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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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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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夜,已经不早,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几点,可依外面那黑黑的夜色来看,已经实在是不早了。偏巧今天又没有月亮,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象是要下雨的样子了。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默哀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终于是如愿的下起雨来了,扑哩叭啦的,下的甚大也甚是急促。乐殊怕雨打进来,弄湿了炕上的被褥,便起身行到窗前,关上了所有的窗扇。这样一来,使得屋子里益发的暗了。
  暗得人心里直发慌、发紧也发些莫名其妙的联想。乐殊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那天,在那个小院里的那一夜……
  才思及如此,身后便是一阵凳椅起声,然后几个跨步,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轻轻的伸手几回,碰到的却只是自己的发梢。乐殊心里是这个不知滋味,真想一脚蹿他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却不料,他忽的将自己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的脸紧贴着乐殊的右颊,呼出来的气儿直直地漏进了开敞的领儿里,弄得乐殊是一阵的发烧一阵的不自在。慢慢的,他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夜中看不太真切,只是拿着手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容,由额至眉、一处处的静抚,象是细妍着花瓣的露珠儿,一寸也没有放过。直至抚到潋唇之上,终于将自己是压进了身后的炕垫之上,他的动作很温柔,没有碰伤自己的任何一处,只是温柔得有些过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当一颗略咸的汗珠滴到乐殊的唇上时,始才知道,他如是这般,不是温柔,而是自制。
  不然,他不会这样满头的大汗,以至于汗珠子接二连三的落到自己的脸上!
  自制!?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当初,他把自己抱进帐中时,可是一点自制停顿都没有,三下五除二就是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了兜衣和底裤。然后,迅速地也脱光了他的,恶虑扑羊似的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没有后续发展,所作的也不过是紧紧地抱着自己,一直嗅着自己罢了。
  可、可这回,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眼神中的娇羞以及不悦,甚是狼狈地结束了这一切,然后丢下了一句:“夜深了,早点睡吧。”便以一种几近于落荒而逃的姿态不见了。
  惹得乐殊是一阵的紧咬银牙,将炕上的枕头是气扔到了地上,然后,关上门,跳上炕,枕着硬梆梆的炕沿是‘狠狠’的睡了一觉。
  老康是个实干家,等到高家堰的水坝大基已经铸成后,便不再此多加停留了,带上原班人马是赶到了老四监工的那个地方,而太子因伤病渐重,被送到了附近的府衙休养,没有再行带在身边。不过在太子临门一脚时,乐殊倒是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太子,他的样貌和气质与电视中演的那个人完全不同,时近三十的他,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只是眉宇之间没有朝气,不知是病或是别的原因,乐殊总觉得这个太子的眼神里暗暗的没有真正的光彩。
  一行御驾到后,没有去府衙给安排的行宫,而是直接上了工地。胤?的作为倒和他的老爸甚为相似,不过他穿的官服,把前后襟打了结缠在了腰上,挽了裤腿正和张鹏翮在那边指手划脚的比划着河道改向的事儿,因为老康一再交待,不准告知四阿哥御驾的动作,所以老四并不知晓,可当他面前身后的人都跪地伏首后,方才知晓,赶紧和那个张大人一起是跪在了圣驾前。
  老康上前几步是搀起了他和张鹏翮,笑道:“老四啊,朕是来问你要礼物了。乐殊已经把留京阿哥格格们的礼物都带来了,如今就差你的了。朕亲自问你这个大忙人来要了。”
  胤?赶紧是跪地伏首:“回皇阿玛,儿臣尚未准备妥当。请皇阿玛宽限几日,儿臣定在万寿节之前为皇阿玛准备好礼物。”
  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看在乐殊的眼里是这个好笑,这个老四到底是怎么个个性吗?真是让人看不懂。
  老康摆手笑笑,召他起来后,转头拉住了张鹏翮的手道:“老张啊,河务进行得很是顺利,这当中绝不大部分是你的功劳。朕这次的南巡总算是有所收获,不日即将回京。那些臣子们吵吵着非要朕回去过万寿节啊。”
  张鹏翮是个汉人,很清峻的一个老头,和老康差不多的年纪大小,瞧模样就不象是个贪官,眉间三道深纹,定是个认死理的人。听老康如是说,赶紧是回道:“臣恭祝皇上万寿金安。”
  老康笑着摆摆手:“先别送朕金安,朕这次回京,可不打算带你回去。朕要将治河余下的所有重责尽数交予张卿。朕,信得过你。”一河之灾,连年不绝。如果不往,将之奈何啊!
  张鹏翮感动得当场就是跪在了地上,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后道:“臣定将竭力为民,不负圣恩。”
  老康再次将他扶了起来,二人携手进步于河滩之上,?望坝下已经开始初现滚动之时的涛涛黄河之水,不时语语,聊之甚久。直至东日西斜,才停步驻榆,只是那金红色的余晖照在二人的身上,真是让乐殊觉得有些的感动和感慨。如此良君名臣,到底是天之幸?还是万民之幸呢?
  而这个时空中,到底还有多少的人和事,让自己象今天这般深深的震撼,不可遗忘?

