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诺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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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诺杀阵-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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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视频有关。
  硬盘后来又写入过数据,恢复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但技术部门的同志仍在尝试。
  那么,被删除的部分,制造了多少类似于陈建平这样的悲剧?
  凶手如果就隐藏在那些被删除的图片与视频里,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找出来?
  排查工作仍在进行中。
  燕婷感到有些郁闷,两件案子,现在都陷入了僵局。而这些,都发生在叶洪伟住院以后,队里本来就有些人对她这么年轻就负责重案组颇有微词,现在,燕婷愈发感到了压力。
  这天下午,燕婷独自开着车,驶到了苍梧路。
  她知道,如果这是起单纯的报复性杀人案,就算去了飞羽堂找到陆羽,他也没法给予她帮助。但是,现在她好像对那个院落有了些依赖,每当工作上遇到什么困扰,都会想着去那里。那个肤色苍白,永远淡定从容的男人,虽然已经数度在她面前表现出了热情,但却始终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当然,他的热情也是极其淡薄的,就如同丢到湖心的一粒石子,涟漪微漾,便再无痕迹。因而,燕婷在那里能找到一份安全感,至少,那个男人于她是无害的。
  有那么些时候,燕婷也会对他心存歉疚,因为她只在自己有了困扰时才会想到他。
  只去小坐一会儿,喝几杯他的铁观音,至少可以让他觉得我没有那么功利。
  就算这样想,但车子在驶近飞羽堂的时候,燕婷还是显得颇为犹豫。后来车子停下,燕婷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心中已萌退意。
  到了那里,和他不谈案子,还能聊些什么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接听,是杜海明。
  “燕姐,赶快去现场,又有命案了。”
  燕婷吃了一惊,松弛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这时候,她就像一台马力十足的发动机,惟一要做的,就是立刻发动起来。
  我再不要那片蒙住眼睛的黑暗,再不想听到那些哭泣。
  燕婷的肌肤上骤起了一阵凉意,有些久远的画面好像又在眼前浮现。那个哭泣的小女孩,还在黑暗里寻找回家的路吗?
  半小时后,驱车赶到案发现场,地点是罗家湾别墅区。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已经拉起,队里其他同志先到了,正在有条不紊地勘查现场。静态勘验显然已经结束,法医郑超正在将尸体翻转过来,进行详细勘验。燕婷蹲到他的边上,郑超抬起脸来,无语摇头。
  19日下午4时35分,罗家湾别墅区14幢业主姜敏俐出差归来,发现丈夫冯文山被人杀死在家中客厅里,随即拨打了110报警。死者冯文山,男,43岁,本市人,生前系景湖区人民医院脑肿瘤科医师。死者当日没有去上班,上午还有一例手术要做,医院多次拨打其手机和家里座机,均无人应答。现场勘验结果,门窗并无撬凿过的痕迹,室内未发现搏斗痕迹,有清理过的迹象,未能发现有效的足印和指纹,无财物失窃。冯文山死因为胸腹部的多处锐器刺创,凶器为单刃锐器,刀身宽厘米,长度至少20厘米。。死亡时间应在案发前17…19个小时,也就是前日夜里9点到11点之间。尸体平躺在客厅地板上,身上除了一条*,外面还穿着一件医生工作服——白大褂。通过血液观察,白大褂应该是在冯文山死后换上的。

6白大褂(4)
罗家湾别墅区的物业管理非常严格,两个入口都有保安值班,并有摄像头监控。经调查,昨晚并无发现可疑人物进入小区。经过实地勘查,小区北侧栅栏围墙有两根栅栏损毁,产生了一道宽约45公分的缝隙,栅栏外就是片花坛,植有一人多高的扁叶松,一般人看不到破损的栅栏。从该处提取到多枚脚印,但是否与案情有关,尚待调查。
  死者的妻子姜敏俐,一周前出差去省城,一路都有同事随行,于当天下午才回到本市,因而可以排除嫌疑。他们夫妻关系一般,并无实质性矛盾。
  冯文山毕业于南京医科大学,在景湖区人民医院工作了将近20年,其间表现平常,性格比较内向,不常于同事交往。擅长颅内各种肿瘤脊髓肿瘤的显微外科培养科室手术切除,但因为其曾有过酗酒的陋习,医院不敢委以重任。现在脑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资历都比他要浅。但冯文山显然对职位并不看重,并不曾对此流露出任何怨言。在医院的走访调查,显示冯文山并无与人结怨的经历。
  张坚当晚收队后,听取了现场勘查人员的汇报,同意燕婷将侦破方向定位在医患纠纷上。燕婷的理由,跟死者身上那件死后换上的白大褂有关。
  “白大褂在一般人眼里,其实就是医生的标志。冯文山在家里,不可能穿着医院的工作服,而凶手杀死他后,却给他换上白大褂,目的应该是突出死者作为医生的身份,我想,这也应该是凶手的犯罪动机。对于医生的痛恨,必定来源于医生对凶手曾经造成的伤害,而伤害的惟一可能性,就是曾经发生过的医患纠纷。凶手作为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属亲人,认为己方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积怨过深,引发杀机。”燕婷说。
  “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手故布疑阵的可能性,所以,在排查近年来跟冯文山有关的医患纠纷的同时,也要对其他可能存在的动机进行排查。”张坚补充道。
  燕婷点头,忽然欲言又止。
  散会后,张坚让燕婷留下。众人散去,张坚沉着脸道:“说吧,有什么困难?”
