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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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完结)- 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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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天煜忽然笑了,“七弟看来彻底疯魔了!”

    “是啊,彻底疯魔了!”夜天倾点点头,叹了口气,话落,他脸色沉暗地道:“不过换做你我,恐怕也会如此。这十年来月妹妹待他如何?那可谓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给惯了一个孩子糖果,有朝一日不再给。他如何受得住?如今迟了这么久才动手,他恐怕已经知道不可挽回,便要抢夺了!”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更何况还有个能翻云覆雨的景世子。”夜天煜笑道:“今日你被父皇算计,可惜没看到云王府的那一场好戏。”

    “嗯?”夜天倾挑眉。

    夜天煜将云王府的事情简单地给夜天倾叙述了一遍。

    夜天倾听罢沉思片刻道:“今日这事情大约是七弟所为,寒了月妹妹的心,换做别人所为的话,月妹妹不会来找我。七弟行事向来严谨,不打没有把握之战。也不会拿没影的事情空谈诬陷。这样说来双生子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

    “嗯,我也这么猜测!”夜天煜点头。

    “可惜七弟出手,遇到了个归来的景世子!而云王叔身上什么也没查到。看来是被暗中破解了。”夜天倾仔细分析,片刻后疑惑地问,“不过为何父王不盘查云王府那些侍妾?他们与云王叔相伴多年,总也该知道他有没有胎记?”

    “你当能查得出来?即便那些侍妾都说没有,只要从云王叔身上查不到,父皇也拿他莫可奈何。父皇太清楚这一点,所以根本就不会行没必要之事。”夜天煜笑了一声,“另外你怎么忘了据说云王叔在侍妾之处落榻从不燃灯?那么她们能知道?云王府双生子之事如今隐秘,被知道就是灭族大罪,老王爷既然知道这一点,又怎么会让他从这件小事上疏漏?不过也难为了云王叔这么多年。不燃灯,把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当成云王妃。”

    “是有这么回事儿,这件事情一直都不是云王府的秘密,这京中私下里人都说云王叔看得窝囊没骨气,就对云王妃这件事情上,还算个执着的。”夜天倾恍然。

    “可不是,这些年京中的那些人一直将这件事情当做笑话,尤其是孝亲王,不知道背地里笑话了云王叔多少次?偶尔还取笑他问知道不知道他床上躺的人是男是女?云王叔也不气。现在想来,岂不是正好与这个胎记的事情对上?”夜天煜笑着道。

    “你说得不错!”夜天倾点头,“人人都以为云王叔痴情已故的王妃,或者有特殊癖好。殊不知是为了掩饰胎记。”

    “父皇何等精明,但只要遇到已故云王妃之事,也不过是个愚蠢的男人而已。这些年他一心想整垮云王府,只是抓不到把柄。如今七弟给了他一个把柄,他焉能不好好利用?所以,你又怎知今日的事情只是七弟自己所为?父皇难道就不得知?我看不见得,父皇就因为知道七弟对云王府下手,才会前去云王府观礼。否则他应该在宫中才对,就算观礼,也应该是观你这个身为他儿子的礼,而不是女儿的礼。”夜天煜又道。

    “嗯!这样说来,父皇定然知道这件事情。”夜天倾再次点头。

    “父皇和七弟联手,做得何等隐秘,想打云王府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当时我看到云老王爷的脸都变了,便猜出这个措手不及是打着了。事情过去四十年,有朝一日突然被抖出,岂不是正巧抓了云王叔一个现行?可惜偏偏景世子这时候回来了!我见父皇看到景世子的那一刻脸都变了。”夜天煜冷笑,“容景一句为荣王府辩驳的话都没有,却挨个询问了一遍证人和云王叔这个当事人。之后便让云王叔去验身。父皇大约心里知道怕是今日的计谋会泡汤,但还是做了一搏。于是派了他的隐卫之主出动,这可是隐主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现身。还派了德亲王和孝亲王,可惜最后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事情都到了那个份上,难道父皇还要继续往下查?即便为君者,也不能对臣子咄咄相逼不是?况且再查下去,有容景在,能查出个什么来?”

    夜天倾颔首,“不错!云王叔是真正的云王叔,还能再查出什么来?”

    “想想当时的情形,我就觉得解气。父皇一直以为他有铺天盖地的网,可以罩住所有事情。可是不想老了终归是老了。制衡你我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付月妹妹和容景,可就难了!”夜天煜颇有些解恨地道。

    “是啊!他若是真能制衡得了月妹妹,也就不会允许她如此屡次不给他面子,言语无忌,放肆无礼了。况且还有一个景世子在月妹妹身后。”夜天倾忽然笑了笑,将手中攥了许久的凝脂露扔在一旁,“月妹妹喜欢上景世子,也不是没有来由。那样的人,谁不喜欢?天下有几个容景?也就那一个罢了。”

