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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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完结)-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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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寻欢想她了。
  玉无情背影一顿,他其实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是来刺齐王的人,不管成功失败,总少不了被缉拿追杀,不只是他,和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怀疑是同谋。如果让人知道他和蝶依的关系,从而认为这刺杀一事是华国主使,那到时候齐燕联盟对华,华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那不是蝶依想看到的,既然不是她想看到的,那自然也就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但是,此刻,手抚上自己胸口,玉无情双眉轻蹙,深呼出一口气,他想她了。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他真的想她了。
  “我,只想看看她。”虽然知道不该,却还是该死的管不住自己,或许,这就是爱情。
  “明天洗尘宴你就能见到她了。为了不拖累她,我都舍得新婚之际放她回墨小子身边,你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只是一天而已不是吗?”
  听着花想容的劝解,玉无情更是一阵蹙眉,丫丫的,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炫耀你们的好事,作为兄弟,还真鄙视你,哼!
  “那陪我喝酒吧。”既然不能去见,喝酒总可以吧,灌死你个不安好心的花蝴蝶,哼!
  西苑动静刚下来,东苑那边却也是闹了开来。
  司雪玉一听说墨心邪随蝶依出使,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气愤。激动是因为终于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气愤却是因为该死的萧蝶依竟然还缠着他的心上人!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帮玉儿,玉儿喜欢墨师兄,玉儿不要和亲,要和墨师兄在一起!”燕国女子豪迈大方,从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往往有什么说什么。
  司雪衣虽然理解,却绝不会答应:“玉儿,那墨家要是看得上你便也罢了,可他喜欢的是萧蝶依。玉儿,我们与华国开战,本是胜券在握,却忽然冒出个天命贵女,而今我们已然没有退路。虽说华国为不激起各国群起而功,不会主动进攻我国,但齐国狼子野心,却未必不会趁人之危。”
  “送你来和亲,说起来是与齐国结盟共商大事,却也是为了让齐国不要转头来对付我们。这份苦心,你可明白?”
  不得不说燕国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毕竟如今三大国之中,齐国第一,燕国第二,华国最弱。经过和华国几个月的对抗,燕国的士气已被削弱不少,而华国经济基本瘫痪,空有士气,也难成大器,拖上一些时日,自然会垮
  齐国如果在这个当口一鼓作气击败燕国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华国在各国的压力下,只能在战乱之中袖手旁观,那些周边小国更不敢卷入到两大国的斗争之中。若是齐国能拉拢花想容斗败燕国的经济,再拉拢萧蝶依得了天下民心,齐国的一统天下更是指日可待!
  如今花想容还站在他们这边,这就是他们的筹码,而如果把司雪玉送出去和亲,拉拢萧蝶依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本身也是要才有才,要色有色不是?
  “太子哥哥,我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如何能控制得了这些国家大事?”司雪玉不喜欢政治,从来都不喜欢,所以,她才会跑到普度山去学艺,就为了避开那波谲云诡的皇宫。
  “玉儿,你不只是个女人,你是在普度山呆了十年的女人!”普度山几个字,司雪衣咬得极重。
  司雪玉猛的抬头,望进司雪衣眼底,她自然知道司雪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燕国能让她一个嫡长公主去普度山学艺不是没有理由的。是因为宝藏,传说之中的龙脉!
  可是她根本什么也没找到,虽然她常去普度山的禁地,可那里除了黑一点,蛇虫鼠蚁多一点,根本没有别的发现,她如何知道龙脉在哪?
  “玉儿,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但你在那十年,这就是筹码,你只需要若有若无的提一提就够了。”
  若有若无的提一提,就当是不经意说漏了嘴,齐国人虽狼子野心,却也极为谨慎,这就是为什么燕国知道萧仁贵倒了立马挥军南下,齐国却能按兵不动的原因。没有一举成功的可能,齐国就不会动。
  所以,如果司雪玉在言语之中透出燕国已掌握天下龙脉的讯息,齐国不管信或不信,都不会贸然行动,他们只会在暗中查看,想据为己有。而这般隐秘的东西,要查,自然是需要时间的。而燕国,缺的就是时间。
  只要有时间,隔几年就能把华国拖垮,到时候燕国不战而胜,又何惧齐国?
  “太子哥哥,若是如此,不需要玉儿和亲也能做到的。”
  “玉儿,和亲是诚意。”固然不和亲也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但那样齐国取信的可能就小了。只有在日夜的相处之中,彼此熟悉,渐生情意,再不经意讲出来的话,才能让齐国真正被迷惑,去查探,才能为燕国争取时间。
  司雪玉却不以为然,虽然嘴上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有了万千思量,她爱墨心邪,打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爱,所以说什么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争取,绝不轻易放弃。至于萧蝶依,哼!
