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西(高干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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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西(高干甜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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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和家里不和,——这点从许达均寿宴的时候可见一斑,她并不像自己声称的在许家有多高的地位,也一点都不得老爷子的青眼。
  但无论如何,姚含章都没想到她同家里居然闹得这样僵,——唉,想到初见方芳时,她挺着大肚子,那时,姚含章就知道了傻儿子订婚的真相。
  张遥一点都不爱方芳,甚至都谈不上喜欢。他们在飞机上的偶遇完全是上帝开的玩笑。方芳知道张遥是在慕尼黑大学,之后也找过张遥几次,但是张遥对她都不大理睬,或者说是敬而远之,方芳见张遥根本不念同乡之情,也就少了亲近的想法。
  事情的变化就是在去年,张遥的毕业论文获奖,一些朋友们为张遥办了一个party,方芳意外的出现在party上,那天张遥喝了不少酒,清醒来的时候,发现和方芳“坦诚”的躺在一起,方芳笑说终于把他给睡了,请他不要有负担。没想到,一个多月之后,方芳来找他,说怀孕了,怎么办?只能选择负责任。
  方芳当然很高兴了,马上就搬到张遥的公寓里。于是张遥痛苦的生活拉开序幕,先是他在国内女友寄来的礼物信件等等被方芳一古恼儿的烧了,然后说要和张遥回国去为外公祝寿,临行的时候又说自己有事,让张遥一个人回上海——这些都没什么,当张遥比预定的日期提前返回德国,公寓的门是反锁的,他敲了半天,来开门的居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开门之后,那人都不打招呼的走了,方芳在房间里衣着很整齐,但头发很凌乱,还不等张遥说什么,方芳却道,“我能干什么?都大肚子了难道还能搞七搞八的?也值得你提前回来捉奸么?”
  张遥气得转身就走。
  本来张遥打算毕业之后就回国,但方芳不同意,她要把孩子生在德国,她要张遥在德国工作,然后两个人转入德国籍……
  张遥在同学那里住了些日子,方芳来找他,张遥同她谈,“咱们不适合在一起,分手吧,孩子你要生的话,我负责养,但我不能和你结婚。”
  任凭方芳如何哭闹,张遥心意已定。
  生活日趋平静,张遥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圣诞假期他和朋友去瑞士滑雪,偶然看到一个身材苗条娇俏的背影,他的心怦然而动。不是的,那不是她,张遥突然知道了痛彻心扉是一种什么滋味。
  不是和大学时期的女友骤然分隔两地的不习惯,而是刻骨铭心的思念。
  张遥心事重重的返回了德国,发现公寓里的电话录音都快爆了。大都是上海家里找他,妈妈让他务必回上海去。
  张遥只得向公司请假,又搭飞机回上海。到了家里,父亲和母亲一改平日的温和,厉声训斥他做人没有责任感如何如何……训到最后,张遥听明白了,原来是方芳回上海了,找到父母哭诉张遥抛弃了她——关键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方芳声称,如果张遥真的不能回心转意,那么她也不要活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道死去。
  张遥突然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第二日,张英姚含章夫妻带着张遥去方芳家里,方芳立刻扑到张遥的怀里,哭着说她和孩子都不能没有他,她一个劲儿的只是哭,张遥面无表情,听母亲在一旁讲肯定会负责的要他们立刻登记结婚。
  方芳又说,她要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她要让张遥的前女友以及那么多当时在学校里笑话过她的人看看,谁到最后得到了幸福。
  方芳见达到了目的,说,“亲爱的,你还是多陪陪我吧。”来日方长,等结婚之后再走不迟,如果现在回德国的话,没了家长的挟制,谁知他会不会玩儿失踪呀。
  张遥不说话,如果你现在问他怎么样,他会说了无生趣。
  姚含章觉得儿子实在是太委屈了,但是有什么办法?
  姚含章这大半年到上海,为了照顾丈夫家庭兢兢业业,本就十分辛苦,现在看儿子成天萎靡不振的在家待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间觉得疲惫不堪,走,咱们出去散散心。
  张遥开车带着母亲去散心,方芳的电话就打来了,保姆说姚阿姨和张遥都不在家。
  方芳撂下电话,同母亲发脾气,什么不在家,肯定是看外公不要咱们了,他们也不理咱们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程一锦道,“我怎么了,我都是为了你!”
  母女两个说来说去,最后把责任归在陆雅茹身上,都怪她——她不让咱们有好日子,咱们也不能让她消停了!
  程一锦和方芳打车跑到程氏办公大楼,陆雅茹本来不要见她们,可是方芳用挺着的大肚子开道,一直往里冲,最后被赶上的保安架住了,她连踢带打,连哭带闹,最后真的闹得自己倒下了,程一锦看着女儿□流血,叫着陆雅茹你不得好死!
  陆雅茹听说方芳在外面闹得够呛,在办公室里和程奕对视,——怎么样?她们要能安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待听说方芳出事了,两个人都往外赶。
  公司有人打了120,程一锦又要叫110——陆雅茹这杀人凶手,偿命!
