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之烟断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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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之烟断香微-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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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最后自己一个人兜了一圈,跑到小溪边吹风。
  “你怎么在这里!”腾寻了很久终于寻到梅儿。
  梅儿尴尬的笑笑:“腾大人,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跟丢了,不知该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去乾潜宫,大王吩咐了,让你替代颜雪的位置。”腾觉得梅儿一向挺聪明的,这会儿反倒装起傻来。兴许是她自己不愿想明白?
  去了乾潜宫,师芷就安排她把新的银器陶具摆放到偏殿。东西繁重也没人搭把手,不断的进出偏殿,仿佛在不断的重复着昨晚的狼狈,可记忆就像拧紧的阀门,为何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唉,真是搞不懂,到底是嬴政挖的坑还是自己刨深坑把自己给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换得换失

  
  太阳落山很久嬴政都没有回来,梅儿早已望眼欲穿。
  “梅儿,就寝了。”之前本是和颜雪同住的,现在她和梅儿住一个房间。
  可是自己还有太多的疑问等着嬴政回来问清楚的!不行,她不能睡,“师芷姐姐,是不是每晚都会有人给大王守夜呀?”
  “是的。你刚来乾潜宫什么不懂,今晚我守着,你先睡吧。”大王的寝宫向来只允许大王的贴身婢女守的。
  梅儿毛遂自荐:“师芷姐姐这么辛苦,今晚让我守吧。”
  “你守?”师芷奇怪的看着她,随后露出了笑容,动了动酸疼的筋骨道:“好,你守吧,我去睡会儿。”
  嬴政终于回了寝宫,他一回来就将手臂抬起,默不作声。梅儿领悟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为他解鞶带,身子弯得极低,以避开他的视线。
  嬴政眼尖,一眼就发现不是师芷,“怎么是你?”
  “奴婢看师芷姐姐太累,所以特求了今日先来守夜。”梅儿心虚的小声说。
  嬴政没有多问只是命令着:“寡人亦乏了,你出去守着,不用为寡人宽衣。”
  “诺,奴婢……告退。”梅儿还打算问个究竟的,可这会儿嬴政让她离开。心情低落的走出几步,想了想,还是提足勇气折回,“大王。”
  却见嬴政拿起了一瓶药膏,也没等梅儿再说什么便道:“不走么?为寡人擦药。”
  梅儿接过药膏,一并坐在了漆案旁。左右一观察,见他手上缠着细布,便迅速的给嬴政敷好药,看那伤口应是破碎的器皿划伤的。
  以为缠上新的细布就完事,可他却脱了上衣示意梅儿继续。
  梅儿不由得又红了脸,虽说今早也见过的,可自己根本就没敢仔细瞧。这会儿敷药看得仔细,他的背上有数道抓痕,而肩头还有深深的牙印,也不知是在哪个女人的石榴裙下惹的伤!
  梅儿心中不齿,这么晚回宫说不定也是去过温柔乡的缘故。如此想着,梅儿手上的力道随之加重了些。
  终于给他大半个背敷上药,“大王,好了。”
  嬴政一直未穿衣,手执书简随口应道:“嗯,退下吧。”
  梅儿自然不愿离开,闭口立于原处,过了许久嬴政才放下书简,拨了拨灯芯,“有什么就说,何时变得如此胆小?”
  灯芯拨动间若明若暗,梅儿看不清嬴政的表情,心中仍是有些忐忑。
  既然他都让自己说了……
  梅儿一作揖,跪在案前:“大王,韩先生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就算韩先生真的有错,也请大王三思而后行,不要伤及无辜。”
  嬴政反问:“正人君子?韩非做了何等行径,难道王梅儿比寡人更清楚吗?”
  “奴婢失言,奴婢只是觉得韩先生不是这种人,求大王放过……”梅儿的头磕在地上,放低身段,才蓄积上求人的气节。
  冷凌的目看向梅儿:“国事企是你一个奴婢可以干涉的。”
  梅儿听出他的态度,改变原意解释:“诺诺,奴婢不求大王放过韩非,奴婢是求大王放过兔!”说是如此,可潜意识里仍旧希望救韩非,不知是因为对伟人的惋惜,还是对历史的抗争?
  “谁是兔?”他怎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与韩非相关的人。
  “兔是韩先生新收的弟子,如今也一同被关在大牢里。”梅儿无奈的一叹,谁会在意小人物的安危呀!
  嬴政隐约回忆起来,可仍是记不起此人的模样,“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奴婢以前在宫外生活时多亏了兔的照顾……”反正嬴政也知道她是谁,无畏于将那段春暖花开无忧无虑的日子道来。
  刚说了个大概,嬴政便轻敲漆案冷哼:“原来昨夜你就是为了救他才引诱寡人。”
  怎么是她引诱呀?简直是贼喊捉贼!可此刻梅儿毫无反驳的余地,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企求他。
  不知是不是被梅儿看得心软,嬴政缓下些脾性,“黔首卑下,救他只需寡人一句话。”
  “多谢大王!”梅儿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人,双手顺势举向天,崇敬的凝望嬴政,高声夸耀:“奴婢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更似万里长城一眼望不到边际,您简直就有千古一帝的秉性呀!”
