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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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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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污渍。C市这两天又迎来了入冬之后的一次大降温,街上的人早已经纷纷脱下薄外套,换上了厚重保暖的过冬大衣,钱玉玲的这身打扮,与外面的气温显得有些不大合拍。

    秦若男看着钱玉玲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使劲儿的回想了一下,发现她身上穿着的,就是当日自己和安长埔应邀到她家里去听她讲述收集到夏颖罪证时的那一身,从头到脚,都没有更换过。

    并且从衣服褶皱肮脏的状态上来看,似乎不仅仅是没有更换过,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被脱下身过。

    钱玉玲对秦若男的打量毫无反应,之前在电话里,她说话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现在更是整个人失了魂一般,站在办公室当中,两眼空洞洞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谁也不理,一声不吭。

    “你还好吧?”秦若男走过去,询问钱玉玲。

    钱玉玲原本还在发呆,被秦若男走近身前这么一问,忽然双手掩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的哭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把秦若男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去试图扶起跪在地上的钱玉玲,无奈她怎么都不肯起身,几次尝试未果,也只好作罢。

    “一脸横肉”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此时也叹了口气,走上前用力把钱玉玲从地上架起来,抬起头来无奈的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还是我来说吧,我们是过来自首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下下策

    他的话一出口,秦若男的心咯噔的猛跳一下,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身旁的安长埔也同样面色严峻,目光停留在“一脸横肉”架着钱玉玲的手臂上。

    钱玉玲此刻犹如一滩软泥,若没有“一脸横肉”从身后架住她,此刻怕是只能瘫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似乎正沉浸在绝望和痛苦之中,可是对于“一脸横肉”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瑟缩或者恐惧,这倒也让安长埔和秦若男或多或少心里有了一点底。

    至少,“一脸横肉”和钱玉玲应该是同一个阵线上的,不至于做出什么威胁钱玉玲人身安全的举动。

    “坐下说吧。”

    安长埔从一旁的办公桌边拉了两只椅子,让他们坐下来,“一脸横肉”先把钱玉玲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自己才坐在旁边,坐下之后还细心的替钱玉玲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能够坐的舒服点。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就钱玉玲此刻的精神状态而言,她自己恐怕根本意识不到舒适与否的问题。

    而这一不经意间的细节却让人看出“一脸横肉”对秦若男的关照。

    他们两个都坐下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坐了下来,既然“一脸横肉”说是来自首的,那么讲话的先机还是留给他和钱玉玲比较好。

    不知道是“一脸横肉”的想法与安长埔他们不谋而合,还是他压根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口,在安长埔和秦若男刚刚坐定的时候,他就立刻开口说话了。

    “我叫左大力,她是我表姐,她妈是我表姨。”开口的第一句话,“一脸横肉”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顺便带出了他和钱玉玲之间的关系,“我今天陪我表姐过来把事情说说清楚。”

    说完,他推推钱玉玲·希望她能振作一些精神,从言语间也不难听出来,“一脸横肉”,或者现在应该把他成为左大力,这个男人别看长得粗野,心却还是很细的,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把交代问题的责任推到了钱玉玲的身上。

    只可惜,钱玉玲依旧失了魂一样,除了不停的哭·一句话也不肯说。

    左大力无奈了,他有些埋怨的盯着钱玉玲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转脸过来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算了,我表姐她最近经受的折磨也确实是太多了,现在看样子也没办法开口,那就还是我来说吧。其实我刚才说自首,也不太准确,我俩主要是来想要把一些事情解释解释清楚,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我。”

    “那就说说吧。”安长埔对左大力点点头,没询问,也没催促·耐心的等着他自己开口来说。

    左大力一指钱玉玲,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人诧异的话:“我表姐之前找我,希望我帮她绑架她儿子方万来着。”

    他这话一说完,也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安长埔和秦若男做出反应,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变得异常安静,除了钱玉玲极力克制着的啜泣声之外,就只有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了。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的眼中也满是惊讶和疑惑·和她一样。钱玉玲是方万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要委托自己的远房表弟去绑架自己的儿子呢?如此说来·方达之前提到说看见过方万和左大力在一起,被五大力拉着·一脸不情愿,这些也应该是所言非虚。

