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乔晓佳芬芳出浴。
她身着一件轻薄的粉色纱裙,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衬在半透明的裙摆之下,极为诱人。
“小女子叩见皇上。”
话音刚落,侍女们退出寝宫,她身后的珠帘缓缓合起。
暮夏儒如卧佛般倚在龙塌上,嘴角越扬越大,目光已无法从乔晓佳的身前挪移。
他三两步走到乔晓佳眼前,小心翼翼地扶起美人儿。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耽搁,莫耽搁……”说着,他拉起乔晓佳的手向床榻走去,边走边吹灭夹道两旁的烛光。
伴随逐渐消失的光源,乔晓佳睨了他背影一眼,现在下手,不了解宫中格局,现在不下手,她就得侍寝,这显然违背了她的意愿。
思于此,她在行走过程中抓起一把玉酒壶,当然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顺利喂他吃下导致昏迷的药丸。
一刻钟之后
乔晓佳撩开床前幔帐,坐在床边顺手整理几下衣裙,又回眸看向鼾声如雷的暮夏儒,走到窗边赏赏月,翻翻伏案上的奏折,吃些小点心。她并未离开只是为了计算药效时间,方便日后的行动。
何况,她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将一国之君带出皇城,唯一方法就是陪皇帝出游,还要甩掉百余名侍卫的监视,谈何容易啊。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暮夏儒终于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他拭了下流出嘴角的口水,揉揉眼皮,寻找小美人。
“皇上您醒啦。”
暮夏儒见她衣裙整齐,再看自己,竟身无寸缕,抓抓头发憨声一笑:“朕不知何时睡着的,美人儿为何下床了?”
“一个人睡肯定比两人挤在一起睡得舒服,民女唯恐皇上睡得不安稳嘛。”乔晓佳将一杯清茶送到暮夏儒手边,她娇滴滴道:“皇上定是处理国事太累了,民女给您揉揉肩吧?”
“好,好。”暮夏儒见她这般善解人意更是欢喜,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随后趴在枕边,等候美娇娘的贴心服侍。
乔晓佳提起裙摆坐到床边,一边帮他按摩一边询问:“皇上,民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讲得。”暮夏儒感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抚上脊背,神情愉悦。
“或许是小女子看错了吧,小女子只是东拉西扯一句哟……皇上似乎有些畏惧染王爷。”
乔晓佳敢这般大胆直言,因为她已确定暮夏儒就是一位智商偏低人士。
那些写在奏折的批注,字迹娟秀,思路清晰,最主要的是,落款上竟然也有一个“染”字。
看来文武百官早已认定了他们的主子是谁,但是碍于现任皇帝“健康活泼”,心照不宣了。
“染王乃朕的皇兄,长幼有序,朕确实有些怕他,但更离不开他,”暮夏儒懒洋洋地指向伏案:“若不是染王忠心辅佐,那一摞摞的奏折朕可处理不完。”
嚯,瞧这皇帝当的,自己都承认没用了。
“染王爷他……是否在皇上面前提到过小女子?”
暮夏儒不假思索地点头:“提过,说你来历不明让朕先观望几日,但是朕……嘿嘿……朕知晓染王刚刚离开后宫……”
乔晓佳扯了扯嘴角,看来这小皇帝也并非一点脑筋都不动,还知道躲开暮夏染再享乐。
显然易见,暮夏儒只是傀儡,暮夏染才是当家作主的权威人士。
不过暮夏染为人处事极为低调,似乎并无篡权之意。
玉峙仁要这傻皇帝何用?
“皇上,小女子初到暮夏国,还未来得及欣赏湖光山色,已成了皇上的人,据听说暮夏国的湖景异常秀丽,敢问皇上不忙之时,可否带小女子出城走走?”
“那有何难,今日有些晚了,明日?”
乔晓佳嫣然一笑,俯身亲了他脸颊一下:“小女子听皇上安排。”
这一则香吻给暮夏儒亲得神魂颠倒,他兴奋地转过身,刚欲搂住乔晓佳一阵猛亲,乔晓佳却在嬉笑躲闪之间将第二颗药丸塞进暮夏儒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瞬间起效。精妙绝伦。
噗通一声,暮夏儒四仰八叉摔回床榻,继续呼呼大睡。
乔晓佳帮他拉上薄被,站起身,掸了掸双手,收工,明天游湖之时借机绑票。
其他人的死活她爱莫能助,先救下宋亦韩一家九口是真。
第三十一章
皇帝出游必定是大张旗鼓,这一点令乔晓佳很是焦虑。
最烦人的是,暮夏染驾马与龙轿并驾齐驱。
众目睽睽之下,她该怎样接近暮夏儒。
小德子与大内护卫身着乞丐服远距离尾随。暮夏国皇家护卫队各个身手不凡,二人想帮忙又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乔晓佳踌躇之时,几匹黑马溜溜达达爬上山坡觅食,乔晓佳坐在轿中观察片刻,见并未出现放牧人靠近,初步断定是几匹野马。
她曾经拍过一支静态广告,取景地选在草原,怎料还没正式拍摄天降暴雨,当一记惊雷闪电之后,只见一匹受惊的黑马驰骋着向她冲来,如果当时不是一位骑马路过的牧民,及时用套马杆扯住马脖颈,她可能会被马蹄活活踢死。后来牧民告诉她,野马性情刚烈,难以驯服,套马的技巧性很强,一旦套马失败,很有可能被野马拖下马,再拽出千米之外。
思于此,她打了个响指,急忙命轿夫停下轿子,扬声呼唤暮夏儒。
“皇上,皇上!你看那匹领头的黑马多符合您高贵的气质。”
野马群中体格最健硕,走在最前方的马匹通常为首领。
暮夏儒命侍者停轿,她雀跃着跑上前,指向山坡上的马群,道:“小女子自小就听长辈说,可以徒手驯服野马首领之人乃是真正的大英雄!今日有幸见到马群,好开心吖!”
