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微笑右眼泪- 第79部分

　　　　她的心突然痛起来。


　　　　火辣辣的烧着难受。


　　　　难过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声音，却强迫自己作出最平和的语气，“你要结婚了？”


　　　　“嗯，”他还是笑容，“我以为你看报纸了，前段日子刚订婚。我还以为以我们的交情，你会回来观礼呢。”


　　　　“为什么要结婚？”


　　　　问完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傻，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最没生机的木偶，都不知道自己在进行一场什么样的戏。“安瞳遥，我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他的回答平和中有一些无奈，仿佛结婚是一场水到渠成的工程，到了这个关卡，就必须得听天由命，“再说了，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过段日子，你也得结，”他顿了顿，“想想，今年你也三十多了，我还比你大三岁。根本就不是个可以挥霍的年纪。”


　　　　“所以，还不如找个与自己相当的，看起来又不大讨厌的人结婚。”他的语气越来越淡，似乎随时都可以消逝，“其实日子就是这样，没必要计较和在乎那么多东西。其实有时候就是计较了，也阻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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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十一月份要准备国家公考，所以先把章节发出来。关于安瞳遥，我希望大家能置身于她那个场景想一想，呵呵。


　　　　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困兽之争，爱归何途？（18）

安瞳遥呆呆的听着，仿佛被人夺去了呼吸，只是机械的听着他的话。她何曾见过这样的费陌桐，一时间，所有的锐气都像是消弭了，只剩下这么飘渺的雾气。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回话，过了半天，才在喉咙里回出一句话，“好。”


　　　　也不知道这个“好”字是在嘲弄自己，还是在无奈的接受事实。说完之后，才觉得实在是前言不搭后语，他又不是在征求自己的答案，只是在告诉自己一个决定而已。


　　　　她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个“好”字？


　　　　像是也被她这个“好”字惊住了，话筒里再也没传来他的话。他清清浅浅的呼吸却如此清晰的缭绕过来，一声一声，仿佛变成了细线，残忍却现实的割裂着她的肌肤。“没什么事儿了？”良久，他突然扬声，往日熟悉到骨子里的轻笑此时竟成为再陌生不过的凌迟，“那如果可以，婚礼上见。”


　　　　说罢，就要挂断。


　　　　“费陌桐！”安瞳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只觉得面前仿佛就是一条绝路，此时若再不说出一些话，仿佛一辈子都会生活在痛悔里。她深吸一口气，“费陌桐，可不可以不结婚？”


　　　　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心底里说出。


　　　　咬的用力，咬的无比清楚。


　　　　那边仿佛是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为什么？”


　　　　她不说理由，只像是一个很执拗的孩子，“可不可以？”


　　　　“人生如戏，安瞳遥你早该知道。但是，不是每部戏都能改剧本。”


　　　　她的心一点点灰了起来，却依然不想认输，“如果我放不开呢？如果我不想你走呢？”


　　　　“安瞳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她紧紧咬唇，竟是说不出话来。


　　　　“可是不行了，之前的费陌桐，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决定，安瞳遥，我总是会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笑靥而颠覆我原本坚定的想法，可是现在不行了，”他声音降低一些，“如果因为过去我对不住你。到了现在，我还是还不了所亏欠你的那些东西。我曾经想方设法弥补那之前的一切，可是现在，我累了。”




困兽之争，爱归何途？（18）

“原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真的，最好的释放方式，就是你我都放手。”费陌桐笑笑，“之后，安瞳遥，你也会过的很好。”


　　　　他明明是无比清晰的说着这些话，可她却觉得这样的他貌似是在向她告别。那么大的心酸从心底涌上来，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倾尽全身力气，“费陌桐，我反悔了，我不要，我放不开。”

　　　　“我知道你又得说我任性，但是我不要，”她用力握着话筒，像是在把握自己最后一个赌注，仿佛只要一松手，唯一的一线希望就会消失，“费陌桐，我不管你结不结婚，我不管什么狗屁幸福不幸福，如果我，现在非要和你在一起呢？我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纠缠，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能怎么办？”

　　　　她喊着喊着，最后竟哭出声来，“费陌桐，你不要结婚好不好？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她呜咽的像是最无助的小兽，“我求求你，你别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从小到大，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即使妈妈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而今天，像是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心底盈满的，只是浓浊的悲哀。

　　　　可是那个人却说，“安瞳遥，你应该知道。从头到尾，都不是我要你自己一个人，是你不要我。我问过你两次，是你不要我。”

　　　　“我想我费陌桐再贱，也不至于吃三次的拒绝。如果让我们在一起让你足够痛苦，那么我改变主意了，我先把你放开。”


