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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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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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都不知你是如何在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来的。”
  元宓呆了呆,似乎是不大明了元初的意思,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元初见状笑起来,眉梢眼角尽显柔和之色:“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疑你的。我这疑心重的毛病,下次定给该了,至少,对这你的时候给改了。我们都不乱想了,好么?”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语气却倒是像在哄一个年幼的孩童。
  元宓渐渐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只愣愣地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五弟,你有时候同父皇好像。”
  闻言,元初的笑容再一次凝固在脸上。
  




错综复杂

  元宓不说,他还完全没有想到,他常常在心里嘲笑皇帝的疑心病重,但自己何尝不是?他相信过谁?完全信任过谁?他的心底其实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人类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厌恶皇帝不顾伦理、无视亲情,难道他自己就不一样了吗?他还不是杀死了自己的哥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觉得皇帝冷酷无情、满手血腥,自己难道不是?自从他来到这里,间接的、直接的害死了多少人?那个顶罪的小太监、颜世轩九族、连成年、还有那些在酒楼里莫名遭到屠戮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可有感到痛惜?他曾有觉得怜悯?他曾想过救助?没有!从来没有!包括现在。
  所以,最像皇帝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他对皇帝的一切痛恨与厌恶竟然全部源自他对自己过去的恼恨。他的心态既充满了恶的洗礼,偏偏又存有婴儿般对善和美的向往。世间万物自没有十全十美的,于是一般的人只是感到失望,可是,他性格中的矛盾,却偏会让他在发现“其实没有善和美”的时候,以偏执的形态发泄出来——那就是极恶。于是他一次一次去尝试,一次一次地感到失望,一次一次地将他原本期盼的人、物毁灭。但结果,他发现,他才是那个最恶、最不洁的存在!
  元初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直至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最厌恶的人竟然是自己,就是自己,一直都是那个名为“元初”的恶灵!
  元初的变化太奇怪,元宓有些不知道所错,他不懂自己不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会对元初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知道像他们的父皇有什么不对,像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有什么不对,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元初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于是他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学着元初刚才的样子,双手扣住元初的肩膀轻轻摇晃:“五弟,五弟,你怎么了?”
  “没事。”元初勉强地笑,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恐怕没有人可以轻易接受,自己最厌恶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这个认知吧。
  “好好,我不同你倔了,你先坐下来好么?我去倒杯水给你。”元宓哄得元初半靠在床边,自己就赶紧去桌边倒了热茶来。侍候元初的那个小太监还算得力,今早见来瞧元初的人是自己,也没有拦着,反而是端了热茶进来,这下正好。
  慢慢地吞进温热的茶,元初才算是缓过了劲,歉意地朝元宓笑笑:“失态了,大哥莫怪。”
  元宓还想问点什么,想想又算了,于是说:“适才我说的话,没有假的。今早睡得迷糊,就听有人说你伤了。我以为出了事,那些奴才们在嚼舌根子,于是匆匆地就来了。不曾想。。。。。。”
  不是!这些事情大臣和皇子们都不知道,没可能元宓宫里的奴才们会知道。那是谁?谁在元宓耳边说的?
  见元初又是沉思,元宓有些急了:“我没骗你。。。。。。”
  元初笑着拍拍他:“大哥莫急,我知道。”
  “那。。。。。。”
  “咱身边都养着别人的耳目呢。也不奇怪。”元初笑这安慰他,心中却道,那不是一般的眼线能知道的事,更不是一般是眼线能在一个皇子耳边说这什么还不会让人察觉到不对的!怕是有心之人想借元宓对他做文章,根本就是冲他来的。
  元初的眼神变得很冷很冷,他不介意别人冲着他来,一开始决定入这泥沼时他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甚至不介意别人冲着元晰去,他相信,那点自保能力,元晰还是有的。可是,元宓不行!他都不知道这泥沼里是怎么出来这么一个单纯的人的。聪明和单纯并不矛盾。
  元初和元晰其实是同一种人,就是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从最坏处去着手打算,计划将来。元宓不一样,他可以很聪明,也可以猜到很多事情,但是他的从发点总是——他不争不抢不害别人,他没有利用价值,别人也就之然不会理会他。就是这样才最糟糕。
  如今,有人将主意动到元宓的头上,将他当作一个随时可弃的工具来用,这叫元初怎能不恼恨?怎能不生气?
