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见他(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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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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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我主动的吻住他的薄唇,手臂环住他的颈,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直到都有点呼吸困难的时候,他放开我的唇,我倚在他的怀里喘着气。
  “松萝,我快等不及了。”他口中的热气吐在我的耳旁。
  “什、什么?”我微微平静了一下问。
  “等不及到晚上了。”
  我挣开他的怀抱,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道:“弘时和小念还在书房等你呢。”
  他拉住我的手,看着我,咬着牙轻声地道:“晚上等我。”
  
  晚上。
  暖好床,又伺候他洗漱完。
  钻进被窝里,他搂着我说:“这样才安心。”
  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他吻着我的额头,微微一笑,然后烙上我的唇。从温柔到激 烈,那样心驰神往的感觉如同昙花突然绽放一般,令我沉 迷。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一边吻着我的颈,一边解我的里衣。我抓住他的手:“不行。”
  他停下看我。
  “晚上刚好来那个了。”
  他一脸郁闷的看了我半晌,终于在我身侧躺下。
  我笑了笑,翻身压住他。吻了吻他的额,道:“我帮你。”
  
  【此处河蟹500字】
  
  就在我以为他已睡着的时候,听见他沉沉的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的心怦然一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住他。
  “自从爱上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相思,什么是相思之苦。松萝,”他低叹一声,“再不要离我而去了。”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松萝……”
  “胤禛……”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样的紧紧相拥,会是一辈子。
  
  这以后,每天画画,我的日子也渐渐不那么无聊了。那几个孩子闲了就会跑来,东瞅瞅西看看,弘昼展现了他对于画画的浓厚兴趣,为了不让我的画室惨遭蹂躏,我给他一大张纸,铺在地板上,教他一些颜料和用笔的基本常识,让他干脆蹲在地上信手涂鸦,还别说,我发现他的不能称其为画的画很有现代画派的风格。
  “为什么前面的弧比后面的大呢?”弘历指着我的画中的一个盘子问。
  “透视的原因。”小念故作高深的答道。
  “透视是什么?”弘时问。
  “透视就是离你近的东西大,离你远的东西小。”小念继续着他的解说。
  “哦,我就说为什么远处的山会比我一个大拇指还小,原来是透视啊。”
  我在一旁笑道:“弘历很聪明。”
  “四哥,你来帮我看看。”
  “怎么了,六弟?”
  “我想调出淡淡的橙色,你帮帮我。”
  小念凑过去,帮他在黄色里少加了一点红,又加了一点白,再调匀。
  “呵呵,四哥好厉害。”
  “那当然,我额娘教我的。”
  我微微一笑,这几天看来,四个人关系都不错的样子,弘昼倒是更粘小念一些,兄弟友爱本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这天午后,我正在屋里看书,木香慌慌张张跑进来,“福晋、福晋。”
  我见她神色焦急,放下书问:“怎么了?”
  她咬着唇,吞吞吐吐的说道:“四阿哥被、被王爷罚跪了。”
  我一惊,“在哪儿?”
  她喘了口气,道:“就在书院里。”
  我看了看正下着雪的窗外,这么冷的天气,还跪在外面,一边往出走一边问:“你知道因为什么事?”
  木香就道:“木香也不是很清楚,听爷身边的人说,今天爷考两位阿哥的学业,结果四阿哥说了几句,爷就生气了,四阿哥却不认错,还争起来了,就……”
  我怔了怔,这是什么理由,这也用得着大动肝火的罚跪么,还大冷天的跪在外面?顿了顿,脚下不停的往东书院走去。
  
                  逆子
  小念微低着头,直直的跪在台阶上,嘴唇已冻得发紫。我忙让跟着我的木香回去取一件鹤氅来。
  我疾步走上前去,轻声问:“小念,这是怎么了?”
  小念咬着唇不说话。
  “小念,你和你阿玛吵架了?阿玛是长辈,你怎么能和长辈顶嘴。快去认个错吧,听话。”
  他握紧拳头,扭过头去道:“我没有错!”
  “你!”我转到他面前,好言道:“你阿玛从来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今天罚你,难道不是你做错了事?不就是认个错吗,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他依然咬着唇,道:“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我看着他执拗的表情,心里也犯嘀咕,难道真的是胤禛错怪他了?
  
