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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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掌事-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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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澄将外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见帘子一动,传来墨紫气呼呼的脚步,赶紧打开一本册子装很忙。

“铭年这小子不教训是绝对不行的。机灵是好事,机灵到蹿就让人头疼。我当丫头那会儿,只要跟三娘出了小院,就头不抬眼不撩,谨慎小心,怕让人拿捏到不是,一顿给打死。”虽然最后的结果往往事与愿违,但起码她身为丫头的觉悟和态度是十分良好的。

“他是机灵在面上,你是机灵在里子。他蹿得高,我们还是拿捏着他。别人拿捏不了你,倒让你拽一步走一步的。”所以,她当丫头那会儿的事,实不能拿来成为仆从们学习的典例。都跟她学,全成主子了。

铭年是他的小厮,倒为了她费心伤神成天想辙,分明是对她偏心。这又是她的特质了,上上下下能为她齐心协力,天生讨人亲近。

墨紫皱皱鼻子,心里承认元澄说得不错,因此再开口说回正事,“你究竟为何不去大求?你不去,我心里没底。”

“这里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而且我认为皇上为你挑了不错的伙伴。你们四人合作过一次,你和萧维早对过手,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大求,你最熟悉。由你带队,我心里有底。”元澄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过后面的话半真半假,“我游水一般,又不会武,甚是无能,去了也不过拖累你们。”

墨紫一撇嘴,知道他一向很有打算,“可是你家的案子有眉目了?”这样的话,她可以理解。

元澄递给她手上的那本册子,示意她看看再说。

墨紫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不是葛秋娘的会客记录吗?我就奇怪了,你之前就盯着不放,可我却一点看不出什么来。是我太笨?”

“不是你笨,而是我早先查证时,有件让我在意的事,却一直无法揭开,看了这本册子,才又有了启发。”元澄将册子拿过去,摊平在桌上,指尖划过,几页一跳,又划一行,就这么连着动作,直到末页。

墨紫观察力强,立刻发现共同点,他划出来的都是司笛贤娘的待客记录。她不是过目不忘的,再加上这件事放得有点久,所以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贤娘是曾经招待过乌延勒和叶儿的葛秋娘。

“她真有问题吗?”表面上一点看不出来,“我问过当天和她一起入内的葛秋,她甚至没说过一句话。”

“那日客人点了秋月词金风曲。”元澄说道。

“那又怎——不可能吧,难道曲子里藏了暗机?”闻所未闻。

“这个贤娘,她娘当年也是吹笛的。萧老将军桌案上摆了那封陷害我爷爷和父亲造反的信的那晚,她娘在当时的青楼细柳园为几个大求异乡客吹奏的,也是金风曲。是巧合,还是有玄机,你说呢?”看似毫不相干的点点滴滴,渐渐关联。

“原来你已经查得那么细了?”连当年有大求客逛青楼的事都给挖出来,“细柳园,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细柳园在无忧阁开张前,是最出名的烟花地,和很多达官贵人有往来。如今已经破败关园。”

“我去过。”想起来了,“岑二本想买下来开望秋楼,我嫌它曾是青楼,怕坏了望秋楼的名声。掮客说当家妈妈要回家养老,所以急卖。价钱倒是便宜——”

“当家妈妈?那掮客说当家妈妈?”元澄又发现了什么似得,问道,“掮客叫什么?”

墨紫不敢耽误他正事,“姓马。你要想见他,我让岑二找去。三娘的新家还是小马给做的中间人。”

“帮我打听他住哪儿就行了。”元澄想了想。

墨紫应下。隔天就把小马住的地方告诉了他。

当年的冤案,竟由此找到一位还活着的人证。

……

今天第一更。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30章 三月烟花(一)

第330章 三月烟花(一)

转眼,白荷要嫁了。

这天,裘三娘带着红梅绿菊来送,就数绿菊哭得最大声,简直好像嫁出去再也见不着了似的,那个伤心难受。

小衣掏耳朵,说她这不是哭嫁,而是哭丧。

顿时遭到红梅抗议,直说大喜日子,不能说这么晦气的话。

白荷依旧好脾气,忙说不要紧,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让说晦气的。

裘三娘都有些默言,亲手给白荷梳了头,并将描金红漆的嫁妆盒子交进她手里。那里头,是整整五千两的银票。

白荷打开一看,愕然。坚持不要,却让裘三娘冷着脸吓得只好收下,但哭得稀里哗啦的,让绿菊红梅不得不再重新给她上妆。

墨紫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眼泪,坐在外头园子里,不知怎么,也有点伤感。女子嫁人,总不能像未婚姑娘时那般自在了,凡事都要先为小家打算,而且等有了孩子,又得为那小家伙烦恼,一直烦到头发全白。但是,白荷会幸福的吧。她手里也有一个小盒子,要送给白荷当嫁妆的。

把元澄给她登记户口的地转到白荷名下。那是个小小的农庄,出产颇丰。白荷喜欢研究厨艺,总梦想有个小庄子,种喜欢的各种香草来开发调料。所以,她想用它来感谢这位像大姐一样照顾她的女子。

“老远的,我就听见哭声。这一看,还有人在外头黯然神伤的。”秀姐来了,后面的丫头们抬着两个箱子,“墨紫,咱们这里头,数你性子最强。你要流眼泪,我也定要陪哭才是。”

墨紫起身笑道,“谁要哭?大喜的日子,我笑都来不及。无忧姐姐呢?”

