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 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坠饰,而乌鸦把翡翠衔在嘴里一次次飞掉了。干是他会把你带去他的住处,你自己会看到他在说实话。你会看到那首饰在桌上, 上面有13个镶宝石的空位,2颗在桌上,6颗在鸟笼里,当然5颗不见了。” 
  她现在用张得大大的眼睛看我,她轻声地说:“说下去,之后怎么啦?” 
  我说:“不巧的是,当麦洛伯正要出门来看你,告诉你有关乌鸦的事的时候,也许电话响了,也许他要打个电话再出门,而正当他在用电话的时候,房门开了,有人进来了。这个人一定是麦洛伯信任的人——一定是和麦洛伯有私交,可以随时进出的人。他摆手叫来访的人自己坐,他继续地在讲电话。” 
  “之后呢,”她问。 
  我说:“然后,大概他快要说完话的时候,那个人很轻地,很熟练地,自他背后接近,一下把一把刀子自背后插进他肋骨之间。” 
  “那些翡翠又如何,怎么啦。” 
  我说:“麦洛伯处有8颗。在你柴房里我找到了5颗。警方在麦洛伯洗手池下水管中又发现了5颗。” 
  “那不是多出来了吗?”她说:“你不是说坠饰上只有13颗吗?” 
  “没有错。”我告诉她:“但是乌鸦是不识数的。它并不知道应该把翡翠数目加起来还要平衡。” 
  “那个杀人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 
  我说:“要解开这个谜,首先要对缪林杜怎么会被选上做矿场经理的事了解。我们也必须了解,缪林杜之死和麦洛伯之死有何关联。更要知道,为何夏合利转而要对付麦洛伯了?” 
  她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也许有帮助。” 
  “什么?” 
  她说:“罗秀兰对夏合利特别亲密,对麦洛伯不过尔尔。” 
  “你怎么知道?” 
  “也没有特别明显证据。”她说:“各种小事凑起而已。我认为你说的一切都是实情。不过我认为两人过节都是由于麦先生太多心引起,他认为罗秀兰——和夏先生太亲近了。” 
  “私下的?” 
  “我没有这样说。” 
  “我在说。” 
  “我不知道。麦洛伯不知道。不过他有这个想法。” 
  “你再说,还有什么?” 
  “麦洛伯和夏合利是老朋友。不是亲密朋友,但相处不错。麦先生比较遁世。夏先生喜欢交际应酬。然后,有什么事发生了,我不知详情,麦先生叫我妈妈去看他。” 
  “什么时候?” 
  “他死亡的那天早上。” 
  “你妈妈见到他了?” 
  “见到了。” 
  “什么时候?” 
  “大概9点半。”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那时事情尚未发生,是吗,赖先生?” 
  “假如9点半她见到他的话,应该尚未发生。是9点半吗?” 
  “她告诉我是9点半。”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那天下午。她神经得厉害,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她不断打电话找夏合利,但是找不到。她又打电话找罗秀兰,要去看她,但秀兰到第二天才准她去看她。” 
  “又怎么样?” 
  “于是她用电话找到了夏先生,夏先生告诉了她些什么,她就大大的安静下来。她仍紧张,但大致言来好多了。” 
  “那又是什么时候?” 
  “已经是下午了。秀兰她——她像个皇后。我知道妈妈有时讨厌她,但秀兰一直喜欢我妈妈,妈妈常要我能学一学秀兰。妈妈崇拜这种生活——休闲,社交。我怎么也不认为是合适的。” 
  我想了一下说:“现在你所说的,已经渐渐接近我所要的了。” 
  “要的什么?” 
  我说:“我目前,最最紧急需要的,是和你一起出去拜访一个人。” 
  “什么人?” 
  “西牛拉厉,你认识她吗?” 
  “西牛拉厉,”她跟了我念道,一面在猛想。她说:“姓厉的?不认得,我不认得什么厉太太,她也住在这个城里吗?” 
  “她是住这城里的。” 
  “找到她要对她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你是说要问她问题?” 
  “是的。” 
  “那为什么要我去呢?” 
  我说:“我要一个证人,我要一个翻译。” 
  “而你选中了我?”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也许你对这件事的进展有兴趣。” 
  “对麦洛伯被谋杀这件事?” 
  “是的。” 
  “好,我跟你去。”她简单地说:“只是万一有危害我妈妈的——我不会——假如我妈妈——” 
  “你知道你母亲老带着一把刀的?” 
  “是的。” 
  “而且她会飞刀?” 
  “是的,她常说女人绝不可以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当我是小孩的时候,她就告诉我,教我。” 
  “教你什么?” 
  “飞刀呀。” 
  “喔,我明白了!你学了没有。” 
  “学了。” 
  “你也带刀吗?” 
  “不带。” 
  “从来不带?” 
  “从来不带。” 
  “乌鸦现在哪里?”我问,突然改变话题。 
  “应该在柴房它笼里。” 
  “它想念麦洛伯吗?” 
  “一定是非常想念。你知道警方干了什么?他们在它老是飞进飞出的地方蒙上了一块绿纱,它就进不去了。它一次一次飞过那里,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用嘴去啄那纱网。看它如此,真是个悲剧。我叫它的时候它会回来,是我把它带回来的。它心碎了。” 
  “你很喜欢它?” 
  “是的,非常喜欢。” 
  “它也喜欢你?” 
  “是的。现在它没有了麦洛伯,这只好靠我了,真是值得同情。” 
  “最近画了画吗?”我问。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兴趣而已。” 
  “我一直在工作。” 
  “卖出什么吗?” 
  “这里一点,那里一点。” 
  “最近呢?” 
  “没有。” 
  “你母亲给不给你钱?” 
  “你问这干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这比你想像中会重要得多。” 
  “不,我总是尽量自己靠自己生存,妈妈一直对我在做的工作不予赞同。我常有青黄不接的时候,但是我不也过来了吗?” 
  “纯靠你自己的作品?” 
  “老天!这怎么可能。”她说:“我以前告诉过你。你画一段时间画,然后我一定得去找个工作。你要相信我,我工作的时候,我省下每分钱。我是个守财奴,之后我又回到我的艺术天地去……” 
  我说;“不知怎样的,你使我想到画中那个女郎,站在那里风吹着她的裙子。” 
  “看向海上水平线之上?”她兴致高高地说。 
  “看向海上水平线之上,看过画市,看到未来。我想你画的时候一定投入了全部力量。” 
  “我画每一张画都投入全部力量。可能这是卖不出的理由。” 
  我说:“乱讲。卖不出去,是因为这些人没有停下来仔细地看你这些画。出版商们要的是半裸的美女,他们印在月历上销路好。他们不懂真正的艺术,你的画中有情节。我现在懂得好的艺术品本身会讲话,可以传递讯息,可以给人共鸣,给人希望。放心,有一天你的画会有人抢着买。到那时候,会以葛多娜的画为风尚,出现一阵流行。” 
  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脸,用力地挤。“你真会给我打强心针。”她说:“老天,我总尽量不使自己泄气。但是——但是——算了,唐诺。请你不要对我妈妈——” 
  我说:“走吧,我们去拜访西牛拉厉。” 