  燕婷摇头。
  “我实在没有办法抽调出更多的人手帮你,但你如果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张坚踱到她身边,目光柔和了些,“小燕,我知道,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的肩上,你的压力一定很大。但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刚才,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燕婷怔一下,心里叹服张坚的观察力。
  “今天发生的案子,我忽然有种想法,也许,它和罗晓峰被杀案,存在一定的联系。”
  “怎么讲?”张坚眉峰倏地皱起。
  “从表面上看,这两起案子并无任何共同点,两名死者的身份也悬殊很大,凶手作案手法也完全不同。但是,凶案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有助案情的线索,两名死者身上,都留下了一些特别的标记。罗晓峰被剥去衣物,双眼遭到钝器击打,冯文山死后被换上了白大褂,我感觉,这些非常规的特征,似乎是凶手传递给我们的信息。”
  “他要告诉我们些什么?”
  “侦查方向。”燕婷道,“因为罗晓峰的*和钝器击打双眼,我们确定了将罗晓峰*对象作为调查的目标。这几天的走访调查,我们确定了有动机的嫌疑人,但他案发时却有充足的不在现场证明。现在,根据冯文山死后被穿上的白大褂,我们又将侦破方向定在了冯文山涉及的医患纠纷,调查结果,只怕仍然对案情没有帮助。”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侦查方向,其实是凶手为我们安排的?”
  燕婷沉默一下,缓缓点头。
  “如果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张坚问。
  燕婷摇头:“我想,这就是侦破的重点。”
  张坚重重吁口气:“目前为止,还没有迹象证明两起案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当然,我相信你的判断,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透过案件表象,寻找到背后隐藏的动机。我也相信,深层次的动机,对侦破这两起案子,至关重要。”
  俩人一块儿出门,分手的时候,张坚忽然又叫住燕婷,犹豫了一下道:“洪伟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每天至少给我挂3个电话,强烈要求归队。”
  燕婷怔一下,立刻道:“那好呀,他回来了,我还归他领导。”
  张坚盯着她看:“小叶,洪伟回来了,这案子还得由你负责,洪伟也说了,他愿意协助你,把手上的案子给破了再说。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燕婷哑然失笑:“张队,你想得太多了,我是那种人吗?”
  张坚点点头,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忽然手机响。接听,神情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燕婷料到来电肯定跟他手上正在跟的案子有关。果然,张坚什么都没再说,到外面召集人马,很快就离开了。
  燕婷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院子里警车呼啸而去,眉峰忽地皱起。
  她当然希望叶洪伟身体康复,尽快归队回到工作岗位上。
  但是,她却忽然有些担心——当然,她的担心和工作无关。
  

7你很干净(1)
陈建平的工作室损失惨重。
  他们练的那家韩国网游,一夜之间封了他所有的号,换句话说,那些账号上的所有虚拟货币和装备,全都废了。3名大学生非常沮丧,陈建平亦是垂头丧气。晚上,陈建平领着大伙儿吃了顿饭,喝了点啤酒,大学生们知道,这实际上就是散伙饭了。
  第二天开始,陈建平变得无所事事,幸好,这时候,他苦苦等待的电话终于来了。
  大清早,陈建平骑着摩托车赶到市区,先是找了家永和豆浆吃了早点,接着又在街上转悠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把车停在大润发超市的停车场上。进到超市里,来到一排储物柜跟前,陈建平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短信的内容只有一个*数字:1。很快,对方的回复就到了,那是一串*数字和英文字母构成的8位组合。
  陈建平在储物柜上依次摁出那些数字和字母,对应的储物柜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牛皮纸的资料袋,陈建平取在手里,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好奇心,把资料袋塞到包里,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大润发超市的储物柜前,还有另外两个人在重复着陈建平刚才做过的事。他们最后,也都用短信中的密码打开储物柜,各从中取走了一个资料袋。
  回到工作室,从里面锁上门,进到里间卧室,陈建平郑重地打开资料袋。
  里面只有两页纸和一张照片,陈建平下意识地先拿起照片,匆匆一瞥过后,他的视线居然再也离不开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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