'25'谈心记

  老康出来时,大臣们百般劝阻说怎么也要过了万寿节再南巡,可河务不等人,老康急急的走了,一路上圣心决绝,下面们的大臣也不敢再行轻忽了,事情办得极其顺利,三月初五日,老康便自山西御驾回京了。
  只是,在这里,老康再度体现了他对十三的超级偏心眼,他放着病势渐好的太子,和治河有功的老四都不用,反而让胤祥是代他绕道祭拜泰山。
  旨意一宣,乐殊在屏风后面就是看到了太子的脸色是刷的一白,老四的表情倒甚是欣慰,看来他真的和十三不错。而十三呢?看了太子几眼,无奈的接受了。
  从山西回河北,走水路要二十天,走陆路坐车要十五天,骑马则十天即可。因为赶着回京过生日,大家都建议老康走陆路坐车回京,可他只打发了太子坐车先回,自己带了老四走水陆回京。十三自然是被打发了骑马去泰山祭拜!一堆父子大臣们在正堂商量完后,时辰已是不早,打发他们走了后,老康也乏了,回到后堂来准备稍适休息一下,萧姑姑早已经是铺好了床铺,请万岁爷上塌休息个下午觉。这两个月,也实在是劳累了。
  只是老康累虽累,却并没有睡意,瞧自己依他的话,在后堂屋子里等着,便叫李德全给自己端了个凳子来,坐到床边和他聊天。
  “丫头,你怎么不问我,太子他们送了什么礼?”
  乐殊是拿了个水晶盘子,里面乘的是当地盛产的水梨,一边削皮一边回道:“这是万岁爷的秘密,不说自然是因为太美,想一个人藏在心里偷乐了。奴婢怎么敢问?”
  康熙听了是哈哈一笑,点指骂道:“你这个丫头,最会逗人开心了。藏在心里偷乐!?倒是真有一个让朕偷乐的。可惜的是……”说话间眉头一暗,半晌沉吟不语。
  乐殊也不抬眼看他,只是低着头削梨,很快就削了一个极漂亮的,递给了老康。
  康熙瞧瞧这梨,再瞧瞧自己,甚是无奈:“梨这东西是最不好的,梨、离也、分梨之兆啊。”
  乐殊摇摇头:“万岁爷这话错了,梨本身只是一种水果,何来的用意?所谓的分离不过是人加诸于他身上的寓意罢了。奴婢不大懂医,但也知道这梨最是润肺止咳、滋阴润燥的。寻常百姓若是咳嗽了,吃不起药吃得起梨,也是好的。这样的好东西,万岁爷为什么不喜欢它呢?”
  康熙听了一怔,扭脸看看自己,又瞧瞧手上的梨,沉吟半晌后突然笑了:“果然是,梨本无罪啊。丫头,想去泰山玩吗?”说到这时,乐殊发现这个康老头的眼珠子又开始晶晶亮了。他在想什么,乐殊这回猜得差不离。
  只是:“要是十七阿哥在就好了。奴婢一定陪他去那边玩玩。”
  居然玩起八卦来了。
  老康瞧瞧低着头的她,忽然一阵的感慨:“你要是朕的儿子该多好啊!”这样聪明的儿子,听话孝顺还知人冷热。
  乐殊听了却扑噗一声乐了,乐得老康这个莫名其妙:“傻丫头,笑什么?”
  “奴婢在笑,自己这个模样要是真是个男人,您啊,怕是绝不要我的。”这样女里女气的,不是太监就是人妖。
  康熙听得是一阵大笑,果然如此。不过,“不做朕的儿子也好,那就做朕的媳妇好了。”
  又来了。乐殊把盘子往边一放,扭身道:“万岁爷又拿奴婢取笑了。不理您了!您吃了梨,好生歇会吧。”说完,便是跑出去了。
  她这模样看在康熙的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发愁,扭头问李德全:“李德全啊,你说这个丫头她到底喜欢谁啊?”怎么搞不懂呢?
  李德全是抿嘴一乐:“依奴才看,乐姑娘怕还是没开窍呢?奴才冷脸瞧她好几回了,她瞅见哪个阿哥都象是看古董似的,稀罕得紧,但是却不一定要抱在怀里。根本还没那根筋呢。”
  康熙听后仔细的回想回想,也是,几次自己明着暗着试验她,她却真的都是一派无知的样子。难道真的还没长好筋?
  “她到底多大了?”
  “按马大人的话讲,乐姑娘和十四爷整整大了八个月,五月初九的生日。今年十五岁了。”
  十五岁了!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啊。
  自己指给那几个阿哥的福晋差不多也都是这个年纪完的婚啊,怎么就她这么楞头青呢?“莫不是读书给读傻了吧?”
  跑出了老康的屋子,乐殊是长吁了一口气。这个老康真是的,居然明着说,太没创意太不浪漫了。唉呀,跟他浪漫个鬼啊!
  真是的,还是赶快回屋子洗个澡吧,在那鬼地方连个澡都没洗过,真是难闻死了。
  快走几步就是准备回屋,岂不料冷不盯的一进园子门就是和老四撞了个满怀。
  胤?赶紧是拉了她,皱眉道:“这么急火火的,干什么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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