  暗芒从眼中一闪而过,想起明日的洗尘宴,她忽然勾了勾唇角,在寒冷的夜色之中划过冷笑。
  京城的另一边,在墨心邪怀中安睡的人儿,忽然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寒凉,更往墨心邪怀中缩了几分,勾了勾唇角,一夜好眠。
  齐国的太子温子然此时却是坐立难安,想起青州之时两人的擦肩而过,再看今日的对面不相识,一股愤怒由心而生,狠狠灌了一口酒,可这往日里的美酒佳酿在此刻看来,却是苦涩异常,讽刺无比。
  温子然一个心狠,拂袖而去,满桌的酒菜瞬时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殿下……”
  “滚,滚出去!”服侍的侍人刚一推开门,便被温子然呵斥了出去,一个酒杯随之而去,将走在前头的宫人给砸出血来。
  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这么多年,殿下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何曾发过如此大的火?咽咽口水,一个个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温子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又是一拳打在桌子上,上好的楠木桌瞬时裂成碎片。他只是不甘,太不甘!
  父皇是多大的年纪了,都可以当萧蝶依的父亲了,更有一个宠冠后宫的君贵妃,却为何还要觊觎萧蝶依?三弟只是隐隐提及撮合他和萧蝶依,就被夺了王位,打了二十大板,那板子打在三弟身上,何尝不是打在他脸上?他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对他感兴趣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不甘心,他如何甘心?最先遇见萧蝶依的人是他,最配得上萧蝶依的人也是他,论年龄论才貌甚至为了齐国,他也该把萧蝶依赐给他才是!他是齐国的太子,父皇已年过四十,还有多少年好活?一统天下没有个二三十年,如何做得到?他霸着萧蝶依,与名与利于国于家都不利!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他的父皇他了解,他不是个好色之人,也不是个不顾大局之人,他不至于要自己霸者萧蝶依才是,他不该呀!
  难道,难道他所属意的接班人不是自己?
  温子然被自己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吓得脸色惨白,弹跳而起。一干皇子之中他就是最出色的呀,不管文韬武略,他都是无可挑剔的,这是齐国百官公认的事实。为了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当别的皇子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在挑灯夜读;当别的皇子在捉迷藏玩游戏的时候,他在拉弓射箭……他付出了太多太多,才在五年前登上太子之位时,无一人反对,连一干兄弟也无二话可说!
  五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懈怠,生怕哪里惹了父皇的嫌隙,可如今,却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他倒是忘了,父皇的皇子不止这些,不止他眼前的这些,还有那个冰蓝眼睛的人,那个一早就离家而去的人!
  难道是他?难道父皇竟然要把这皇位传给他?
  不,不可能!
  父皇啊父皇,这美人你若是自己留着也就罢了,若是真的给别人……
  温子然脸上一片狰狞,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不管是人抑或,这天下!
  同时,千里之外,华国边城营帐之中,萧招弟看着眼前的暖玉棋,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冰蓝的眼睛顿在棋面之上,已经定了半晌。
  这是梨雪园中他们下的那盘棋,虽说出使不宜带太多东西,可他还是不远千里将这棋带了来。那夜挑灯夜战的场景还在眼前,可伊人如今,却远在他方!
  他曾千百次将这棋局打乱,又千百次的将棋局复原,他以为他打乱了,该就不会恢复原本的棋局了,却不想这棋局上的一个个落子,就如他们之间的一幕幕,竟让他记得这么深,这么好,不管怎么打乱,怎么变迁,复原的总是丝毫不变!
  袖中的飞鸽传书他看了不下十遍,他不愿意跟自己派去的人离开。自己出征的时候她不愿意,如今也是不愿意,明知道齐国之行千险万难,她还是不愿意。或许就如她所言,打从去普度山,以前的萧蝶依就死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儿,她不爱自己了……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夜里,一向清冷尊贵的萧招弟,堂堂的齐国二皇子温子瑜忽然迷茫了,哀伤了,下了一辈子的棋,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手中的棋子,却忽然发现,总有那么几个,是自己所不能掌控的!
  迷茫,化作浓浓的叹息,在无边的暗夜,成殇。
  几城之隔的宁阳,云鹤群一袭战甲,在空地之上,一堆火一杯酒一只鸡,远远瞭望。
  几个月的军旅生活,沙场的打拼,血色的消磨,让这个纯粹的江湖人,生出了几许粗狂豪放的气息。晒得古铜色的皮肤,下颚胡渣窸窣,还有那经了风霜更显刚毅坚挺的侧脸,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个男人,成熟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长枪在手,朝着敌人好不留情的刺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大嗓门喊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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