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化鬼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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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化鬼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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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数日,到了休假将要结束的时间,两人与老道长告别,彼此都知道以玉真子道长的年纪,此时一别在他有年之年只怕再难相见了。老道长将朱大哥拉到一旁,告诉他自已在黑龙江黑河市有一个俗家弟子,道行己经炉火纯青,名叫潘正通,己好久没有联系了,现在有可能在哈尔滨,自已这里只有他的一个手机号码,若有需要可打他的手机,他会尽自已所能相助。说完将一个写着手机号的小纸条塞给了他。

朱大哥与志子告别老道长,一路下山而去,书说简短,两人经过几日的旅程,顺利地回到了绥化。

听完朱大哥的讲述,我觉的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以往虽然听他讲过鬼通判的故事,但只当成一个普通的鬼故事来听的,从来没把它当真一个真实的事件去看待,这次居然要实打实地穿越时空去拯救它,瞧朱大哥的语气神态绝不是和自己开玩,不由的信以为真。忽然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涌上心头,心想这世上若是真有时光倒流的力量存在,自己能做为一名和平使者去伸张正义,也是一件挺刺激的事。回到一百多年前的社会,这比世界任何的旅行都要划算,只是别有什么危险オ好。虽然心里正还有些犯疑,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朱大哥见我答应下来,尽管在他意料之中,还是挺高兴。告诉我,他昨天晚上回来,到现在几乎没怎么睡觉,翻阅了家中所有关于1893年历史资料,刚才又跑了一趟新华书店和南四的图书馆,能找到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查到当时绥化境内的人口二十几万,那通判是北京所派,似乎还是个正六品官,相当于地级市的市长或副市长的级别。绥化所以设理事通判厅,是因为当时绥化少数民族居多。

我笑道:“这通判官倒是不小。”朱大哥道:“清朝官员等级分“九品十八级”,每等有正从之别,不在十八级以内的叫做未入流,在级别上附于从九品。通判一职大多为正六品,极少数还有从六品的,能干到六品官也是相当不容易。”我问道:“你是正科级,若在清朝应该算是几品?”朱大哥笑道:“充其量是个正八品官,和清朝的什么按察司知事、府经历、县丞、士县丞等官职相类似。”我开玩笑道:“若是真的到了那边,你去应聘当个正八品官算了,我也能借点光,只是不知道那时的官员是不是竞聘上岗。”我们开了一阵玩笑,又转入正题。朱大哥道:“那通判与老道长所讲的永胜镖局在绥化县志上的确存在,镖头姓王,祖籍是河南登丰县人,练就一身少林功夫,经常押镖行走长春、沈阳等地,威名远播,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咱们首先得混进镖局,才能展开调查,我这里有几本绥化光绪十九年的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咱们这个周六在你的出租屋出发,按照老道长的说法,咱们虽然可在未来世界里待上很长时间,回来时还是能回到出发前时间和地点的,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完全不用耽误工作。”

我点头表示同意,将朱大哥带的几本书拿过来看一下,都是些县志、当地传说之类的旧书,有两本还是竖看写的繁体字,看年代至少也有几十年了。不由得佩服朱大哥的办事能力,短时间内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以后的几日,除上班工作外,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这些資料上,虽说有好几本,但是1893年以前的事件并不是很多。几天下来,我这个外来人竟对绥化的这段历史了解甚多,走到绥化市区的任何地方都愿意联想一下当年这里是干什么的。说起绥化历史居然也是头头是道,在我身上也看不出一点外地人的影子了。到了周六,一大早朱大哥和志子就开车过来了。两人都拎着一个大方便袋,说这是必备的东西,打开一看里有净是些换洗的衣服、刮胡刀、手巾、香皂、牙膏之类的东西。我笑道:“你们真淮备常住呀,这跟出门旅游差不多。”朱大哥道:“你不用收拾了,我们己经把你的该用的都备齐了,到那边物资一定短缺,咱们万一一时半会回不来,不预备点日常用品如何生活啊,那里肯定没有电,所以我准备的是手动的刮胡刀,如果拿充电的,一定没有电源充电,拿着就没意义了。”

我笑道:“这两天我研究资料,清光绪年间,老百姓穿的都是长衫长袍,咱们又是西装,又是夹克的,不得把咱们当成假洋鬼子抓起来。”朱大哥点头道:“所以咱们一到那边,需马上找几件当时的衣服换上,不然真要把咱们当成怪物了。”说完伸手将衣内的三颗“老君珠”拿出来,每人给了一颗,让我们马上吃掉。

我将丹药放在嘴里一顿乱嚼,一股中药味直冲鼻梁,也不管它是什么药制成的,反正能对我们此行有帮助就行,硬挺着咽了下去。不一会儿,一股子热流在丹田处升起,迅速地向四肢扩散,不由得感到全身数万毛孔有如打开了一样,异常的舒服,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心想这位素未谋面的老道长不知在这丹药里下了什么珍贵的药材,才能让人感到这般舒服。

