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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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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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阿哥想着这不着调地理由,笑着说:“十六哥,虽然好笑,却也是皇阿玛念旧情,给他们留了活路。若真是弄出点别的罪名,怕是性命就要保不住。” 

  十六阿哥点点头,说道:“是这个理儿,我也瞧出来了!梁九功拘禁,郭守义、张金超枷三日,鞭百,发到瓮山除草处,张义风鞭百,魏珠著宽免。罚得都甚轻!” 

  十七阿哥思量了一回,说道:“这样看来,怕是魏珠这奴才要上来了!” 

  十六阿哥对弟弟的看法颇为赞同,说道:“嗯!不过他还好,向来不是招摇的,比那几个皮笑肉不笑的老奴才强!” 

  “那外头呢?到底是哪位哥哥牵扯进去?”十七阿哥还是不解此事。 

  十六阿哥伸出手来,在弟弟面前晃了晃,拨了拨了手指头,笑着说:“怎么是哪位哥哥,应该问哪几位哥哥才是?今年的年关可不好过,除了咱们这两个瞧热闹的,十三哥那边整日哄儿子、享清闲的,四哥这种清心礼佛、倦怠俗事地,剩下的哥哥,怕是谁都不干净!” 

  十七阿哥想起额娘就是因那几位哥哥图谋储位、倾轧太子而落得如今的下场,虽然没有明令打入冷宫,但是却也不得好,心下恨恨的,挑了挑嘴角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果然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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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小曹精心准备了红酒、牛排、烛光晚餐,带着脉脉柔情举杯望着初瑜:“老婆,圣诞快乐!”正在小曹欣赏初瑜快乐羞喜的神情之时,就听耳边传来“卜”的一声,转头看时,发现居然是宝贝儿子天佑,正从嘴里拔出奶嘴,然后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老爸,你犯讳了,应该要说耶诞快乐!” 

  小曹一阵晕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OMG,我不是在做梦吧,票啊,暴风雨一样的票啊,铺天盖地地票啊,向我开炮吧,把我轰醒吧!”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家宴 

  在京城也好,在江宁时也罢,到新年时,曹都少不得往来各府,周旋应酬;在沂州的这个新年,则过得清闲许多。 

  虽然有的地方孝期不贴对子,但是按照北边的习俗,道台府大门外,还是贴了紫蓝色对子。外人晓得这是守孝人家,节庆期间也就少了应酬。 

  虽说没有京城与江宁两处的人口多,但是这边道台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也将近百十来号人。 

  过了小年没几日,便是三十。因不能放烟花炮竹,少了许多喜庆。 

  到了三十下晌,阖府上下,团坐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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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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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20: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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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宅正房厅上,摆了两桌,男人们在那里用饭;西侧间炕上地上摆了三桌,女眷在这边吃席。 

  鲁菜味鲜儿,南菜清淡,京菜浓香,这一桌席面上,三处的菜式都有了,满室飘香。 

  厅上曹这桌,除了庄先生与韩路两位师爷、魏黑之外,还有曹延孝与曹延威兄弟;另外一桌则是曹方、吴盛、张义、赵同还有赵安、钱康等人坐了。 

  虽然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没有主仆同堂吃年夜饭的道理,但是曹这边没有长辈,曹方那桌又都是他素日倚重的几位,便也没什么说头。其中,曹方与赵安、钱康是南边府里的家生子;吴盛、张义、赵同是京城府里的,都跟在曹身边好几年了。 

  主桌那边,魏黑虽自居为仆,但是到曹家伊始,便被当客卿待的,说起来资历比庄先生还深些;庄先生向来是师礼待之,自不必说;韩路两位师爷则是幕僚,这一年下来,也算是宾主相得。 

  席间除了谈及明年年初的剿匪事宜。众人还提起三月万寿节。前几日京城发回曹的亲安折子,对于他提及的山匪之事,没有什么回复,上面御笔朱批。准他明年上京贺寿。 

  这个,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本不过是在请安折子上,走个形式,说上一句求祈进京恭贺万寿的话,没想到真的有恩旨下来。 

  要知道,曹之父就是礼部明发的进京贺寿地外臣之一。如今曹也有了这个恩典。 

  一门两父子,同朝贺寿,这也算是殊荣。毕竟,不少总督巡抚,欲求这个恩典而不得,在外惴惴不安,思量是不是有人在御前谗言,自己个儿是不是失了圣心。 

  若是人不上京还罢了,既然是亲往上京贺寿。那万寿贺礼便要费心思量。要与江宁织造府那边通气,不能强过那边去;另外还需在宗亲内打探清楚,像曹这样的“和硕额驸”,进的是多重的礼;还要权衡官职品级,不过强过济南府那边地几位主官去。要三方都权衡到了,这寿礼方能定下来,否则过高了,有傲慢狂妄之嫌;过低,则是没有孝心,对皇帝不大敬。 

  曹听着庄先生与韩师爷、路师爷说着这些送礼的规矩。只觉得头疼不已。看来,又要费心张罗、尽心巴结那位“千古一帝”。若不是那个“江山一统万年青”的典故已经有了,曹还真想“谄媚”一把,送盆花草,那不是省事得紧,重要的是物美价廉。 

