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的是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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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的是只狼-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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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霜惊住,掌心一跳一跳,“到那步了吗?”
  段瓷没再应声。
  盘中餐已冷,肚子也喂得差不多,举目四望,服务人员脚不沾地,忙碌甚欢。餐厅里客满为患,包间没有空闲,他和杨霜也只好坐大厅。
  收回视线,段瓷刁难地问:“怎么没听别人说这家服务不好?”
  杨霜倨傲道:“你来的次数多还是我多?”言外之意自己更权威。美滋滋清了瓶中酒,喊人过来结账。那服务生不知是刚被自己吼怕了还是怎地,他才一举手,人就一溜烟跑过来。  段瓷摘下餐巾,“拉倒吧。”
  杨霜龇牙,“你请?当交学费?好,呵呵。”
  段瓷似笑非笑,在他奇怪的注视下不结账就走人。到门口,大堂经理自二楼登登登跑下,亲自相送,面色惶恐,“段总慢走。”回头低责迎宾,“老板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呀!”  有人当场脚软。
  
  饭店是上个月别人抵账过户给他的,段瓷没兴趣做餐饮,嘱咐杨霜如果遇到差不多的,就张罗给卖了。想了想又说:“你不说你能管吗?折个数给我,以后归你管了。”结果杨霜折了个很欠揍的数,忍了一顿饭的段瓷,此刻再没辜负他的厚望。
  刷子爷揉着小腿肚子在烤肉店门口声嘶力竭,段十一卸磨杀驴呀,快来看哪,你们老板什么人品……
  段瓷头也不回朝停车场走去,把驴留下来供人参观。
  
  精冶本阶段提报顺利得匪夷所思的顺利,以至于苏晓妤拿了合同出来,没有立即给段瓷打电话通报,生怕是甲方说错了数字。到公司连自己办公室也没回,直接进了总裁室,“真是稀奇,十一,他们居然同意了。”她在会客区的沙发坐下来,怕他听得突兀,又补充一句,“精冶最终妥协到四米半。”
  段瓷乍闻之下也着实错愕片刻,上次的图纸上已留给对方讨价还价余地,通道标注是四米,但只要保证在三米八,就可按原规划作中轴设计。
  又想到与连翘争吵时自己的笃定,摇头轻叹。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两苏打水,一瓶拧开了递给她,另一瓶攥在手里,踱到宽敞的落地凸窗前,越想越笑不可抑。
  苏晓妤正仰头喝水,一眼瞄见他以拳掩口笑抖了两肩的模样,呛了一下,“段总……”语气里有收不住的嗔怨。
  段瓷却没见怪,只是微敛起笑意,回头说道:“先这样吧。你再跟设计那边对接一下,如果都没问题就着手梳理商家访谈。这阵子挺耗人的,都累得不轻。”他以水代酒敬她,“今天就早点回去吧,逛逛街做做美容,越是美女才需要保养。”
  她低声说:“你最懂怎么收买人心。”像是自语。
  出了门,忽想起合同落在茶几上,她正要退回去拿,听见段瓷拨内线给秘书,“帮我订束花。” 
  声音轻快,苏晓妤顿时停在了门口。
  秘书只当她是礼貌不打断人讲电话,投以感激一笑,记下总裁吩咐,详细问道:“是开业篮吗?”
  段瓷犹豫了一下,“百合吧。”
  “百合噢——”再笨也听出这花的用途了,何况做段瓷的秘书也不敢笨,“要多少朵啊?”  段瓷没概念,“你看着订吧。”说了地址和签收人姓氏,想一想,又补充,“多订点儿吧。要不那么偏的地儿,花店开车送一趟都不够油钱。”
  秘书挂了电话,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字,“连、小、姐?啧啧啧……”  苏晓妤只作不解,靠在她桌前挥挥手,“回神~~美女!帮忙把茶几上那文件夹拿来好不好?我要进去段总一准又批我丢三落四。”
  秘书不疑有它,进门去取东西,顺便严谨地问过总裁,“段总,多订点儿是多少啊?”她也看出上司今日心情愉悦,话里已有了打趣的意味。
  门外苏晓妤大大方方拿起便笺,看着上面的内容,浅浅一笑,刚沾过水的双唇饱满盈润。


    第卌五章(下)  
      
    飞机晚上8点从昆明机场起飞。连翘到家已近零时,安绍严的司机将她送上楼,看她打开门才放心地跑下去。
  迈一步进门,连翘只觉一股奇香灌脑,下意识关起门板,站在楼道里打喷嚏,怀疑是小时工喷了什么清新剂。想了想觉得不对劲,这是她自己家,从没请过人来做清洁。疑惑间房门大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拉进黑漆漆的房里,准确迅速地吻住她因惊讶而半启的嘴唇。
  连翘先是窒息,恢复神智换气,鼻腔巨痒难捺。用力推开那个香喷喷的怀抱,掩着鼻子打开了客厅灯。大型香水百合盛放一室,绿裙白衣气势逼人,更有浓眉深目的俊朗男子在旁陪衬。  搞不清花和人哪个更她呼吸费力。
  连翘一瞬间只是泪眼婆娑,“段瓷,我百合花过敏……”
  
