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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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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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叶儿嫁的是个绸缎商,自然和他家有所往来。她胖了许多,穿着一袭艳红色的纱料衣裙,头上绾了三四根金黄晃眼的簪子,耳朵上两颗绿豆大小的黄金耳坠,胳膊上戴了三四根镯子,叮叮当当,看了都替她沉的慌。
  她见到柳大娘进去,也不起身,只是拿着架子假装不认识。柳大娘心里看不起她这般做派,只做没看见。其实临江县就这么大小,她的底细谁不清楚,这家绸缎铺子的老板娘心里也明镜儿似的,知道她是柳大娘的侄女。但她不肯得罪于她,嘴上也就不说破,只是心中也有些不屑。
  皇帝尚有三门穷亲戚。更何况你家当初多亏柳大娘帮扶。如今富贵了,就假装不认识,这种穷酸嘴脸,实在也让人瞧不上。
  说了几句话,定下了柳大娘带婆子过来的日子,她便起身告辞。钱叶儿一直没开口,现在却忽然开口,道:
  “我最近方听了个笑话,不知夫人听过没有?”
  绸缎庄的老板娘含笑:“什么笑话?”
  钱叶儿摇着扇子;“说是有个贱命的女子,因着有个糊涂道士批命,说她旺夫,于是许多人家争相求娶。这女子不知人家为的是她的命,只当自己魅力无边,挑来挑去,挑的蹉跎了岁月,变成个老姑娘。
  好容易又有大户人家看上她,要娶过去做个妾室。她却说,我生的美貌,怎能自甘下贱。硬是要人家拿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哎哟哟,夫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自己笑的花枝乱颤,身上的肥肉一哆嗦一哆嗦,偏生要拿扇子掩着半边脸,一双曾经美丽,如今却失了光彩的眸子挑衅般看着钱多多。
  她话里说的如此明显,谁听不出是暗讽钱多多?
  柳大娘面色一沉。
  钱多多抢先发话:“我原也听了个笑话,不知娘亲可曾听见过?”
  她面露狡黠,柳大娘知她要反讥回去。因厌恶钱叶儿,便打算让她放肆一回。宠溺的笑着问:“说来我听听。”
  她瞄了钱叶儿一眼,蜻蜓点水般掠过,笑着开口:“说是很久以前,有个生的很是美貌的女子。”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钱叶儿知道她是要说自己,听得她夸自己美貌,不由得意,挺了挺胸。
  “这女子生的好相貌,邻家都来求。她虽则是定了个亲,却嫌弃未来夫家贫寒,不肯嫁过去。”
  说的便是孔近东了。
  柳大娘配合默契:“然后呢?”
  她笑:“然后啊,她嫁了个有钱的人家。可惜啊,是个不争气的,嫁了十几年,硬是怀不上一儿半女!偏生她不肯嫁的那位男子出息,在外做官,挣下了大大的家业。偶有一次对方回家探亲,正碰上她被公婆打骂,说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那男子长叹一声:公鸡不会打鸣,母鸡如何下蛋!”
  绸缎庄的老板娘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不是变着法的说钱叶儿嫁的老头子,所以才生不出孩子?
  钱叶儿气得手哆嗦:“你,你……”
  她置若罔闻:“公婆却越发打骂那女子。那男子又是一声长叹,说了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多多险遭故人害

  县城诸多风言风语,她们母女只是不理。若是别人说得过了,就关起门来哪里也不去,左右手上尚且有些积蓄,又有乡下的收成,好赖总能度日。
  如此过得一段时日,那些个流言也就渐渐的淡了。
  柳大娘复又出去走动,只是禁她再跟随出门。
  这日午后,她和青云、彩云两个,搬了椅子在花荫下做针线,坠儿吃过晌饭犯困,却又死活不肯回房中睡觉,说是光阴匆匆,不可浪费。青云和彩云便笑他,不过跟着小娘子念了两天书,也学人家秀才出口成章。
  坳不过,搬了把摇椅放在树荫底下,他半躺着嘟嘟囔囔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背了没几句,消无声息了。
  彩云探头一瞧,掩口轻笑,青云待要张口询问,她摇摇头,摆手不让她说话。自顾起身去房中拿了薄纱被盖在坠儿身上。
  青云压低了嗓音:“该抱他去屋里,当心蚊虫叮咬。”
  钱多多摇头:“别惯着他!叫他回屋去睡偏偏不肯,非要蚊子咬上十几个大包,看他还犟嘴。”
  青云掩口而笑:“小娘子说的狠心,就怕看着坠哥儿哭闹,又该心疼了。”
  彩云也笑:“大娘每每和我们说,小娘子却是只纸老虎,看着厉害,其实心软。”
  钱多多无语。
  这么小的孩子,又是个懂事的,犯了错自己先含了一大包眼泪在眼眶中,看着就怪可怜。难道还要狠心的把他打一顿不成?
