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之辣手摧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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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之辣手摧夫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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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管家说着,软轿边的丫头便伸手掀开了轿帘,杨焕瞧去,见里面坐着的那两个女子,果然便是蜘蛛楼里陪着自己吃酒的那怜怜惜惜两个,俱是皓齿朱唇、粉妆玉琢,最妙的还是对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只一个梳了如玉高髻,一个梳了瑶台髻,此时手上各拿了柄牡丹薄纱团扇,正半掩了脸,只露出一双妙目看向自己。

  杨焕正看着,耳边突听身后响起了阵咳嗽声,一个激灵,方才生起的那旖旎遐思立时便散了去,急忙转回身去,对着许适容解释道:“我在酒楼里只听这两个唱了首曲子,别的就没甚了……”只那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轻,又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她脸色。

  那管家起先听自家的陈老爷说这新到任的杨知县少年风流,这才叫他送了这怜怜惜惜过来的。本见他眼睛已是盯着那轿里的人不放了,正心中暗喜,突见门里现出了个年轻妇人,不过只咳了一声,那杨知县立时便变了脸色,只顾对着那妇人解释,想来应是知县夫人了。想了下,便对这轿子里的怜怜惜惜丢了个眼色。

  那怜怜惜惜本是陈府里养的女伎,今日被陈老爷带了出来陪那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吃酒,本以为也和陈老爷一样是张老瓜脸的,待见到竟是个翩翩少年郎,早就欢喜无限,在那饭局之时便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巴结讨好,偏巧杨焕又是个风流好色的,当真是一拍即合,相见恨晚。此时眼见好事要成,那知县大人却突然变脸,对着身后的一个妇人不住解释,又见府里的总管对着自己丢眼色,急忙从那轿子里出来,一阵香风拂过,人已是一左一右跪在了许适容的面前,哀声求告道:“我姊妹俩仰慕大人英姿,甘愿服侍夫人,绝不敢有二心,请夫人成全了我俩的一片心意,万分感激。”嘴里是对着许适容在说,那眼风却都飞向了杨焕。

  那杨焕听这两个美人跪在地上莺莺呖呖的,又见秋波不断地,身子早酥了一半,刚要上前扶起,却见许适容看向了自己,笑道:“杨大人,这两位美人,别说是你,便是我见了也是怜惜得很。她俩既要从了你,我自然不会阻拦。只一条,你若是收了,去外面找个地养起来,连你自己的东西也都一道搬了去,往后再不要回来了。我这里地小,挤不下这许多人。”

  杨焕见娇娘面上虽带着笑,只那眼里却是冷冰冰一片,说出话的更是透出了丝阴凉之气,突想起她昨夜里说自己打地府里回来的话,猛地打了个寒战,那剩下的酒意也散没了,急忙陪了笑脸道:“我何时说要收人了?好好的谁要搬出去住,这就撵了去!”嘴里说着,已是板起了脸,也不看那怜怜惜惜,只对着管家道:“快些抬了回去,小爷我什么没见过,当我是那乡下地方出来的?”
 
  那管家听知县大人说完话,心中已是暗自鄙夷,竟是碰到了个惧内的,待见他已是转身随了那夫人往里面去了,没奈何只得叫起了怜怜惜惜打道回府向那陈老爷回报去了。

  杨焕见娇娘面色不善,暗道原来之前那许了自己讨侍妾的话都是作假哄骗的,说不定那青玉便是被她授意才闹出那样一场的,所以才没有像从前那样拎去卖了。到了地方不过一日,那性嫉善妒的本性便又露了出来。心中越想越觉着有理,只也不过在心里念叨几下罢了,嘴上却是不敢多说,等跟进了屋子见没外人了,正寻思着发个什么赌咒哄下她,耳边已是听见她说道:“你心中必是怨我方才拦了你的好事吧?”

  杨焕吓了一跳,正待否认,许适容已是冷冷道:“我从前说过的话,自然还是作数的。方才拦你,不过是因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刚到此处还没两日,就已经吃了人家的酒,吐是吐不出来了,也就作罢。只这送来的人若是再要了,只怕往后就真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杨焕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嘿嘿干笑了两下,正要说些什么讨她欢心,又听她说道:“麻瘸子的媳妇已是招出了个害命的疑犯,只那人也算这青门县里的地头蛇,人称小霸王,我怕你不敢动他。若是不敢,明日就胡乱判他媳妇杀人,也好结了案子。”

  杨焕见她表情不屑,自觉被看轻,怒气雄发,大声道:“我呸!哪里来的龟孙子竟敢抢了小爷的名号!你瞧着吧,我若不把这土霸王打掉,小爷我就枉称小霸王了!”

第十五章 杨知县过堂

    杨焕怒气冲冲到了前衙,立刻便要叫人去把那徐大虎锁拿了过来,只此时那班头衙役的都已是各自散了归家去,只剩两个门子。没奈何只得回了后院歇下。第二日却是破天荒地一早便起了身,穿了那套绿油油的公服,戴了帽子,端坐在了县衙公堂里等着众人了。

  杨焕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人来,憋了一肚子的气。他不道是自己来得早了,只暗骂那些小吏衙役们躲懒。好容易陆陆续续等县衙里的县丞县尉与那些班头衙役的都到了,这才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快去给我把那城东的徐大虎拘了过来!”