  屋子是没法待人了,只能回城里的住处。段瓷灰头土脸换下了被熏香的衣服,一走一动仍香风袭人。连翘离他远远的,边流眼泪边笑,“花精。”
  下了楼才发现两人都没车,花精嘴角邪扬,摸出手机恨恨道:“我让刷子过来。”  连翘听了这句,再一想到他无缘无故买花,猜到了几分情况,不禁咯咯低笑,“饶了我们吧,表哥。”
  “这个钟头人肯定没睡呢。”段瓷坚持,低头翻号,拨了过去。
  尖尖五指覆上来,他抬头见到比月夜明媚的笑脸。
  连翘抚着他微现于领口的削瘦锁骨,嚅嚅道:“他没睡也一定喝了不少酒。”手滑上去,勾住他颈子,双眼晃着似水流光,“再说人家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心脏怦跳,段瓷半眯了眼。
  话筒里杨霜的声音吵醒遍虫眠,“喂?干嘛?十一?说话啊,喂……”
  段瓷回一句,“打错了。”关掉手机,软香轻拥,胸腔也似一下就被填满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提起来连翘也累,叹一声,搂着他的腰靠更紧了些。“本来是中午的机票,结果早上从中甸回来飞机晚点,安绍严今天又有个重要会议,只好搭半夜班机赶回来。”
  段瓷不悦,“你们假借出差,合着游山玩水去了。”
  “没那么悠哉。安绍严高原反应厉害,后来连路都走不了。亏他出发之前还对小寒许愿,说以后要带她去看看世外桃源,结果躺在酒店里,惨兮兮拜托我帮他还愿。”
  他嗤一声,“你们俩在那儿过去将来想得挺美好啊,我跟家等得花儿都谢了。”  她吃吃笑,“得亏它谢了。”心有余悸揉揉鼻子。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他在家里等她,仰卧望着天花板,想了很多事,想到星子换岗,黑暗中花香馥馥。
  很多事,又不敢去想。
  连翘只是笑,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们走路到地铁站吧,那边有出租车。”  
  连翘是受不了地铁里早晚高峰的拥挤,宁可早起个把钟头搭大巴,其实地铁站离她家并不远,走路去不过十余分钟。都说地铁一响,黄金万两,可这条线开通了足有四五年,附近档住宅层出不穷,商业配套仅一个大型综合超市,还有就是新尚居代理的项目,在几百米外的另一条街上。  除此之外无其它成规模的商业,名副其实睡城一个。
  去地铁站的这条路上,一侧是年初刚建成的小区,另一侧则是附近居民自种的高杆庄稼,散乱播种,不成没什么规模。白天这周围也不见太多行人,夜间更安静,风一吹绿植漫晃,叶片挓挲,徒增阴森。偶有长途汽车呼啸而过,一些无聊司机若见了独行的女子,便要按喇叭骚扰,甚至在经过人身边的时候,从窗里抛出呼声或口哨声。
  路灯倒是很明亮,想必区域整体建设规划已有,只差实施。望着那一片黑鸦鸦的庄稼,连翘轻叹,“这里还要过几年才能开发起来吧?”
  “快了。”他顺着她目光望去,无比正经地答道:“等这茬老玉米收了就铲平盖商场,到时候请你做顾问。”
  连翘笑嘻嘻点头,伸手比划,“从这儿——架一道空中长廊进地铁站里,夏天挡雨,冬天挡风,人人都爱走在里面。直接设置检票口,那么出入地铁的人每天都要穿过这商场,一网打尽,商机无限。”
  “嗯。在走廊两侧贴满打折信息,让每一个经过的女人都理智崩溃。然后狂买东西,下班不准时回家做饭,两口子天天干仗。”
  “那样可以在走廊尽头这边做一个T台,品牌服装真人SHOW,让每一个经过的男人都徘徊不走。然后两个人回家都晚,就不打了。”
  “那看完了模特,回家再看自己的糟糠妻,能顺眼吗?打完都不用心疼了。又不是谁家都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他拉着她的手,送到嘴边一吻,“对了,精冶那边居然同意把通道打宽到四米半。”
  连翘正为他之前那句话失神,猛地话题就变了,她有些呆怔,眼一垂觉得不对,“我改的是五米啊,难道你又改回去了?”
  段瓷挑眉,“我要改直接就改回四米了好不好?这就够出乎我意料了,你满北京城现有的购物中心看看,有这么大手笔的没?总得让人划个价儿过过瘾吧?”
  “自己的项目划什么价?”连翘不满意,“早知道我改成五米二,让他划下去个零头。”  “得了吧你。”他大笑,握紧她的手,终于服软,“这次算你运气好。”  “这种运气我可以一直好下去。”
  “拭目以待。”
  9月半冷半暖,空凌凌的街道上,凉意如水袭来。
  玩砸了浪漫的段瓷,掌心温热。连翘被他拉着,只觉得那一点点热,从两手相触的地方,沿神经树传遍了全身。
  “我喜欢红玫瑰。”她突然扭头说。
  段瓷愣一下,咧开嘴,“俗人。”
  “你喜欢什么花啊十一?”
  “你想让我说连翘花吗?可我没见过啊。”
  “你骗谁?我妈说北京最多的花就是连翘,她才给我起这个名字。”
  “那是因为你刚好姓连。”
  “我不姓连,段瓷。”连翘抬起的眼中有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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