三个人吃完丹药,将门窗都关闭好,连窗帘都拉上了。品字形围坐在地面上,朱大哥从衣袋内取出一只纸鸢,用火机点燃。那纸鸢的用纸似乎非常特殊,完全烧成纸灰后居然并不损坏,放在地面瓷砖上竟似随时要展翅欲飞的样子。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射出一道强光,晃的我们睁不开双目,这股强光片刻间变的灼热难当,仿佛一下子走进了炼钢火炉一般。我忍不住迷着双眼看一下倒底发生了什么,身边的朱大哥和志子此时己然看不见了,自己被一团七色光柱所围,每一种颜色的强光交替在眼前旋转,直晃的我昏头转向,耳边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响,只觉自已又仿佛跌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中,身子一直向下沉,似乎永远也到不了底似的,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神志,不知身在何处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件冰凉的东西放在自己额头上,神志马上清醒了许多,努力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是麻纸糊的棚顶,显的十分低矮,自已背后硬梆梆的,硌的难受,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时只听一个男人在说话:“醒了,醒了,我说他死不了吗。”另外一个女人在答话:“两天オ醒过来,命也真够大的。”我听他们这么说,不由得吓了一跳,怎么自己竟昏迷了两天多,怎么感觉竟像刚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连忙翻过身来,可能是长时间仰卧的原故,自已的脊椎骨似乎像断了一样,“喀喀”作响,不由自主的又叫了两声。这时一块湿湿凉凉的麻布在我的额头上掉了下来,忙用手接住,触手一碰,知道是刚浸过凉水的,马上明白是说话之人在护理自己,心下甚是感激。

这时我看清了,自已躺在一间低矮平房内的土炕上,房间总只能有二十平方米大小,窗户虽然不小,但是一小格一小格都是用纸糊的,显的光线十分暗淡。屋里面也没什么家具,只是墙上挂了一张弓箭,箭身光滑,似乎是经常使用所致。在我身前的木登上一名中年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只见他前面脑门剃的光光的,后面披着一条长辫。身上的一件灰布长衫过膝,腰上扎了一条布带。在他身边有一名中年妇女也是素衫裹身,身材虽然瘦小,精神气却是十足。两人的这一身打扮,我在电视剧里经常能见到,是典型的清朝劳苦大众的装扮,只是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样光鲜靓丽而已。

我当时的第一反映就是,这玉真子老道长也太厉害了,居然真将我们通过什么第六空间送到清朝来了,可朱大哥和志子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想到这连忙问那名中年男子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呀?”那中年男子道:“这里是十间房,你是从啥地方来的?好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一样。前两天我在地里干活,只听地头‘轰’的一声响,以为是天打雷,可大睛天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雷,跑过去一看,发现你在哪里躺着,怎么叫都不醒,一摸你头上还挺热,就把你背了回来,找来‘花先生’给你号号脉,似乎没什么危险,便抓了两付药给你吃,没成想你这一睡睡了两天多。”

第六章(护弓)

这中年男子地方口音严重,幸好我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老乡,勉强也听得懂,挣扎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所躺的地方是一处土炕,平日里我睡觉床上铺的都是海绵垫子,真的睡不惯这土炕,也难怪硌的骨头都快断了。待思想稳定下来后,想起绥化县志里面曾介绍过,十间房就是今后的北林区永安镇,在1906年绥化府划分行政区时改的名。以前自有人居住一直叫十间房。不由的暗自后悔,对老道长能助我们穿越时空这一件事,自已从始至终都表示怀疑,所以在研究光绪年间历史时,也没真正用过心,没想到这世上最神奇的事真的会发在我身上。早知道如此,一定把所有光绪年的事研究个透,会省去自己不少的麻烦。可我记的出发时是在市区呀,怎么跑会到了永安。再一想这穿越时空差个几十里地看来也是正常的,毕竟隔了一百多年,准头上有所欠缺。朱大哥和志子也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没准到了齐齐哈尔、大庆也不好说。去逛一趟也行,看看过去是什么样子,只怕回来要坐马车走上几天了,没火车、客车看你们急不急。

我正在胡思乱想,那名中年妇女端了一碗稀粥过来,一脸的真诚笑容,对我说:“小兄弟,家里的好粮食都叫孙大财主家收走了,就连这袋玉米面也是我冒险藏起来的,给你请‘花先生’看病用去了半袋,剩下的半袋咱们还能对付吃两天,你就将就喝了吧,运气好的话,孩子爹能打到点狼、草兔子什么的,咱们不至于挨饿。”我坐在炕上实在难受,站在了地上活动了一下,问道:“你们这怎么还有财主收租子呀?”那中年汉子看了看我,表情很奇怪,说道:“小兄弟你是外乡人,从你穿这么短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你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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