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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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非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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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兴我也会爱上她  一    二
我愿成为那座埋葬你的坟墓  使我的双臂可以永远抱着你

  古晓云将西班牙谚语作为碑文写在花秀娟的墓碑上

  
  一

  富丽堂皇的黑公鸡咖啡厅,菱形吊灯,男女*壁灯齐放光彩,明火辉煌如同白昼。

  身着黑色餐服,袒露*,裸着秀丽的大腿的漂亮女侍在就餐顾客中穿行,手中的银盘、银杯、玻璃杯异彩四射。  

  罗宾库克情绪沉重地坐着,手中不停地摆弄着一把黄金色手枪打火机,火舌不停地从枪筒中射出。

  对面坐着的是他父亲的好友。一个地道的美藉中国人梅文泰的独身女梅芬,一位东方美女。

  她就要回到中国,投进她情人的怀抱。在中国度完蜜月,然后把丈夫带到美国定居,或在中国定居。一切取决与她丈夫的意愿。

  也许是在中国的几年的濡染,他尤其喜欢中国姑娘,喜欢中国姑娘的柔媚、温和、矜持、清高,受传统的观念熏陶,把贞操视为第二生命的中国女人。在美国是难得有之的。因此,他决心找个中国姑娘作终身伴侣。

  天赐良机,二年前,梅伯伯从中国把梅芬迁到纽约。在父亲举办的为梅文泰父女洗尘的宴会上一见钟情。宴会上,梅小姐对这位英俊、潇洒会讲流利华语的美国青年特别亲近,这就奠定了两人往后的交情。然而,两年多,梅芬始终对他保持一定距离。他表达过爱,求过婚,都被梅芬拒绝。到现在为止尽管梅芬告诉他:她在中国有位丈夫,他才知道是个时乖命蹇,还在中国某监狱的囚犯。他没有嫉妒,没有鄙视,反而同情古晓云不幸的遭遇。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梅芬,而且与日俱增。

  一位女侍者端来了三瓶酒和两只玻璃杯。

  罗宾库克将打火机收起道:“这是华盛顿记者聚会的地方。”

  梅芬噢了一声,她知道罗宾库克今天邀她来这,名誉上为她饯行。其实她心里明白,他是要在她中国之行前作最后一次挽回他想得到的爱。

  女侍者又端来一盘香味扑鼻的烤鸭。

  罗宾库克拿起一只细长的酒瓶,晃了晃:“这是摩泽尔葡萄酒,法国名牌,喝这个吧!”

  “不,谢谢。”

  “那就这瓶冰镇香槟,这酒酒精含量低,伤不了你的嗓子。我要这……汾酒,‘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试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是杜牧的诗,我念得对不对?”

  “库克,你真不愧是中国通。”

  “是呀是呀!我在中国三年,当上了政治时事记者后又常到中国,我是中国的常川客。唐代哲学家韩愈说过‘目濡耳染,不学以能’,对中国自然了解了些。我在中国就常饮杏花村产的名酒,还有那晶绿迷人的竹叶青。。。。。。这不,一倒出来香飘四座。你看,邻座那些没饮过中国酒的记者们都抽鼻吸闻这酒香。来,你也来一点!”

  “不!不!”梅芬礼貌地挪开台前杯 。                                                            

  “可惜,你不是中国男人,我兴趣中国人划拳行酒令:五指登科、四季发财,什么八仙过海。。。。。。我也

  划过,可就是一败涂地!来来你就饮冰镇香槟。”

  罗宾库克端起香槟酒为梅芬斟了半杯。

  库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叹了口粗气。“真难得,梅小姐来到美国才两年的时间,你就有了今天的成就,成了名噪美国的歌星 。”

  “还得谢谢你鼎力帮忙。”

  “不!不!完全是靠你自己的实力才有这般成就”库克摇头道。                 

  “你想过没有,在中国,你将是个什么样子,你在中国会有今天?*,你不是左派,却也是为中国的开国功勋鸣不平的右派,可中国给了你什么?”

  “那年代政治变态,中国被扭曲了。凡是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为老一辈抱不平。” 

  “你的音乐天才在中国发挥得了吗?你连考上音乐学院也被拉下来。我了解中国国情、阶级斗争。。。。。。真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还留恋。。。。。。”

  “库克,当时讲阶级斗争,受害人不单单我梅芬一个。。。。。。”

  “够了吧够了吧!”库克打断梅芬的话。“我理解你,民族自尊驱使,美德!要是换上我,*遭到这么大的伤害,我就受不了。对不起,我又触动到你的创伤。”

  “不要紧,往事如烟云。”

  “往事如烟云?你忘得了那时期的点点滴滴?你离开中国不可能说你毫无苦衷。”