  嬴政可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乱了分寸,“勿需谢,寡人要的是言行合一,你的言行决定他人的生死。” 
  梅儿疑惑的抬头看他:“大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照办!”
  “宽衣。”嬴政淡淡的说。
  纳尼?他的上衣都已经脱光了,难道给他解裤带呀!
  梅儿的脸涨得通红……
  却见嬴政穿上了深衣,坐回到漆案旁,冷冷的看着迟迟未动的梅儿:“寡人要你宽下自己的衣。”
  梅儿这才明白过来,抓紧了衣裳,口中异常干涩,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可……可是……奴婢……”
  “若是不愿,就免谈。”嬴政重又拿起书简,细品慢读。
  过了许久,光线再次昏暗下来梅儿才终于紧咬着红肿的嘴皮,一点一点的解开衣裤……
  嬴政拨亮灯光,卷好书简后坐到床榻上,轻轻的拍了拍床沿:“过来。”
  梅儿生在男女平等的年代,女人的衣服都是自愿脱的,都是自愿和男人有肌肤之亲,不惧唾沫芯子。可如今,长这么大哪受过这般屈辱,毫无尊严的宫妓!
  她双臂遮着身子,趋步缓慢的走过去,寒冷的空气刺激着让她清晰的感觉到昨夜的疼痛仍未消除,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唯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紧缩的脚趾头。
  惊慌失措的梅儿不自觉通过眼角余光窥测嬴政,一道微风划过鬓角,只见他的手臂如一条蟒蛇袭向她的头顶。尚未咬上一口已使得她头皮发麻,毒液猝暴,渗贯脊椎连着背都僵直轻推则折。幸得梅儿按兵不动,“毒蛇”在她头顶静观片刻终于缓缓的绕回原处,唆掇吐信:“躺下。”
  当知道事实无从避免时梅儿反而释然,皱着眉闭上眼,执拗的让眼帘切断欲落的泪珠,把它硬逼回泪腺。乖乖的躺下来,迅速的盖上被子,有个掩蔽至少心里会好受些。
  床榻微微的动了下,梅儿不由紧张的屏住呼吸。可是许久再无动静,虚起半只眼睛偷瞄,嬴政呢?梅儿欲起身再探,却听书简相碰的声音,忙紧闭双眼躺好!
  在焦灼不安的心绪中,听着书简翻动的轻微响声逐渐睡去……
  半夜无端惊醒,见嬴政还在看书,心下纳闷。可转念一想,说不定先前嬴政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只是自己脱了衣裳睡床上。而身上的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小红点,不过是自己撞坏房间中的器皿造成的淤痕?那床单上的血迹是……嗯,一定是受伤流的血!
  梅儿不断催眠自我,逃避事实!
  “醒了?”梅儿正思考着,嬴政却走了进来,“起吧。”
  “干嘛?”梅儿揉了揉眼睛,捂着嘴打起瞌睡,显然尚未睡醒。
  嬴政指向窗外:“时辰已至,寡人需得早朝。”
  梅儿随即看了看,夜色黑暗,她还以为是半夜呢,结果都到了上早朝的点!
  “大王一夜没睡?”梅儿不敢相信,嬴政还真是为国为民操劳得紧呀?
  嬴政仅是蹙着眉并未回答,惜字如金的令人发指!梅儿长叹一声,又裹了被子起身去穿昨夜脱在地上的衣裳。
  搞定!双手合十鞠躬:“奴婢告退!”
  待她穿好衣裳嬴政正欲走,听她这般说来便停了脚,“你的行动就这些?”
  梅儿福身:“不知奴婢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大王提出来奴婢一定好好改进。”
  嬴政走到了门前道:“随寡人来。”
  “诺,诺。”
  梅儿急急的整理好衣裳,便见嬴政开了房门……
  “敬请大王安。”门外早候着腾和师芷,还有一众伺候的宫奴。
  嬴政的目光移向师芷,“乾潜宫疏于规矩,寡人是否该考虑降你的职?”
  “诺,大王贤明,都怪奴婢一时懈怠忘了教导王梅儿。”师芷的那点小心思早被大王看得清楚。
  听到二人的谈话,梅儿也大概明白了些,是在说她不懂礼数。作为贴身婢女,自己昨个确实什么都没办好。她刚来上工,师芷多少也该提点她些呀,为何什么都没说?
  所谓深宫,果真是门道深呀!
  随后宫奴们端上洗漱用品,都低着头不准随意偷看,也就贴身婢女可以伺候着。
  师芷拿起第一个宫奴盘中的黄杨木梳,小心拢起嬴政的黑发由上至下细致的梳理,并由后向前轻缓的推刮头皮。梅儿站在旁边数了数,至少有一百下,古人果真养生有道!
  接过黄杨木梳放回盘中,师芷又走到第二个宫奴面前。她用浸湿的小勺沾上碟中的海盐品尝,稍待片刻,用另一个干净的银勺舀上适量的海盐倒入水中,搅拌均匀奉予嬴政。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梅儿可不好意思再干站着,在师芷的示意下端过第三个宫奴手中的铜盘,得当的接住嬴政吐出的漱口水。
  随后端来第四和五位宫奴的青铜郑匜,内盛清晨采集的露水,供以嬴政洗净双手和洁面。
  师芷又从第六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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