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对立面。
终于熬到吃饭时间，安晨飞和王凡两个人的眼睛都在寻找同一个人。
“公司有些妹换了晚礼服之后我简直认不出来。”
“一个个化妆化得跟选美一样。”
“这不就是现场直播嘛”
……卫生间里，几个男人在议论着。
“你们部门的陈佳琪怎么没来，说实话我还是蛮期待她变装的。”
“她？估计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今天名媛众多，谁还会理她啊。”
“说实话我觉得她不比名媛差，气质美貌都不输啊。”
“拜托，名媛的重点是爹好吗！”
……几个男人哄然大笑陆续离开卫生间。
安晨飞这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刚才的心酸是真的，现在只想和她待在一起也是真的。
手机铃声拦截了正在向门口走去的安晨飞，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到让人看不懂。
“我知道了，你多注意身体。”放下电话他转身回到了会场，继续充当这纸醉金迷中的木偶。
年会进行到最后，基本上最后的环节就是员工轮番去给公司高层进酒，对于不常见到高层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安彬和马艳丽自然被围在人群中，而这一群中人竟然有王凡。
“老公，这就是王凡。”马艳丽主动给安彬介绍。
安彬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王凡的酒杯，笑着说：“你就是王凡啊，年轻有为啊！”
“安总过奖了。”王凡谦逊地说。
敬完酒，王凡回到席位吃了一些水果沙拉，喝多的刘超终于找到了王凡，非要拉着王凡拍下一张合影算是满了之前的心愿。
“看来你也不免落俗嘛。”帮忙拍照后刘剑对着王凡说。
“本来就是俗人一个。”王凡用余光瞥到刘剑还准备开口的嘴巴，起身去了别处，身后传来一句“不要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刘剑最讨厌复杂的人尤其是让他摸不准的人，比如最开始的陈佳琪还有现在这个王凡。当这两个人出现在安晨飞的左右，就莫名其妙形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形，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看似不协调但异常坚固。
“你在哪儿？”自从陈佳琪不回复信息后，安晨飞都会直接打电话。
“我在家。”陈佳琪正敷着面膜看着她最爱的韩国综艺。
“为什么不来？”
“没事我挂了。”
“你下来，我在金海花园门口。”
“你喝多了，还是回家睡觉吧。”陈佳琪挂了电话，起身去卫生间洗了面膜。当她再看到安晨飞发来的照片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她随手拿了一件披肩穿着一双棉拖鞋就跑出门了。
终于看到了门口台阶上坐着的安晨飞，低垂的头比刚才照片里看起来还要可怜。
“你有病啊！”陈佳琪用力将安晨飞从地上拽了起来。
安晨飞挑了挑眉毛，厚着脸皮将陈佳琪搂了过来，不自觉将身体的重量向下压。陈佳琪当然支撑不住他的重量，在他的怀里摇摇晃晃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喝多的人。
“怎么了？”王凡一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了他们。
“王凡，快帮我扶着他。”陈佳琪可算找到了帮手，正准备去叫辆出租车却被安晨飞一把拽了回来。
“你谁啊，少碰我女朋友。”安晨飞借着酒劲甩开王凡的胳膊。
“他醉成这样了，不行让他睡我家吧。”王凡说。
陈佳琪嘴巴里好字还没开口，就听到安晨飞断断续续地说：“我送……你……回家……”
安晨飞依旧半个身挂在陈佳琪的身上，王凡将安晨飞拉回来他又倒过去，陈佳琪累得满头大汗根本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其实一上手相互背在后面在捏拳头。总算进了陈佳琪的屋，安晨飞继续装醉鬼倒在沙发上，他今天是铁定要赖在这里了。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啊？”陈佳琪一进门就忙着榨苹果汁，她记起来小时候爷爷喝多了就会多喝一些苹果汁解酒。
王凡并没有揭穿安晨飞，笑着说：“他弱了根本就没喝多少，酒量差成这样还不如我呢。”
躺在沙发上的安晨飞怒目圆睁，嘴巴正在无声的抗议，陈佳琪一走近安晨飞就立马装死，心安理得的享受被喂苹果汁的待遇。
“看样今天我也得住下来了。”王凡接过陈佳琪递来的苹果汁说了一句可以让安晨飞立马复活的话。“你一个女孩，万一他半夜成禽兽了呢，酒精害死人啊。”
没人注意到这个时候安晨飞握紧了双拳。陈佳琪是笑这个比喻，单独和安晨飞住一晚的确不妥。“那好吧，反正你们两个都得睡客厅。”陈佳琪的单身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沙发就成了安晨飞和王凡的归宿。
等到陈佳琪关上卧室门，听到她关灯的声音后。安晨飞这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望着躺在另一边的王凡无奈地说：“你简直是阴魂不散！”
王凡依旧躺着，压低声音笑着说：“彼此彼此！”
