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的意思是？”
“拜勒岗•；鲁伊森邦已服从一个叫蓝染的死神。”
余籽虽然搞不清真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所有的事都已经改变了。
以匀速平稳奔跑的乌尔奇奥拉突然改变路线跃至空中。他原本会经过的地方受到一道红色的光柱袭击，被打出了一个直径百米的大坑。
袭击他的是一个像刚从舞台上下来的芭蕾舞者。同样漂浮在空中的她抬着下巴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乌尔奇奥拉：“新的无名破面也敢闯虚夜宫。我第八十刃玛利亚——”名字还没报完，她就被出现在她身后的乌尔奇奥拉拎着脖子扔到了地上。
面朝下陷在沙子中的玛利亚支撑着身体翻身，迎面就对上了乌尔奇奥拉居高临下的注视。他的指尖凝聚着一团青色的光芒。
玛利亚瞪大了眼睛。那是比她刚才用来打他的普通虚闪强力成百上千倍的王虚的闪光！
“什什么……这样粗暴地对待淑女是不对的……”
乌尔奇奥拉说：“把衣服脱下来。”
余籽连同玛利亚都一头黑线。
“我并非在与你交涉，而是在命令你。作为弱势的一方，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乌尔奇奥拉重复道，“现在立刻把衣服脱下来。”
杯具的玛利亚乖乖地把她的衣服脱了。乌尔奇奥拉拿到她的衣服，看也不看就往身上一套。
那身白色蓬蓬裙的芭蕾舞服装连同白色的丝袜穿在他身上效果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余籽的眼睛又接近瞎掉的极限。
乌尔奇奥拉并没有觉得哪有不妥，他询问道：“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母亲大人？”
余籽终于受不了打击，彻底灰化。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母亲大人……
她的儿子，才不会是变态……
第四张茶几
在了解到眼前这个叫乌尔奇奥拉的虚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反而希望受自己支配时，余籽稍微安心了。
去见虚王之前，她先向他打听虚圈的情况。
虚圈早已不是余籽所在时那个封闭的虚圈了。在很久很久以前，虚掌握了一种叫‘黑腔’的技术，可以打开空间裂缝去人间（虚把人间叫做‘现世’），吸食人类的灵魂。
虚在现世横行了一段时间后，能与虚作战的灵魂出现了。这些身怀特殊力量的灵魂由灵王统治，建立了一个叫尸魂界的死后世界，以那里为根据地与虚为敌。
人类死后停驻在现世太久便会自动变成虚，因此这些灵魂还肩负起将人死后的灵魂引渡到尸魂界，让这些灵魂平安渡过死后时光的使命。
这些引渡灵魂并能与虚作战的灵魂，被统称为‘死神’。
乌尔奇奥拉虽然看起来十分缺乏常识，但讲述世界观时毫无含糊或迟疑，好像亲眼见证过这一切的发生一般。余籽不由好奇地插｜入他的叙述，问：“这些都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乌尔奇奥拉点头：“我也曾去过现世几次，见过死神。”他很肯定地说，“全是垃圾。”
一瞬间，余籽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叫做王霸之气的华丽气息侧漏而出，但坐在他滑溜的丝袜腿上仰望着他蕾丝内｜裤半掩的蓬蓬裙造型，余籽只觉得华丽不再滑稽满分，外加分外眼疼。
“你活了很久呢。”余籽移开了视线，放松一下抽痛的眼神经。
他安静了一会儿。很久以后他才像恍然大悟一般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我已活了很久。”
要天然到什么程度才能连自己已经是老妖怪都不知道？
余籽叹了口气：“乌尔奇奥拉，你讲述的历史和我知道的很不一样。虚应该只有接触虚母，也就是我才能产生，可是从你的描述来看，现在人类的灵魂能自动转化成虚，这是为什么？”
乌尔奇奥拉毫不迟疑地说，“你离开之后，那一位利用你的力量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将你的力量投入了世界的循环之中。因此人类自出生开始身上便带着你的力量，死后也随时可以变化成虚。”他顿了一下，“死神，甚至是灵王也不例外。”
“‘那一位’……那一位是指虚王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话，那一位改变规则的事情你从何而知？”
“它存在在我的记忆之中。”
乌尔奇奥拉的口气非常确定，仿佛余籽合情合理的质疑是无理取闹。果然父母总是和下一代有代沟吗……不能被洗脑了，她才不是这岁数也许可以与天同齐的老虚的母亲呢。
余籽放弃了纠缠：“那么，接下来说说虚圈的现状吧。”
虚圈的历史总结下来，就是八个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灵魂来到虚圈后，先成为余籽见惯的那种普通虚。普通虚互相厮杀吞噬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它们身上被称作灵压的力量互相融合，则进化成了叫做‘基力安’的大虚。余籽看见的那些体型超大的黑衣人形正是基力安。基力安的力量强大但丧失了意识，智力低下，属于虚圈最下级的力量。