    并且左大力刚刚自己说,他今天和钱玉玲来是要把事情说说清楚,免得给自己招惹麻烦,言外之意似乎是他口中的那起绑架并未能够顺利得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左大力沉默了一会儿,等不到询问,最好自说自话的主动解释起来:“是这么回事,当初我表姐和那个姓方的离婚,一时糊涂答应了把孩子留给老方家,结果后来方家的人不地道,挑拨我表姐和她儿子的感情,那孩子对我表姐也不亲近,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对孩子也不怎么好,尤其那个方达,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之后,根本就不怎么管儿子,所以我表姐就想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回来。”

    说到这里,结合之前方达的叙述和他们调查掌握的事实,秦若男心里已经大致有了对后面事情的猜测。事情必然是方达不肯交出孩子的抚养权,钱玉玲没有办法,只好策划一场绑架事件,来证明方达监护不力,日后好以此去向法院申请,拿回方万的抚养权。

    左大力接下来的话果然和她的揣测一样:“姓方的不肯交出抚养权,我表姐找他求过好多次都没结果,没办法,就来找我了。我原本觉得这事儿好办,那姓方的不是横么!我就让他试试,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他的鼻梁硬,但是玉玲姐说不行,她说我要是那么做,姓方的一家就更有理由不交出孩子的抚养权,到时候反而是我们被动,她说她有计划有安排,让我赶在孩子放寒假之后,把他带走,转一圈过几天再带回来,趁这个机会,她就去向那个方达发难。”

    “带出去转一圈?带去哪里?”安长埔问。

    “那就不好说了,”左大力说,见对方的目光充满了疑惑,连忙解释,“哦,是这样的,我是个卡车司机,跑运输的,经常开车去外地送货,玉玲姐之前说让我到时候找个不远不近,两三天就能回来的时候,带上方万,一来时间不算太长,孩子不至于不高兴,就当带他出去玩一下,二来也免得小孩失踪太久,方家万一大张旗鼓的报了警,给我惹麻烦。”

    秦若男默默的听着他的解释,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合乎情理:“可是回来之后呢?如果你们想指望用这个作为监护力的借口也是站不住脚的,方达如果知道这一切是你们的策划,完全有理由追究你们的责任,并且不算他的监护有问题,这样一来你们只有麻烦没有胜算。

    “没错,是你说的这么个理儿,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但是玉玲姐说,回来之后她不会让孩子再到方家去所以方家人不可能从孩子嘴里知道这些事情,我当时也不太放心,可是她说反正还有时间再慢慢斟酌,这件事她是一定要做的,孩子的监护权她也一定要抢回来,有什么事情都算她的,绝对不连累我,玉玲姐从小就对我挺照顾的,我俩都在C市,但是我那工作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家一直也没怎么和她联系、走动过,本来就挺过意不去,总被我爹妈念叨,这次既然玉玲姐有求于我,我也不好拒绝,反正她和我是亲戚,我帮她的忙,她也不可能到最后把麻烦丢给我去扛,我玉玲姐不是那样的人。结果谁能想到,这还没怎么着呢孩子就真丢了!现在搞得我们俩都有嘴说不清,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找这么大个麻烦!”

    左大力说着,眼睛朝钱玉玲瞥一眼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说起话来却很周密,一边解释事情经过,一边澄清自己,与此同时还不忘提醒身旁抽泣不止的钱玉玲,是她把自己扯进这个麻烦里,不能只顾着自己哭鼻子那么不仗义的不提自己开脱。

    看来方达对左大力的面目外貌还算是记得比较清楚可是对这个男人的认识却烦了先入为主的错误,此人绝对不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秦若男暗暗的想她甚至怀疑,左大力在答应钱玉玲请求的那一刻开始搞不好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放她的鸽子,不去履行自己承诺了。

    “你之前是不是单独接触过方万?我是说没有钱玉玲在场的情况下。”安长埔听左大力说完,开口问他。

    “是,见过,”左大力没有回避,一口承认了,“我私下里去找过那孩子几次,想和他说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表舅舅,我想劝劝,或者说拉拢拉拢他,让他对我玉玲姐亲一点儿,要是能让孩子主动提出来想和妈妈一起生活,那我们不就都省心了么!我事先打听过,像方万那么大点儿年纪的孩子,要是想要和妈妈一起生活,法院会认真考虑抚养权问题的,这样对我玉玲姐比较好。”

    钱玉玲之前好像对此并不知情,此刻听左大力说这些,暂时停止了哭泣,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那你和方万谈的结果是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这话照理来说不当讲,但是那小孩啊,可真是个小白眼儿狼!他嫌他妈妈穷,吃的不好住的不好,根本不愿意和玉玲姐一起生活,我找了他几次,好吃好喝的给他买着,那小子还不愿意看到我,见到我就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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