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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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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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元初却是摇头:“非也非也。若只是这样,何须同元逸合作?元聿的舅舅本就戍守萧燕边境兵权在握,皇帝怎会放元聿一家坐大?这点他自己怕也的知道的。奕王若真的倒了,皇帝肯定不会再让兵权旁落,自然会交给自己的儿子,元晰那一系算是完了,就剩下元聿元逸,皇帝既然不会把大权交给元聿,那便一定是交给元逸。但是,论兵法,元逸不如元聿,若西番当真来进犯,元逸恐怕难以指挥周全,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元聿了。他们二人是这么想的,所以一方面他们制造不和的假象,一方面合作,就是为了可以联手拿下兵权。”
  “可惜,”童灵淡笑:“借你的一句话——他们还是够老练。此计看似完美,实则漏洞百出。”
  “哦?你说说,漏洞在哪?”元初狡黠地眯起了双眼。
  “哼,你倒是同你父皇越来越像!”
  “儿子像父亲倒没什么不对的,不像才糟糕。”此句可谓意味深长。
  童灵早已学会了不同他做无聊的争执,接着正题说下去:“首先,他们低估了他们父亲的洞察力和城府,皇帝的心思,哪里是他们就能弄清楚的。其次,奕王纵横朝野多年,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动他,是他们两个小毛孩就能扳倒的?第三,安王,现虽手中无权,闲居在家,但其能与奕王那样的人物交好并且能得到萧燕王的赏识的,会是个可以随便算计的无用之人?最后,他们自以为各自的派系已然壮大,如日中天,皇子当中已经无人能出二人其右。所以他们又错了,他们忽略掉了像你一样虎视眈眈的其他兄弟的存在。”
  “哎,你真不错。”元初大笑:“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十二岁就死了呢?想不明白。”
  童灵冷冷地瞪视他,他触到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元初竟是完全不以为意,直接跳过去换话题:“奕王近日有什么动作没有?”
  “没。皇帝此次召他回京,明里就是商讨南边水患后的瘟疫一事,主要还的商讨是否对西番出兵云云。前者倒是正事,而后者云里雾里的,皇帝有几分真意就难说了。”
  “能知道他们讨论的内容么?”
  “不能。”童灵沉着脸:“靠近天家人,我本就虚弱得很,更何况有皇帝在场的地方,我几乎不能靠近。我尚且如此,何况‘灵社’里的小卒们。”“灵社”是元初把童灵手底下的众灵体整编后给起的名字。除了童灵,他手下还有15个灵,元初把它们分成五组,分别指派了不同的工作给它们,资源优化。
  “如此啊。。。。。。”元初陷入沉思。
  
  




关心

  “奕王带回来的三千精兵可有异动?”过了一会,元初又问。
  童灵摇头,眼中也有一丝不解:“很安静,该干什么干什么,出格的事分毫没有。奕王那里也无响动,平日里上朝下朝,臣子该做的事都做了,不该是臣子做的事就绝不做。皇帝也很是奇怪,对奕王擅自带兵回朝的举动不仅没表示出任何不满,并且还对某些大臣对此事的弹劾置之不理。也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元初轻轻地笑:“不知道才正常,他们的心思若都让你知道了,当年死的人也许就不是你了。”
  又提到令它厌恶之处!元初真的有逼人抓狂的功力!
  最可恨的地方在于,元初总能在它发火前成功转移话题:“看来可以安逸个几日了,在安宋死之前--怕是没人会有太大的动作。”他笑得十分可恶。
  童灵冷哼一声,自行处理掉前面那些不中听的话。
  “正好,趁这几天,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想见见元晰。又是月余没见他了。”
  童灵冷冷地抬头瞟他一眼,就那么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元初愣了一秒,随即苦笑--童灵在与元晰相关的话题上,总会表现出那种莫名的、奇怪的排斥。他有时故意刺探它生前的事,它虽然生气却不会发作,更不会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消失。独独在元晰的事情上会有这么奇怪的表现。
  元初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童灵是知道了皇帝与元晰的那点破事也不至于这样吧?它心里究竟藏了什么事?藏了多少事?元初对此甚为无奈,却也只好随它去了。
  童灵的举动已经是在明显地告诉他,在见元晰这件事上它是不会帮忙的,所以元初只能自己想法子了。叹叹气,若它没死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 ** **
  
