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上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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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上的青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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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海狼帮”的名声和男人的面子,再这样耗下去肯定不行。丁霂霆咳了一嗓子,“阿靳,搞定她!”话音未落,严靳身形一个起伏,已跃出三米外,砰砰两声,正在咬人的小妖精身子软在了地上。
  好功夫,丁霂霆不由赞叹。
  严靳是寂叔五年前在泰国访友时遇到的一个泰籍华人,当时为了赎下因欠债被扣留在赌场的姐夫不得不打黑拳。擂台上他不忍出杀手反被缓过劲儿来的对手打得奄奄一息。寂叔欣赏他一身好功夫,不仅出钱替他疗伤还为他姐夫赎身。从此海狼帮多了个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丁霂霆也多了个心腹。除了好色这个男人的通病外,严靳在其他方面几乎无懈可击。通常,丁霂霆的床伴并不介意丢给严靳玩玩,甚至跟严靳之间也发生过类似于基友的性行为,不过都是在异常状况下采取的非常手段。他曾将自己的老二塞进严靳的嘴里制造亢奋,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让人取出射进自己体内的子弹。还有一次是被他大哥下了迷药折磨个半死,来不及找女人泻火直接拿严靳开荤了。那次严靳很惨,不仅浑身淤青,还流了一地血,跟女人下、体被撕裂一般,他却一声不吭的忍了,换做旁人,丢了性命也说不定,却也因此得到丁霂霆的赏识,对他自然比其他跟班的亲近。
  回头再看那帮手下,装尸的装尸,趔趄的趔趄,丁霂霆不由又摇头。这事传出去,海狼帮可以解散各自回家带孩子了。
  女孩手脚被捆,像只粽子被拎到跟前时,丁霂霆正为点不着火的全金打火机恼着,随手扔了,一把揪住女孩的马尾辫向下拉,额头的乱发下那双特别漂亮却喷火的眼睛便对准了自己。他觉得不用打火机似乎也能将烟点燃。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被俘者的示弱神态,反而将头又后仰了些,下巴于是高高的昂起,一副随你怎么处置就是不服气的死样儿。双唇因激烈运动而充血,越发嫣红,若不是紧抿着,倒让他有了跟她接吻的欲望。可他同时知道就算没抿着唇也不能去吻她。那双红唇下是足以猎杀兽类的森然利齿。
  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他是头一次仔细打量她。右额角的蝴蝶纹身让她看上去像个被魔法困住的精灵。不得不说这小妖精长得确实美,而且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就连骨骼也是天生完美的标尺,难怪他手下那帮男人跟平日里有所不同,挥着棒子却没能发挥应有的威力。
  此刻女孩的脸色因脱力显得苍白,却更为楚楚动人。他记得那夜决定去“惹火”,正是听见邻座餐桌有人说“惹火”的某位小姐歌喉如何动人,舞姿如何动人,立即被人讥讽道,“你是没看见新来的那个小混血儿跳的舞,听见她唱的歌,真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那是他第二次看见她。看见的瞬间随即想起她曾当过床模。当床模时的她沉静,纯洁,冷傲,高贵,然而在夜总会演艺大厅变化着的灯光下跳钢管舞时——尽管冷着脸——风情万种。她纯净得自然,妖娆得也自然,既有做玉女的潜质,又有做妖精的浅质。这是他对她的整体印象。
  一个女人身上竟然可以同时存在柔顺和桀骜,清纯和妖冶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他觉得颇不可思议。
  此刻,她就在他眼前,如此纤细的身体,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散架似的。然而打斗起来快且狠,瞬间便能将人击晕却不会造成对方遗留性创伤。
  君子的打法。
  他大大的手掌包住她被捆缚住的小手,想象着她五指握成拳后的爆发力。“你还没告诉我师从了哪位高人?”
