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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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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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搬离此地,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正因为如此,c市虽然是他最终丧命的地方,却并不是他的经常居住地,颜兴文在每个地方都没有停留超过三个月左右过。

    那么,为什么这个人放着远在他乡的家人不顾,要一个人东躲西藏,过那种毫无安定可言的日子呢?原本田阳和墨窦的推断和安长埔、秦若男对待沈大年一样,认为这个颜兴文恐怕是个外逃犯,所以才到处东躲西藏,然而一番调查之后,实际情况却与他们之前的判断大相径庭。

    这个颜兴文非但不是一个背负着什么罪案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倒霉鬼。

    据调查,颜兴文当初在家乡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也是街坊四邻公认的巧手,他的巧手并不在于制作工艺品、艺术品,而是这个仅有初中文化水平的男人,能够自己动手组装一些简单的电器、工具,平日里也经常依赖接受周围邻居、熟人的委托,帮忙组装点什么赚点钱补贴家用,本来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结果后来偏偏就让他遇到了一件改变了他整个生活的倒霉事儿。

    在颜兴文生活的那个镇上有一个铁矿,那里的矿主是周围首屈一指的首富,这个首富矿主当初三十多岁才老来得子生了唯一的一个独生子,平日里娇惯得厉害,什么都由着这个独生子的性子。矿主五十多岁的时候,他的独生子刚刚二十出头,早早就从学校辍了学,整日里伙同周围镇子上的一群小青年开着车到处招摇,有一天也不知道谁给他提了个醒,这个矿主的独生子忽然想要去野外的河里电鱼,便在其他人的推荐下,慕名的找到了颜兴文。

    矿主家里有钱,他的儿子自然也是个出手大方的角色,颜兴文本来就家境平平,靠手艺来补贴家用,见对方出手又大方,虽然知道去河里面电鱼是不被允许的,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结果,就是受到利益诱惑的一念之差,导致了颜兴文之后十来年的颠沛流离。

    矿主的儿子带着颜兴文制作的工具和一群朋友到河边去电鱼,遇到了意外,矿主的儿子自己也因为触电而不治身亡。

    唯一的宝贝儿子因为电鱼而丧命之后,矿主把丧子之痛变成了一种仇恨,一股脑的投向颜兴文,扬言儿子的死,颜兴文是罪魁祸首,要让颜兴文以命抵命,颜兴文听到风声之后吓得连忙逃到外地去,多了一个多月之后才战战兢兢的回到家,结果当晚就被矿主知道了,又找了一群流。氓地痞到颜家,把颜兴文的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还当着他的家人面差一点打断了颜兴文的一条腿。

    之后颜兴文就只好带着满身的伤又逃跑到外地去躲起来,这一次他被吓得足足小半年没敢回家,除了隔三差五的给家里打电话报报平安之外,连老家附近都不敢再靠近,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行踪还是被泄露了,矿主雇的那些地痞又找上门来。

    侥幸逃脱之后,颜兴文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仔仔细细的嘱咐了老婆孩子,从此就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日子,并且就连对他的家人,颜兴文都再不敢透露自己的所在地和住址,生怕矿主会故技重施。

    今天这一整天,安长埔他们四个人又针对颜兴文在c市期间接触过的邻居、同事等等,重新进行了一次侧重点不同的询问。

    而在反复的询问之下,颜兴文的一个曾经一起打过工的工友回忆起来,颜兴文辞工之前曾经在一次喝了点酒之后对他说起过,他觉得这几天好像有人在偷拍自己,当时这名工友还嘲笑他把自己当成了被狗仔队追逐的明星,这件事一说一笑就过去了,谁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第七十八章 得罪人

    遗憾的是,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踪和偷拍过颜兴文,那位工友也并不是十分清楚,他当初一心以为颜兴文是说醉话,或者吹牛皮,压根儿没有当成一回事儿,所以也就没有去追问过任何细节。

    跟踪和偷拍,这两种行为安长埔和秦若男都并不觉得陌生,田阳和墨窦自然也在他们从b市回来之后,对谭和明的情况有所耳闻,商量了一下之后,他们决定回头在去找颜兴文生前接触过的那些人,让他们辨认一下是否认得谭和明。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原本咱们曾经猜测过,凶手会不会又是那种所谓的‘法外判官’,因为姜燕和沈大年都算是有过违法行为的人,但是后来考虑到若男的情况,这个设想就又动摇了,”田阳一面思索一面对其他三个人说,“这一次咱们有发现,颜兴文也并不是什么违反犯罪分子,只不过是一个碍于地方恶。势力的威胁,所以一直像惊弓之鸟一样不敢回家的普通人,甚至可以说是属于弱势群体中的,这就可以充分说明,这个凶手在选择下手的对象时,并不会出于某种固定的模式,也没有所谓的‘正义’目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做出了这样的目标选择呢?”

