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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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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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五几步上前拎住耳朵,露出笑颜:“好肥的野兔!”
  钱多多连连称奇。整日里学守株待兔,今天竟真的给她遇上了。
  又打趣说想事老天不忍她用不上妆台,特意送只兔子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又惹得林小五拉下脸。
  将兔子送到她眼前,没好气:“哪,回去给你烤烤吃,好生抚慰你!”
  她顾不上斗嘴,惊道:“这兔子好大的肚子!”
  林小五摸了摸,可惜道:“有崽了,可惜要放生。”
  说话就把兔子放在了草丛中。山里的规矩,捕捉到带崽的母兽要放生。
  兔子想是吓得够呛,躺在草丛一动不动,半晌不见醒来的迹象。
  她道:“山上多野兽,它若迟迟不醒,早晚也给它们吃了。不如带回家,还能养着。”
  抱起母兔,就要带走。
  林小五嘴上说着狠话,却担心母兔醒来蹬伤了她,又用麻绳栓住了母兔的四条腿。
  说来也怪,那母兔似乎知道好歹。虽然醒来,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并不挣扎。钱多多怜惜的摸了摸它的耳朵,道:
  “莫怕莫怕,我们不伤你。”
  母兔也不挣扎,反嘀嘀的叫,竟似在对话。
  他们回了家,孔氏埋怨:“怎去了这许久!沈少爷早在等!”
  孔近东欣喜,一个箭步冲进屋,两人拍着肩膀寒暄。他又拉过林小五,向他介绍,两人再次行礼不谈。
  孔近东道:“不是说过几日我去寻你,可是有事?”
  沈义轩笑道:“我陪母亲来七爷家做客,闷得发慌,偷溜出来寻你。”见钱多多进了屋,笑:
  “钱妹妹。”
  她行礼:“沈公子。”
  心里不满的嘀咕,钱妹妹,我还后妹妹哩……
  但凡与她相熟的,要不叫声二妮儿,要不就叫二妮儿妹妹,从来也无人称呼她钱妹妹。这称呼还不如直接叫二妮儿……
  沈义轩不管她脸色,望了望她怀中的兔子,笑道:“敢是套了来兔子?我却说好福气,今日有野味——夫人,可容我讨饶一顿?”
  孔氏忙答应不迭。
  钱多多臭着脸:“谁说我的兔子是用来吃的?它是我的宠物,有名有姓,叫大黄!”
  这母兔子非白非黑,长了一身黄毛。
  这兔子似乎也能听懂人语,在她怀中蠕动几下,脑袋顶了顶她的手。她得意非常:“看吧看吧,我家大黄表示赞同!”
  孔氏尴尬不已,连忙斥责她胡闹。沈义轩却没有生气,反笑道:“好名字,好名字!气魄十足!”
  村中人家养狗,十之八九都叫大黄。一只兔子与狗争名,可不有气魄怎地?
  她看出沈义轩揶揄,不乐意的扭身离开,去院里帮新出炉的宠物大黄安营扎寨。
  林小五连忙表示歉疚,沈义轩不以为意:“无妨。钱妹妹赤子之心,可爱的紧。”
  钱多多在院里找了个角落,寻得箩筐为大黄做个暂时的窝,摘了几片新鲜菜叶给它。大黄也是机灵,竟不怕生,在箩筐里打个滚,似乎很快就认同了新家,咔嚓咔嚓的啃菜叶。
  她蹲在箩筐面前,道:“大黄,那人可笑不?他当自己是贾宝玉啊,我可不想做短命的林妹妹!钱妹妹也不行!可怜我一大好年华二十好几的大姑娘,被他们几个小屁孩叫做妹妹,还得装出一副认同的模样,你说我容易吗?哎大黄,你这宠辱不惊的,是不是也是穿来的?我跟你说,你命比我好,穿来就遇上我了。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的……”
  “咔嚓咔嚓……”
  “也说不定,你命可能比我惨。你瞅瞅,你都怀孕了,你家老公呢?被抛弃了吧?我告诉你,做女人呢,要自强不息,咱不怕,咱可以去吊更多的帅哥,帅兔子……”
  孔氏站在灶房门口喊她:“二妮儿,来帮手。”
  她站起来,瞥见堂屋坐着的沈义轩正朝她笑的一脸阳光灿烂。撇撇嘴,做了个抹脖自尽的手势。沈义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孔近东和林小五作陪,不解,他推说想起个笑话。

  吃胡参的兔子

  大黄自此在小院安了家。秋草尚青,每日还有青草喂它,钱多多看着它日益鼓起的大肚子犯愁。
  这小的出生,老得营养得跟上,可秋草日渐枯黄,到了冬天拿什么喂她呢。
  沈义轩不以为意,道冬日刚好杀了吃肉。
  惹得她飞了白眼,赶苍蝇似的赶他离开。
  沈义轩和孔近东、林小五交好,又因他们去自家不便,更乐于跑来小院儿一处借着用功的名义相聚戏耍。一来二去和钱多多相熟,总爱逗着她玩。
  钱多多看到他就想到三妻四妾七八个通房丫鬟,气不打一处来。
  概因刘氏姑嫂总爱畅想未来,而他沈少爷不幸成为畅想对象。
  这日早上,她跑遍了山坡也只割得小半篮青草,愁眉苦脸的掺杂了枯草倒进兔栏,道:
  “大黄,你莫挑食,好好保重身体,等将来我天天割青草与你。”
  沈义轩听得好笑,道:“实在没有,冬日喂它菘菜也是一般。”
  钱多多眼前一亮,菘菜?
