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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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辰几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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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甲:“哎哟,不要再画啦,你以为Boss会看上你啊?”
  
  女乙:“难道看上你啊?”
  
  女甲:“得了吧,我很理智,才不会痴心妄想不可能的事。跟你说,Boss小秘何叶是我闺蜜,她告诉我,Boss定期更换女朋友,频率是每三个月一个。”
  
  女乙:“那是因为他没有遇上真爱。”
  
  女甲:“……”
  
  女乙:“像我们Boss这样年轻有为、风流倜傥、身价不菲的青年才俊,能随便遇上真爱吗?他一定在等……”
  
  女甲:“等你啊?”
  
  女乙:“这可说不定!”
  
  女甲:“别妄想了!如果他遇上了真爱,一定不会是你。我还听何叶跟我说,Boss最近感情受挫了,追一个外企女职员追了大半个月了,迟迟还未将别人拿下。我看她比你可能性大多了。偶像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吗,女的越是不爱,男的就越爱。再看看你,Boss说不定还不认识你呢,你倒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你这就叫输在了起跑线上。”
  
  女乙:“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女甲:“没错,所以快醒醒吧!”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总结出两点:一是Boss是一个年轻男人(年纪轻轻就当Boss,八成是“富二代”);二是Boss是一个换女人如换衣服的色狼。延伸一下,Boss就是一个拿着家里的钱开公司装体面、却只知道玩弄良家妇女的人渣败类。
  
  排泄完毕后,我身心舒畅的回到办公室,发现里面多了几个陌生人,个个人高马大,都背对着我,看不到脸。除了中间那位气场最强大的身着黑色开司米大衣,其它几个全都身着黑色西装,这是在演黑色帝国吗?
  
  中心主任看到我之后,兴奋的指了指我,对那个开司米大衣说:“辰总,她就是米苏!”
  
  开司米大衣转过脸来,这张脸堪称俊逸非凡,我觉得他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我盯着他的脸努力运行搜素引擎的瞬间,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原来是你。”
  
  我呆立原地,仍链接不上相关记忆。
  
  “欠我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还?”
  
  说到欠谁东西,我最近的确是欠了一个人钱。等等,难道说,这个“开司米大衣”和那个“保时捷”是同一个人?
  
  我正要问他,他却先说:“半小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离开后,办公室的莺莺燕燕全都围向我,叽叽喳喳:“小米,你认识Boss啊?”
  
  “小米,难道你是因为Boss的关系才进公司的?”
  
  “小米,难道你和Boss是男女朋友?”
  
  我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只好突破重围,到走道里清静清静。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任青楷的办公室门外,他正对着电脑、专注的敲打着键盘。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两颗调皮的小痘痘,一定是接收太多电脑辐射了,他的桌上连一盆植物都没放,我决定第二天给他拿一盆仙人球过来替他分担这些辐射。
  
  回办公室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后,我就“奔赴刑场”了。
  
  他的办公室陈设简洁,可是光看他那套沙发的牌子我就知道绝对不便宜,因为我二叔家就有一张红木椅,和他这套沙发是一个牌子的。
  
  我本觉得二叔家那张红木椅极不起眼,二叔当时笑着说:“丫头,这红木椅可是德国进口的,值上百万呢。”
  
  我当时就瞠目结舌:“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二叔更乐了,说:“丫头,看不出来就对了,现在就讲究这个。这叫低调的奢华。”
  
  这套沙发论大小算有五张红木椅的大小,价格也自然是随之翻倍的。低调的奢华,果然是他们这些有钱人当下追逐的潮流啊。
  
  靠在高级旋转按摩椅上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从容的走近他的办公桌,将五百块钱放在他的面前,说:“辰总,之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欠您的钱。”
  
  他看也不看我放在桌上的钱,只是那么一直盯着我的脸上。这目光让我有几分发憷,于是我说:“辰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们不是只有一面之缘吗?还是孽缘。
  
  “不记得。”
  
  “五年前,三里屯,Butterfly Kisses,瑜舍酒店803号房。”
  
  他的每个字都如锋利的锥子一般插入我的心脏,逼迫我记起那段尘封已久的痛苦往事。我以为我可以忘记,我以为我可以重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来?为什么?
  