基力安形成的过程中一旦有一只虚保持住自我，主导了其他虚的力量，它就能进化成中级大虚‘亚丘卡斯’。亚丘卡斯的体型比基里安小了不少，不但有自主意识，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还可以像人类一样互相沟通。亚丘卡斯是进化过程中最不稳定的状态，可以进化成瓦史托德也可以退化成基力安。
亚丘卡斯吃虚吃到一定的极限后，有机会成为上级大虚‘瓦史托德’。瓦史托德和人类的外型无多大差别，也不再靠猎食为生。瓦史托德是目前虚圈进化的尽头。虚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再升级为更高级的存在。
但是这个局面不久之前被一个叫做蓝染的死神的到来改变了。蓝染虽然是死神，却向虚圈抛出了共同合作的橄榄枝。他带来了一种打破虚与死神界限的科技，成功地将许多亚丘卡斯变成了一种叫做‘破面’的虚。破面没有虚都有的骨质面具，只在头部的某些部位留有面具的残骸，外型和人类几乎没有区别。它们的身上都有一把与死神类似的斩魄刀，并同时具备死神与虚的力量。
在试验期间，一个亚丘卡斯破面曾打败了一只瓦史托德，足以可见破面的强大。
听到这里余籽不禁好奇：“那在遇见我的时候，你是什么等级？”
“亚丘卡斯。”
“那你现在该不会是破面吧？”
乌尔奇奥拉点点头。
余籽黑线。她居然在短短一天之内，完成了自然状态下可能持续百年甚至千年的进化，将一只亚丘卡斯催化成了破面。
……不过活成了虚圈活化石还能保持亚丘卡斯等级，没进化也没退化的虚，不知道是厉害，还是杯具。乌尔奇奥拉该不会把他的虚生都花在打听八卦上面了吧，否则他怎么会对虚圈的动态如此清楚？
从乌尔奇奥拉这里打听过虚圈的事后，余籽问起与她自身有关的问题。
关于虚围观她的事情，乌尔奇奥拉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你是万虚之母，被你吸引是我们的本能。但若你命令我们离开，我们也一定会服从你的命令。”
“……可是我醒来时，有虚对我流口水。”
“有些虚嘴被打歪了，很容易流口水。”
余籽沉默。最初围着她的那批等母爱的虚，死得太冤枉了。
在心里默哀后，余籽又问：“既然虚可以人形化，虚母是否也能人形化？”
乌尔奇奥拉将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最初触碰到你时我就已确定过，你和我是不同的存在。比起我，你更像是精神体。漆黑、纯粹而美丽。”
“精神体？”听到这三个字，余籽不由想起了boss。闪灵世界与猎人世界最大的不同在于，在闪灵的世界普遍信奉唯心之力，也就是说闪灵众相信精神力有多强大自身的力量就有多强大。就比如说地上有坑，只要相信没坑就可以如履平地地走过；无法想象自己会死即使全身被打得破破烂烂了，也可以原地复活。
余籽又想起了slayers的世界中，魔族即是精神体。物理攻击对魔族根本无效，但魔族却可以将精神的力量转化为各种能对实物产生作用的力量。
如果说她是精神体的话，那她此刻也许真能实现她在火影临终时说过的拉风台词：
我的意志即是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即是我的意志。
余籽尝试着在心中相信她能漂浮起来。几乎在意志产生的同时，她迅速而平稳地离开了乌尔奇奥拉的腿，升到了离地2米的低空。
环顾四周一周后，余籽心中的感情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忧郁。早知这么容易就能自由行动，她被困沙漠一天多，不停前滚翻后滚翻趴地扭动的尝试真像傻瓜。
余籽试着让自己长出手脚。她再一次成功了，但是这一次的成功让她感觉特别微妙。
“乌尔奇奥拉，你能帮我找面镜子来吗？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乌尔奇奥拉对这个要求的回应是直接抠出了他的左眼。在目瞪口呆的余籽面前，他捏爆了他的眼球，余籽的眼前立刻出现了她从他腿上升上高空的那幕。
原来他的眼球还可以与他人共享他看到过的信息。可这孩子傻缺啊，为了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竟把眼睛抠出来……
余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那段录像。很快，她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她的手脚确实从她的身上长出来了。但几只宛如触手一样柔软的四肢在她呈皮蛋型的身体上迎风飘扬，就像四根从土壤中钻出的黑豆芽一般，效果无比猎奇。
余籽满头黑线地继续想象。她的皮蛋身体随着她的想象而变形，一会儿像海胆一会儿像蟑螂，一会儿又像阿米巴原虫。
乌尔奇奥拉默默地观赏着余籽的变形记，她每变一次他就交出一颗眼球。还好他再生的功能强大，否则两颗眼睛根本不够用。
发现自己越变越不成人形的余籽终于放弃了变形。反派boss和反派猎奇boss只差两个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