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声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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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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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晴不肯放过小麦,咬上她的耳垂,粉色的舌尖轻轻舔 弄着小麦的耳廓:“娘子可能会忙于侍寝,而无暇母仪天下。”
  小麦一下子软在展晴怀里,只敢嗔视不敢言语。
  展晴哈哈一笑,满意地将小麦放下:“待会皇上在祭龙台赐宴,为夫帮你更衣。”
  哪里轮得到小麦说不,展晴已经利索地脱掉她身上的睡衣。小麦羞得连忙闭上了眼睛:“我自己来就好。”
  展晴笑着舔了舔唇,要不是怕小麦受凉,他十分想再细细欣赏这心仪的胴体一番。快速地帮小麦穿好纱裙,又罩上厚厚的雀裘大衣,展晴扶小麦在梳妆台前坐下,居然又要替她梳头!
  小麦赶紧抓住展晴的手,摇了摇头:“叫流苏来吧,怎么好老是麻烦相公?”
  展晴莞尔一笑,拿开小麦的手,温柔地梳着那一头青丝:“为夫的志向,是帮娘子梳一辈子的头。”
  小麦一愣,怔怔地看着镜中展晴美得让人发狂的脸,眼眶竟莫名地红了。虽然自从认识展晴以后,小麦不论为了他做什么,从来没考虑过值得不值得。但而今忽然觉得,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能换得他这么一句,就算是死,也足够瞑目了!
  一股席卷天地的暖意,将小麦紧紧包裹,她扬了扬唇角:“这里可不是你我两个人,净是说这些,小心教坏了儿子。”
  展晴忍住笑意,绾起掌心的青丝:“教儿子善待自己的娘子,难道是坏事?莫非你这个当母亲的想让他做个薄情郎?”
  “瞎说!”小麦急了,胎教上讲小孩子是胎儿的时候,其实就有了意识,万一真被他爹给误导了,以后跟娘不亲咋办?
  展晴见小麦终于恢复了无拘无束的状态,笑着梳好头,然后在她颊侧印上一吻:“我若是和你一同出去,恐怕让有心人见疑。待会娘子和沈大人同去,为夫在祭龙台等你。”
  祭龙台——
  本来在祭龙台赐宴,乃是大齐最高规格的国宴。只有在特殊的日子里,部分 身份尊贵的皇室贵族或者功勋赫赫的臣子才有资格享受。至于后宫可享此殊荣的,历来只有皇后。
  当然,也曾有妃子仅以后妃的身份,便享受过祭龙台的赐宴。
  其一是先祖皇帝,即钟嘉奕的太爷爷辈上,皇后早殁,当时统领后宫的怡妃便曾有幸登过祭龙台。当然,怡妃在薨逝之后,被追封为端怡皇后。其子继承皇位,如今所存的大齐皇子皇孙,便俱是怡妃的血脉。
  其二乃是先皇时期,容貌昳丽堪比洛神,宠霸后宫的宓妃,即展晴的生母。她曾多次以皇妃身份踏足祭龙台,更是一度将祭龙台当作私人宴客场所。宓妃虽终其一生不曾被封后,但风光远甚历朝历代的皇后,其子更是刚一诞生就被封太子。虽然后来惨遭宫变,但依然是大齐国历史上最为传奇的女人。
  其三便是眼前这位,迷迷糊糊的沈氏莺妃。却不知,同样是以后妃的身份坐在了这高耸入云的祭龙台上,他日功绩荣宠能否媲美之前两位?
  “怎么了?”沈之航关切地低声询问脸色苍白的小麦。
  小麦忍住要吐的冲动,咬紧牙关摇了摇头:“没、没事。”
  以前拍片子当别人的替身,被吊在钢丝上一吊就是几个小时,所以小麦落下了严重的恐高症。自从登上这祭龙台开始,她便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本来小麦还想把情况告诉沈之航,可她刚准备说的时候,魏太后就来了,只好硬撑着陪吃陪喝。
  “莺妃这莫不是妊娠反应?”魏太后放下筷子,挑高了眉毛看向钟嘉奕。
  钟嘉奕心中一“咯噔”,表面上陪笑几分,不置可否,只忙着转移话题:“来,母后尝尝这是曼君亲手做的……”
  “莺妃啊,”魏太后不搭理钟嘉奕,笑眯眯地看向小麦,“皇上既然已经拟旨册封你的孩儿为太子,他的身份可就比你高了不止百倍,你可要小心伺候着。另外,该忌口的要忌口,胭脂水粉之类的也别再用了。为了将来太子可以顺产,哀家会安排专门的嬷嬷伺候你的饮食起居。正好朝华殿也失了火,为了方便照顾你,你不如搬来和……”
  “太后。”展晴料知魏太后必定是要小麦搬去和她同住,连忙出声打断。等她说出了口,那可就成了不可违背的懿旨!
  “谦裔公子何事打断哀家呀?”魏太后微有不悦,但碍于展沐斐的面子,还是给了展晴说话的余地。
  展晴刚要开口,钟嘉奕忽然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他。他不禁一惊,瞬而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立场就莺妃的事发话,但他不可能置小麦于不顾,当下略一寻思,扬眉浅笑:“太后是老佛爷嘛,孕妇不得礼佛,所以谦裔觉得莺妃娘娘应当回避太后圣驾。”
  魏太后疑虑一分,笑问:“谦裔公子何时这么关心哀家了?”
