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大唐风月-长孙皇后(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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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大唐风月-长孙皇后(完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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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默然的从不多语,起先还有解释,但后来,便只剩下一片沉默,再不辩争,事情过后,亦无波无澜,仍与自己说话,仍不抗拒自己的亲昵,并不似从前般,或冷对自己,或默默哀凄,到令李世民突感无所适从……

    发脾气?找不到由头,温存?他又还做不到……

    在无忧脸上,他已再看不到苦苦的压抑,有的只是淡然的毫不在意,任凭李世民如何狂风暴雨的挑拨,过后再恁般故意的抹晴天空,或暴怒、或温柔的反复试探,她也都是从容面对,一丝强求、一丝责意也无,李世民本该感到慰然,但,却总觉这样的无忧,已与自己渐行渐远,几近陌生的程度……

    不想了,李世民站起身来,走出了满是眷恋的房间,同时,亦惊起了床侧依倩的身影,轻坐起身来,微红了眼晕……

第 20 卷 桃花殇劫7

    次日,李渊安排了城南打猎,张、尹二妃也欲跟来,李渊想想,这样也能显得随意些,便依了……

    阿利那胭依旧着了唐女骑服,昨日李世民的夸赞,显令她十分上心,而李世民一如从前的,骑马服只着白或紫,这天,无忧为他备了紫色,并多备出了一把匕首,李世民不解其意,但无忧却执意叫他带上,面对这么久来,她已少有的坚持,李世民还是应了,放在了小腿之侧……

    张、尹二妃也没有想到,她们本精心部署的姻亲之计,却因未所料的缘由而搁浅,每次面对李世民,阿利那胭都会收敛起傲眉厉目,变得柔润和婉,明眼人自都看得出,她对李世民定有一番心意,李渊也不会例外,却乐见如此……

    可突厥人自不会听之任之,阿利那胭虽是公主,但,宠臣姬陵还是不免要叨念上几句:“公主,我突厥服饰,自成一统,更便于骑射,公主怎又着上了如此罗嗦的唐服?”

    李渊眉色一凝,斜昵向姬陵,姬陵的眼,却始终抬也不抬,只作出一副傲藐一切的样子,阿利那胭知他是想给大唐难堪,故望向了李世民,李世民果是顿住了目光,盯望着姬陵……

    阿利那胭脸色倏落,瞪了姬陵一眼:“我愿穿什么便穿什么,我突厥服饰自有一统,但,我从前可不知道,姬陵大人你们大唐之装,却更令本公主喜欢,难道……在这大唐国土上,还穿不得吗?”

    姬陵脸色顿时突变,傲篾骄横的神情兀自僵持,微扯着脸上纠结的肌肉,厉看向了阿利那胭,身边隐隐入耳的轻笑,更惹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交错跌更……

    阿利那胭言下之意,显在嘲讽他明明并非突厥之人,还偏要自称,怎不叫人笑话?

    李世民亦感好笑,一向善于言辞的他,本已想好了讥讽应对之言,却不想,阿利那胭竟会先于自己开口回之,不由得、便向她投去一个和暖的目光……

    阿利那胭自是喜形于眉,眼底流溢,李世民不夹他色的这般望她,怕是极难见到的……

第 20 卷 桃花殇劫8

    姬陵捏得手指“咯咯”作响,但,如此场合,又不好再说些什么,况,阿利那胭再怎样也都还是公主,只好暗自忍下了,李元吉望了他一眼,却冷笑着,转开了心思……

    李建成亦望向阿利那胭与李世民,他二人眼神交汇间的言语并不难辩析,哼!与阿利那胭姻好一事怕只好作罢,但,却也不能就此费去了这等时机……

    故,便起身先向李渊、及突厥使臣一礼,才对向了李世民:“二弟,前些个月,元吉偶得一骁骑,跨涧数丈仍有余力,但,此马生性剧烈,为兄的实难驯服,你最擅骑射,可愿一试阿?若能驯得,便将它送与了你……”

    李世民望向建成所指马匹,眼前果是一亮,此马骠肥精健,确是良驹,但,一眼看去,便知其性甚烈、极难驯服,可李世民生来爱马,又争强好胜,虽明知李建成另有用意,却不愿就此服输,驯不了和不去驯既同是失面子,倒不如去驯了再说,想仅一烈马,还不至要了自己的命……

    故,过去拍了拍马匹,赞许一笑:“果然好马!”

    说着,便跃身而上,此马从未经过好好训练,猛乘上一人,顿惊了起来,四蹄乱蹬,嘶鸣着,扭动跃跳,李世民一惊,心想不成,眼看便要被甩了下来,于是,拉紧住马缰,手上着力,自跃而下,退开到数步之外,立定,却心更不甘,便再次跃上,拉紧着马匹,建成与元吉互看一眼,挑开了丝丝笑意……

    阿利那胭也是紧张的望着,她乃突厥女子,定十分懂马,此马一看便知性烈如火,岂是赤手空拳所能驯住的?阿利那胭紧攥玉手,冷汗涔涔……

    李世民两次跃上,又两次被甩了下来,一连又是几次,才终能坐定,但,此马性子太野,即使能坐于其背,却仍自狂躁不止,进而狂奔,其速度之快,更令人惊叹!只一忽,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向林子深处而去……

第 20 卷 桃花殇劫9

    天气略有些闷热,风里也裹了潮湿的味道,吸上一口气来,直堵得人胸口憋闷,阿利那胭远望着密林,秀眉蹙结,担心之意溢于言表:“都这么久了……不会……有事吧?”

