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奇情系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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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系列全集-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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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要让全杭州的人笑话我竟然娶了一个男人还不知道?” 

  “我不晓得你不知道……” 

  两人的气息那么接近,解枫情狂声大笑,那像来自地狱的笑声,让秋蓠全身颤抖,着已不是他认识的解枫情。 

  “你的名字像女人,你的长相像女人,还穿着女人的衣服,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骗你,女装是你要我穿的,我也很迟疑……” 

  解枫情用力按住他的脸。“你还在骗我,还在用这种话来骗我!” 

  “我从来没骗过你,从来没有……” 

  秋蓠吼叫着,尾音却不稳的颤抖,解枫情一脚踹在他背后的墙上,墙就像要被拆了似的发出巨响。雨声更大,已淹没了两人的理智。 

  秋蓠抓住解枫情的背,心跳动太快太快,让他已快喘不过气来,极痛的感觉让他流下冷汗。“我爱你啊,解枫情,你也说过你爱我的。” 

  “爱你?” 

  解枫情狂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在狂泻的雨声中,跟暴雨融在一起。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现在很恨你?秋蓠,我恨你恨到不知该怎么杀了你才好,这种感觉你能了解吗?那是种无名的痛苦、深沉的绝望。为什么你不是女人的想法一直折磨着我,我要冲出去找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能代替你的女人就好,我要对那陌生、毫不相识的女人说几万遍的我爱你,直到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我要在我心里抹煞掉你,让你再也控制不了我。” 

  秋蓠喘气着,解枫情的笑声在黑暗里像恶梦一样的不断纠缠着他。 

  “我再也不要一想到你笑,我的心里就觉得愉快,再也不要你生气,就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解枫情拉过秋蓠的手去碰自己的心口,他狂吼,所有撕心裂非的不满与痛苦让他凄厉的怒吼:“那种痛得想挖掉自己的心的感觉,你懂不懂?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陷下去的,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去爱上一个男人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秋蓠的手在解枫情的手里几乎要碎了。 

  解枫情嘶吼着,但那喑哑的吼声却比哭声更加的难听。“我要娶别的女人,我要把你完全忘掉,但你的声音、你的影子、你的笑容却还是来梦里纠缠我,你要让我连睡也不能睡吗?秋蓠,我不要见你,我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不走,为什么还赖在这里?啊……” 

  解枫情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叫着,那声音和着雷声在暗夜里爆开来。 

  秋蓠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的滑落,他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因为他知道解枫情要疯了,只要他再待在这里一天,他爱的解枫情就会承受不了事实的疯了。 

  “我没有骗你,解枫情,我从来不知道你不晓得这件事……”他紧紧的楼住解枫情。 

  解枫情怒叫着:“不要碰我。” 

  用力的推开秋蓠,解枫情低嚎了起来,像受了重伤的野兽般发出凶猛的叫声。 

  一种痛楚的感觉流经他的四肢百骸,那并不是发作的痛,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痛。秋蓠站了起来,那心痛是那么强烈,爱意是那么汹涌,让他摇摇晃晃的走出解枫情的房间。 

  大雨淋湿了他的衣衫,但秋蓠笑了,他不知自己是否该哭,但是他仍是选择笑了。在他的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不想用哭来告别他最心爱的人。 

  “我走了。” 

  他轻轻的说了三个极平常的字,就像在道晚安般,他挥了挥衣袖,像要飞回到天庭的仙子一样,朝着解枫情慢慢的挥动衣袖,踱出长廊,走入雨里,走入黑暗…… 

  也走入死的怀抱。 

  解枫情仍是发出低哑的吼叫声,那声音是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声,他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叫唤声哽在他的喉间,然后他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一直发出狂笑声,笑得连泪水都流了出来还不止息。     
                    
   
    
   
    第九章   
   
   
   走出解家,秋蓠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心跳急速加快,一声声的像在催命,他的身体再也难以负荷。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他的全身,他一口气快喘不过来,捧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好痛! 

  雷雨在天空轰隆隆地响,他拖着几乎走不动的脚步在暴雨里行走,街上没有人影,因为在这种下大雨的日子里,连乞丐都知道不宜出门。 

  他想回苗疆去,虽然他已经走不动了,但他仍试着要移动步伐,不顾自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 

  终于,他倒了下来,街道上的污水流过他的脸上及腿上的伤口,他痛得发麻,用手不断的攀爬着想要往前。 

  “神子,你没告诉我,爱一个人会这么苦!” 