  在座的几乎都知道小麦和展晴的关系,当下个个都凝了神。
  钟嘉奕不悦地把筷子一甩,冲展晴喝道:“谦裔你真是扫兴,朕的儿子就是‘老佛爷’的孙子,何须回避!”
  展晴看到钟嘉奕不停地对自己使眼色,明了他的用意,谦恭地向魏太后行了个礼,垂下眼帘。
  展沐斐连忙向太后敬酒,魏太后却是不喝,蹙眉思索了片刻:“谦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慈宁宫供奉了许多菩萨佛祖,孕妇入内着实不宜。”
  钟嘉奕松了一口气,忙给魏太后盛汤:“母后您就放心吧,儿子一定加派人手保护莺妃,让您顺顺利利看见小皇孙。”
  魏太后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我的皇孙可不就在这么?”说着看向钟以昕,“以昕啊,你身子不好,多吃点。有空也常来奶奶这里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这番对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魏太后似乎对小麦的孩子十分不满。
  小麦本来就恐高发晕,又被魏太后弄得很紧张,当场就撑不住了。因为她坐在沈之航的下手,连忙拽了拽沈之航的衣服。
  沈之航本在注意这桌面上的波谲云诡,被小麦这一扯,想起来她身子不舒服的事,赶紧拱手道:“为免打搅太后的兴致,微臣带莺妃先行告退。”
  语毕也不管魏太后说什么,扶着小麦离开。
  展晴当然也注意到了小麦的异常,当下如坐针毡。可碍于身份有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之航去照顾小麦。
  而他,还得若无其事地继续陪宴。
  小麦走后,魏太后夹了块蜜饯放到嘴里,耸肩笑道:“这祭龙台不是随便一个妃子就能上来的,福薄的人,可是会被折寿的!先皇那个宓妃可不就是个好例子?”
  展晴心里顿时燎起大火,眸光一瞬间黯淡起来,眼底的色泽越来越深,由诡异的黑暗变成嗜血的深红。
  他攥紧了拳头,强压住杀人的冲动,看着魏太后,倾城一笑:“太后,谦裔敬你一杯。”
  刚出了宴客厅,小麦就再也忍不住了,弯着腰四处寻找可以吐的地方。
  这祭龙台哪是容得下污秽的地方,沈之航扶住小麦,温柔地安抚:“再忍忍,我这就带你下去。”
  小麦捂着嘴连连摇头,秽物已经冲到了喉咙口,她憋红了脸妄图找个隐蔽的角落。
  沈之航咬了咬牙,抽开腰带,退下外衣递到小麦面前:“吐在这里吧。”
  小麦如蒙大赦,哇啦哇啦地吐了一番,直呕得只剩胆汁,才虚弱得直起腰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可怜沈之航手中还拿着一包秽物,他天生有那么点洁癖。而且小麦当时忍不住了,也没对准衣服中心,是以还有不少溅在了沈之航的手上。
  这里是祭龙台,想扔也没办法。沈之航只好蹙着眉,用边缘还干净的衣服将手擦干净,单手拿着衣服,另外一手揽住小麦:“还好吧?”
  小麦“宣泄”了一下,现在舒服多了,不好意思地看着沈之航,伸手要去拿那包衣服:“我来拿吧。”
  沈之航绕开小麦的手,扶着她往下走:“我来就好。”
  秽物的难闻的味道不时传来,略苦微涩,让人很不好受。沈之航蹙紧了眉头,将小麦揽进怀里。
  小麦感激地缩在沈之航怀中。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驱散了难闻的气味,让她舒服了不少。
  祭龙台很高,台阶就有九百九十九个,小麦走得腿都酸了,还是没看到地面。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沈之航:“哥哥,你不是神功盖世么?为何不带着我用轻功飞下去呢?”
  沈之航无语地俯视小麦,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认命地浅叹一声,单手将小麦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如同抱小孩一般:“抱紧了。”
  小麦又惊又羞地环住沈之航的颈子:“哥哥不必对我这么好。”
  沈之航一手拿着那包秽物,一手抱着小麦,望了望眼前螺旋状不见终点的台阶,清俊迷人的脸上,现出一丝无奈。
  祭龙台其实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盘龙柱,台阶蜿蜒成一条巨龙附在柱子上。
  沈之航碍于小麦有孕,有意放慢了步子,路程显得无比遥远。
  小麦就轻松多了,她趴在沈之航的肩头,好奇地四处张望。忽然,她睁大眼睛,嗅了嗅鼻子,又四处看了看,再嗅了嗅鼻子。
  “别乱动。”沈之航尽量心平气和地提醒。事实上,小麦这个体位,恰好让胸前那两团粉嫩柔软的肉贴在了沈之航脸侧,而她一动,那两团肉就……来回晃动摩擦……
  “哥哥,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味?”小麦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把自己的发现通报给沈之航。
  “什么是火药?”沈之航不明所以。

  浮生又是一劫

  “火药就是……”小麦哑言,火药在现代社会已经是个基本常识,她一文科生基本上也不咋了解火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只好绞尽脑汁尽可能形象地表达,“就是一种杀伤性武器,会爆炸,会把人炸死炸伤!”
  沈之航略一沉思,回眸看向小麦:“武器?杀人?”
  小麦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四处嗅了嗅,最后把手向右前方一指,拍拍沈之航的肩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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