  忙问:“你家有菘菜?”
  林小五好笑,北方门户,谁家不备菘菜过冬呢……笑容僵持——自己家,可不就没备菘菜!
  他虽在外吃苦多年,但凡是有家仆打点,从来也没想过什么时节种什么菜。孔氏做惯主母,外面田地自有夫君和管事打点。孔近东书生脾气,更联想不到。至于钱多多……有人指望她么?
  时近深秋,他家竟是全无过冬准备。
  林小五疑惑,怎地不见村中人种上菘菜?难不成都要买来吃?他拜访了几家,才知北方习俗,种粮的地里不惯种菜,总要让田歇上一季,期盼明年的好收成。而冬天本就苦寒,买上少少的菘菜,其他时候只靠春夏秋三季腌制的咸菜过冬。
  他又是苦笑。
  自家连咸菜也没备下。
  虽说此时种上菘菜并不嫌晚,但附近却无菘菜种子出售。他四处碰壁,沈义轩不以为然,道到了冬日送来两车菘菜,不愁过冬。
  林小五只是不允。
  钱多多忽而转念,问他家菘菜是种是买,沈义轩哪里知道这些,特地派人回家问了管事,回说每年都种上一些,众人大喜。
  林小五和钱多多亲自上门,问他家管事买了许多菘菜种子。得知是少爷朋友,他岂有不肯。坚持不收种子钱,奈何林小五坚持,也只得象征性的收了几串钱。
  因钱多多问起冬日还有什么可吃的菜,他沉吟片刻,道:“京师附近有暖棚,我家今年打算买菜运来。若说露天生长的,也只得惯常食用的白萝卜。”
  钱多多心道没鱼虾也好,自家可吃不起暖棚蔬菜。
  问他再买些萝卜种子。管事带了他们去库房选种,钱多多眼尖,角落几个大箩筐中盛着许多细长的胡萝卜,她道:
  “原来这边也有胡萝卜!”
  管事瞧了一眼,道:“可是说胡参?”
  她纳罕:“胡参?”
  林小五见她不解,道:“胡参原是有人从胡地带来,因它长的极似人参,故而称为胡参。”
  管事笑道:“可惜毕竟不是人参,味道也不佳。原是有人送了几筐,家中人人吃不惯它的味道,扔在这里发霉。”
  胡萝卜原是海外植物,营养价值极高,她倒不知,怎地又变成了胡地的植物。反正这里是架空,想来老天把各种事情胡乱安插,早也忘记了史实。
  他们不稀罕,钱多多可稀罕的紧,忙道:“既无人稀罕,不如卖与我。”
  管事道:“卖且不值,反正也无人要吃,丢着也白白发霉,不如就送与你们。”
  林小五坚不肯受,到底又花了一串钱买下几筐。
  几大筐胡萝卜不好带走,还是管事为他们借了牛车送回。
  他们去选种当日沈义轩随父出门访客,第二日方归,迫不及待跑到她家,大呼小叫:“我听说你们买了胡参,我骂了管事一通——那东西有股子怪味,却不好吃!”
  钱多多正得意自己慧眼识珠,被他一嚷不开心了,道:“狗拿耗子,左右不给你吃!”
  好在孔氏没听着,否则又免不了训斥她一顿。
  林小五也是担忧,问:“虽不值钱,却也是上天恩赐,大家都吃不习惯,烂了却是罪过。”
  她一笑:“不是说咱家没腌菜?我且用这腌菜,刚好冬日食用。”
  他们将信将疑,只是钱都花了,也只好信她。
  接下去几日,林小五和孔近东日日泡在田中种上菘菜和白萝卜,钱多多则在孔氏的带领下采野果,摘野菜,和着胡萝卜一并腌在大缸中。又在孔氏指导下缝制棉衣棉鞋棉帽,每日忙得团团转,不得一时空闲。
  如此忙得将近一月,总算在冬日第一场雪落下之前收回了地里的菘菜。可惜种的时候晚了,长的弱小,但无论如何,有了过冬的菜。
  他们正自庆幸,柳大娘亲驾马车送回了整整一车大颗的菘菜。几人都道,早知能买,就不必忙里忙慌的去种。
  担心太多吃不了,她回忆着后世东北腌酸菜的步骤,将自己种的,营养不良的菘菜又腌了满满一大缸。如此,不止冬日,就是青黄不接的春天也有菜可吃。
  柳大娘送回了菘菜,又送了些过年的银两,却不能在自家过年。她收到了音讯,在京城的老母旧疾复发,盼着女儿前去侍疾。恐怕年前敢不回来。她重托了孔氏,又好生叮嘱一番林小五,依依不舍离去。
  钱多多本来盼着亲娘回家过年,有娘的孩子有肉吃,她娘手里有钱,不愁吃香喝辣改善生活。谁料柳大娘擦了擦眼泪,摸了摸她的脑袋,叮嘱一声好好听话,扬鞭而去,顾自本想繁华的京城,把亲闺女丢给了磨刀霍霍的林小五。
  她欲哭无泪。
  林小五就是葛朗台呀葛朗台!
  至于孔氏?
  她拿胡萝卜喂大黄都要被孔氏骂!
  望着娘亲远去的马车印,钱多多失落的站在寒风中,四十五度角望天,无限惆怅。
  因入了冬,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早都换上棉衣。她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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