“她身子不爽利。”凑到墨紫耳边说了句话。

墨紫一听,拍手,“竟是这等好事,恭喜恭喜了。怎的不早告诉我?”

“过百日还早,再加上似乎不稳,也不敢对外说,怕姐妹们空欢喜一场。这不,现在我们什么也不敢让她做,连走路都限制着呢。二十八岁的人,还是头一胎,她不紧张,我们紧张。”秀姐笑容满面,“我觉着啊,认识了你们好事连连的。洛娘才有,无忧也有了。白荷今日一嫁,说不准立刻也怀上了。这福气,天天往下掉。”

“傅盟首知道了么?”墨紫悄悄问。

“他?”秀姐撇撇嘴,“不知道。十二月来了没几天,一封家书就给叫回去了。不过,还就是那几天的功夫有的,也算他对无忧补了亏欠。无忧说了,暂时不告诉他。反正,等他再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虽然可能得等过了清明祭祖。”

那肚子得五个月了。墨紫心想,怎么在外头看着挺能干的男人,对内宅的不太平都束手无策呢?

“还有,为了孩子着想,无忧想把无忧阁给结业了。莫愁嫁了之后,她就意兴阑珊的,又开始对别的生意有兴趣。我觉着也好,这样我自己还能把女儿给接来一起住。”秀姐的女儿一直在乡下让人带养。

“结业不如转作幕后老板,不直接经营就不用再出面,交给能干忠厚的人去打理,每两个月查查帐收收银子的事。”墨紫认为生意既然好,也不用因为行业而有歧视。关了无忧阁,自然还有新的青楼开出来,还不保证有良无良。事实上,像无忧秀姐这样的妈妈,是很少见的。

秀姐点点头,“你的主意也好,像我们这些靠不到男人的,总得自己防老。我回头跟无忧商量商量。”说罢,拉着墨紫往新娘屋里走。

说是喜事不哭,结果秀姐也哭了。后来到的洛娘,怀着一个还照哭不误,让尘娘劝了又劝。

至于女强新成员杨悄,跟她母亲进香去了,只得派人将礼送过来,并写了张祝福帖,还说要为白荷求早生贵子签。

送嫁,实在是高兴又伤感的过程,自古至今,不变。

墨紫在白荷临上轿时,将她的礼送上,惹白荷喊停了轿子,下来相拥再哭。在一片说她送得不是时候的抱怨声中,别了白荷。

“也不知道那些新买的丫头懂不懂规矩,会不会做事?”绿菊看着花轿远走,担心地问。

“要不,你陪嫁过去?”裘三娘恢复得快,已经开始调侃。

众女皆笑。

“要我说,是这规矩不对。又不是嫁到外省去,凭什么娘家人不能去观礼吃酒?”墨紫对此有意见。

这一言论,引发大家的讨论,越说越认为有理,打算上门讨喜酒吃。最后还是秀姐阅历最深,一句别让新娘子下不来台,打消众念。关上门,让丫头们办了一大桌吃喝,一道同乐乐。

白荷婚事一过,时间就像生了翅膀,呼呼飞过。

这日,已是三月初一。江水春意盈盈,桃树结了指尖般大小的花苞。

整个二月,墨紫除了每双日去半日船司处理事务,其它时间都在红萸待着。船司官员暗中罢她的工,她已经搞定。其实不难,也不用告状,上道褶子请皇上把齐博士和郑文提拔上来,又以不少官员放假因此人手不够为由,从新榜进士中挑了工事方面懂一些的,正在等空职的七八名暂时过来帮忙。

船司官员二三十名,但推三阻四的懒风气已久,办事效率极差。墨紫调来的都是跃跃欲试,急切想要表现的年轻人,一人当三四人来用,竟将整个司衙事务顺利接收过来,完全轮不到那些罢工的官员插手,也不需要他们批准,一个大司正官印,甚至把积了大半年的事都给做好了。

船场那边,墨紫设了帐房外部监审制,不定时抽查木材和各种辅料的质量,每艘新船下水必定亲自上船测试。不合格或出问题,由大掌事负直接责任。结果,查出好几艘船的问题,墨紫追究,殷实居然带属下闹事。这种小事,连皇帝都不问,她跟中书省和吏部通报后,让殷实无限期休假,由新封大匠师秧不争和闽松共代大掌事之职,小事自主,大事一起商量。

她这招敲山震虎,杀得对方措手不及,“被放假的”心惶惶而怕真放假,失了头头的,不敢再有小动作。

皇上完全默许,中书省和史,工,户三部对她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要材料给材料,一时船司船场风气大正,到月底时,已经完全走上正轨,比以前更有效率地进行各项事务,当月新船也都质量过硬。

她不但没告状,而且把事情做得更好。船司司正有苦难言,原本要弹劾她的联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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