  梅芬被问得沉默了。往事真的如烟云般刚刚出现即又散得无影无足踪?天哪,那残酷的年代,一个黄花姑娘,带着尖尖的无常高帽,敲着铜锣走街过巷。。。。。。一对梦魂鸳鸯被棒打。。。。。。那年代可不是一场恶梦啊!即使是一场恶梦一旦回思也还会惊悸。“四人帮”倒了,她以为可以新生了。她报考了音乐学院,然而魔术团党委不批,因为那屈死的养父还未得到昭雪。拨乱反正有过程,要时间。可年龄大了,在等就超龄了,她心冷了。她最后的一线希望是古晓云,只要古晓云一出狱,就和晓云结婚,夫妻俩恩恩爱爱,只求温饱过日子。她以为“四人帮”倒了,晓云会出狱。可是她万想不到,在狱中关了三年迟迟未判的古晓云,竟会在“四人帮”倒后一年多,法院反而倒打一耙:污蔑*是修正主义,书写反动小说,攻击无产阶级*,被判十五年。她差点疯了。她以妻子的名誉为古晓云层层申诉最高法院,省高级法院,中级法院,她不断申诉,可是淼淼茫茫。七九年,当地法院给她答覆是“证据确凿。维持原判。”她绝望了。她清楚一点,那些靠*起家的还是玉冠莽袍,到处一样,古晓云哪能重见天日。。。。。。这时,从未见过面的生父回乡。几经周折随父来到美国。往事并非烟云而是不堪回首。

  她端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一杯酒,不算烈酒,却也含低度酒精,此刻,她竟忘了自己是忌酒的。

  罗宾&;#8226;库克又为梅芬的杯上添了小许:“不要紧,伤不了嗓子。”

  梅芬把酒杯挪了位,表示不能再喝。罗宾&;#8226;库克赞许地点了点头,拿起刀具,切下一只鸭腿递给梅芬,自己切下另一只。

  “梅小姐,你回国后,如果晓云出狱,你俩就结婚?”

  梅芬情绪又高昂起来,她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晓云能同意移居美国吗?”

  “愿望是这样。我不敢断定晓云这种人是否不再留念中国。”

  “梅小姐,以你的魅力,十个男子有五双会被你征服。我想,晓云会随你来美国。”

  “谢谢你的安慰!”

  “梅伯对你中国之行抱什么态度?”

  “父亲同意我回国。”梅芬道。

  “是这样。梅伯同意你回国,是考虑只有让你回去看看,看到了黄河心才死。”梅文泰昨天对他说过:我女儿不会爱上你的,她心是属于晓云的,就现在来说是这样,将来我不敢担保。也许她要到了中国见到黄河心才死。

  “我有信心。”梅芬很自信地道。

  “我的上帝。”罗宾&;#8226;库克沉痛地说“如果晓云只是普通思想问题仅仅是反对反对*出狱是不成问题,如果是政见不同,并且有所表示,那可是真要在狱中呆上十五年。。。。。。”

  罗宾&;#8226;库克这席话,对梅芬带来很大的震动。十五年,漫长的十五年,真要是在狱中度过这漫长的十五年。。。。。。她想都不敢想。“四人帮”倒台后才判,七九年地方法院的维持原判,库克的话不无道理,真是这样就认了吧!红颜多薄命!她绝不相信古晓云对政府会走到有所表示的地步,没有任何理由。自己决定回国,只是从报纸上看到报道中国冤假错案已基本结束,古晓云也许已*,无论如何也要回国看看。

  “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提醒你。就认贫灾泄纳缁嶂饕逯贫炔粷M、攻击过中国共产党,也只是言论上不满,中囯当局重申过,中国將不存在思想犯罪。晓云得到平反是篤定的。但是你可要知道晓云是不可能隨你耒美囯,中囯当局是不允许持不同政见人士自由出境的。如果晓云不能来美国你是河东还是河西?”

  “ 库克,你是政治时事记者,请你说实话,审查冤假错案基本结束是不是彻底结束?”

  “基本结束并不是说完全结束,”库克扣亮打火机,燃上一枝烟,“清理冤假错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不可否认,中国当局对审查冤假错案是认真的、不惜人力物力。但是,阻力很大,最大阻力就那些靠*起家显露头角而得志的官员,他们顶着不办。举个实例,离北京三百多的遵化县县委书记吴瑞泉被捕入狱多年,粉碎‘四人帮’三年后才被释放。这种阻力大大地影响清理工作的进程。虽然,宣布了冤假错案基本结束,这并不等于完全结束。至于晓云……请问一下:你汇给晓云的款是否有回音?”

  梅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但没有音信而且如数返汇。”

  “这怎样理解?晓云还在狱中?或是晓云不肯接受这笔巨款?”库克紧锁眉头自语道。

  “是不是如你所说……”梅芬紧问。

  “等一等……”库克思索了片刻才接着说,“阻力在目前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的,这层阻力来自*起家的官员,而*又是毛泽东一手发动的,*暂时不可能宣布*是一场错误运动’只有宣布*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运动全盘否定它,这些官员才能随之下台。”

  “那*是否有决心有魄力全盘否定*呢?”

  “我想会的,一定会。现时提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也许就是针对*,*是经不起检验的。以我看,一旦否定了*晓云会有希望得以*,只要他不是个反动份子就一定被*。你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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