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声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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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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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咱家鸵鸟小麦,依旧在装死中,所以错过了展晴眼中,这份无法言表的情愫。
  轿子一停下,便有侍卫迎了过来:“小的参见谦裔公子,二皇子已在正厅等候,有要事相商。”
  展晴点点头,转身吩咐其他人:“今夜都警惕点。”又深深地看了小麦一眼,淡淡地道:“送沈小姐回房,寸步不离。”
  说完,立刻跟着那侍卫进了前厅。
  钟以恒正在拭剑,见展晴进来,肃容正色道:“方才西南方火舞金凤,谦裔你可曾看到?”
  展晴沉吟一声:“以恒兄的意思?”
  钟以恒一抬手,利剑入鞘,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眼神紧紧地看向对面的柱子:“谦裔,你看那支箭。”
  展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支利箭深深地钉在柱子里,下面悬着一张纸,上书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凤凰涅槃。
  “凤凰涅槃?”展晴猛然回过头看向钟以恒,“凤熙辰?”
  钟以恒抿抿唇,帅气地笑了,眼神中充满斗志:“放眼大齐江山,人杰无数,但本宫最敬佩的只有两个人。”
  展晴微微一笑:“其中之一,便是凤熙辰?”
  钟以恒奉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不错,知我者莫若谦裔也。”轻轻地拍了拍展晴的肩膀,“他的死,我一直不信,这几日心中也多有压抑,如今得知他的重生,举世惶恐,唯我兴奋。棋逢敌手那种感觉,谦裔你懂的。”
  展晴会心一笑,按住钟以恒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这种好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可别想独占。”
  钟以恒扳下脸,意味深长地转过身坐了回去:“凤熙辰是我的,你可别抢。”说完大笑几声,转而敛住神色低声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仰仗谦裔帮忙。”
  “小姐,”流苏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抽泣着,“都是奴婢害了小姐。”
  “傻流苏,怎么说这种话?”虽然还没有听到任何解释,但小麦就是不怀疑流苏是叛徒,“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你。”
  流苏仰起头,一双妙目已经红得跟核桃似的,她急切而努力地解释着:“小姐,流苏换好衣服不知道为何……”
  “好了好了,这件事都过去了。”小麦嗔怪地截断流苏的话,忽然视线落在床上的那套大红喜服上,惊疑道,“这是什么?凤冠霞帔?”
  “小姐,”流苏小声地回,“二皇子说,今晚就……就……”
  “就?”小麦拿起衣服转身盯住流苏,睁大的眼睛里满是质疑。
  “就跟小姐完婚!”
  小麦一怔,差点站不住,衣服也滑到了地上。流苏赶紧上前接住,又重新叠好放到床上,扶住小麦轻唤道:“小姐、小姐。”
  “今晚?”小麦勉力稳下心绪,这个二皇子……先是共浴,又是强迫,再来居然要拜堂?!
  他对自己,是志在必得啊!
  小麦怔忪地断断续续吩咐道:“快、快去请谦裔公子。”
  “小姐,”流苏扶稳了小麦,小声提醒道,“公子先前就被二皇子请去了。”
  这句话将小麦一下子拍回现实来,她木然地点点头,意识到自己先前失态了,便强撑起精神,笑道:“我知道了,你去问问二皇子何时行礼。”
  流苏颇为不放心,小麦扯出一丝鼓励的笑容,她这才跑了出去。
  待流苏走后,小麦看着床上那套精美华丽的嫁衣,痴痴发呆。似乎在记忆的深处,也有这样一套火红的嫁衣,近在眼前,触之却如镜花水月。
  细腻的针脚,精美的暗纹,一针一线,都炫耀着这绣娘的手艺如何精湛。小麦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想起先前在轿子里的种种,再看看眼前的凤冠霞帔,对比之下,满心凄凉。
  这一次,要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良辰吉日?明媒正娶?皇上赐婚?
  小麦摇了摇头,这是生活,不是拍戏,饶是她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找不到导演修改剧本。
  钟以恒一进门,见到的便是小麦细腻地抚过嫁衣每一寸的情景,原本失落的心情稍得安抚。静静地走了过来,搂过小麦的肩膀:“莺妹,这是我出征草原之前,你亲手缝制送给我的。你说,等我凯旋而归时凭此衣聘你为妻。”
  原来这衣服竟然是沈莺歌亲手做的!难怪一针一线都如此深情。小麦定了定神,转头看向钟以恒:“我记得。”
  钟以恒英俊的脸上,终于有了温柔的笑容:“你不会怪我如此匆忙吧?”
  小麦莞尔作羞涩状:“那谁给我们证婚呢?”私定终生,也要有证婚人吧?总不可能真的指日月苍天为证。
  “这个人绝对够分量,”钟以恒爽朗地笑了,“谦裔,进来吧。”
  小麦心头一滞,却见展晴优雅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展晴证婚?!
