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牵你的目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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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牵你的目光前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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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手。
  接下来的一周,我带着儿子,还有司机都住在连宋家里。连宋则整日电话不断,而且把他们公司的两个律师也叫了过来。我整日都宅在家里整理南赛的账薄和资料,随时传真给连宋。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连宋虽然住在酒店,但明显的我们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就是河曦哭闹着闷死了,在Echo家时,Echo妈妈每天都带他出去。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只待第二天由连宋帮忙递交上去便可。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打电话给连宋,表示为了感谢他,请他回来吃饭,电话里连宋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欢喜。挂了电话后,我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时光有多久不曾有过了,仿佛是被灰尘蒙了的珍珠般,今日突见润泽,怎不惊喜。于我,于他,都是如此。
  接下来,我打电话给司机李大哥,这些天来,他被连宋派来接送我,每天外卖吃得也够呛。李大哥听了赶紧开车过来拉我去超市准备食材。
  剁椒鱼头、红烧狮子头、香菇肉片、清炒菜苔,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青瓜和五午牛肉两个凉菜也端了出来,厨房炉子上还煲了锅酸萝卜老鸭汤,只等连宋和李大哥回来,就可以开锅。
  天色暗沉下来,河曦已经饿得咕咕叫,无奈只好先盛碗汤给他端在桌子上,随即便听到门铃声,是李大哥先回来了。
  “怎么没有接到连先生 ?”
  “周小姐说连先生先行出去了。”
  正说话间,门被打开,连宋捧了把百合花回来,那荧白的花朵努力地绽放着,盈盈清香溢满了小小的房间,连宋在花后微笑。还未来得及上前接住,河曦就跳下来叫着“喜欢喜欢”地冲上去。连宋无奈,河曦捧着几乎和他一般高的花束,连步子都迈不开。
  “坐吧,都准备好了。再不回来菜就凉了。”我招呼道。
  连宋并未落座,只是奇怪地看向司机李大哥,李大哥尴尬地说,“连总,那我先告辞。”我忙上前拦住,连宋却不出声,两个人推拉间,“酒店里,我的房间有份资料忘记带了,你开车先去取一下吧。小周还没吃饭,到那里顺便载她一起去吃个饭。”
  屋子里灯光温暖,只有三个人的小小空间,瞬间不流畅起来,就仿佛是一整首正在弹的曲子,突然心慌意乱摁错了琴键,却又努力地想要纠正,不想人听出错的调子来。
  借着抱河曦到餐凳上的空当,我偷喘了口气,连宋却还依然怔在原地。“洗手吃饭吧。菜恐怕都凉了,还得再热。”并未看向他的脸,朝向窗外的方向,装着在给河曦挽袖子。
  “妈妈,袖子卷太紧了。”儿子不给面子,直接大嚷起来。
  “噢噢,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又将他的袖子放下来。
  连宋从洗手间里出来,深蓝色镶灰边儿的V字领羊毛衫配白色暗坚条纹衬衫,黑色的西裤,脚上随意地穿着双家居地大嘴猴头的拖鞋。仅仅这一瞬间,让我的呼吸有了艰难地感觉,仿佛看到了林鲸的影子,又恍若回到几年前在云洲的乡下,连宋那副安然随意地模样。比时间更永恒的是人心底里的念念不忘,纵然时光给予了他多少地悲伤与绝望,让他经历过怎么样地伤害与难堪,最真实的连宋,依然如此,说出他的名字,一切都随它远去,保留下眼底里温柔地想要掩藏地爱意。
  连宋将河曦抱在腿上,用手指捏起牛肉逗他,眼睛一热,赶忙转身离开,边逃边说,“我去端汤,盛饭。”解掉围裙,端汤煲出来,连宋赶忙起身接住放在桌子上,我递汤勺给他,抱起河曦。
  




☆、第十一章:南赛:愿得卿卿常巧笑,携手与尔同车归

  “不要管他,小朋友要自己养成习惯,你越是这样宠着他,他越是长不大。让他自己来。”连宋放下汤碗,把河曦抱到凳子上,像一个严厉的父亲。我默默地坐下,三个人语笑宴宴,小心翼翼地谈论着电影和天气,偶尔逗弄一下河曦,我从未如此看过他。灯影下,冷毅的眉梢收起了平日的严厉,没有刻意的伪装,眼中没有任何一丝悲伤。放下碗筷,端起水杯,先喂河曦,然后直接放到自己唇边,咕咚咕咚喝几口,喉结一起一伏,自在的就像是在自己的妻儿面前一般。吃完饭,我赶忙站起来收拾碗筷,连宋也站了起来,将剩余的饭菜收拾好,空盘摞好,递过来,我端碗进厨房,他也随之端锅进来。没有多余的客气,他把碗筷放下,就转身出去,打开电视,跟河曦玩闹。此情此景,熟悉又陌生,虽欲之言,却又无言以对,水龙头哗哗地水声将屋外的喧闹声屏蔽掉,就让我暂且活在这幻梦中享受这短暂地幸福与平静吧。
  “两只老虎……”猛然被河曦的歌声打乱了节拍,望着儿子,再甜蜜的抚慰和歌声在此时都要变成凌迟。连宋斜倚着冰箱,“待遇还不错啊,洗碗还有专场演唱会给你。”闻听此言,倒是扫却心头阴霾,噗得一声笑了出来,赶他们二人出去。
  连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河曦竟然不愿同我一起睡。无奈,替河曦洗罢,抱去连宋房间,塞在被中。连宋靠着床头,把河曦抱在怀里,二人得意地看着我。“你可小心他晚上尿床,等他浇你一身,你就知道厉害了。”
  “不用危言耸听了,我们河曦最听话,妈妈是坏人。”河曦拱着连宋的脖子,抬起小脸,朗声道:“妈妈不是坏人,妈妈有咪咪,叔叔没有。”
  我一听此言大窘,冲上去揪这个臭小子。连宋大笑着把咯咯笑的河曦藏在被窝里,“孩子说的是最真实的话,他没说错啊。来河曦,妈妈的咪咪是不是很小?”
