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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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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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瓦匠都是本村人,关系都不错,其中一个当我面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表态道,“卢建军,你放心,别看俺是瓦匠,但俺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不就是盖墙么?你看着,他敢不让盖,俺就抹黑开工,不信弄不出个墙来。”
  虽说他这表态有点罗嗦,但我听了却十分满意,甚至还夸他们两句。
  反正这俩瓦匠出村时,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激昂劲,大有当年抗日时的激情。
  这样一晃又到了89年,别看时隔金蟾事件才不到一年,但我和巴图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不养貂巴图也不养蛇了。
  我不养貂的原因很简单,有次喂貂时,有只傻貂一口咬住我的指头,也亏得这傻貂没长大,不然自己这指头准保不住。
  事后一想这事我就后怕,养貂的念头也淡了许多,甚至看到貂心里也有了阴影。
  本来我就不指着养貂挣钱,而且也不差这点卖貂钱,索性就想快点把这些貂处理了。
  我在自家门口挂个牌子,用毛笔沾着红油漆写了三个字,“甩卖貂。”
  可没想到第二天早起一看,我这招牌竟被人偷了。
  我气得牙直痒痒,心说谁这么缺德,但我不死心,而且也学聪明了,这次我没找牌子,直接在自家门板上写字。
  我想的不错,小偷再怎么手欠但胆子也不会这么大,总不能说连我家门板他都敢偷吧。
  可我算盘又错了,隔天早起一看,我家门板是没丢,但在门板的字上,却被人加涂了一层红油漆。
  我心情失落极了,还有种无处撒火的感觉,最后憋屈半天只好去巴图家转转。
  当时巴图正在家里卖蛇,而且弄得很热闹,有个蛇贩子带了辆卡车过来收购。
  看他卖蛇那火爆场面,我脑袋一时间没转过轴来,也没寻思巴图为什么卖蛇,只是看他卖蛇卖的这么起劲,而我家貂却一只也没卖出,相比之下我更不痛快。
  我打了声招呼就钻到他家屋里躺着去了,这样一直到了中午,巴图才送走蛇贩子,揣着鼓鼓一兜子钱进来找我。
  看我一脸不开心,他嘿嘿笑了,还把钱都捧掏出来丢到床上问道,“建军,我这卖蛇钱够买你家貂的么?”
  我探个脑袋大体瞧一眼就点点头,回答道,“能买,还能剩下一部分呢。”
  巴图接着嘿嘿笑,还兴奋的搓手说,“那这样吧,我把卖蛇钱都给你,你把貂给我。”
  我皱眉看他直摇头,嘴上连说,“不行不行,老巴,我知道你够意思,看我貂卖不出去想帮我,但没你这种帮法的,我要一时卖不出去就挺着多养两天。”
  而且我又顺便把小偷捣蛋的事说给他听。
  巴图听完后没提建议反倒盯着我问,“建军,既然有人总捣蛋,那你这貂是真卖不出去了。”
  我被他一说心里还来了火气,拍了拍胸脯,“老巴,这捣蛋鬼难不住我,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了,明天再弄个牌子去市里吆喝卖貂去,不信找不到买家。”
  巴图大有深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身去了里屋,等他出来时,手上拿着我那被小偷偷走的牌子问我,“我这正巧有个牌子,你也别另行准备了,我借你。”
  我愣了下神,接着就全明白了,合着这两天跟我捣蛋的人是巴图。
  可说这邪门劲,要是我知道这捣蛋鬼是别人,心里的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但一看是巴图,我这火气竟没了。
  而且往深了想,我也明白了巴图卖蛇的目的,他之所以卖蛇无非是想腾地方养我的貂。
  我搞不懂巴图为什么会有了养貂的念头,但也不想追究这事,我假意训了巴图几句,说他不地道,接着又理直气壮的把一炕卖蛇钱都塞到了自己兜里,尤其一个钢镚都没落下。
  这样一来,我倒是清闲了,而巴图却养貂养的直来劲。
  我一回想,从78年开始,到现在足足有了十一个年头,这十一年间我可经历了不少事,光是捉妖就有十多次。
  我觉得这也是一笔“财富”,索性趁现在还记得住事时,把这笔财富写到日记上。
  别人写日记都是当天日记记当天事,而我的日记却是当天日记回忆着写以前的事,但我没在乎,心说自己这日记也不是写给别人看的,愿意怎么写我自己定就是了。
  这一天,我正盘腿坐在床头上写日记,巴图溜达走了进来。
  他知道我写日记的事,只是每次见我写他总笑话,说我字就跟蛛蛛爬似的。
  可这次他进来后却没笑话我,反倒脱鞋上炕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巴图常说事物反常即为妖,而他今天的表现明显验证了这句话。
  我把日记一合,拿出一副警惕样看着他说,“你发什么‘妖’?”
  其实巴图也就是故意逗我,看我不写日记他嘿嘿笑了,问道,“建军,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呢?”
  我冷不丁不知道怎么回答,心说这话题貌似连现在的科学都解释不通。
  既然不好回答我索性就不去回答,反问他,“你今天找我就是要跟我谈论鬼吗?”
