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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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辰几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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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愤慨道:“可不是!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有多过分,拿着支票要把人家赶出北京城,亏他还是中共党员、国家干部,流氓败类、土匪人渣还差不多!”
  
  “有你这么说自己老爸的吗?”我瞪了他一眼,说:“就算你老爸官当得再大,他在你面前,就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你说你一个大好青年,要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任哪个父母也不可能一口气就接受的。”
  
  看他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不说话,我安抚他道:“不过啊,这世上就没有斗得过孩子的父母。只要你和司徒怡的真心够坚定,最后你们一定能走到一起。”
  
  “要是司徒怡也不同意呢?” 
  
  我脱口而出:“搞半天是你一厢情愿啊?”
  
  他仍是垂着头,像个失落的大孩子。
  
  我觉得该把这个迷途的羔羊拉回来了,于是劝慰他道:“要不然你就顺你老爸的意思,乖乖的相亲,说不定你真能遇上你的真爱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呼出,遥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喃喃道:“我忘不了她。”
  
  “你的忘不了,是因为太爱了还是不甘心?”我问他的这个问题好像也有人曾问过我。
  
  他想了想,坚定地说:“我爱她。”
  
  我感到安慰,他比我当初坚定。
  
  “那她呢?”我继续问。
  
  “她不爱我。”他无奈的笑了笑。
  
  曾经我以为两个人相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这样难,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这样的事像吃饭睡觉一样再平常不过了。
  
  气氛太过悲伤,我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是真心来相亲的?”
  
  他慢慢回过神,上下打量我,道:“有人相亲穿一身黑的吗?我看你不像是来相亲,倒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我哈哈大笑:“有你这么咒自己死的吗?”
  
  “你……”他刚吐出一个字,脸色突变,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的正后方。
  
  我回眸一看,辰亦函正朝我们走来,辨不清表情。
  
  他不请自来,潇洒的坐在我的身边,把手搭在我背后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对孟几道说:“几道,你不是说来相亲吗?怎么变成和我老婆吃饭了?”
  
  孟几道的神色有几分难堪,正要解释,却被辰亦函打断:“你们吃的差不多了吧?我要带我老婆回家了?”说罢,就宣誓主权般搂着我的腰起身。
  
  孟几道也忙站起来,道:“辰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辰亦函搂着我的腰的手紧了紧,不打算理会孟几道,就要带我离开。孟几道上前拉住辰亦函,急切道:“辰子,你听我解释啊。”
  
  辰亦函看都不看孟几道,只说:“放开,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动手。”
  
  回家的路上,辰亦函把车开得飞快,好似一心赴死一般决绝。他一定是气得不轻,所以才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想想也是,被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老婆联合起来欺骗的滋味能好受到哪里去?如果这算是我对他的小小报复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开怀大笑呢?我应该笑,可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只剩下难解的凄然和难过。
  
  我寻找着话题:“你不是说和客户吃饭吗?怎么刚才没见他呢?”
  
  他一直不答腔,直到进了家门。他连鞋都顾不上换掉,就盛怒的将我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质问我道:“为什么骗我?”
  
  我又惊又惧,一时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嘴唇还在一张一合的战栗着,他的唇就狠狠的压了上来。他嘴里还残留着鹅肝的味道,那种味道凶猛而放肆的在我的嘴里蔓延开来,让我觉得极度的恶心和反胃。
  
  他开始啃咬我的脖颈的时候,我祈求他道:“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他面容狰恶的抬起头,冷冷道:“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这张沙发吗?”
  
  他再次堵上了我的唇,力度越来越大,那双强有力的大掌猖狂的侵略着我的身体。他是真的恨我,也只要真的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像他现在这样,恨不得把我揉碎碾烂。我感到屈辱和羞愤,却只能在衰弱和崩溃的边缘默默承受这一切。
  




☆、第二十三章 南瓜,你终于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南瓜,你终于回来了
  生活教会我们什么?成长和忍耐。生活里有太多的不顺心、不如意和不痛快,而这些不顺心、不如意和不痛快最后都会变成了一种不可逆转的成长,让我们更加坚强、更加有耐心的去面对新一轮的痛苦与哀伤。
  
  自从那一晚之后,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辰亦函了。我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安下心来,反而活得更加提心吊胆,就像是一个逃亡的通缉犯,虽然获得了这片刻的自由,却不得不承受每分每秒担心下一刻即被捕获的煎熬。
  