　　　　她哭的更加厉害，“如果我非要和你在一起呢？如果我不呢？费陌桐，我说我不呢？”

　　　　“除非你会做情人，”电话那边传来轻扬的笑声，似讥非讥，“结婚大事已定，除非你做情人。”他顿了一顿，笑意愈浓，“今天还有个副总和我说，他有个情人，一个月要30万。哈……”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扣断了电话。

　　　　耳边响起的是冰冷的嘟嘟的声音。

　　　　安瞳遥挂断了电话。




困兽之争，爱归何途？（19）

费陌桐放在耳边的手渐渐滑落，唇角微勾，仿佛是想形成一抹微笑，但还是没能成功，最后化成一声叹气。


　　　　他像是头疼似的揉着眉心，直到身旁女人递给他一杯咖啡，“怎么了？她挂了电话？”


　　　　“嗯。”


　　　　“你都那么说了，她不挂电话简直是不可能。”林然在他身旁坐下来，“要是我，不仅要挂掉电话，不杀过来剁了你就算是温柔的……”


　　　　费陌桐唇角溢出笑容，墨眸中流出心酸落寞，“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倒是情愿她不管不顾的上来掐死我。”


　　　　“可是她不会。你不了解她，”费陌桐微微侧头看着身旁女子，“林然，你不知道，我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她。她那么个女人，就是心酸委屈的要命，也不会说出来。”


　　　　“而且，现在我也捉不定她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他轻轻扯开唇角，“但是，她现在一定很生气，一定恨不得和我老死不相来往，一定将我恨到了极处，一定……”他顿了一顿，眼睛微微眯缝起来，“不会和我再有关系。”


　　　　“你这是何必？”林然叹气，“就算是以后不联系吧？也没必要弄的你死我活的。这样有……”


　　　　她说了一半，不再说下去。


　　　　因为看着那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将眼睛闭了起来，眉间紧皱，唇是紧紧抿起的，整个人身上透露的，是一种难以疏解的悲哀与沉寂。和他相处这么久，她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落寞的，让人觉得天都跟着灰了起来。


　　　　“陌桐哥，我去帮你拿个毯子。”她轻语，刚要起身离开，却听到手机声音突然响起。费陌桐的眼睛却不睁开，只是伸手去摸手机，随即按下接听键，无力的应道，“喂。”


　　　　那声无力的“喂”字过后，只是一瞬，他便睁开眼睛。


　　　　里面那个人的声音像是自心尖上划过，就连语气之后的呼吸都那么清楚，“费陌桐，我同意做你的情人，和你的副总一样，一月包养费30万，三年为期。”




困兽之争，爱归何途？（20）

她想说，三年之后各归各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偏偏说不出来。


　　　　这样一句话已经是逼自己到了极限，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她甚至害怕听到他的回应，这样一场纠葛，她害怕她的降低只是为了迎合自己的悲惨，却换不回来和他的任何转机。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低哑声响，只是一个字的答案，却宣布他们的结局。


　　　　“好。”


　　　　这样的一场爱情角逐终于以新的行式拉开了帷幕。早上还没走出卧室，便听林然将自己喊起来，“陌桐哥，你看。”


　　　　他被她拽着出去，透过厚厚的窗帘，果真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身着浅灰色风衣，与身后那雾霾的天气似是要融为一体。风衣的高领直直的竖着，一如之前她的穿衣风格，似乎什么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她低着头，似是在看着地上什么东西，头发仿佛又长了些，只看到满头发丝随风飘舞，柔柔弱弱的，在初晨的太阳下溢出柔和的光色。


　　　　“那不是安瞳遥么？”林然抓着他的胳膊，“她怎么来了？”


　　　　“可……”


　　　　“我刚才还以为不是她，差点吓死，”林然似是惊讶到了极点，“刚才只是试探性的一喊，她竟然抬起头来，还冲我笑了。”


　　　　费陌桐看着楼下的她，目光由刚才的惊诧逐渐变为沉静，“你让她进来。”


　　　　他穿好衣服楼下的时候，她已经在客厅坐下，似是在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连看周围布置的眼睛，都带着意义和深度。只是在看到他的瞬间，那双眸子突然暗了下来，仿佛蒙上了雾气，充蒙着淡淡的迷离。


　　　　“陌桐哥，安小姐在你们公司谋职么？”林然纳闷的看着她，“我刚才问她来做什么，她说来上班呢。”


　　　　他微微扯起唇角，却不说什么，只是看着沙发上那个人。看她站起来，缓缓抬眸看他，璀璨的眸子似是浸了太多的泪迹，眼眶微红，似是花了很精致的妆容，但还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