    “错!东海国的玉太子就堪比他。”夜天煜摇头。

    “东海国的玉太子?嗯,据说他和月妹妹有交情,在河谷县,月妹妹曾经和他单独在翠微山的碧波亭相见,回城时候二人言语神色好似故友。真没想到,月妹妹每每让人意外。可惜我眼拙,月妹妹追在我身后这么多年,我生生没看透。”夜天倾苍白的容色有些懊悔。

    “呵,七弟倒是看透了,那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容景的一笑?”夜天煜笑了一声。

    夜天倾沉默下来。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思。

    云浅月出了二皇子府后,略过丞相府,只见丞相府一片清清的冷寂,红绸喜字被风吹来,飘飘零零。仿佛如深秋枯拜的落叶残花。红的刺目张扬,却又昏暗阴森。

    云浅月想着不知道这丞相府里埋了多少阴魂,她想起了上次入了秦玉凝闺阁盗走的那副紫竹图画,那是关于荣王府的秘辛。而显然一直被秦相府保留,传到了秦玉凝手里。若非得知秦相府原来是百年前的南疆嫡系分流,投靠天圣皇室,那么她到奇怪那幅画的由来。如今得知秦相府的隐匿身份,秦相府有那副画自然不足为奇了。

    云浅月不多做逗留,甚至身形都未停顿,掠过丞相府,向云王府而去。

    一路很是顺利,回到云王府,前方大厅喜堂依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她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容景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杯中酒,神色淡然惬意,说不出的慵懒优雅,似乎察觉她回来,低着头抬起向外望来,云浅月隔着数桌的宾客和来回走动伺候的丫鬟小厮对他吐了吐舌头,转身脚步轻快地向西枫苑走去。

    容景自然看到了云浅月对他俏皮的表情,收回视线,端着酒杯闷声而笑。

    夜天逸同时也向外看了一眼,正见到她对容景做俏皮的神色,他眸光缩了缩,收回视线,瞟了容景一眼,微低下头,遮住眼中的暗沉。

    苍亭同时也感应到了云浅月的气息,抬头望去,同样坚定了云浅月的俏皮神色,他端着酒杯怔了怔,须臾,云浅月转身离开,他才收回视线。

    夜轻染自然也知道云浅月来,向外看了一眼,同时将容景、夜天逸、苍亭三人的神色看在眼里,用鼻孔轻轻哼了一声,忽然放下酒杯,离席而去。

    “小魔王,你去哪里?”老皇帝喊住夜轻染。

    “尿急!”夜轻染丢出两个字,头也不回地出了喜堂。

    老皇帝住了口,看着夜轻染离去,收回视线,对停下觥筹交错的众人笑道:“这个小魔王,朕以为他做了将军后会收敛些性子,不想如今是越来越野了。以前每当这种宴席他都坐不住跑出去玩,朕一旦问他,他一准尿急。如今指不定又跑哪里玩去了!”

    “这个小魔王实在让臣头疼!出去历练七年,也不见长进。”德亲王无奈地接过话。

    “其实也不止他,还有一个月丫头,也是个坐不住的主!可惜每次宴席到一半的时候,趁朕不注意她就偷偷溜了出去。朕连她个衣服边都抓不着。你们看看,如今自家的喜宴,她干脆都不来应场了。”老皇帝又笑道。

    “都说这性子是天生来的,改也改不了。依老臣看,这浅月小姐和染小王爷到真是投脾性。”孝亲王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笑着附和。

    “都是一对小儿女,胡闹而已!”德亲王看了容景一眼,笑着摇摇头。

    “哎,若非月丫头和天逸自小有婚约,这小魔王到和月丫头合拍……罢了,罢了,不谈论这两个孩子了!来,喝酒,众卿今日务必尽兴而归啊!”老皇帝老眼看了夜天逸和容景一眼,笑着对众人摆手,示意继续。

    众人连连附和,但早先的热闹不复存在,空气中多了一丝敏感和小心。

    这一番对话容景仿佛未听见,依然低着头把玩着酒杯,看着杯中酒在杯壁转圈,透出晶莹剔透的色泽,他薄唇似笑非笑,看不出心中所想。

    云浅月自然不知道她就短短地露了一面,便引起喜堂内一番口舌纠葛,她脚步轻快地向西枫苑走去。如今她无事一身轻,自然想看看云离和七公主洞房没?嗯……换句话说,怎么个洞房法?可以学学,以备后用。

    刚走出不远,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转回头,斜睨着夜轻染,“怎么出来了?”

    “尿急!”夜轻染没好气。

    云浅月眨眨眼睛,伸手向西一指,“喏,那里是茅房!”话落,她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夜轻染还在她身后跟着,她再次回转头,疑惑地问,“你不是尿急吗?怎么不去茅房?”

    “西枫苑有茅房没?”夜轻染问。

    云浅月默了一下,点点头,“有!”

    “那我去西枫苑上茅房!”夜轻染见她磨蹭,反而越过她,大踏步走在前面。方向自然是西枫苑。那样大步流星的姿态看起来真像是很急的样子。

    云浅月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好笑。觉得夜轻染别扭的时候的确很可爱。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来了西枫苑。还没靠近,便感受到西枫苑暗中无数微暗的气流,几乎一步一岗,将西枫苑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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