  第二天,是太学每月一次的休息日。
  终于可以不用起早,元初惬意地谁了懒觉,吃过了弦一直细心温着的早点,正寻思今日该做点什么的时候,这府里却难得地迎来了一位很意外的访客。
  “大哥,你怎么来了?”听到通报的元初很惊讶地迎出来,倒也没有生疏地喊着“皇兄”,“大哥”两字脱口而出。
  元初会惊讶并不是没有原因,虽自第一次相见他便对元宓心生好感,但自伤后他们都没再有过深的接触。凭直觉,元初知道,元宓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尽力对所有的事情置身事外,他努力地营造自己的不存在感就是不愿意沾惹上任何麻烦。而元初,却是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是非中人,他的身边随时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和麻烦。所以,正是因为他很喜欢元宓这个人,所以才故意疏远他,不想将他牵扯进自己所处的阴暗、肮脏的是非当中来。
  元宓微微笑着,温和地望着迎出来的元初道:“闲来无事,又正好路过此地,便想着进来看看你。”
  元初愣了愣,赶紧将他请进屋,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从前为灵体,若无目的,自不会随便就同人类交流。来这里这么久,他所碰上的人、他所遇上的事,莫不是一层一层地被事件和圈套包围着,他总是带这戒心同他遇到的没一个人说着或带有目的或刺探或讽刺的话——今天,有个人轻松地、以纯闲聊的口吻与他聊天,顿时适应不能,无言以对。
  “你的书房不错,别致而朴素。”元宓倒也不同他客气,自行找了张椅子就舒适地坐了下来。
  元初正打发了弦去冲茶,听他这么说,回头笑着自嘲:“我倒是想打理地金碧辉煌,可惜。。。。。。”耸耸肩,接下去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知道。
  自然,这里的规格、装饰、仆从,一切一切,都同从前在泰合宫还是“受宠”的“五皇子”时是无可比的。其实他本人是不会太注重这些,可外人却未必这么看,几乎都觉得他如今他处境就是落水狗般的凄凉,故有此自嘲。
  “我看五死并非是注重俗物之人。”元宓朗朗地笑,淡定地说。他不可以掩饰自己存在的时候,竟是格外显眼,浅浅谈笑,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元初又有一刻的恍神,暗暗轻叹,若真要论长相,皇帝的这些儿子们真的皆是人中之凤,偏只有自己平淡无奇,就的同他长得一样的元晰,也有元初怎么都学不来的味道。
  使劲晃晃脑袋——自己干嘛突然想这上面去?无聊!
  “大哥倒是高看我了。其实我就的个俗人。”元初笑颜以对。
  “俗人倒未必。”元宓闻言微微垂了头,低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颤颤地一煽一煽:“五弟只是太过执着了。”
  元初一呆,不明所以:“大哥何出此言?”
  元宓抬眼,眼睛闪闪地,饱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既喊我一声大哥,我也便不拿你当外人。这宫里的浑水,不是轻易趟得的,过去,你是是非中人,而今,你却有脱身的机会。。。。。。”他也的在想着措辞,不知道怎么才能完全表达好自己的意思。
  他这是关心吗?元初苦笑。
  “大哥,有些时候,身不由己。”看起来,元宓实在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似乎很清楚地知道现在真正的势力分布,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在刚才的言语中提醒自己,自己很可能会是别人棋盘上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元初就的知道。所以元初才苦笑,看来他今天上门,就是为自己的事情来的,可是一旦沾上了自己的事,元宓要置身事外可就难了,他多年来辛苦营造的宁静生活,将会被他此次的到访行为完全打破。
  元宓张口欲眼,却被元初挥手打断,连刚刚端茶进来的了弦也被元初挥退。
  “大哥,我突然有些累了,改日约上其他兄弟再把酒而叙,可好?”他要送客,现在把他送走或许还来得及,由于两人说话的时间不长,到时候再造个元宓只是顺路一探的假象就好,或许,元宓还能过同从前一样的生活。
  “不好。”元宓竟是坐在椅子上就不愿起来了,难得的平淡的脸上会有一丝倔强:“我要把话说完。”而微微纠结在一起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焦急。
  他那出乎元初意外的焦急令元初呆愣许久,又忆起受伤时那抹深入骨髓的温暖,不禁又有一时的恍神。这个元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必要为了一个事实上并不亲厚的弟弟,而卷入他逃避了多年的纷争?
  不知道为什么,就仅仅从直觉上,元初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元宓的用心。很奇怪地,他总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很轻易地就会去相信他,或许,这要归咎于他曾经是个灵体,也或许,是因为那从未有过的刻骨温暖?
  “大哥,我不是怀疑你的用心。而是不想你卷进来,那个肮脏的世界,大概不适合你。”元初仍是苦笑,他太不习惯有人对他好,他会不知怎么应对的。
  这回是元宓有些呆愣,他原以为元初的拒绝是因为自己的突兀而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他怎么也想不到元初会这么说。说起来,除却儿时偶尔玩耍而日常见面打个招呼,这居然是他们兄弟第二次谈话。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关心过于突兀了,只是,自上次一见,不知怎的,就开心关注这个从小就是非不断的弟弟。
  他是不出彩没错,可是并不代表他不聪明,他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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