

    吕白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虽然他不是很想把父亲留下的东西让给别人,最好的是再另外给她买一处,但陈盛苇说了只要这里,为什么只要这里,吕白胆怯的没敢问出来,他此时只想着,终于可以跟色靓求婚了。

    陈盛苇入住之后,他就一直在色靓那里和母亲家穿梭,更多的时间是住在色靓那间小公寓,但原来的房子里还是有些自己的私物,比如衣服之类的。那天送陈盛苇回去后,顾凤至当着她的面调笑吕白让他赶紧去赴约,兴许能赶上一顿宵夜,陈盛苇没有任何异样也跟着打趣。

    吕白觉得心里彻底释然了,一颗心狠不得立刻飞到色靓身边,顾凤至让他洗干净打扮漂漂亮亮的去见人,他虽然不屑但也照做,并且让顾凤至下楼去帮他买内裤,可是左右也没等回他,吕白终于忍不住想见色靓的心情,穿着旧衣服就准备去找她,谁知浴室的拉门却忽然被人打开,色靓一脸愤怒的站在他面前。

    他是真的怕了,饶是再理智的人,再深刻的爱恋,也不可能不对这夜晚里令人遐想的暧昧场面动容,除非色靓不爱他,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色靓对他的爱。

    还好,她很愤怒,他最怕的就是她平静,一平静了,说出的分手就可能真的没有回旋余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还是有把握拉回她的。

    顾凤至这王八蛋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等这个当口现身,早一点的话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只要跟她解释陈盛苇为什么住在这里就行;晚一点出现的话他早就把色靓拎回家制服了,哪像现在这样被她得到一个空隙就跑了。

    顾凤至拉住他,“你就这样追出去?” 

    吕白没理他,他却又拦住,“你们俩个现在情绪都不稳定,谈不出什么好结果,过几天我去找色靓谈谈,她明事理不会为难你的。” 

    吕白当时想,也只能如此了。第二天,他就坐不住了,却无论怎样也找不到色靓的人影,色靓啊色靓,是谁说的你不磨人。

    司徒璞下班时,正见到吕白的黑色路虎停在刑警队大门口,他开着警队的三菱吉普坏心眼儿的在经过路虎时加速,溅起一片雪渍喷在黑色车身上。吕白的路虎是他妈妈送的,司徒璞开的却是警队的车,他心里想:破路虎谁稀罕,明天就让我哥弄一台。

    色靓趴在车后座,满心愁事,又看到司徒璞孩子气的行为想笑。最近,司徒璞总能让她哭笑不得,就好像以前颜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她要么调头就跑,要么在心里呐喊:妈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这么幼稚的人。

    那天她从吕白的公寓跑下来,正碰到匆忙下出租车的司徒璞,色靓二话不说冲到他怀里痛哭出声,她认为楼上那三个人是一伙儿的,而司徒璞才是她这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司徒璞这里很安全,他完全可以包容她丑陋丢人的一面。

    在颜博家住了三天之后,吕白找不到她人自然把主意打到这里来,她正没有办法时,司徒璞主动提议让她搬进自己的宿舍躲几天,她虽然觉得不合适但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住回爸妈,让他们抓把柄吧。

    司徒璞呢,自从色靓搬过来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四天里,他没有打赤臂、没有上厕所不关门,吃完饭就回自己的房间发呆,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不自在,就想留她多住几天。那天,他无意间听到吕品打电话跟人吵架,仔细听一下,就弄明白了,原来是他哥为了陪旧爱准备放色靓鸽子,当时司徒璞心里没有开心或者生气,他只害怕色靓一个人难过,费大劲儿从小贩儿手里买了张电影票,然后假装偶遇跟她打招呼。

    后来结束后,他还是把她给惹生气了,她那副贱德性气的他连踹路边的小树好几脚,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放心不下她,一路跟去吕品他哥家,正碰到看起来伤心欲绝的色靓,她抱住他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脏快要冲出心房,就连当年在缉毒部队时徒手对付最亡命的毒犯子也没有这样紧张过,多年修养出来的面瘫脸竟然变的丰富多彩。

    她扯着他的衣襟,哭的像一只迷路的麋鹿,哭的那么难过,巴掌大的小脸上两行泪像溪流,眼睛却直直锁住他的眼睛,悲戚又无助,像要控诉像要找安慰。那时他就在心里无力的唉叹:完了,放不开了。

    “晚上吃什么?”司徒璞一个刹车停在超市门口,打断色靓的思绪。

    “哦,随便吧,吃点清淡的就好。” 

    司徒璞认真想了想,“那就黄瓜、海带、鸡肉吧,行吗?” 