  “五弟?你在生气?”元宓敏感的察觉到了元初的愤怒,但是他实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今天的五弟很不对劲,似乎只要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他就要变脸,而问题在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此番来去,弄得他忐忑不安,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了。
  “大哥,你听着。”元初拉住元宓,逼他与自己对视:“现在的你,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因为你已经和我扯上了关系。我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就算别人没有理由害你,但是他们会用你来害我。所以,万事小心,别在像以前那样了。对人、对事,也多个心眼,这你能做到,是吗?”他像个父亲一样对元宓殷殷叮嘱,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叮嘱的人其实是年纪比他大的哥哥。
  元宓愣愣地点头。
  元初接着说:“昨日发生了很多事,你日后都会知道。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变化,会更加的凶险。我不能逼你不去相信人,但真的真的不要轻易相信人,包括,那些是你的血亲的兄弟。”说完苦笑,这本该是没一个生在皇家的人都具备的常识,而现在,却要他做弟弟的来教哥哥。
  元宓被叮嘱得有些窘迫,他挠挠自己的脑袋:“五弟,你说的我其实知道的。。。。。。”
  “是啊,你知道,却从来没有那么做。”元初斜睨这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从他第一次愣头愣脑地跑到自己府邸来说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他就知道了,这个人从来不把别人当坏人。只是他从小被人冷落惯了,有没人有理会他的兴趣,故而他对别人的态度也是很淡漠,但那只是他保护自己的盔甲罢了。元初仅仅只是在上课的时候数次对他笑笑示好,于是就见到他死心踏地地跑来了。令人哭笑不得。所以还是那句元初在心里重复了几百遍的话——这人到底是怎么在这鬼地方活下来的?!
  “我。。。。。。”元宓似乎还想争辩什么,想了想,突然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垂了头又是不说话。
  元初对此人愈发地无奈,之前瞧着他也算稳重,如今就跟个楞头小子似的。“大哥的早膳定然未食,不如就留在我这同我一起吧。”
  元宓拍拍脑袋,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窘迫地傻笑着点点头。
  “玄衣,传膳吧。”元初冲着门外轻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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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确实是不大寻常的一天,但元初却也没想到会贵客盈门.
  正当两人完全仗着这是元初的地盘没人管着,而不顾皇家礼仪在吃饭的时候愉快地聊天时,玄衣来通报,说是宁仪公主来访。
  元初在心里暗笑,果然,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元宓则是一脸茫然地望望元初,然后才想到要说:“五弟,我暂且回避。”
  元初点点头:“大哥且回去,我日里有空便去找你。还是那句老话,诸事皆需万般小心。”恐怕元宓在此,宁仪便不会说她想说的话,此番就要白来了。
  元宓轻声应允,转头便出去了。正好于宁仪擦肩而过,他冷淡而又温和地施礼,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在是与元初在一起时大大的不同。
  元初迎着宁仪进了大厅,这里虽然还是那么破落,但是玄衣是真的能干,也不知他怎么大点的,倒是干净古朴。
  宁仪对这里的破旧(注:相对其他皇子而言,以后不再对此进行标注。)没表示出任何的惊讶。宁仪身份特殊,又是长辈,元初很自然地将她引坐入主宾席,自己反而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晰儿的身子可是大好了?那日邀你来我府上,没曾想。。。。。。”对任何人都摆出温和体贴的样子又不失威仪,已经成为了宁仪的习惯。
  元初在心里笑,什么样的人会让大家都喜欢?什么样的人,会没有一个人讨厌他?做人成功的背后,往往是沉重的心机。
  “大好了。那日没去成,辜负了皇姑一片心意,此后也再没敢前去叨扰,望皇姑莫要怪罪。”恭谨有理,他就是等宁仪自己说到点子上去。
  宁仪端坐在那里轻轻一笑,柳眉辰眸,倒是一个仪态万千。“听说,晰儿昨日同皇兄出宫了?”
  元初笑得眉眼弯弯,虽然知道她知此事并不稀奇,却仍是道:“今日早朝,还没下吧?”
  宁仪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她来都来了,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大张旗鼓地来,就是有摊牌的打算。“这宫里的事一波波一层层,想不让别人知道不容易。当然,想让所有人绝了口也不难。”
  “既然如此,皇姑有话不妨只说。我不是六弟,皇姑恐怕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好吧,她要打哑谜,他就非逼她自己说。
  只是没想到宁仪竟然十分合作:“安王此次若真的去了萧燕,就未必回得来了。安王不回,奕王势必要反的。为了元邺江山,安王绝不能去。”
  元初一脸奇怪地盯着她:“这是皇帝要担心的事,怎的是皇姑来说?何况,”他笑得极假:“其一,安王是皇帝派去的,为的难道不是元邺的江山安宁?其二,凭什么说安王一去就不回?他是出使他国,又不是送嫁的公主。其三,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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