  午后倒也静寂。树梢头鸣蝉有一搭没一搭,叫的很没诚意。她寻思着,莫非最近没有管饱饭?反倒是檐下挂着的那只雀儿,蹦蹦哒哒很欢喜。
  说到这雀儿,却也是有点来历。
  王爷爷的孙子病好之后,被送到了牛掌柜那里,不过半年多,深得牛掌柜的好评。竟也教他学着站柜。这小子是个机灵的,又孝敬,难得攒下两个钱都给爷爷送来,便有些好的也不舍得吃,每每偷空溜出来送给王爷爷。偶有一次得了只不知名的雀儿,长的虽然不好看,胜在叫声清脆,听说爷爷的主家有位年龄尚幼的男孩儿,便巴巴的费了一宿功夫编出一只竹笼,将鸟儿送了过来。
  钱家没养什么正经宠物,只得一只老兔子大黄成了精。大黄很有些脾气,除去钱多多,是谁也不稀搭理的。坠儿每每逗它,人家嘴巴一歪,就将头撇开,凭你用再鲜嫩的菜叶都诱惑不来。
  坠儿得了这只鸟儿,很是开心,言道姐姐有大黄,他就有大灰……概因这鸟毛色发灰……他们果然是一家子,取名都这般没天分……
  钱多多捏了绣花针,在绣棚子上漫不经心的扎来扎去。眼睛盯着灶房,盘算家里也该多储备些米面。听说临近的几个州又遭了蝗灾,恐怕今年的米面价格涨的厉害。她盘算趁着如今面价尚贱,不如买些囤下。等自家的地里有了出产,再高价卖出去,一来一去,又是翻倍的银钱。
  彩云捅了捅青云,努嘴示意她瞧。青云噗嗤笑了。
  “小娘子,你绣的敢是水鸭?”
  钱多多醒神,低头瞧绣棚子,掌不住也笑了:“咦,鸳鸯怎地变成这么个形状了?”
  青云一把夺过绣棚,赶她:“去去,你去算账数钱!”
  对着绣棚上乱七八糟的线面撮牙花心疼不已:“五色绣线如今又贵了些,经得住你这般糟践?”
  彩云掩着口只是看热闹。
  她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拿起花洒去浇花。
  青云更是气,几步上前夺了过去,推搡她:“好祖宗,大日头毒的,你想害死它们?”
  她摸摸碰碰香肥厚的叶片:“我不过见它耷拉了脑袋没精神。”
  青云哭笑不得:“日头这么毒,难道还硬要它有精神?”
  彩云笑的前仰后合:“也只青云能制住你罢!”
  三人笑做一团,王爷爷忽来报:“姐儿,外头有人自称是王家的下人,要见你哩。”
  钱多多眉头一皱。
  青云没好气:“见什么?谁要见他?王爷爷告诉他们,大娘不在,姐儿不见外人。”
  王爷爷犹豫:“他说得是替人报信来的——说是有个叫喜儿的病危,想见姐儿一面。”
  钱多多一紧张,掐掉了两片叶子。
  “谁?谁病危?”
  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两步,没控制住声量,吵醒了坠儿。他揉揉眼:“哎呀,我睡着了……”
  多多问:“王爷爷,说喜儿病危?谁说的?怎么说的?”不等他回话,着急道:“算了,快去把人请进来——还是我自己出去看看!”
  来的是个陌生的小丫头子,眼里含泪,怯生生的,见了她道:“小娘子,我是后门上负责传话的,福儿姐姐和我一向要好,如今她病危了,托人传信,说想见你一面,我找了个空子才溜出来。好姐姐,你去见她一面吧,再晚了,怕是见不找了……呜呜呜……”
  她方寸大乱。
  明明送进去时还好好的,怎地没过一年就不好了?
  彩云长了心眼,把小丫头子好一通盘问,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顾着哭,再就是央求钱多多去见福儿一面。钱多多顾不得许多,换了衣裳就要往外走,被青云一把抓住:
  “大娘吩咐过,不许乱走动!”尤其还是王家!
  钱多多醒了醒神,为难:“喜儿是我亲手送进去的,我原答应她爹娘祖母要送她进好人家……”
  说着挣脱她:“好青云,你在家看好坠儿,我娘问起,只说我去街上买丝线。”
  青云不允:“我和你一道去!”
  小丫头子说她有方法进去,并不必通报。又道福儿如今病的厉害,在夏院中也没个人照顾,住的很是偏僻,她们只需从小路进去,神不知鬼不觉。钱多多心急如焚,竟没分辨这番话,只催着她赶快带路。
  三个人悄悄的打后花园,沿着小径直走,果然没遇上人。多多问她福喜究竟生了什么病,如今怎样,看没看大夫,吃的什么药。小丫头子支支吾吾,回答不清。多多心里不耐烦,一劲儿催她疾走。
  终于小丫头子在拱门前停下,说了句:“小娘子快进去吧,姐姐就在里头的偏房中。”
  钱多多惊疑:“你不领我去?”
  她低着头:“我还有活哩,给人看见要打死我的。”
  说着不顾钱多多的叫喊,一径低着头往回去了。
  四下寂静。这个地方确实也够偏。她辨认了下方位,勉强记得在夏院后头,院子却打扫的很是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是让下人养病的模样。走廊台阶上放着郁郁葱葱的植物,其中颇有几株名贵。
  青云低声:“怎不进去?”
  她摇头。心中有丝说不出的警觉。
  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对劲。道:“我们回去。”
  青云纳闷:“不去看喜儿了?”
  钱多多道:“即便要看,也该光明正大的通报了,这样偷偷摸摸算什么呢?”
  说罢拽着青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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