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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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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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
  我火了,也伸手拽住自己的衣角,“你给我松手,笨蛋,那批舒沙体古文字我必须尽量利用一切时间翻译过来,这是我的工作,兰斯。”
  “工作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认为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能得到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指尖的衣服,然后撑起身体坐起来。
  我也跟着坐起来,伸手将过长的刘海顺到一边去,没有什么光线的房间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姿态很随意。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做的事。”考虑两秒还是决定花点时间来说清楚一些问题,沟通不良的后果就是很有可能哪天半夜他搭错神经线想勒死我,“在得到什么之前我更应该注意的是怎么把工作完成,哈里斯既然把这份工作交到我手上那就一定有该由我负责的理由,当我接手这批古文字翻译开始我就有尽一切力量去完成的觉悟,这就是接手者的责任。”
  接下了,就要努力去完成,得到得不到那是完成以后的事,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是吗。
  “又是责任?你的责任真多,可是以米露的能力又能做多少?仅仅翻译是不够的,在明知道花的代价与得到的严重失衡时再坚持下去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他的笑声很轻,冷冷的讽意。
  我该庆幸吗?终于见到这孩子用正确的态度配与真实的话语露出坦率的一面,是因为……他在生气?
  我也笑起来,岁月积淀下的自信总会在不经意的坚持中明显起来,“哟,愚蠢又如何,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做到了,就算脑子缺两三根筋也无所谓不是吗?付出与得到本来就得视你想要什么,无论能在这批古文字里找到什么,我要做的仅仅是将它们翻译过来,这就够了。”明明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想太多会变笨的。
  他转头望着我,我看不清黑暗下他的眼神,只是觉得他在思索什么,他伸手半捂着嘴发呆一会才冷冷地说:“如果你是念能力者,百分之九十八是天生的强化系,没有脑子的当下主义者。”
  我被他的话劈了一下,什么叫没脑子?我突然觉得这小子的真实本质除了恶劣的个性还外加特别毒舌吧,当礼貌虚伪的假惺惺态度撤下时,直白的嚣张与气死人的心里话就全跑出来,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背那么多书我就不信你找不到更委婉的替代词。你是故意的吧。
  “反正不管如何,在没有更好的代替方式前,我会坚持自己的目标,到底几点了?”一句话总结听不听是他的事,说完我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让脑子清醒不少。
  走到窗边,摸到厚厚的窗帘,身后传来他又变得温和的语气的话语,“真麻烦,如果是强化系的道理讲不通,可是米露又不经打。”
  如果我很经打你想干嘛?
  我跟他计什么真?没事找气受。手一扯,窗帘拉动滑轴的声音清脆,灿烂的阳光少了窗帘的遮挡拼命地倾泻奔涌进来,一时满目纯粹的金色,如果阳光有声音,现在一定是满屋子好听的旋律吧。
  唉,什么凌晨一点半,那这些阳光都是凌晨一点半的太阳发出的吗?喜欢说谎的木偶匹诺曹。
  我转过身来,背靠着晨间的阳光,他坐在凌乱的床被间,很散漫的姿势,黑色的头发很乱,少年的脸孔有稚气的精细,黑色的眼睛里多了些折射入的金色光块,给人一种轻暖的假象。
  当初就是被他这一副外表给蒙骗到的,我一直以为拥有这么可爱天真外貌的人一定品格健全,就算不是道德模范也该是未来栋梁,结果啊,却是个完完全全与社会脱节的情感道德白痴。
  呵,不怪我以貌取人,是他的眼睛实在太干净了。
  我微歪下头笑着喊他,“喂,谁说谁都不需要我?我不在了,我的大罗红花谁浇水,我不在了,哈里斯他们就吃不到我做的藤玫瑰糕,我不在了,地板脏了没人拖,衣柜里的衣服裂了谁来补?还有我想想……”
  我伸手捂着脸,“嗯,如果我不在清水先生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大堆古文字会很为难的,还有哈里斯想喝茶找不到人陪,米诺儿再也敲诈不到我,广场路过的鸽子没有我给的面包也会伤心的,对了,我会编织红红的中国结跟做有花绣的布鞋,如果我不在了你们就看不到,想想自己原来这么多优点啊,呵呵呵。”忍不住笑起来,真的很不错呢。
  他面瘫地看着我,眼瞳里的光块因为他的移动而散去,只余一点高光的幽深,我毫无防备与他对视,这些答案很难理解吗?让你发呆那么久?
  “对了,还有你也需要我啊。”我认真地点头,怎么差点就漏掉这小子,他可是白吃白喝我好久。
  “我……需要你?”他虽然面瘫,可是那种你弱成这种地步我需要你什么的鄙视意味还是很明显。
  看不起人啊,我走过去,将被子一扯,“别赖床,我要叠被子,如果没有我谁煮饭给你吃,懒虫。”
  而且衣服裂了也没人帮你缝,没人催你洗澡你一定会邋遢死了也不去洗,洗完澡也不懂擦干净,没有人帮你擦头发你一定会感冒,总是没人看着就不好好睡觉,又挑食又任性,又不会照顾自己又自以为是地糟蹋身体,缺点毛病装一箩筐还有剩,如果没人照顾你,都可以预见你这个不懂得感恩的混小子以后的生活质量是一塌糊涂的惨不忍睹。
  我怜悯地望着这个头发乱得像鸡窝头还一脸完全没有自觉的小子,没有我你以后会不会变成街头的流浪汉啊,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生活白痴,连扣子都不会正经地扣好,懒得人神共愤。
  “米露。”他抓了抓散乱的黑发,随意望了我一眼,面色不改地说:“我饿了。”
  我抱着被子,阳光满室,五月的温暖里有轻而薄的花香,无力地颓下肩颈,还有脸皮厚到让人无语,刚才还想勒死我嫌弃我,现在就伸手要饭吃。
  “好……你别死压着被角,我没法叠好。”吃吃吃,一睁眼除了吃你还会干嘛?未来的流浪。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呵呵呵,这一章来得有点完。对不起(九十度鞠躬)