“你喜欢她吗？”安晨飞问。
“窈窕淑女君好逑。”王凡坐起来说。
两个人相视一笑，因为两个人同时都想起了砸店的那个瞬间。如果硬要将淑女这个词安在陈佳琪的身上，那便是陈佳琪闭嘴的时候，多少会让人有点窈窕淑女的错觉。
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沙发上的两个人立马躺倒集体装死。
“两个人睡觉怎么都这么不老实啊。”陈佳琪自言自语，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分别给两个人盖上，轻手轻脚退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清晨王凡第一个醒来，他打开冰箱取了一些食材准备做早餐。被他切菜声音吵醒的安晨飞看到这个架势的王凡，从来不会做饭的他硬把自己塞进厨房里，两个男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样有点滑稽，当然最滑稽的自然是安晨飞，切个菜紧张得像在做人体解剖，炒个葫芦瓜的架势像是上了一趟梁山。
陈佳琪起床后看到餐桌上摆好的饭菜受宠若惊。
“哇塞！难为大厨在我这个小山头做菜。”陈佳琪忍不住拿起筷往嘴巴里送菜。
“你吃的这道菜是我做的。”安晨飞得意地说，还给正在炒菜的王凡比了一个yes的手势。
“你把卖盐的打死了吗？”陈佳琪一口全吐了出来。
安晨飞自己赶紧尝了尝，“有这么夸张吗……算了不要吃了，我们还是等大厨吧。”
“我帮你把土豆放在外面了，还有香蕉也不适合放在冰箱的。”王凡端着炒饭入座。
“谢了。”陈佳琪的眼睛早就盯上王凡手里的炒饭了，很快一大锅就被个人吃到见底了。
“你们俩走吧，我一会儿慢慢收拾厨房。”吃完还不见这两个人离开，陈佳琪只能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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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来者何人
气温越是寒冷，咖啡店的生意就越好，王凡独自坐在角落里等人。
陈明推门而入，“你再敢晚一分钟试试看！”还没等对方坐下来，王凡就开口质问。
陈明不说话，一屁股坐稳后，斜着眼睛瞅着王凡，不怀好意地试探：“你到底要干嘛？”
“少废话！”王凡起身离开，陈明可惜了桌上的咖啡，也顾不上烫一口气喝了下去，快步跟在王凡后面上了车。
“你知道这年头，搞一辆无车有多难！我有权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万一去违法犯纪，我还可以去当污点证人，毕竟这世道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闭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变成污泥！”王凡发动了车，陈明也知趣的闭嘴，两个人全副武装，棒球帽下还架着一副墨镜。很快车就行驶到郊区。真正的富豪是不会钟情这里的房，但这也顺势成就了另一个市场。如今这座园里住的最多的就是既年轻又漂亮的女孩。清木园里的别墅，也不枉大家叫这里是“二奶园。”
王凡在这里绕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一栋靠湖的别墅前。
陈明捏着嗓压低声音问：“你爱上了别人的小啊？”
“爱你个头！”王凡真想一脚踹飞他，王凡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工具箱，上面的红红绿绿的按钮陈明一个也看不明白，只是不到一会儿，他看到别墅外面的监控器的灯灭了。
陈明不敢再说话了，他甚至都不敢直视王凡的眼睛，一遍又一遍想起当年老妈告诉自己的五字真言：爱情害死人！
“你坐在车上，如果有人靠近你就用手机通知我！”王凡压低了帽，走近别墅。他在门口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那把锁对于他来说简直简单了。
王凡站在这栋别墅小院里，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布局。他推开门，好一派奢靡。这不算是最优的位置和最好的户型，但这古声古色的中式古典装修直接逆袭了这栋别墅所处的环境。
让王凡意外的是，他要的资料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他原本打算好好翻翻书房呢，如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快速复制了餐桌上的资料。
倒是车里的陈明着急的满身大汗，终于看到王凡从别墅里走出来了，陈明这才大喘一口气。
“你可算是出来了！我心都要提到嗓眼了！”王凡笑着看着说话的陈明，心里默默笑话，还真是人傻胆小。
“你要记住这里，下次你自己来！”王凡启动车。
“我来？为什么？你到底要不要老实交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不会真的是爱上别人的女人了吧。”
“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你脑还是这么笨，一点也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