    “行啊,都是我爱吃的。” 

    司徒璞低头偷偷笑了,所以才吃这些啊!

    正值下班时间又是年底,超市里人山人海,色靓推着购物车,司徒璞护在她身边。走到面食区时色靓停住拿起一袋龙须面问他:“晚上吃面好吗?我想吃。” 

    “行。”司徒璞接过面放小车里,转过身时正对上一双目不转睛看着他们的眼睛。

    色靓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从他们出现就一直笑嘻嘻的盯着他们看。

    “小朋友你看什么呢?”色靓弯下腰问她。

    “哥哥姐姐好漂亮。”甜丝丝的声音像是大麦糖。

    色靓一愣看看旁边的人,她和司徒璞都穿着整齐的警服,又因为没戴警帽显得特别亲民,两人都是细高个儿,又都白净,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养眼,这一路下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孩子一句无意的话却说红了司徒璞的耳根,拉着色靓就走,“再买一瓶沐浴露吧,你用的那种味道。”  

    色靓用的沐浴露是黄瓜味的很清香,把司徒璞领到‘雅芳’专营区拿了两瓶去结帐。

    “你过年回B市吗?”排队等待时她问他。

    “嗯,回。” 

    “那单位发的购物票别都用光了,回家时给你家人买礼物用正好。” 

    “哦。”司徒璞摸摸索索半天才翻出一张面值两百块钱的超市购物票,递给色靓。

    “给你,正好今天用了。” 

    “给我干嘛,我的还没用光呢,不是让你给家人买东西么。” 

    “大姐,两百块够买什么的,再说我要真拎礼物回家,我妈得吓到。” 

    色靓撇撇嘴没再理他,司徒璞却起了逗她的心思。

    “哎?你让我用购物票给家里人买东西,怎么没见你用啊?” 

    “我把嘴带回家就行。”色靓说完一愣就看见司徒璞的笑,然后她也笑了。都是独生子女八零后,回趟家就能把家长乐够呛,哪还用买东西。

    晚饭是鸡汤面,色靓把切的细细鸡肉丝、海带丝下到面锅里,又拌了一个拍黄瓜。刚住进来第一天,司徒璞撸袖子做饭,色靓看他那架势以为是个老手,结果三个小时捣鼓出一锅夹生饭和一碗咸死人的海蚬子汤,色靓问他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司徒璞表情很挫败。

    色靓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厨,用剩下的几只蚬子重新做汤,一边做一边告诉他,说蚬子本来就有咸味,用它用汤是不用放盐的,但是那之后就不敢用他做饭了,自己动手。

    鸡汤面一上桌,色靓就招呼司徒璞来吃饭,也没等他自己先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赞叹自己手艺好。司徒璞好笑,这人哪看的出来是刚失恋的样子啊。

    其实色靓心里真的没那么难过,她曾经也以为等离开吕白那天,会有一段水深火热不好过的日子,可是很奇怪,真的没有那么伤心,那天晚上确实很气愤,在司徒璞那里哭过后,忽然就通气了,这几天该吃吃该玩玩该上班上班,什么也没耽误。

    司徒璞洗完澡出来时,色靓正坐在沙发上看快乐大本营,笑的眼泪都泛出来了,捂着肚子,睡衣下的腰露出了小半截,司徒璞尴尬的四处张望,最后还是把目光聚到她那里。这样太危险了,司徒璞想回房。

    “哎……别走别走,陪我看一会儿。”色靓指着电视笑,“看不出来韩庚是这么会逗乐的人,忽悠起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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