  巴图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又解释起来。
  他认识一个道士,叫箫应文,是个道士世家的子弟,同辈排行第三,客气点叫他箫三爷,朋友间也叫他箫老三。
  前几天箫老三写信给巴图,说有个叫枯岩镇的地方出来了食鬼,而且还闹得很凶,想邀请我俩一同走一趟。
  我听完就犹豫起来,倒不是我不想去,只是觉得箫老三嘴里说的食鬼貌似是跟妖搭不上边,属于道家捉鬼的范畴,我俩一不懂玄学二不会唱咒烧符的,怕去了反倒给箫老三拖后腿。
  巴图看出我的意思,摆摆手打消了我的顾虑,“建军,箫老三这人你没接触过,挺仗义的,别说咱们去看他捉鬼了,就算去他家住上一年半载他都不会说什么的。”
  有巴图这话垫底,我也不再多想,甚至还来了强烈的兴趣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巴图说箫老三来信标明了,要是我们肯去就在这月底于枯岩镇郊区的一个茶亭里集合。
  我一算时间,现在离月底还有一周,心说七天时间去哪都够用,我也没着急。
  但巴图却跟我强调说,“建军,时间有点紧,咱们要去那就得即刻动身。”
  我不信巴图说的,以为这小子是想赶早不赶晚呢。
  可我错了,七天后我俩急赶慢赶的才总算到了那个茶亭,而且我也发现了,这枯岩镇听得名字不错,其实这里跟古代没多大区别。
  就说这茶亭子,就是几根竹竿子外加塑料布包裹起来的,顶多能挡个风,要是碰到大雨天,估计这亭子都能被雨给浇零碎了。
  都说苦寒之地多怪事,凭这里的环境,我心里不由得琢磨起来,心说这次的食鬼貌似不简单。
  
  第二章 箫老三
  
  我和巴图随便找个桌子坐到一旁,其实这茶亭的规模很小,亭里总共就三张桌子,而且坐到椅子上我还发现,自己一晃它就嘎吱嘎吱响,随时有坏掉的可能。
  现在茶亭里就我和巴图两个客人,我也不客气,挨个椅子找了一遍,试图选个稍微结实点的,可折腾一大通我发现这些椅子压根就没一个结实的。
  最后我只好无奈的又坐回去,但也不敢实打实的坐着,双腿一直绷得紧紧的借力。
  赶了七天路我俩都饿了,但箫老三还没来,我俩也不好意思先吃先喝,只好跟茶亭服务员要了盘点心垫垫肚子。
  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当我等的都快睡着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铃响,而且这铃声还十分有节奏,很明显是有人走路时连带着把它摇响的。
  我知道,身上带铃铛的都不是寻常人,石鼠带铃铛,是个盗墓贼,卡家、瓜家兄弟带铃铛,因为他们是西苗魔君手下,而远处传来的铃声肯定是箫老三弄出来的。
  虽说现在天气稍有些阴,但并不影响视线,我站起身翘脚向远处看,想抢先看看这位箫道士的模样。
  细算起来,这几年走南闯北捉妖,什么类型的人我都接触过一些,可唯独道士还没碰到,这也让我对道士这职业产生了浓厚兴趣。
  不久后,一个黑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而且随着他越走越近,我也看清了他的穿着。
  他一身道士装,身后背个木剑,最明显的是他那胡须,都垂到了脖颈处,较真的说比我头发还长。
  我忍不住乐了,扭头跟巴图说,“老巴,今日一见道家人果然非同一般,就说他那胡子一般人就长不出来。”
  巴图也嘿嘿笑着回答道,“建军,你计较箫老三胡子长短干什么,等他捉鬼时你再看看,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呢。”
  我记住了巴图这话,甚至打心里也重新给箫老三定了位。
  箫老三走的很快,没多大功夫就来到我们身边,而且他也不外道,见面就客气的打起了招呼还指着自己说让我叫他老三就行。
  倒不能说我腼腆,只是在我印象里,道士有很多讲究,我怕自己大咧咧的别无意间碰了他的逆鳞。
  我变得规规矩矩起来,甚至我们落座点菜时,我也竟可素菜来。
  箫老三本来还笑呵呵的看着我点菜,但等听到我嘴里不是土豆丝就是炒白菜的,他脸上笑容渐少,最后还拿出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别扭,直言问道,“老三,你怎么这么看我?”
  箫老三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建军,你最近得了大病?”
  我搞不懂他为何这么问,尤其印象里道家人看相都很准,我心说就算老三不擅长看相,但怎么也能懂些皮毛,不可能看我一脸无碍的样子却非说我得病吧?
  我心里急了,以为他话里有话呢,接话问,“你是说我最近要有大病么?”
  箫老三摇摇头,又指着菜谱强调,“你既然没生病干嘛不点肉吃?”
  我愣住了,还不可思议的看着巴图,那意思出家人不是不可以吃肉么,而且规矩严的连吃肉这类字眼都不能提,可箫老三却不仅不避讳这个,还专门提醒我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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