  “连宋!”我抓起床上的枕头,朝连宋扑去,连宋一把揪住我顺势把我带倒在床上,俯□来摁住我,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盯着我,玩闹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我只顾得用手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头渐渐低垂下来,我紧紧闭上眼睛。却觉得一双润湿温暖地唇压在我的眼睛上,心下一紧,河曦还在旁边,赶忙睁开眼,却发现吻我的人正是林河曦。连宋则在头顶上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戏谑的阴谋得成的得意样。
  我故作镇定地爬起来,把河曦强塞进被窝,“跟叔叔一起睡觉,不要踢被子,不然又要感冒了。”
  “你是不是不想走了,要不也留下?这么啰嗦。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我啐了他一口,关掉灯离开。
  半夜时分,这夜晚深得如同浩瀚无边的宇宙,一眼望不到边际,只有窗外的路灯孤单地闪烁。惦记着河曦夜半需叫醒撒尿,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睡。
  蹑手蹑脚地走至连宋房前,屋子里静悄悄,应该是睡得沉着。打开房门,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紧紧依偎着,呼吸平静沉稳。轻轻走至床前,只见河曦将头埋在连宋的颈窝,连宋紧紧搂着河曦,一手压着被角。
  将连宋的胳膊抬起,立刻就惊醒了他。抱着半睡半醒的河曦上厕所,回来时,连宋裹了大衣坐起身来,把河曦放进被中,他立刻寻到最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正想起身离开,连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连宋拍拍床沿,“聊聊天吧,睡不着了。”
  我默默地坐下,手里虚做着替河曦掩被的动作,仿佛只有做些什么才能表明我的留下并非是为了他的一句话,而是因为关心儿子。
  “每天都要这样吗?都不能好好休息?怎么没有请阿姨来带?更何况每天都还要去工作。”
  提起儿子,就像是走进了心底最柔软的领域,这个能令我惊恐又使我喜悦的小毛头,是怀胎七月,在鬼门关里走上一遭才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怎能不珍惜?
  “现在相对好带许多。”我半侧过身,看着熟睡的河曦,心头一阵阵温暖。“河曦是个早产儿,刚出生的时候,特别瘦小,放在育儿箱中,一整排则出生的婴儿,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来。从医院回家,请人来帮忙照看,西凉这个小城市,根本找不来合适地保姆。别人介绍到家里来的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结果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我只好自己来带他。简直是一整天下来只能睡上两三个钟,累极了,站着也可以睡觉。最后,拖累得林鲸天天上夜班,白天回家带他。这个小东西,把我熬得快皮包骨了。”
  听到林鲸的名字,连宋侧过脸去望向窗外。潜意识里,我明白,应该把话题停下,可是此刻,我却突然想要讲讲河曦的成长历程给他听。
  “河曦出生后,我奶水不足,林鲸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喝奶粉,可我还是坚持要母乳喂养。林鲸每日里寻找补足奶水的食物来炖汤,仍不见效果。河曦在我怀中拱来拱去,噙住□就不放,直咬得我□流血,人家都说母亲的乳汁是鲜血变成的,我想就算是给他喝我的血,又有何妨?无论如何,我都要他健康地成长。”
  “初春的西凉仍然是彻骨地寒冷,我就和林鲸两人用包袱包起河曦去牧区中寻找正在哺乳地妇人,挨家挨户地去替河曦要奶水喝。路过河畔,被冰冻的河水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林鲸陪着我去敲响那些善良地牧民的大门。那些纯朴地妇人看到我们两个冻得嘴唇发紫,来为孩子讨一口乳汁,总是不会拒绝。那时,我看着那些牧区的女人健壮的肩膀,一打开衣襟露出两团丰满地乳房时,就感动得想要流泪。就这样,日子一过就是半年,半年来,我自己都记不清往牧区跑过多少趟了。牧区的男人女人看到我,总会大声地喊:“多吉家地婆娘,小河曦来吃奶了。”“多吉家不在,没关系,去达娃家吧。”后来,河曦稍大了些,南赛便常常来送羊奶,我才渐渐地轻松了些。”
  连宋默默地握起我的手,“这些还不算什么,一岁多的时候,吃东西太急,呛进喉中,才差点要了我的命。那天,林鲸过来接我下班,黄昏轻轻地来到,降给大地融融的暮色。他抱着孩子,牵着我,去吃饭。路旁地法国梧桐散发出浓郁地夏天的味道,我们临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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