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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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9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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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同父亲说了会儿话。见他不言语了。只当他乏了。笑笑道:“阿爹先歇歇。曹爷使人吩咐厨房预备席面了。这边里有个师傅前阵子学了几道福州菜。有点那个意思。阿爹会喜欢的。待会七娘来唤阿爹。” 
  “慢着。”方种公唤住要走的七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包。送到七娘面前。道:“这是早先曹爷送我的盘缠。还剩下不少。你先收好。往后分做两份。你留一份。给你小莺姐姐一份。” 
  说话间。他又从怀摸出个手绢包。摩挲着打开来。里面是对根银包金的簪子。送到七娘面前。 
  “娘的簪子。阿爹么搁七娘这儿”七娘一手接了荷包。一手接了发簪。有些不解。 
  “本就是你娘留给你的。因你原来还小。爹爹替你收着。如今。你大了。”方种公慈爱的说道。 
  七娘被父亲说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道:“都是七娘胡说。娘前阵子还想阿爹想的哭鼻子呢……” 
  见闺女这般小儿女态。方种公只觉的鼻子发酸。盯着女儿。满心不舍。 
  “阿爹?”七娘察觉出父亲异样。前扶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阿爹又想娘亲了么?有七娘陪着阿爹。往后又添了小莺姐姐。阿爹也当宽怀。” 
  士别三日。刮目相|。 
  女儿这般乖巧懂事。方种心不少。点了点头。默认了七娘的说辞。 
  又撒了会儿娇。七娘才依依不的离去。 
  方种公站在门口。到女儿的背。才转过身子。慢慢收了脸上的笑。 
  士为知己者死。王五拼却己身。拖住官兵。才使的方种公的以逃出生天。他方种公岂能因贪恋父女天伦。就违了道义。苟且偷生。 
  如今小莺有了安置。七娘瞧着也懂事不少。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原想给曹颙留封。环顾客房一周。没有见到纸笔。就弃了这个念头。多说无益。徒增感伤罢了。 
  原来带着的行囊。是背着出去。惹眼的。方种公只摸了几块碎银。塞到腰间。将两个匕首。放到裤脚掖好。 
  方种公打定主意。就没有多留。推门出去。 
  院子里。站着一人。正是穿着常服的曹。 
  “曹爷……”看着若有所悟眼神。方种公仍是坚定的很。 
  曹颙方才回了梧桐。就觉不对。只觉的方种公神情中带着决绝之意。他更衣完毕。没有耽搁。就往客房这边来。 
  “方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是只争朝夕之事。”曹颙看着方种公。道:“方老稍安勿躁。请信曹某这一次。王壮士之事。曹某这边。定早日给方老一个交代。” 
  就听方种公道:“曹爷好意。小老儿感激不尽。只是这些日子。小老儿本就不该苟活于世。那随同王兄弟。一同被行了绞刑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当日沙河镇外。我们中官兵伏击。我本同王五一处。他骗我说。他两个儿子旁处。让我去援手。而后拼全力。使的我逃出伏围。过后小老儿才知。他是故支我出来。这事儿。小老儿都没有脸对小莺说。只告诉她。与她两位兄长走散。” 
  说到这里。方种公不禁老泪纵横:“若是当初小老儿没有顾惜己命。逃脱出来。说不定了全力。还为王兄弟留下一个子嗣。 
  王兄弟糊涂。小老儿风烛残年。这条性命算什么,可怜王家两个儿。大的十九。小的十七。都没有成亲生子。就受小老儿拖累送了性命。这些日子。小老儿寝食难安。若不是顾及大仇未报。王家女无处安置。早就抹脖子谢罪了。” 
  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曹颙也能出其中的惨烈。心里亦是震撼不已。 
  王家父子之死。方公固然内疚。追究溯源。他曹颙也不是能心安之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三十二章 难堪 

  外头虽是北风呼啸,行帐里却摆了好几个炭盆,暖和得紧。十阿哥举着筷子,在火锅里夹了块飞龙,送到嘴里。 
  却是味同嚼蜡,感觉不到半点美味。 
  这次圣驾祭灵,随扈皇子只有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三位。 
  刚好御膳房新到了一些飞龙,十六阿哥就使人煮了锅子,请两位哥哥过来同吃。 
  算不上是筵,也没有酒,倒也不算逾越。 
  十二阿哥盛了碗飞龙汤,用调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在诸位皇子中,他向来是皇父遗忘之人。熬到三十多了,也没有随扈过几次,这次皇父钦点他,也使得他有些受宠若惊。 
  十六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看看十二阿哥,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是厌也好,还是畏也好,这两位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些。 
  许是因八阿哥之死,使得十阿哥对皇父不无埋怨,没有传召,从来不露面;每次露面,也是低头缄默,一个字儿也不肯多说。 
  十二阿哥这边,则是惶恐不安,上头垂问一句,恨不得立时跪下捣蒜。 
  一来二去地。康熙见了这两个儿子。也都是皱眉不语。气氛甚是郁闷。 
  十六阿哥就算想从中圆活两句。也无处下手。只能干着急。今儿请两位哥哥来。就是寻思如何劝上一句。 
  还没等十六阿哥开口。就听得十阿哥道:“有肉无酒。真是扫兴。” 
  十二阿哥最是胆小。生怕十六阿哥真地拿出酒来。忙道:“十哥。喝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 
  “是啊。喝不得。真是狗屁规矩。狗屁规矩!”十阿哥撂下碗筷。冷笑两声。 
  十六阿哥见他憋着火,怕他闹起来,道:“十哥别恼,虽说八哥地下有知,不会计较这些个,但是咱们做兄弟的,碍着规矩忍忍也就过去了。” 
  听提及八阿哥,十阿哥使劲握了握拳头,看着火锅道:“八哥原是最爱吃飞龙肉的,今年病着时还念叨着。”说话之间,尽显悲愤之意。 
  十二阿哥闻言,带着几分忐忑。真是劝也劝不得,听也听不得,生怕他说出要不得的话。 
  十六阿哥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傻、假傻。就算心里真有怨愤,也当藏着些,难道他真当御帐里那位是阿玛,可以耍个小性的不成? 