  到口的抱怨消失在雨声里,秋蓠任泪水奔腾。他不想死在这里,因为这里离解家太近了,只要能多远离一步,他就会走得更远些,他不要解枫情看见他的尸体。 

  也许是一股意志力支持着他,他爬得离解家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解家的屋宇。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不晓得这是谁的错,但他明白解枫情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也许错的是命运的安排。 

  在黑暗的巷道里,他再也爬不动了,心口绞痛得非常厉害,让他痛得只能把头贴在脏污的泥水里;他停止了呼吸,让肮脏的泥水把他完全淹没。 

 
  “少爷,少爷!” 

  总管大吼大叫得几乎要喊破了喉咙。他家少爷坐在廊上,表情呆滞,浑身都被雨水给溅湿了,目光发直,若不是中邪,就是撞鬼了,他房间里的桌椅更是倒得乱七八糟,像被盗贼给劫掠过似的。 

  “怎么会这样?昨晚只不过是下了一场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快去请大夫吧!”旁边的仆役建议。 

  总管大叫道:“当然得去请大夫了,快一点,快点……” 

  解枫情突然站了起来,总管见他摇晃着身子,急忙要去扶他。 

  他出声问道:“他走了,他终于走了,对不对?” 

  他问得没头没尾,总管不知道他在说谁走了。 

  解枫情走入门内,躺在床上,忽然又笑又哭的道:“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哈哈哈,他走了,我要他走,他就走了……” 

  泪水化成了清泉,漾在解枫情的脸颊上,他却不断的哈哈大笑。总管跟仆役没看过这么诡异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但下一刻解枫情却停止了笑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总管壮着胆子上前去看,才发觉躺在床上的解枫情竟然气息微弱,他惊叫了起来:“快,快去请大夫,快一点,少爷好象要没气了。” 

  所有的仆役闹成一堆,跑的跑,走的走,急忙去请来杭州内有名的大夫。 

 

  解家内一片愁云惨雾,来看过的大夫纷纷摇头,说解枫情虽不是真的死了,但是离死也没差多远。他是伤心过了头,血脉不顺,再迟一些就要暴毙没药治了;这是 

  心病,除了由本人解开心结,是救不活的。 

  总管听了大夫的话,千求万求的求大夫开帖药,大夫叹了口气,“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帖药先吃吃看,若吃了之后有反应,就能活;若没反应,就是死定了。”总管急忙叫人下去煎药。 

  大夫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别再让他受刺激了,若他有了反应,再叫我过来。” 

  总管送大夫到门口,才回去解枫情的房间。 

  解枫情的药刚煎好,虽喂他吃了就吐,但总算是有了反应。 

  总管急忙道:“快去请刚才的那位大夫,就说少爷有反应了。” 

  大夫再来,再开了几帖药,解枫情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过药总算是喂入了他嘴里。过了两天,解枫情终于张开了眼睛,只不过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像只剩骨头似的,哪还有以前的英俊洒脱,看了教人好不心疼。 

  

  “官差是这么说的……”派去打探消息的仆役一五一十的说着。 

  不让他说完,总管就出声喝止:“别再说了,说不定是认错了,那真的是秋蓠吗?你认过尸体了吗?” 

  前些天有人在街道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知道是谁,但有人说可能是当时在西湖畔与解枫情在一起的人,料想与解家有些关系,所以官差要解家派人到府衙里去认尸,因为秋蓠也巧合的从那一天起就不见了,所以也有人传言那就是秋蓠。 

  仆役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晓得……” 

  总管一听气愤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不成你没认尸体吗?” 

  “是认过,但是……但是看不出来。” 

  “胡说,秋蓠的长相一看就知道,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人的半边脸像被什么利器给划到似的,有些血肉模糊,又被地上的泥沙磨过了,全身脏污不堪,整张脸看起来不太像秋蓠,长得挺丑、挺可怕的。” 

  “是吗?”总管迟疑了一下。秋蓠失去踪影的那一天,解枫情也生了一场大病,解枫情决口不提秋蓠,他也不敢问,这事也只能作罢。他点头道:“那就下去,别乱说些什么话让少爷知道,免得又让少爷受到刺激,听见了没有?还有,记得去跟官府回说我们不认得那个人。” 

  仆役点了点头后便急忙下去办事。 


  解枫情病了一场,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婚事就这么延迟了下来,他的心像缺了一大块似的;原本就不是一个很亲和的人,现在更是连话也少说了。 

  躺了七、八天后,解枫情总算可以起来走动,身体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健朗,但是在总管砸了大把银子的调养下,也渐渐回复了以前的好脸色。总管怕他没事一个人乱想,反而把身体搞坏了,便常要解枫情到外面走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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