  要不是得顾着女儿,程一锦早上前把陆雅茹撕成碎片了。
  程奕一直护在陆雅茹身前,等到120到了,把那对母女拉走,陆雅茹也要跟去医院,程奕只能陪着一道去,他怕有急事自己摆不平,在车上又打电话找老魏。
  医院里这会儿热闹了,程一锦想到女儿进了手术室,那张遥呢?她吩咐程奕打电话把方平张遥都叫来。
  张遥和姚含章二人到达医院的时候,医生刚从手术室出来,“病人家属呢?”
  方平扶着程一锦向前,我们是病人的父母。
  “没有生命危险了。病人的丈夫呢?”大夫找了一圈,张遥都走他眼皮底下了,大夫还在四处张望,
  张遥说,“我是她未婚夫,”
  “啊?——哼,不可能!”大夫说道,扭脸对着方平和程一锦说,“孩子是死胎,没保住。”
  程一锦嚎啕大哭,我那苦命的女儿哟!她要陆雅茹偿命。
  程一锦非要看那死去了孙儿,任谁劝都不好使,大夫看她闹得不像话,“真想看呀?”
  非看不可。
  过一会儿,护士捧着手术托盘出来,姚含章立时腿发软,张遥陆雅茹程奕方平,包括程一锦都目瞪口呆。
  护士说道,“这个死婴是个有黑人血统的混血儿,”她看着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的张遥,“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年轻的护士觉得自己了不起,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孩子怎么能被人骗呢?

    探询 

  这是苏公馆的一间茶室,古色古香,富丽堂皇。张遥刚进来就想到了红楼梦里描写的秦可卿的卧室,——原来真有这么奢华的所在。
  方形的茶几很大,配的椅子也宽大,但都比较矮,不晓得是什么名贵木材制成的,上面铺着缎面的坐垫和靠枕。张遥初坐上去的时候,生怕自己牛仔裤那么粗糙的面料把坐垫给磨坏了。
  张遥是头一次见识这样的地方,难免心中不安,当然了,他不安的主要原因是今天约见他的这个人。
  张遥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能够单独的见到她会是怎样的情形,但也只是想一想——怎么可能呢?
  所以当陆雅茹进来的时候,他立刻就从座位站起来,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陆雅茹微笑向他致意,然后把白色狐皮外套脱下来。她今天穿着高领红色的羊绒衫,黑色长裤,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十分随意的模样。
  “小朱,今天我们喝普洱,”她吩咐着服务生,“你帮我上点点心好了。”
  那服务生微笑点头,出去了。
  “平时喝茶么?”
  这是她对他讲的第二句话,张遥想着,然后摇头。
  果然她也并没有等他的答案,绽颜一笑,“我晓得你肯定喝不惯茶的,今天便让你委屈一下吧。”
  张遥又摇头,“这又有什么委屈的。”
  陆雅茹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面对面的坐下了。
  只听她轻声说,“先前一段时间受尽委屈了吧……”
  张遥听得她语气中大有关怀之意,一时心酸,压抑在心头这半年多的郁闷之情霎时都涌出来,他低下头。
  服务生用托盘送东西进来,张遥侧过头,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怎么让她一句话问得自己就这样没出息的哭了,这下,可让她看低了罢——
  服务生出去了,陆雅茹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张遥。
  张遥接过来,擦拭眼泪。
  “其实我总用不惯纸巾的。”陆雅茹这样说着,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她取了碟子里的一块热毛巾递给张遥,张遥拿过来擦了脸。
  只见陆雅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浅浅的蓝色小茶杯,她只取了一只出来。
  她先用另一个毛巾擦了手,然后把衣袖拉高,熟练的洗壶和杯子,开始泡着功夫茶。
  “这对杯子我买了两套,好几年了,我很喜欢的,这是紫砂挂釉的,你细看杯子边上,有颗小小的朱砂,怕是当时没挂匀或是后沾了一个小颗粒的缘故,但我却极喜欢的。”
  张遥细看自己面前这个杯子,原来并不是纯蓝色的,蓝白的釉面,到了杯底颜色由深变浅。
  第一泡茶,陆雅茹用它冲了茶壶茶碗,第二泡,才请张遥喝。
  张遥因为之前仔细观察了茶碗,这会儿看盛着金黄色茶汤的碗里有如盛着流动的钻石一样,“是吧,”陆雅茹看他的表情就会意的笑了,“加了茶汤,在这样的灯光下就好像突然有了灵动的生命一样,好像喝的不是茶,而是天上的星星。我但凡有不开心的时候,就用这个杯子喝茶,几泡茶过后,再没什么大不了的烦恼。”
  张遥依她所言,小心翼翼的把茶啜进口中,喝完这一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心中的烦闷真的减少了。
  陆雅茹又给张遥倒了一杯,“这个颜色就不错了,如果是熟的普洱,颜色是深红的,有点像红酒,那个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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