  转身走到书房外,胤禛身边的小太监叫小盛子的低声给我请安。
  我把他拖到一旁小声问:“爷一人在屋里?”
  小盛子点点头。我正要过去,小盛子扯了扯我袖子轻声道:“福晋恕罪,小盛子斗胆劝福晋这会儿别进去,爷还在气头上呢。您没瞧见刚才,小盛子自从跟了爷,还是头一回见爷发那么大的火。”
  “到底为什么事?”我急道,却还是压低声音。
  “小盛子也没听大明白,就是爷问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功课,问到四阿哥的时候不知怎得爷俩儿就争起来了,爷发了老大火,四阿哥还顶嘴,爷气得拍桌子,还骂……”
  “还骂什么?”我吃了一惊,揪住小盛子胳膊问。
  “哎哟,福晋、福晋您、您快松手,”小盛子呲牙咧嘴,“您这劲儿大的。”
  我忙松了手:“快说!”
  小盛子揉了揉胳膊,看了看我的脸色,道:“还骂……还骂、‘逆子’。”
  大脑“嗡”的一声,这爷俩儿到底是怎么了,小念还跪在那呢,这大冷天的要冻出个好歹来……我心中着急,却一时束手无策。
  “咳咳咳……”书房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我再顾不得许多,推开门走进去。
  胤禛一手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一手还拿着笔。
  我见暖炉上暖着茶,忙倒了一杯,端过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又替他顺气儿。
  他放下笔,渐渐止住了咳嗽。
  我正要说话,他摆了摆手说:“你不要来求情,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让他吃些苦头。不然如此下去还得了!”
  我还在云里雾里,问道:“你们爷俩到底怎么了?大雪天的,你让他跪在外头,冻出病来了怎么办?”
  “哼!这么点苦就受不了了?,”胤禛把茶杯“啪”的搁在桌上,“简直是逆子!我何时竟教出了这么个儿子来!”
  “可他还是个孩子,你这样让他跪在冰天雪地的外面,身体怎么受得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要和他一个孩子怄气?”
  “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悖言乱语、狂傲自满,现在不严加管教,难道要等到他将来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咳咳咳……”
  我心中一惊,这话就说得严重了。轻轻拍着他的背道:“他做错事,你管教他是应该的,可是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不是?你们爷俩谁病了我都心疼。我再去劝劝他,让他来认个错,好不好?”
  他默然,没有再说话。我忙又出去了。
  
  小念已经冻得有点发抖,小小的身体像一片寒风中瑟瑟的树叶。
  我蹲下搂住他替他取暖,说道:“去给爸爸认个错,爸爸就不罚你了,听话。”
  他咬着牙,艰难的开口道:“妈妈,我没错,何来认错。”
  “那你给妈妈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事,让你阿玛能生那么大的气,你何曾见过他发过那么大的火?”
  “哼,什么圣人经典,全是骗人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又哪里说错了?”小念的眼圈已经红了。
  我本来就是一头雾水,听了这话更如坠云里雾里一般:“跟妈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这样的话?”
  他却沉默,只是倔强的挺直了背。
  我没了主意,如果真不是小念的错,这样只怕会寒了孩子的心。微微转过头,就见弘时在不远处来回走,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想了想,紧了紧小念的衣领,向弘时走去。
  
  到了面前,我止住他行礼,拉着他往外走了几步,问:“你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弘时点点头:“今天阿玛问我和四弟的功课,问到四弟的时候,四弟都回答得挺好,阿玛就说‘儒家之经典乃大经大著,为修身齐家治国之要义,需尽心学之。’结果四弟就说了句‘儒家之学,却非圣人之论,杜撰之处甚多,不过欺世盗名之言而已。’阿玛当即就变了脸色,只是压抑着没有发作,让四弟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给四弟递眼色,让他不要乱说,他却不看我,自顾自的说道:
  先以《尚书》而论,《尚书》以《尧典》开篇,大讲选贤举能、禅而不传,以其所谓的尚德授能便可制衡于人、协和万邦。儿子读到这就想,既然有如此完美之政仪为何只历尧舜禹三代而已,而被启轻易废之,从此以世袭代替禅让。篡位而得天下的曹丕却有‘舜禹受禅、我今方知’之言。就连《韩非子?说难》中有记‘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儒家会说此为浅者之传,陋者之说。可为何儿子很久以前曾无意中看到的《竹书纪年》中有言‘尧之末年,德衰,为舜所囚;舜篡尧位,立丹朱城,俄又夺之。’又说启杀益,太甲杀伊尹,文丁杀季历,其实是因为被杀者想篡位摄政,而并非《礼记》中记载他们是贤相忠臣之典范。如果此书所记有假,为何自宋以来《竹书纪年》接近亡佚,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此书触了儒家正统的霉头,指出儒家史学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事实……
  阿玛当即就拍了桌子骂四弟……”
  弘时瞅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阿玛骂四弟混账,又说小小年纪自以为是、狂悖至极!《卫灵公》中说‘义以为之,礼以行之,逊以出之,信以成之。’你做到了几条?《泰伯》中有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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