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之烟断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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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之烟断香微-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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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作罢,余音缭绕使人痴在梦中。梅儿解开固定琵琶的肩带,放下乐器接过宫奴递过的铜盘,膝行至嬴政近旁:“臣妾祝大王千载万年,特此寒梅酒献上。”
  嬴政犀利的眼神凝向梅儿,此刻的她一身简洁胡服,让原本娇弱的身躯透出几分野性来,而曾经清澈内敛的双眸隐着邪魅的余光,完全没有一个15岁少女该有的天真……
  嬴政制止了内侍接过铜盘,他声如洪钟,似要赐予梅儿莫大的殊荣,“芈姬,为寡人满酒!”
  这是奴婢干的活,凭什么要她干!梅儿心中不快,却还是识趣的笑盈盈的上前,注满一尊梅果煮的温酒,拈上几朵蜡梅干花置于酒面,含苞的朵慢慢绽放开来清香扑鼻而至。
  她倾身贴靠嬴政,呼呼的梅香吹至耳畔,嘴唇若有似无的触过耳轮,低声问:“大王可还满意?”
  嬴政执起酒樽的手略一顿,脸色阴沉下来,抬袖一饮而尽。斜眸看向梅儿,轻握她的小手,温热的气息在鬓间游走,“满意,就不知今夜良宵是否更能让寡人满意!”
  梅儿一听,脸腾的红透。平时看他冷静沉着还以为历史骗人,嬴政不是一个淫、乱后宫的王者,没想到说出这样的话,看来《阿房宫赋》里的内容并不算夸张!
  “芈夫人不愧为楚国第一美人,如此讴歌真乃天上人间少有!”楚国公主入秦半年有余,行事向来低调,这次的表演让吕不韦刮目相看,如此圭角毕张早晚成为众矢之的。显然,太王太后这次选定的楚系外戚可比昭夫人能耐!
  “吕相爷谬赞了。”梅儿嘴上谦虚,心里自负着:她好歹也是师范大学毕业的,琴棋书画、德智体美都要略懂,即使很多年没练过写点没有章法的诗歌还是不难的,难就难在嬴政能不能听懂,还好汐秋从中协助改成了战国时期的词句用语并一同舞上这一段。
  “恕姜姬耳拙,请教芈夫人唱的何意?” 姜耆在吕不韦的眼神示意下问道。
  需知“绿西去”而“怨思”是在暗责秦庄襄王子楚逃回国都咸阳,将妻赵姬和儿嬴政独留于赵国邯郸。
  “设的寒梅宴,自然是咏梅。”梅儿不想说出实意,心照不宣便好。毕竟自己玩着擦边球的游戏,可为双刃剑,取悦嬴政、宣扬国强抑或得罪嬴政、引发战乱!
  姜耆咄咄逼人刚要再开口却被熊启抢了先,“芈夫人步伐甚是玄妙,未见抬脚便已入墀,可有名目?”熊启也听出了所唱之意,特别是最后一段唱的乃是嬴政吞并天下后的盛世景象,此歌若传入六国耳中,难免再次联合攻之。纵然如今誉为强秦之国,在五国合役后仍需休养生息,不可锋芒太露。
  “这舞步叫……漫步云端,是一位擅舞的高人所授!”梅儿欣然的接受夸赞。古人当然没见过此等舞步,这可是现代有名的太空步!她弯膝和抬步时被衣襟遮挡着,只能看到翩飞的身姿,便给人种漂移的神幻感。
  “漫步云端?好名!不知这宴食是否也能使本君漫步云端。”成蟜摸着饿扁的肚子慵懒的说。
  他表面装作慵懒,心里却莫名的疼痛,从娴嬉宫求得设宴时他就知道露儿献身在所难免,可为何现在见王兄与她窃窃私语时会有锥心之感?
  “传膳吧。”太王太后一声令下,室内顿时迎来馥郁的菜香。
  尚食令随即报上菜名:“双龙戏珠”—— 蜡梅鱼、“香中别有韵”——蜡梅烩牛肉、 “白马饰金羁”——蜡梅炖萝卜、“凤引金声”——蜡梅鸡汤、“散落寻常百姓家”——蜡梅粥、“梅艳芳菲”——蜡梅糕。
  美食送上后靡靡之音再次响起,接下来是冷落后宫或未授封号的妇人和尚未受宠的佳人表演。由于地位低下只得统一编排歌曲舞蹈,也就无法新颖和突出,席间的注意力自是集中在附庸风雅的美食上。俗话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先拴住男人的味”,而梅儿的寒梅宴做到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的饕餮盛宴,可谓完胜!
  因此太王太后满脸喜悦,而嬴政嘛……那双瞳仍是阒黑阴沉,难窥君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墀:台阶上面的空地,也指台阶。
  清:寂静;
  涟漪:形容心理细微的活动;
  落英:初开的花;嶙峋:枯瘦的样子;
  凌:冰,杂乱、交错;杳:幽深,渺茫,深远,高远;
  舞象:指男子的15…20岁,有是成童的代名词,原来是古舞名;馨德:犹美德;芳菲:芳香而艳丽;
  未央:未半,不远,未尽
  

  ☆、第7章 难窥君心

  华灯错些,室内焚起暖香,梅儿趴在冰冷的铜案上傻傻盯着窗外的景色,有种恍如隔世的凄冷感从案面直渗入脏腑。上次在此看景时扫把星扫亮夜空,而现在呢?