☆、第三章 一半蜜糖,一半砒霜

  那一晚是平安夜,那一天是任青楷的生日。我抱着盛满五彩斑斓的星星的玻璃瓶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将它放回了书桌的右上角。这个玻璃瓶里有1000颗星星,是我在过去的喜欢任青楷的200个日子里就这么每天折个几颗慢慢累积的。我以为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送给他,可是我不是他的谁,他的身边已经有他喜欢的人了。我怕我送出了星星,却会永远失去他,所以我还是去礼品店选了一份没有感情的礼物给他。
  
  那晚在ktv,我出去上洗手间,却正巧看到走廊尽头有一男一女在拥吻。是任青楷和夏秋冬。我像个贼一样逃离现场,在大街上奔跑,经过公交站的时候,刚好有一辆车经过,我连车号都没看就上去了。快十点了,公交车上的人少得可怜,我挑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任我的眼泪狂飙。
  
  哭累了,我在冰冷的车窗上猛的哈出了几口热气,然后伸出右手食指,用力的写下那三个字:任青楷。接着,用手套用力的擦掉。当车窗的玻璃再次变得明亮透澈的时候,我看到的一个灯火辉煌的世界,和我孤寂伤痛的内心却又是那么契合。我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下了车。
  
  看到路标,我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闻名已久的三里屯。北京十二月份的夜晚,温度已达零下。我沿着酒吧街走了有一会了,冷得直哆嗦。走到一家名为“Butterfly Kisses”的酒吧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美国乡村歌手鲍勃?卡莱欧曾经写过一首歌给他的女儿,作为女儿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这首歌就叫做“Butterfly Kisses”。那时,我爸刚去世不久,在一本外语杂志上介绍了这首歌,后来我下载下来,对着歌词听,边听边哭。
  
  如果爸爸还活着,在这样一个伤心欲绝的夜晚,也许我不用跑这么远的路,只需要给他打一通电话,哭着向他倾吐心声:“爸,我失恋了。”
  
  然后,老爸会安慰我说:“没事,乖女儿,前面还有更好的等着你。”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慰藉,没有了勇气,也没有了力量,我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歇一下就好,一下子就好。
  
  于是,我走进了这家叫做“Butterfly Kisses”的酒吧。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没有力气害怕。我坐到吧台边,酒保问我要点什么,我告诉他来一杯最烈的。
  
  那个调酒师长得很像陈柏霖,是我喜欢的类型,任青楷也像陈柏霖,但他更像我爸。我是指性格。调酒师调好酒后递给了酒保,酒保又递给了我。那是一杯绚烂夺目的液体,果真很烈。我急切的一饮而尽,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头也变得沉重,头重脚轻的感觉,我仿佛要栽倒了,却又没有感觉到痛,像是有人用坚韧的手臂扶住了我。
  
  那个人问我:“你没事吧?”
  
  我拼命睁大眼睛,盯着那个扶住我的人,他长得好像任青楷。不对,好像就是任青楷。
  
  我立即对他又捶又打,又哭又喊:“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你要亲她?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我的喉咙干涩,他的嘴唇红润,鬼使神差的我就亲了他一口。我听到周围爆出男男女女的叫好声,好吵,而我的头又好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酒店房间的,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只知道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的睡在酒店的大床上,床头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好意思,我要赶飞机,所以先走了,我的电话号码是……
  
  看到这张字条的一刹那,我傻掉了,这字迹很陌生,并非任青楷的。也就是说,头一晚我昏昏噩噩的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我迅速床上衣服仓皇而逃,并没有带走那张字条,更没有去记下他留下的邮箱地址。这是我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一页,我也不想见到那个留下字条的男人。是的,我不想。
  
  天知道,我有多努力的忘记这一切,我有多努力的生活得像个正常人。可是,这个男人就这样未经我允许的再次出现,是企图搅乱我好不容易回到正轨的生活吗?我不会让他得逞。
  
  我冷冷的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找我?”他眼神灼灼。
  
  “辰总,我该回去工作了。”我躲开他的眼神,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快步远离了这层另外窒息的空气。
  
  我躲到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捂着嘴痛哭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自以为是的认为我给自己筑起了一面名为坚强的高墙,可今天我算彻底明白原来这面高墙是这么经不起风吹雨打,这么受不了日晒雨淋。那个人只是出现了,什么都还没有做,我就这么一副死样子,令我自己都厌恶。
  
  擦干眼泪,醒醒鼻涕,带上面具,我又重新面对这个世界。经过任青楷办公室的时候,他不在位置上。如果这里没有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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