 

 
第二十四章



  那个地址是在破陋地区的一座年久失修房屋。房子的主人在废物利用,在房子被推倒重建之前,要出租出每一分钱来。附近都是库房、小工厂——嘈音、废气味,挤在一起。假如没有这些破旧房子,土地可能更会值钱一些。 
  我们找的地址是一座没油漆,没有装饰,门前阶梯简陋,有点倾斜的平房。 
  我们爬上门廊。没有门铃。我只好敲门。 
  半晌,里面没有反应。我又敲门。我们再静静地等候,邻居的咒骂声使我们非常失望。 
  什么地方垃圾冒出气味,又有人在烧废物,气味经过大气稀释,但滞留在这附近,变为很不能忍受的恶臭味。 
  我决定放弃,要返回我汽车的时候,我才了解我期望于这位厉太太能提供我的太多了,所以我大大不快,失望。 
  “再试一次。”多娜提议道:“也许——也许她又老又聋。我有一种预感。再试一次——大力一点敲。” 
  我敲门,这次甚而过分些,我用脚踢门的下半部。 
  里面回声消失后,我们站在有怪味的门廊上再等。多娜把手握住我的手,指甲掐入我的手掌心。她在静听,而且暂时停止了呼吸。 
  突然她说:“我听到声音了——有人——有人来了。” 
  这时候,我也听到了——穿了拖鞋慢慢在没有地毯的地上虫足而行。 
  门被打开一些。 
  一个女人粗哑的声音,哽哽地道:“是谁呀?” 
  自问话的语气,我得到暗示,那女人不可和她讲理,也不会接受问话。她这种人只听别人命令。会屈服于高压的手段。出这种声音的人,一定是长期以来就被人使唤的。 
  我把肩部压向门上,我说:“我们进来了,我们要见你。” 
  里面的女人接受事实,认为是应该的。 
  我一手扶着葛多娜,引导她进入门内。房子里充满了廉价琴酒的味道。 
  屋后,厨房里咱天花板垂下一条沾满苍蝇尿的红色花线。花钱下吊着的灯泡发出昏暗的红红的亮光。我带多娜经过冷清情的走道,趋向灯光之处。 
  在我们后面,拖着单调、无力的曳步,那女人跟随我们过来。 
  显然,整个屋子中只有一个房间有家具,那就是混合多功用的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