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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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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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虽严厉,可乐殊猜得出他的用意。只可惜,有些状况他似乎并没有搞明白。“十三爷,你以为是奴婢自己想回来的吗?”
  胤祥是听了一怔,松开抓她的手臂,就是一阵的沉思。不须几个回转,就想通了:“我说嘛,为什么去年皇阿玛总是和白石单独会谈?原来你的行踪落在他的身上了。”白石和张诚以前一向是同进同退的,可去年康熙明显的更加‘偏爱’一些白石。因为两个人都是洋臣,所以也不存在党派朝堂之事,谁也没有在意。当然更不会把他和那个据说是‘疫病’死掉的乐殊扯在一起。想来,她这两年应该是去了洋人的地盘,而能去那边的船只港口只有一个,皇阿玛只需要让人守株待兔,等待着这只傻兔子自投罗网就是了。真是败笔啊!居然漏了这一项。
  “这个给你!”一厚叠的银票。
  “给我干什么?”某人装傻。乐殊是这个好笑:“虫二楼如今不再是青楼了,你们哥三个如果想寻欢作乐,那么可一定要找对地方再去,别扑个空,白跑了路。”
  话是皮了些,不过意思倒是很清楚了。你们三个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不要想再装傻了。
  胤祥看看她有些疑惑:“你那个时候在苏州?”
  乐殊笑笑,从怀里是掏出来了一张人皮面具,刚想露给胤祥看,就是让他塞进衣袖里了,左右看看后压低了声音怒道:“你疯了?这种东西也敢在宫里现宝?”宫禁之中,到处都是眼线,如果让人看到这种‘江湖匪类’的东西再善加利用的话,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不作那个了吗?”以前的胤祥说什么话都是很会把握‘地点’的,老康派了什么人在哪儿,他都是知道的。所以他说话是极少这样谨慎的,可今天实在是怪极了。
  “现在没功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这次回来皇阿玛有什么表示没有?”想让你联姻?赐婚?还是别的?说清楚了自己才好帮她的。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好象是真的不干那个了。为什么呢?乐殊一肚子的好奇,可这个时候好象真的不太好说这个问题。可他问的问题?有点皱眉:“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圣意难测,你是他儿子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晓得?”很有道理。
  胤祥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白痴,只是:“你还想跑吗?”
  乐殊看看这红墙碧瓦,不由得一叹:“跑到哪里去呢?洋人的世界不是我可以融入的,可偏偏那里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如果留在本土,恐怕在哪里也会被拉回来的。”听刚才老康那语气,还有十三的解释,自己留洋一途竟然早在老康的把握之中。而自己一下轮船就被人盯上了,怪不得韩遥影说自己过于天真了,原来自己的运气果然是‘好’得不一般!
  “那你决定留在宫中?”某人的问话好象有些颤抖了。
  乐殊点点头:“没有别的路。皇上刚才已经说了,他是绝不会放我走的。既如此,我何必再跑一次再让逮回来一次,那么累又那么危险?”万一哪天老康翻了脸,自己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翘辫子。
  这倒是个实话!累且不说,危险倒是正经的。
  只是:“皇阿玛会让你嫁人的。”不管先后,这是必须走的途径。
  问这话时,胤祥觉得自己好象有点不太好说的感觉,象是激动又象是担心。两年前,她是向自己透露过,皇阿玛要把她赐给自己;可两年后,今时不同往日了,情况还会一样吗?而且九哥也不象那时一样与自己同谋要放她走了,他势在必得!
  乐殊饶有趣味的看了他半天,直看得胤祥不想看她,别过脸去了,才是轻笑了出来:“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我额娘才去逝一年多,按礼我得为她守三年的重孝。皇上也不能违了家礼!”要操这样的心,再过两年再操也来得及。乐殊想得很开,可胤祥的一句话,却是整整的吓了她一大跳:“话是这么说,大婚是得三年重孝后,但别忘了,婚是可以先指的。”按后现代的话讲,可以先订婚再结婚的。所不同的是,在后现代订婚没有法律效应,而在三百年前,老康的一纸赐婚,却是板上钉钉了。
  不知怎的,乐殊就突然想起了刚刚在乾清宫内自己和老康打的比方。自己是鱼饵,他们是争食的鱼儿,自己终是要被吃掉的。既如此:“随遇而安吧!反正不由自己。”

'68'入海记

  入海记
  人总是爱说些安慰自己的话,虽然有时候连自己都知道那样的好事是不可能的,但却总想贪图一时的轻松。胤祥不方便与自己久谈,而那个话题好象也无法再谈下去了,只是他仍然没有收回他的钱。乐殊无法,只好先收着了。
  从乾清宫回漱芳斋的路很远,而乐殊满怀心事,走得更是缓慢。一路望着这些高墙深院,从前觉得压抑与害怕,如今?自嘲一笑,怕已经不必了。不是不再害怕,而是知道自己是逃不脱这个环境了,既然逃不掉,也就不必须再害怕了。
  努力适应吧!