  天空中的繁星坠落化作人间的白雪,一身玄裳的嬴政手按太阿剑稳步走来,身后的亲兵卫队整齐威武,衬得他高贵冷凌,犹如白马王子踏雪而至。
  “大王您坐!”梅儿殷勤的把草荐挪到嬴政面前。
  嬴政优雅的坐下,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不发一言,看得梅儿手心出汗,她忙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男子深邃的眸遮蔽住内心的秘密,他接过水轻抿了一口才道:“芈姬原来如此能歌善言,不妨说说寡人怎就不配做秦国的王?”
  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不知为何,只要嬴政出现的地方就仿佛有一层厚厚的乌云聚集于头顶,即便现在亲昵到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仍会生出莫名的惧意,只好用干笑掩饰心悸,“大王您是不配做秦国的王,您只该做天下的王!臣妾那诗歌不正是这么夸您的嘛!”
  嬴政见她想要示好,便兀自揽上她的纤腰,关系突然变得暧昧起来,“敢唱出如此言语寡人倒是欣赏,可惜没有名。”
  “献给大王的当然要等着大王您取名呀。”梅儿略叹口气,幸好这马屁没有拍到马蹄子上!
  嬴政忆起之前看到的歌舞,仿佛一幅清丽的水墨画舒展开来,内心的某处柔软化开,表情也不再凝重。他轻点她的鼻头,犹如最亲密的情人,“秦梅,可好?”
  秦梅,情没?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恼”之意吗?
  思虑片刻,随后淡淡的一笑,稍稍避开他的怀抱,甜甜的说:“好呀!”
  这小女子是真的懂他吗?或许只是太王太后的指示!嬴政又恢复原有的阴沉,微抿着薄唇欺身向前,眼看便要亲上梅儿,她忙用双手紧捂嘴唇,声音从指缝间挤出:“大王你答应的三个愿望……”
  “说吧。”他起身坐到床上,顺势把梅儿拉入怀中。自己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根本不在乎急于一时!
  梅儿推开嬴政不安分的手,眸中含笑诚恳道:“第一,臣妾不管犯了多大的错大王都要保住臣妾的小命。”
  “就算寡人不管,祖母也会保住芈姬性命的。”如今太王太后和吕不韦执政,自己就是傀儡一直不能亲政掌权。谁能保住谁的命?
  “大王是秦国的天,当然只有您有权保住臣妾的命!”梅儿环上他的脖子,在适当的时候男人都是喜欢女人撒撒小娇的,虽然她极不情愿。
  “第二呢?”嬴政认真的看向她,不置可否的转移到下一个问题。比起郑姬的温婉、姜姬的娇俏、昭姬的妩媚,环肥燕瘦的各宫女子,她是怎样的呢?初见时的热情主动,再见时的冷漠相对,而现在……虚伪做作的旁观者吗?
  “臣妾要当大王您的宠妃。”梅儿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有什么后果。
  “寡人,准允。”嬴政皱着的眉稍稍舒缓,顺势将梅儿扑倒在床死死钳住她纤细的双手。即便是旁观之人在这乱世也要懂得安于强者的吧。
  他的眼神让梅儿毛骨悚然,只觉血液流至每个毛孔。不能失身,可第三个愿望要留给成蟜,该怎么办?梅儿被探入衣内的手吓住,还没考虑清楚便提嗓制止:“大王!”
  比起尔虞我诈的阴谋较量,把目的明道出来更让人安心。他倒想听听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是要当王后?不,若要当王后那做宠姬即是多此一举。
  “臣妾只说要做您的宠妃,可不想做您的爱妃。”梅儿拉紧衣衿,自己毕竟是有未婚夫的人,肉身即便不是自己的也不能随便失身于人,更何况芈露若是活在现代的话还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身子都没有发育完整指不定多痛呢,“您可是秦国的大王,不会随便欺负一个不愿委身之人吧!”
  太王夏太后去世不久,需齐衰一年,现在才过去半年本就不该近女色,却因太王华阳太后的施压不得不设下寒梅宴,借此宠幸芈露。而这该死的楚人芈露在秦宫不过是百花艳中的一小朵,他不会长期驻足,只会久而厌弃,早晚将归于他的东西没必要心急触碰。嬴政如是想着,起身整肃衣装,“芈姬入咸阳宫数月寡人未曾碰你,自不会随意强求。但寡人今夜与你共寝宗亲尽知,芈姬是否得配合一下。”
  梅儿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听后总算长舒口气,放松了警惕也就没细想嬴政此话的含义,顺口问道:“大王要臣妾配合什么?”
  “叫。”叫?梅儿听得有些糊涂,她蹙眉看向嬴政,只见他唇角微勾,邪笑着仿佛奸计得逞,“室外耳目众多。”
  梅儿明白过来,红晕不可抑制的爬上娇羞的面颊,“可是……我不会!”要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淫、叫,怎么好意思呀!
  “哦……寡人倒是愿意帮忙。”嬴政兴味大起,没等同意直接抓住梅儿的秀脚脱去棉履。冷风从脚底灌入,她汗毛倒竖惊得连连往回扯脚却被抓牢,急问:“你要干嘛?”不会是老梗到要瘙她的痒吧,那这发出的声音可就不是淫、叫而是狂笑。
  “啊!”寒光一闪,鲜血从脚上滴落,十趾连心,梅儿直疼得眼泪在眼眶中兜转,嬴政反而笑得更加魅惑,仿佛是品尝鲜血的恶魔,“知道该怎么叫了吗?”
  她知道了,可还是不想,该死的嬴政居然敢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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