  明年要进寿礼的官员多,世面上有什么稀罕物件,指定也被炒成了天价。送上能不能入了皇帝老人家的目不好说,肉疼是指定地,而且还容易是非口舌。万一再被上面那些个皇子阿哥盯上,当成肥羊似的来惦记你,那就更没意思了。 

  因此。曹是打定主意要做个“小气”人的。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又新奇、又实惠的物什来做寿礼。 

  西侧间。炕上一桌,初瑜抱着五儿,与田氏在上首坐了,韩师母与路师母左首,怜秋与惜秋右首,香草与玉蜻下首相陪。 

  地上一桌,叶嬷嬷与周嬷嬷做了上首。当初来沂州照看初瑜生产的四个婆子,张嬷嬷与魏嬷嬷随李氏回江宁了,叶嬷嬷会留在初瑜身边的,周嬷嬷是初瑜生母纳喇氏的陪房,等年后天暖便回京了。左首坐的是紫晶与曹方家的,右首是柳家地、杨嫂子,下首是喜云、珠儿。 

  喜彩、喜烟、喜霞、喜霜、喜露几个与翠儿等人则在另外一桌坐了,同席的还有吴盛家的与玉萤。吴盛家的就是早年在曹身边当差的钗儿,与大家都是旧识,大家也能说到一块堆去。 

  其他的婆子丫鬟则由赵安家的、钱康家的领着在厨房那边开席。 

  除了还在孝期的曹、初瑜、田氏三人,其他人都在吃酒,席间倒也热闹得紧。 

  按照这个时代的算法,过了年,曹就二十岁,是弱冠之年。虽然已经出仕几年,但是只有过了二十岁,才不会再被人看成黄口稚子。 

  坐在席间,曹终是松了口气。康熙五十一年算是熬过来了,曹家虽然有些变故,但是一家之长曹寅尚在,历史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与沂州那边一样,江宁织造府这边亦是摆了家宴。 

  主子这边,只在开阳院摆了两桌。屏风外,曹颂带着几个弟弟,陪着大伯吃席;屏风里,是李氏与兆佳氏,还有两生日多地四姐儿。实在是人少冷清,李氏便叫侍立的封姨娘、钱姨娘、宝蝶与翡翠也入席坐了。 

  曹寅向来严厉,就是最皮实的曹颂在大伯面前也不好肆意,规规矩矩地坐了。曹硕与曹项两兄弟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甚是安分。唯有年纪最小的曹,这半年守孝,没有去学堂,经常在伯父身边请教学问之事,言谈间比哥哥们少了几分拘谨。 

  这四个侄子,转年大的十九,顶小的也十二了,眼看都要长大成人,成为曹家的柱梁。可惜地是,弟弟却未能亲见儿子们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曹寅在心里叹息一声。有些感慨世事无常。 

  曹见席间气氛沉闷,曹寅面上像有思念之色,以为伯父是想着远在山东的曹父子,心里就有些不乐意。思量了一下。他笑着说:“大伯,侄儿在您的书房里读书,经常看到很多书籍中夹了诗稿,想来都是大伯旧作。为何不编撰成册,供士子传诵呢?” 

  曹寅自幼聪慧多才,在诗赋上颇为自得。早年未到江南前,与纳兰容若等京城才子都往来交好;到了江南后,亦是许多大儒的座上宾。虽然本身有不少诗作,只是因身份地缘故,并不为世人熟知。 

  曹寅听了侄子地建议,却是有些心动,很有兴致地说道:“哦,儿,那些诗作你都读过了?可有记得地?” 

  长辈问话。曹打座位上起身,垂手立了,而后朗声吟道: 

  紫雪冥蒙楝花老,蛙鸣厅事多青草; 

  庐江太守访故人,建康并驾能倾倒。 

  两家门第皆列戟,中年领郡稍迟早; 

  文采风流政有余,相逢甚欲抒怀抱。 

  于时亦有不速客,合坐清严斗炎。 

  岂无炙鲤与寒,不乏蒸梨兼瀹枣; 

  二簋用享古则然,宾酬主醉今诚少。 

  忆昔宿卫明光宫。楞伽山人貌姣好; 

  马曹狗监共嘲难,而今触痛伤枯槁。 

  交情独剩张公子,晚识施君通缟; 

  多闻直谅复奚疑,此乐不殊鱼在藻。 

  始觉诗书是坦途,未防车毂当行潦。 

  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曾知? 

  斑丝廓落谁同在?岑寂名场尔许时。 

  一口气背完,曹方才复坐了。 

  曹寅听了,不觉动容。曹吟的。确是他地旧作《题楝亭夜话图》,是康熙三十四年的旧作。诗中的张公子是他的老友张纯修,施君则是当时的江宁知府施世纶。三人秉烛夜话,怀念去世十年的故友纳兰性德。 

  曹项这几年苦读诗书,对这位世人传唱“饮水词”地纳兰才子亦是打心底仰慕。低声问道:“大伯早年与容若先生同在万岁爷身边当差吗?” 

  曹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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