  还好,十阿哥说了这一句,就一口一口地喝起飞龙汤来。那样子,觉不像是品尝美味,倒像是“以汤代酒”。 
  这时,就见赵丰进了帐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声,道:“爷,魏总管来了。” 
  十六阿哥闻言,站起身来,道:“二位哥哥少陪,弟弟去去就来。” 
  到了帐子外,就见两个内侍提着灯笼,魏珠在旁抄着手踱步。 
  见十六阿哥过来,魏珠挺了挺腰身,道:“万岁爷口谕,召十六阿哥见驾。” 
  正是月初,外头漆黑一片,十六阿哥的心里亦是没底。 
  跟着魏珠身边,他从荷包里摸出块印料来,塞进魏黑手中。有心想要问一句,边上还有两个内侍跟着,落个“刺探钻营”地罪名,他也担待不起。〃^…〃 
  还是魏珠机灵,瞧着十六阿哥的忐忑,笑着说道:“皇上待十六爷,真是没话说,那位皇子爷有这般脸面?” 
  话里话外虽没一句实在话,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是坏事。 
  十六阿哥心里松了口气,同魏珠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闲话。 
  说话间,到了御帐外,就见张廷玉从里面退出来。 
  见了十六阿哥,张廷玉忙躬身要拜,被十六阿哥一把托住:“往后要唤一声‘中堂大人’了,还请不要多礼。” 
  前几日康熙允了曹寅的请辞后,礼部右侍郎萨哈布转为礼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廷玉升内阁学士,兼任礼部右侍郎。 
  侍讲学士是从四品,内阁学士是从二品,张廷玉连升四级,成为御前赤手可热的大红人。 
  他却是不敢托大,连道“不敢”、“不敢”。 
  魏黑已经进御帐通禀,出来召十六阿哥进去。 
  帐子里灯火通明,康熙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见十六阿哥到了,他撂下折子,对魏珠道:“给十六阿哥看座。” 
  “咋。”魏黑应着,摆了个小凳子,送到十六阿哥跟前。 
  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方才那个折子,道:“富宁安地折子,说起西北兵饷钱粮,事务甚繁,见在官员不足办理,请择贤官往肃州调用。你怎么看?” 
  军国大事,皇父向来圣心独断惯了,何曾与人商议过? 
  十六阿哥闻言,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想到曹颙身上。同四阿哥一般,他也认为皇父接受曹寅的请辞,不是曹家的圣眷淡了,而是要用曹颙。 
  即便如此,直接赴西北管兵饷钱粮,这个担子也委实重了些。这其中涉及的不是一省一部之事,一发而牵全身。以曹颙的资历过去,说不定闹得灰头土脸,费力不讨好。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斟酌了一下,道:“回皇阿玛的话,这兵饷钱粮涉及的事务,不是一处两处,都需要精细人打理。若是想处理得有条不紊,不是一人两人能胜任。还不若在六部九卿中择能干之司官数十人,使往军前听用。” 
  “曹颙用在何处?”康熙瞥了十六阿哥一眼,沉声问道。 
  十六阿哥如坐针毡,用在何处,还不都是皇父说了算? 
  他的额头已渗出汗来,强作镇定,道:“皇阿玛惯会用人,曹颙在内务府总管这个位上甚是妥当。虽有疏忽办事不周之处,但是却也使得内务府衙门生色不少。” 
  “下去写个保举折子,朕要用曹颙,品级不好再升,就兼任户部侍郎吧。”康熙冲十六阿哥摆摆手,道。 
  “皇阿玛,六部堂官,儿臣举荐……”十六阿哥闻言,甚是意外。说到底,他虽当差,但是毕竟不是掌部阿哥,哪里有举荐六部堂官地资格。 
  再说,他心里,还是不愿曹现下去户部。 
  现下去户部,跟到富宁安帐前当差没太大区别,都是要愁兵饷钱粮之事。 
  康熙扫了十六阿哥,脸上已经添了寒意,冷声道:“小十六这是惦记六部的差事了?要不然朕就派你去户部?” 
  十六阿哥听了,脑中想起四阿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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