那我爬走了……       

 这就是有为青年

不管怎么说,有阳光的早上是美好一天的开始,花二十分钟快速搞定早餐,然后在餐桌前一手拿过一条长面包,踮起脚尖给他一个脸颊吻,笑着对一脸不在状态内甚至接近漫不经心的他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眼瘫地看着我,有点无意地喃语了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让我想把那批资料烧了。”
  我跑到门口正在穿鞋,听到后转头对赤着脚穿着白衬衫的他说:“你不是说付出的代价与得到的严重失衡时还要去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不说要烧掉这批纸质资料你该绕过多少道监视,就算你真烧成功,还有原件跟电脑储存复印资料,这么多道麻烦的难关你搞定后所得到的唯一结果是我没了工作,真的是付出的与得到完全不在同一个比例上啊。”
  “哼。”他笑了下,“另外一半提示诗句门板已经交回贝贝街的手里,昨天凌晨运走的那批暗地文物的是艾斯米的特援部队,照他们专业的手法来看,有专业人士跟随,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性除了清水跟你外会有另一个墓地古文字的翻译者。”
  另一个翻译者?
  我脑子里好像捉到什么东西,一半提示诗句的门板?
  “哦,如果多一个翻译专家就好了,可以减轻很多负担,而且有专家的话也可以限制出错机率。”我有些呆地点头应和,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走到院子里顺手摘了朵开得最娇艳的大罗红花,放到鼻间嗅了嗅,很新鲜的香味。 
  回头见屋檐下的风铃有种凝固的动态感,少了声音的风铃更显得清晨氛围的安静。
  有些无力低头笑了笑,银灰色的发丝垂下遮去视线,昨晚的记忆模糊而扭曲,但是好像很不小心记下一个人名,又跟回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了,如果一个人名相同有百分之九十的巧合性,那当两个人名相同那巧合率就会自动降到百分之二十。
  “应该不是吧,特征不符啊。”我咬了一口面包慢慢嚼着,脚步加快地出了门走向清水家。
  如果是……呢?
  脚步顿了顿,后背脊有些凉,深呼吸一口气,我抬头望天,没有具体线条的烟云如纱贴紧亘古的蓝天,浮躁被一种冷情绪给压解下,如果不能肯定就只能当否定,猜测永远是最没有根据的冒险,而且我也还没愚蠢到有那个勇气面对面地去问家里那只性格十弯八个拐的黑发小子,“喂——你是幻影旅团的库洛洛…鲁西鲁吗?”
  要真那么问了,答案没得到不说,搞不好关于米露…西耶娃的秘密就会被挖得一滴不剩,我可是从来不会在脑袋方面小看他。
  唉,不管了,没有答案就当不存在,实在没空去纠结这种事。所以说我当初干嘛要把猎人那本书的角色名记得那么清楚,就算有几成的角色名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忘记了,可是大角色的名字要忘记到即使面对面介绍也想不起来实在是太为难我了,我是有点健忘,可是不代表我脑残到失忆的地步吧,唉,果然动漫害死人。
  忍不住又叹一口气,接着咬一口面包,本来顿涩住的脚步这下干脆也省了,我站住,眼神空茫地望向街尽头种的一排白色的花朵,开得无忧无虑,所以说人为什么不能像花一样自开自乐,悠然自得呢,烦恼一盆一盆地像泼墨大雨,可是想深一点,完全没必要,所以……
  “梅雅,你到底是想多吓人才满意?”这句话再不问我一定会憋屈死,我出门才走没两步就像背后灵突兀地飘在我身后,脚步完全跟我一致,名副其实的影子,最惨的是那张满是胡渣,有睡眠不足的厚眼袋,耷拉着嘴角鬼气森森的脸,仿佛抑郁了半辈子就差临门一脚可以说拜拜,你到底要把自己搞到多没人要你才乐意?
  “哦,米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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