  三百年后,自己一个人不也好好长大了吗?如今有了知识、有了见识也有了一定的‘本钱’,难道自己还不可以照顾好自己吗?尤其,在这个时代里,还有着韩遥影那样一个好象过得比自己要逍遥的女人。自己绝对不能输给她!绝对不能!
  只是,要如何过得比她好的同时,却不沦落了自己,却是难极了的。自己真的是不能再混混度日,见招拆招下去了,自己要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该怎样的过下去。
  出了隆福门,左手的一侧便是娘娘后妃们住的西六所了,重重叠叠的宫殿里住的有自己喜欢的,也有自己不喜欢的,当然还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些已经失宠的妃嫔或者连等级都没有混得上的皇上的女人们。古代的红颜,尊贵莫过于她们,可悲哀的似乎更莫过于她们,在这里是连嫉妒都可以成为死亡的序曲的,更不要说挣扎和反抗了,绝对不允许!
  一路行来,碰到了不少的太监宫女,她们瞧向乐殊的眼神都是惊讶且尊敬的,行至身边都不忘侧身施礼,待自己走过后才继续办他们的事去。这样的礼遇让乐殊觉得有些替他们心疼,同时也渐渐的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已经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不管如何,自己现在的境地总比那些卑微得无力进行一点点抗争的平民或奴婢们好些。
  说穿了,不管时空怎样改变,道理总是只有一个的。要活得好,只能靠自己!
  思定后,行步便是再不缓慢了,虽不至奔驰,却也不再行路艰涩,乐殊以她自己的速度与方式,大步地踏向了她的未来方向!
  漱芳斋里,敦恪悫靖和温恪三个小公主早已经是翘首祈盼了好久,见乐殊这个大活人终于出现在她们面前后,惊喜交加的更是一起搂住她大哭了一顿。少不得乐殊还是得大发奇谈的逗这三个小公主破涕为笑才算是作罢。
  人回来了,自然是不能不去给各宫的妃嫔们请安问好。所以哭罢后,乐殊便是褪去了这一身的汉衣,香汤沐浴,梳头换装,重新做回了格格等级的自己。
  三个小丫头两年不见自己,缠得紧,非要和自己一起去请安。乐殊没办法,只得由着她们,反正她们在也好,省得那些‘儿童不宜’的话太多。德妃和宜妃的位份同等,但德妃的年纪稍大,乐殊便是先去看了德妃,而后是宜妃,定妃等等等等。她们瞧见自己果然活生生的回来,自然是一般的疼爱赏赐。尤其是宜妃,简直是心肝肉的不离口,把自己拉在身边是好生上上下下的亲热了个够,临走还是赏了自己一大堆的补身药品,生怕自己的‘旧疾’反复。实实好笑啊!定妃的融香院是乐殊最觉得舒心的住所,她见了自己固然是高兴,可却也有一些的失落。她身边的那几个丫头也是一样的!乐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胤祹娶了嫡福晋,就宣告了他退出了这场战役,虽然如此看来他并不出于真心,却仍然是他自己的选择,无奈的选择。
  离开定妃处后,按着阶位自己去看别的娘娘。只是如同往日有一点不同的是,自己没有见到良妃。良妃一个人住在雨花阁内,阁门微闭,门上挂着重病谢客的牌子。院内高耸的柳枝似乎久未有人修剪了,隔着门就看到有的柳枝竟然已然是拖到了地上。难道都没太监收拾吗?自己好奇问三个小公主,悫靖却说:“听说是良娘娘不让剪的。”
  嗯?乐殊有些不太明白。
  敦恪却是神情漠落的念了一阙乐殊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词:
  更漏子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老康的女人真够算是不少,转完一圈回来已经是傍晚。四人正准备开饭时,胤礼却是放学跑了过来。四人的饭桌自然变成了五个人,变回了原来的那样,虽然乐殊知道,一切都变了。只不过这样的变,自己不再袖手。
  第二天一大早,就准了假出宫去探望据说‘病’了四五天的马尔汉。回到马府,自然又是一番的感伤,马尔汉是真的病了,虽然乐殊与他并不亲,可看在玉容的面上仍然是作了一定的安抚。几个姨娘并没有任何一个被扶正,玉容的房间仍然按原来的规制摆着,每天都有人清扫。屋在人不在,世事全非啊!
  为了感知玉容的味道,乐殊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大半晌,回忆着自己与额娘相处的每一段时光,体味着那让自己错过与不解的亲情。
  时近正午,外面来人敲门。乐殊还以为是老马叫自己用午饭了,却不料,一开门看到的却是马福领的老八家的管事站在了门口。见自己出来后,赶紧是上前请安回话:“我家主了让奴才来请乐姑娘过府,福晋摆了一桌子的好菜要给乐姑娘压惊呢?”
  这个琪梦果然还是风风火火的!
  人家八爷八福晋有请,老马自然没话可说,乖乖的放人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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