    “这个问题在没有调查清楚颜兴文这件事之前我也一直觉得挺疑惑不解,但是今天在了解到颜兴文生前的情况之后,尤其是可以确定凶手对目标的选择上不具备咱们之前猜测过的那种‘正义性’之后,我反倒觉得自己看出了一点什么了。”安长埔站起身来。在白板上分别写出了三个被害人的姓名,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在最后把秦若男的名字也写在了上头,“先不提若男的事。单看前面的三个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份和特征是什么?”

    “姜燕,大学里的副校长,主管人事工作。权也有,钱也有,出身不错,工作也体面,就是有点贪心,收钱不办事儿什么的太不地道。”墨窦总结了一下他印象中的姜燕。

    “那沈大年呢?”

    “沈大年么……狡猾,不讲义气,为了钱把同伙都给坑进去了。”

    “颜兴文呢?”

    “因小失大,帮人做电鱼的工具。结果自己最后成了被记恨的对象。也算是一时糊涂。为了钱把自己给卷进麻烦里去的倒霉蛋。”

    “那这三个人之间你能不能看到什么关联存在?抛开他们不同的性格、性别,社会地位这些不看。”

    墨窦沉默的想了一会儿,说:“难道你是说钱?这三个人都有个共同点就是涉及到了钱。难道他们是因为贪财所以才被盯上的么?”

    安长埔摇摇头:“那种都太直观了,而且如果是因为金钱。或者因为对钱的贪婪,若男为什么会中选就又说不通了,就连颜兴文其实都有些勉强。你们再考虑考虑更深层一点的关联。”

    这次不仅是墨窦,就连田阳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秦若男一直都默不吭声,可能是这件事直接关系到她本人,所以在分析案情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的听着,很少直接开口。

    过了一会儿,田阳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好像一瞬间开了窍,他看了看安长埔,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都得罪了人?”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安长埔点点头,扫了一眼表情有些茫然的秦若男,对三个人说,“我这些天也一直在试图分析出这几个人被选作目标的原因,虽然他们各自的职业、社会地位、社交圈子都不尽相同,但是茫茫人海里面,偏偏那个凶手选择了对他们几个下手,就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燕是因为收钱不办事,沈大年是因为把自己的同伙坑了,颜兴文那边是因为得罪了当地的首富,被人寻仇……若男就更好解释了,咱们都是干警察这一行的,没谁比咱们更容易得罪人了!”墨窦听了田阳和安长埔的话,也觉得茅塞顿开,“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姜燕当初黑了李放那么多钱,还嫁祸给季承,这俩人是不是嫌疑最大?”

    “话可不是那么说的,你这个判断下的有点太着急,”田阳比他们的年纪都大一些,工作经验也更丰富,一下子就听出了墨窦急切的结论里不合理的部分,“姜燕得罪了李放,或者说也得罪了季承,甚至得罪了更多的人,但是她得罪的人,不可能碰巧也被沈大年、颜兴文甚至若男都得罪过吧?”

    “也对。”墨窦摸摸脑袋。

    安长埔说:“这样一来,话题就又回到了墨窦你刚才提到的金钱上头,杀他们的人未必需要被这三个人都得罪过,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停顿了一下,问秦若男:“你之前不是请b市那边你的旧同事帮忙盯着谭和明么?你有没有询问一下那边的情况?”

    “我还没有问,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如果有的话他们肯定早就打电话给我了。”秦若男回答。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们对这件事的严重性了解的不够深刻,你自己如果不盯得紧一点,时常过问一下,能指望别人对你的事情多么重视。”安长埔对秦若男的这种态度似乎有些不满。

    “你说的对,既然这样,你当初就应该选择把告诉我爸的事情告诉我的那些老同事。”秦若男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说出的话里也明显多了些刺。

    “若男,长埔是关心你,完全出于好心,没别的意思。”田阳连忙在中间当起了和事老。

    墨窦也忙说:“是啊,长埔,你担心若男所以心急我们都了解,若男她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们都一人少说一句,这个节骨眼儿上,都克制着一点情绪,别闹矛盾。”

    安长埔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着没在吭声,秦若男也瞪了他一样,不再说话,田阳无奈地摇摇头,看看时间,问:“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晚上我们还得去一趟沈大年遇害的那个房间。”安长埔朝窗外看了看,冬天的时候白昼总是很短,眼下外面已经如同泼了墨一样,变得黑漆漆的。

    “还去那里?这个时候?”墨窦有些疑惑,“这大晚上的,那边黑灯瞎火的你们跑去能干什么啊?”

    “我们去沈大年家,目的是住在他隔壁的连老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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