    秦琼站立在一边,也觉出了异样,但,他体看着李渊脸色,却并无相助之意,心中紧收,也只能站着,无能为力!可尉迟恭性直,并不懂得察颜观色,忙跑上前去,跪倒在地:“陛下,待臣去看看秦王吧,莫不是出了事情?”

    李渊斜昵他一眼,却不紧不慢的迷上了眼睛:“不必了,在这林子之中,还能出什么事情?退下……”

    尉迟恭还欲再言,长孙无忌却向他连使眼色,便只好退下了,无忌心中亦是一叹,他与世民从小要好,与李家也自小熟络,对李渊的性情脾气也自十分了解,李渊既已如此说,便不但是多说无益,反会更令他心有芥蒂,无忌虽知,李渊自小有多么疼爱李世民,可也明白,如今又是多么的提防于他,毕竟,他们之间已再不是单纯的父与子那么简单了……

    李渊脸上也有犹豫,担心挂念怎会没有?可却有种莫名的力量,与之来回拉扯,最终战胜了那些许担忧之心……

    阿利那胭见状,却再忍不住,突站起身来,丽艳的眸子,忧缠悚绕,迅疾的跃身上马,却也同样突然的被姬陵拉住了缰绳:“公主,您要注意身份阿,再说……听说秦王……可是骁勇非常呢,又怎还需公主您……”

    “滚开!”

    阿利那胭实无心听他说完,再一次没留给他分毫颜面,竟自踢开了他,策马而去,俏丽的身影,逐渐隐没在幽林密树之间,腾卷起阵阵入心的沙流,漫散在所有人眼中……

第 20 卷 桃花殇劫10

    姬陵怔忪着,八面玲珑的他,可从未如此丢过面子,纵是颉利也绝不会这般对他,想她一个亡了父亲,只靠也讨颉利喜欢的公主,竟……竟如此薄刹他的面子,令得姬陵面如蜡色、暗自沉气!

    其实,他也是自讨没趣,阿利那胭的性情,他又不是不知,还偏要去触这个霉头,以表现他在突厥是如何的受到重用,不是自作自受吗……

    李元吉与建成对看一眼,建成一个眼色,元吉便会意了,亦走上前去,向李渊道:“父皇,待儿臣也去看看,别是真有何事,伤及到公主就不好了!”

    李渊本就也有犹豫,他虽也想借此来杀杀李世民的锐气,但,那终是自己亲生儿子,总不好看他真出什么意外,而置之不理,遂,点了点头……

    阿利那胭一路急奔,穿梭在密林深树之间,望寻着李世民俊拔的身影,却终是不见,不免心急如焚……

    忽的,只闻一阵打斗之声,随着耳边掠驰而过的风声,隐约入耳,顿惊住阿利那胭的心,阿利那胭丽眸一定,挥甩开细鞭,寻着声音,更加快了马步……

    果然,在不远处的林树之间,几名黑衣人,正手持长剑、个个凶猛,与李世民打斗在一起,李世民手无寸铁,闪躲间、已有应接不暇之意,亦渐落了下风……

    那烈马立在一边,此时到难得安详,再看看马身之上,还似有血迹流渗,它性烈,想李世民也自不可能驾它而逃……

    原来……有阴谋!

    阿利那胭策动了马匹,立时娇喊一声:“李世民,快上马来……”

    李世民幽眸一亮,忙是向阿利那胭奔去,可三、四柄长剑、倏横在他们之间,实是难以逾越的屏障,竟不能近;阿利那胭一看不行,便也自跃下马来,可她亦是手无兵器,只能与李世民互相帮衬而已……

    “公主,你快走,他们对我,不是对你,快……”

    “不!”

    李世民还未说完,阿利那胭便只一个字,表明了自己坚定倔强的决心;李世民朝她望去,急切、感动,突分开集中的意识,一个分神间、一柄寒剑,便突破出众剑锋芒,独占鳌头的追刺向李世民心脏处,阿利那胭惊觉得顿时娇呼,身子腾起,便如一只轻盈的翎燕,扑过了身去:“小心阿……”

第 20 卷 桃花殇劫11

    随着,便是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锥刺入耳,李世民心中大惊,忙回眼望去,到略松下口气,还好,只是伤到了阿利那胭的手臂,不然……自己真是要愧疚终生了……

    李世民忙又闪身过去,扶住了受伤的阿利那胭,跳跃开身,向阿利那胭的马急奔而去,可数名刺客,左挡右困,始终让他们难以接近,两人之力,已渐渐不支……

    “刺客,快!保护秦王,格杀勿论!”

    李世民与阿利那胭同转头望去,却是李元吉率人而至,只一瞬,两方人便纠打在一起,黑衣人显有一刹那意外,没反应过来,但,李元吉的兵众,几番纠打之下,黑衣人便已随着声声厉叫,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世民扶着阿利那胭,拧住了眉,哼!好一招杀人灭口,他看望向李元吉,赤红了眼底……

    李元吉亦是扬眉望他,却尽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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