  北京已经步入了九月,可是天气依旧燥热。周末的早晨醒来,我没有什么胃口,从冰箱里拿出酸奶一口气灌入肚中。白色的乳状液体滋润着我干燥无味的舌苔,让每一个沉睡的细胞重新变得鲜活,接着是胃里累积的微凉感觉开始发酵,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胃疼,想要拉肚子的那种疼。就在那时,客厅里的座机响了,我在辰亦函的公寓住了这么久,座机响铃次数屈指可数,因而我一直认为它形同虚设。可是现在它响了,那响声像是不祥的预兆,让我隐隐感到焦躁与不安。
  
  我接起电话:“喂?”
  
  “喂,是辰太太吗?我是李管家,请问辰先生在家吗?” 
  
  李管家是辰老先生所住别墅的管家,他打来电话是因为辰爷爷突然心脏病发进了医院,却又联系不上辰亦函。我叮嘱李管家好好在医院照看辰爷爷后,立马打电话到了辰亦函,他的手机关机了,我只好打到他的办公室。
  
  接电话的是乔砚,不过他告诉我辰亦函这一周并没有去公司,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我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打给了孟几道。
  
  “辰爷爷住院了,可是我找不到辰亦函的人,你知道他在哪吗?”
  
  “原来他不只不接我电话,整个闹失踪啊?”他顿了顿,说:“我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
  
  “你在哪?我带你去。”
  
  孟几道全速行驶,一路开到了昌平的一个农家小院。小院的大门是大红色的,顶上还加上了朱红色的琉璃瓦,两侧还贴着一对半旧的春联,这应该就是辰亦函的狡兔三窟了吧。
  
  大门没有门铃,孟几道上前猛拍门,半晌无人回应。正当我们气馁得正与放弃之时,从小院的围墙里突然冒出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一下跳到了我的腿边,围着我直打转。我先是一惊,接着转惊为喜。虽然它长了大一圈,我还是认得它,它就是我的南瓜。
  
  我一把抱起南瓜,熟悉的触感和味道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我几乎要哭出来:“南瓜,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南瓜欢快的“喵喵”直叫,好似在回应我:“对啊,我还活着,我好想你啊。”
  
  我对一旁不知所措的孟几道说:“辰亦函一定在这里。”
  
  孟几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南瓜,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继续拍着门,可是还是无人应答。我把心一横,冲小院大声喊:“辰亦函,辰亦函……”
  
  “干嘛?”声音不是从小院里传来,而就在我们身边。
  
  辰亦函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出现在我们面前,袋子里装的是南瓜平常最爱吃的那个牌子的猫粮。
  
  看到南瓜还活着,辰亦函还亲自给它买猫粮,我心里五味繁杂,脱口而出:“你为什么骗我?”
  
  他瞥了眼孟几道,然后直视我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暂时压制心中的困惑,说道:“你爷爷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神色紧张的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宽慰他道:“你别急,李管家刚才来过电话,说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让我们不必太过担心。”
  
  听完我的话后,他的脸色才稍微有了点血色,把手里的塑料袋塞到了我的手上,转身就离开。
  
  我一把抱起南瓜,紧跟上了他的步伐。
  
  我们一起到了医院,辰亦函对孟几道说:“几道,你先回去,回头我再找你。”
  
  孟几道先是一怔,然后说:“那也行,回头再联系。”
  
  他走出了几步后,我才想起我手里的南瓜,忙叫住他:“孟少,医院肯定不会让南瓜进去,你先带它回你家,明天我再去接它回家。”
  
  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辰亦函,他却装作再看别处,没有注意到我和孟几道说话。这样就算是默认吧,于是我安心的把南瓜交到了孟几道的手上。
  
  李管家在病房门口等着我们,辰亦函几个箭步飞奔过去,道:“李管家,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李管家道:“辰先生放心,老先生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在已经醒了。”
  
  “他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的?”
  
  李管家有些为难,只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辰先生,医生说了老先生千万千万不能再受刺激。”
  
  辰爷爷真的消瘦苍老了不少,辰亦函坐到病床边,握着辰爷爷的手,道:“爷爷,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是他们太小题大作了。”辰爷爷边说边要坐起来,辰亦函和我都拗不过他,只好顺他的意。
  
  “爷爷,对不起。”辰亦函歉疚地说。
  
  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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