  她只是仇恨地瞪着她,唇已抿成一条线。
  尽管控制着她的头,他依然感到她强烈的挣扎与抗拒。明明捉住了她,却又感觉没能真正捉住她。
  她,似乎是不可征服的。
  他不由想起在“第一橱柜”的更衣室内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仇恨?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跟她结过梁子,何来仇恨?这让他对她的兴趣陡然又增加了几许。事实上他从未遇过带刺的玫瑰,而且带的似乎是毒刺。他很想拔掉它,那么胜利的滋味会更美好。
  视线顺着她阴沉而狰狞的脸缓慢下移,扫过线条优美的脖颈,停在她因打斗和拉扯崩开的领口,泄出的春光似有股黏劲儿锁住他的目光,令他一时挪不开眼睛。这小妖精看着纤瘦,胸前却很有料。被汗水浸润过的肌肤发出蜜汁一样诱人的光泽,性感极了。只是这么想着,他的手便覆盖了上去。
  他原本就习惯于生活在传统社会道德规范之外,于他而言,绅士风度还不如一块擦脚布来得实际,尤其对女人,向来只有感兴趣和不感兴趣之分,没有该不该触碰之分。
  手感相当好,经验告诉他是真货。指端用力,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丝微妙变化。那双眼睛不仅燃烧着火焰,而且似要活吞了他,身体也颤栗起来。
  他感到她强烈的厌恶和排斥——指尖所触肌肤失去了光滑,爆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想起跑跑说过他姐姐很讨厌别人碰。讨厌男人的触碰么?他邪恶地勾了勾唇角,整只手撑进她的内衣,肆意蹂躏那对饱满的圆球。
  眼见着,女孩血红的眸子飞出火刀,狠狠地剜上他的眼睛,格格格磨着牙,从牙缝内挤出硬邦邦的两个字来:“杂种!”一张面若寒霜的小脸也于瞬间胀得通红。
  以沫没法用武力还击他,声音却是自由的,骂了,心头没见舒爽,反而有些后悔——似乎……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男人用手指回应她——大力揉捏她的乳。尖。胸前剧痛袭来,直达心脏。那对毫无笑意的灰绿色眸子亦如一顷碧波,深不可测,在阳光下闪烁着冷洌的寒光。明明是个漂亮得出奇的男人,却似个无惧阳光的恶魔,冷静的蹂躏她,不仅对她的身体,还有她的自尊。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来男性。欲望的气息。忽然,毫无提防的,他扯起她的文胸往上一拎,再拽向一旁,羊脂般细腻洁白的浑圆倏地弹出束缚,在他眼前轻颤。他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将她本已松散的领口再向下扒拉几下,令整个粉嫩的球体撩人的暴露在炙热的空气中。
  以沫的脸变得煞白,这是她不曾预料的。如果说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怀胎生子是可怕的耻辱,但都抵不过今日遭受的羞辱来得直接、来得强烈——不知多少双雄性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对自己施虐,做龌龊的事,她却只有承受的份儿,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是发生在阳光下的赤~裸裸的的罪恶,典型的恃强凌弱,不带一丝一毫人类的怜悯。
  “你他妈的不是人!”她颤栗着骂出口。
  五指变掌,丁霂霆将她一推,她站立不稳,撞上身后的两个男人。“归你们俩了,好好乐乐!”他的声音好像冬日刮过旷野的风,寂寥而冷洌。
  打了个响指,他又说“烟。”视线不移,冷冷地看女孩的反应。
  很狰狞,像极了受伤的小兽,血红的眸子里射出憎恶,羞愤,恐惧,还有——绝望。他却感觉愉悦了,这个蛮横的小妖精也有害怕的时候?
  严靳利索地掏出香烟熟稔地为他点上。两个手下却愣在原地,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合胃口?”淡漠的字音从优美的薄唇间溢出,如同他吐出的轻烟——飘渺,稀薄。
  其中一个男人弓着背脊,使劲咽下一口唾液才说话:“小弟怕搞不定这凶娘儿们,而且,不知她是什么来头,万一……”
  “是是是,老大,她看着挺像……良家妇女。”另一个更会找台阶给自己下。帮主有令玩女人随意,但不得滋扰良家妇女。这个理由显然挺靠谱。
  但那些字眼更加愉悦了丁霂霆,良、家、妇、女?妖精也算?
  “说说看,小妞儿,你什么来头?”他慢悠悠地问女孩,“若来头大我还真不能太放肆。”
  “你姥姥!”以沫口干舌燥,还是冲他啐了一口空气。她真正感觉到了恐惧。这会儿外头应该起动静才对,但至今平静得令人不安。来之前说好相濡从正面交涉,造大声势,尽量吸引对方注意,她则找机会潜入房子寻跑跑,若得手便招呼他撤,若过了预定时间她还没能出去,说明情况不妙,相濡将采取下一步行动。
  “姥姥?”丁霂霆露出玩世不恭的眼神。“那我还真不能动了?”朝向两个脸色尴尬的手下,“你们两个若动不了她,留下各自身上一个零件送她吧。”
  二人大惊失色。其中一个扛起以沫就往屋里钻。
  跑跑的哭声传过来。“沫沫,我要沫沫!”
  先前以沫就是被他的哭声吸引过来的,那会儿还暗自欣喜这么大的地方能少走不少弯路。这会儿再听见他哭,却是心如刀割。
  “姓丁的你等着!老娘只要还有一口气绝饶不了你!你个死不要脸的杂……货!”
  手下各个黑了脸。什么时候老大被个女人骂成这样?刚才是杂种,现在是杂货,待会儿指不定骂成杂碎、杂酱什么的。
  丁霂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夹住以沫的脑袋,唇同时倾轧下来,不是吻,是叩击,是啃咬!待他松开后,她的唇上猩红一片。
  “盖个印记,除了这里,浑身上下随便碰。”恶毒的话从男人口中吐出。
  以沫啐出一口血,没能喷到那个嚣张的恶魔。
  *******
  匆匆跑来一个赤膊的男人。“老大,‘四季春’的霍老板求见。”
  “何事?”丁霂霆的目光追随着不断挣扎的小妖精。“四季春”也是海狼控制下的夜总会,他本人跟霍老板虽然没什么交集,但有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却不绝于耳。上礼拜一个外省来的十五岁少女嗑药过量,就死在他的夜总会里。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老霍却仿佛不知情,一脸无辜,满目遗憾。虽然丁霂霆厌恶霍老板乌七八糟的为人,但对那个死去的少女没一点恻隐之心。在他看来既然这么小就来夜总会这种地方混,注定了会遇到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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