暮夏儒见她高兴也跟着笑起来,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伸长脖子望向远处的马群:“倘若美人儿喜欢,朕命侍卫去捕。”
乔晓佳嘟起嘴,刚欲开口,感到一道利光从头顶射来,她小幅度抬起眼皮,对上暮夏染一双给予警告的视线。
暮夏染蹙着眉,目光在不经意之间落在那一双叠在的手背上,他肃然道:“乔姑娘休得放肆,退下。”
乔晓佳故作胆怯地缩回手,噗通一声跪在龙轿前磕头认错,但是她却忽略皇帝的存在,口口声声喊着:“皇上在小女子心目中就是大英雄,所以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了,请王爷恕罪。”
暮夏儒哪舍得让小美人这般受委屈,急命她平身,可乔晓佳充耳不闻,话里话外暗示,染王爷还未应允,她可不敢起身。
暮夏染不知她这番惟妙惟肖的表演又想起掀起何等风浪,唯有静观其变。
而另一边的暮夏儒,再傻也只知晓自己是皇帝,染王爷再强势也是他的臣子,可如今的状况让他第一次感到心情郁闷。
“朕乃一国之君!朕恕你无罪看谁敢刁难你!”他初次当着众人的面与暮夏染针锋相对,又笨拙地翻上马背,含沙射影道:“原本是游山玩水寻点乐子,不就是套马吗?朕来!”
此话一出,全体侍者护卫统统下跪,惹得龙颜大怒真是头一遭。
此刻,唯有暮夏染依旧稳坐马鞍之上,显得格外刺眼。
暮夏染轻声冷笑,离间之计,红颜祸水,引起内讧,挑唆皇上夺回主权?
墨紫雨,你想玩多大呢?颠覆朝野?
乔晓佳无视暮夏染暗藏在眼底的不满,她瑟缩下肩膀,匆忙站起身抓住马缰,吸了吸鼻子,呜咽道:“皇上小心伤到龙体,借小女子十个胆子也不敢让皇上冒险啊……求您快下来……”
“哼!朕心意已决!朕就是大英雄!”暮夏儒闹起脾气跟小孩子一个样,说不下来就不下来。
“是是是,皇上乃无所不能的天之骄子,小女子可有幸与皇上一同骑马河边散步?”她话锋一转,进入主题。
这般无礼的要求换做方才又要被侍卫拦截阻止了,可是此刻,众人生怕再次惹恼皇帝。
暮夏儒傻人记性差,这会儿见她笑得比花娇艳,应了声,拉起乔晓佳的手腕,搀扶上马。
乔晓佳坐在马前,将暮夏儒的一双手环在自己腰部,顺势接过他手中的马缰绳,她故作亢奋地拍拍手:“小女子从未骑过马,真有趣,皇上皇上,该如何让马儿前行呢?”
暮夏儒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心情大为转好,他懒洋洋地从马鞍旁抽出马鞭,一鞭子轻抽于马儿臀部,喊了一声“驾”,马蹄便慢悠悠地移动开来。
其余人见皇上要走,纷纷站起身,步行跟随。
暮夏染则眺望远去的一双人影,思忖片刻,继而急扯了一下马缰,调转方向,向另一道山路驰骋而去。
他有一种预感,墨紫雨此行之目的绝不单纯。
……
乔晓佳回眸观察暮夏染的动向,他果然未跟上来,堂堂一品王爷吃这种闷亏肯定气不过,他心存一口怒火不管傻弟弟了。
事不宜迟,她刻意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贪玩的模样,挥动马鞭,时而轻抽马背,时而捧腹大笑,皇家护卫队见马蹄忽快忽慢,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但暮夏儒却欢喜得很,所以,并未上前警告乔晓佳。
待乔晓佳将一干甩出一段距离之后,她把马缰绕在手腕上两圈,随后猛力挥鞭抽于马身,同时大喝一声“驾!——”,马儿收到加速的命令,立刻从漫步转为快跑。
暮夏儒的发鬓被冷风吹乱,可他非得未惊慌,还兴奋了起来。
但护卫队岂能允许乔晓佳这般胡来,刚欲上马追赶,发现前方马蹄又慢了下来,很快又恢复行走的状态。护卫们无不松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乔晓佳瞄看后方,正如她所料,护卫们的神经有所松懈了。
于是乎,她三番两次加快马速又放慢,由此使得骑兵护卫掉以轻心。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护卫们再无追赶之意,甚至其中一些人,任由坐骑原地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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