  ……
  小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那真是有劳谦裔公子了。”
  真是够分量啊!小麦几乎想捶胸顿足满室暴走了。
  展晴没有说话,他确实不能开口,无论他现在说什么,都会刺激到小麦。哪怕他的呼吸稍有不对劲,都有可能。
  “时间不多了,莺妹你快换好衣服,我们去正厅等你。”钟以恒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吩咐伺候在门边的流苏,“快伺候小姐更衣。”
  展晴略微慢钟以恒一步,是以当他快要出门的时候,袖子忽然被人拉住。他顿了顿,没有回过头,只是轻轻用另一只手,将袖子拉了回来,举步离开。
  小麦茫然地伸着手,直到流苏过来扶她回去:“小姐,先更衣吧。”
  “嗯……”望着依旧在晃动着的垂帘,小麦怅然若失。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展晴看着眼前这对新人,云淡风轻地笑道:“谦裔真是连观礼的经验都没,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海涵。”
  钟以恒深情地看了一眼小麦,满足于那凤冠霞帔大红盖头,不以为意地道:“无妨,谦裔作个证便可,流苏你来喊。”
  “是。”流苏得令,怯怯地看了展晴一眼,扶着小麦清清嗓子,“一拜天地——”
  原以为小麦不会配合,流苏还在紧张,没想到小麦非常听话的弯下了腰。
  “二拜——”两人的高堂都不在,这可怎么喊?流苏以眼神向展晴求救。
  展晴指了指钟以恒的剑:“见尚方宝剑如见皇上,就拜这个吧。”
  钟以恒点头应允。
  “二拜高堂——”
  小麦也乖乖照做了。
  “夫妻——对——拜——”流苏故意拖长了嗓子。
  “殿下!”一个满头大汗地侍卫闯了进来,“殿下!凤熙辰带人杀进来了!”
  小麦闻言立刻掀起了盖头,眼神中不是慌张,竟似感激。
  钟以恒神色一凛,一把搂过小麦,在她唇上狠狠一吻,郑重地说:“在京城等我。”然后一步上前,抓过宝剑,又将小麦拉到展晴的面前,“莺妹就交给你了,带她走!”
  话音一落,人便蹿了出去。
  小麦整个人还恍惚着,就被流苏拽了出去。外面刀光剑影,厮杀无数。
  “小姐,快上马。”流苏牵来一匹马,便用力将小麦扛了上去。
  小麦囧了,虽然以前拍戏的时候,也有骑过真的马,可那是训练有素专门的道具马!这可是实打实的马啊……
  可她不敢说她不会骑马。沈莺歌这个变态的,连收藏名剑这嗜好都有,骑个马算什么?
  流苏也上了一匹马,扬起马鞭就在小麦的马屁股上一抽,马立了起来嘶鸣一声,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啊!救命啊!”小麦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死死地抱住马脖子,什么也不管了,大声呼救,“流苏,救命啊!”
  “你不觉得喊我更可靠么?”
  耳畔微微有热热的气息,小麦只觉得身后贴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本能地就安定了,立刻松开马脖子,反过身紧紧地抱住来人,半拖哭腔:“吓死我了。”

  谁一笑为红颜

  展晴伏着身子,一只手拉着马缰,一只手紧紧搂住小麦,将她锁在自己怀里。骏马飞驰,天风浩荡,月光如洗,大地苍茫。
  小麦紧紧地抱着展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只觉激荡的夜风擦耳而过,呼呼作响。大红的嫁衣,与展晴的青衣缠绵偎依着,迎风飞舞。夜色之中,炫丽得让人不忍注目。
  最初的紧张窒息感过去后,小麦胆子大了,悄悄探出头,四处张望。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基本可以适应这种马背上的生活了,便愈发大胆起来,居然敢松开抱着展晴的手。
  风吹过她的指缝,吹过她的眼睫,吹散了她的头发,过分滑柔的发丝裹不住那支“蝶影花颜”,它不知何时已经遗落在沉沉暮色中。
  当小麦察觉头上发钗松动的时候,立刻着急了。
  这是钟以恒和沈莺歌的定情信物,怎么能弄丢呢?小麦自责着,轻轻拍拍展晴,唤道:“停下、停下,我丢了东西。”
  “不要了。”展晴许是急着赶路,轻描淡写地回道。
  “不行,”小麦执拗地坚持,“那支‘蝶影花颜’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能弄丢呢?”
  展晴猛地勒住马,周遭跟随的马匹已经纵了出去又掉头回来。
  “公子,出了什么事?”一个侍卫打马上前来问道。
  闭上眼睛轻轻吹了吹额前飘散的几缕发丝,展晴的神色潇洒得让人心折:“小姐的发钗丢了,你们回头去找找。”
  “这……”侍卫甲面露难色。
  本来嘛,这天黑的要命,又不知道何时丢的,该往哪找?
  展晴冷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未发一言,所有人都立刻下马,把马缰交由其中一人后,便四处散开找寻。
  “我也下去吧。”小麦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小事,耽搁众人的行程。
  展晴仰头看看月色,无所谓地说:“下来走走也好,腰疼了吧?”
  小麦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腰真的像是被碾过了一般,疼得锥心。羞赧地捶了捶腰,侧脸吻上展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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