  此话一出,除了昨日有些知情的张大,其余人都是愣在了那里。那县尉想起自己前日一则因了上司之位空悬所以躲懒,二则嫌弃腌臜,没去那挖尸之地,不想却是被新上任的知县大人给抓了个正着,正有些惴惴的,趁了昨日的酒席之时猛拍了一通马屁,貌似知县大人已是揭过不提了,正暗自侥幸着,此时虽是惊讶,只也缩在一边不吭声。

  那县丞木姓,为人老道些,此时见新知县大人第一日升堂,一开口就是要抓那徐大虎,以为他是心中忌恨昨日徐大虎未到宴场扫了他脸面,此时要杀他个下马威而已。急忙上前劝道:“杨大人听我一言,那徐大虎在本县也是个有名的辣头,他有个本家堂兄来头更是……”

  木县丞话未说完,已是被杨焕不耐烦打断了道:“我呸他的辣头,到了小爷我手里,管教他弯的进来直的出去,休得多话,快去给我抓了过来!”

  木县丞昨日在那酒宴之上,已是见识过这知县大人的风流好色。他虽是个从八品的小吏,只也是科举出身的,本就对着靠了荫封空降而来的长官存了轻视之意,知他不过京中高官之家的一纨绔而已,此时又见他如此痞气,口口声声小爷小爷的,更是瞧不上眼,心想叫他得罪了那徐家吃些苦头也好,当下便也不作声了,只对那捕班的班头使了个眼色。

  那捕头正是张大。此时见这样的差事又落到了自己头上,心中暗骂晦气,无可奈何只得点起了人手,往那徐大虎家去了。

  话说那徐大虎年方三十,只在这青门县,却也是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物,众百姓敢怒不敢言。之所以如此威风,大半却是仰仗了了自家一个堂叔的威势。这堂叔徐进嵘,本是以造船起家,如今淮南两路的水运纲船暗里十之七八都是尽数落他掌中。每年经由他家漕船运往京畿的江淮米就达几百万石,他若是下令停运,那京畿之处的米价必定就要飞升。又与那淮南两路的经略安抚使、转运使都称兄道弟的,如今更是因了举荐得了个从六品的飞骑尉武散官职。他祖家出自青门,虽则自己如今也不大居在此处,只剩下的那些本家之人,却个个都是仗势成了升天的鸡犬,这其中最惹眼的便是那徐大虎了。前几年还略微收敛些,这两年因了徐进嵘声势渐长,连带着他也越发横行霸道起来,便是不少本地的乡绅大户如那陈老爷之流,亦是受过挤压,更遑论普通平头百姓了,不知道惹了多少人愤,只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看见了远远避开,背地里骂几声罢了。

  徐大虎这日一早便在自家院里逗鸟。胳膊上停了只自养的鹰鹘,正用生肉喂食,突见护院的来报,说是新上任的县太爷有请。原来张大哪敢锁拿于他,到了地方,便客客气气地说是杨知县有请,别话一句也无。

  这徐大虎自恃当地一霸,与前任知县沆瀣一气,便也不大将这新知县放在眼里,故而昨日蜘蛛楼那酒宴亦是不屑过去。此时听护院的说县太爷有请,还道他昨日从旁人口里知晓了自己的厉害,此时请自己过去是要亲近下。想着总归是一县之尊,对方既是放下了身段,自己也不好太过拂了人的面子,正好借此机会去探个究竟。想妥了,便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带了几个家奴,大摇大摆朝着县衙去了。

  本地新知县刚到任上,昨日便欣欣然应邀去了蜘蛛楼赴宴,与那楼里的姑娘打得火热。此小道消息一夜之间已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县城里的升斗小民一个个暗地里都在摇头叹息:刚去了个扒皮县令,又来了好色县令,只怕也是半斤八两了。此时见徐大虎带了家奴在前趾高气扬,后面跟着五六个衙役朝那县衙走去,虽不知发生何事,只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都远远地跟了过去想瞧个究竟,等到了县衙附近,后面聚来的民众已是呼啦啦一大片了。

  徐大虎有心要在新知县面前立威,见后面跟了不少乡众,正中下怀,也不驱赶,到了那县衙,见南边正门打开,门口立了两个门房,转身对着张大满不在乎地道:“嗬,县太爷今日怎的要请我从衙门公堂入内喝茶?”

  张大那脸早被汗水浸得油津津了,也顾不得抹擦下,只赔笑着道:“大人正在公堂里等着呢。”
  
  徐大虎虽有些不解,新知县要与自己套近乎,怎的会选了前面的公堂?只也未多想,抖了抖衣袍,昂首迈着方步进去了。

  杨焕等了半日,早不耐烦了,终见一个穿了身紫袍的男人甩了手大摇大摆地进来,面上神色倨傲,想来便应便是那徐大虎了,心头一下火气,猛地一拍手边那惊堂木,大吼一声道:“呔!来者可是徐大虎?”

  徐大虎进了公堂,见两边衙役各自手执水火棍;端着张脸,目不斜视的,早觉着气氛有些不对。抬眼瞧见中间那案堂之后坐了个绿袍官服的人,二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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