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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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如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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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呼啸着奔跑起来,大地开始颤抖,脚下传来沉重的节奏,阳光照着铁轨反射出炫目的光芒,然后夕阳西下,又一座陌生的城市被抛在了身后。。。

  徐文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他喜欢那种四处漂泊的感觉。就像一个漂泊不定的旅人,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流浪,然后在某一天的清晨或者黄昏萧索的离去。。。没有家,因为到处都是家,没有亲人,因为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但他却有一种落寞感,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渴望过那种沉静的生活,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等他回家的人。徐文下意识的捏着口袋里的电话号码,如果时间允许,他倒很希望能够和杨克多相处一会儿,杨克给他的感觉有点像小川,一种兄弟般的感觉,素未谋面却相识已久。

  火车抵达尚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整。徐文刚走出检票口,就见到吉文株正用力的挥舞着他略显肥胖的手臂,旁边是毕倩。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吉胖子可以是你朋友,就不能是我朋友么?”毕倩撇撇嘴。

  “上车,我们已经等你一整天了。”两人钻进车后坐。

  坐上车,徐文问吉文株:“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

  吉文株看了徐文一眼:“我跟你们一样,见到了小川。”

  那天晚上,吉文株上过厕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正站在他身边。于是他睁开双眼,模糊的看到铺前站着一个人。来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吉文株在看清来的脸庞之后,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因为站着的人正是张小川。他想撑起身来,但全身毫无力气。张小川面无表情的站着,忽然举起双手,仿佛要拥抱吉文株。那一刻吉文株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但他仍旧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张小川越伸越近的双手。吉文株怕极了,突然间他想到他信佛老妈教他的驱邪方法,于是他毕上双眼,默念着佛家真言,不知道念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铺前的张小川已经不见了。

  吉文株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又能够动弹了。这时候他突然间想起,站在他面前的张小川是有呼吸的,也就是说,他是人,而不是鬼!想到这一点,吉文株一骨碌从卧铺爬下来,急匆匆的朝卧间外走去。这时候车子早已经靠站了,吉文株便从车上下来,他下来的片刻,好像看见一个长相很像张小川的人出了检票口,于是他顾不得其他,匆匆的追了出去。。。。。。

  但是出来后他却失去了目标,火车却在这时候开走了,手机和行李都留在了车上,吉文株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在候车室里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后来又经过许多波折,终于在当地警察的帮助下,联系了家里。直到昨天晚上,才顺利回到了尚城。

  听完吉文株的叙述,徐文却越加困惑:难道小川真的没死?吉文株仿佛没有看到徐文的困惑,继续说:“我婶婶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何颖的日记,里面写着解开小川日记的密码。”

  徐文一惊:“小川日记上写了什么东西?”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打开了他的电子日记本,但奇怪的是,只有前面几页写了一些内容,后面还有几页都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而且刚好看到最紧要的地方没了下文。真扫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毕倩掉过头。

  徐文没有理她,只是问吉文株:“日记在哪里?”

  “我的办公室。”

  车子很快到了人才大厦的楼下,吉文株推开车门:“去我办公室,在7楼。”

  7楼黑漆漆的,吉文株按亮走廊的电灯,径直打开了靠近走廊的一间办公室,三人鱼贯而入。办公室并不大,两张对排的办公桌上除了两台电脑便放满了文件资料,旁边是一个半新的沙发,沙发旁边是个小型饮水机。

  吉文株朝里边那台电脑指了指:“电脑还开着,你先看看。”随手拿起两个纸杯,为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徐文动了动鼠标,漆黑的屏幕渐渐亮了起来,一行宋体文字跳入眼帘:

  06年1月5日 晴

  今天早上,我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封奇怪的信。这种年代,居然还有人寄信,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第十一节 古怪的信
2007…04…02 12:19:51
   信有些破了,从手感可以推断出里面可能夹了张明信片或者相片,信上地址写的是还没搬迁以前我家的地址,我想信件应该是转过来的。奇怪的是,收信人一栏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吴月娟”。

  这个吴月娟是什么人?我记得老妈叫何琼的,和小颖一个姓。那么信就不可能是寄给老妈了。寄信人的地址写的是杭州,我没听老爸老妈说过有什么亲戚在杭州,我想可能寄错地方了。于是我就把信放在客厅的电视上面,打算等老爸老妈下班再给他们看看,如果真地记错了,改天我就还给邮局。

  可是那天晚上我和颖颖看完电影回来后,却发现那封信已经不见了。我敲开了老爸老妈的房门,想找他们问清楚是不是他们拿的,但他们一口否定了。我有点奇怪,因为他们两人都显得很紧张,而且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烧东西的烟味。老爸说那是他在抽烟,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戒烟很久了,而且烟味不是那样子的,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就算要烧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在卧室烧,不在厨房烧呢?我忽然想到了那封奇怪的信。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烧一封寄错了的破信呢?没有理由的。

  不管那么多了,明天是周末,我约好了骅仔和文株一起去拜祭鲁老师。可惜徐文不在,如果他知道鲁老师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会多伤心。

  1月6日

  早上我和文株去公墓的时候,居然在墓园门口碰见了老爸和老妈。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他们明明也看见我了,但装作没看见,跟做贼似的慌里慌张的拐进了旁边的小路。连文株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见到儿子竟然装作不认识。

  我记得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不是葬在这里的,真不知道他们去拜祭谁,但不管拜祭谁都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吧?

  最奇怪的是,回家后我跟他们问起这件事,这两个家伙居然一口否认去过那个公墓。难道我们两人四双眼睛会看走眼不成?说实话,我真有点想不通,去个公墓嘛,又不是杀人放火,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遮遮掩掩?

  晚上我出去丢垃圾,在垃圾箱附近发现了那张已经烧焦了的信封的一角,那种信封的纸质有点不一样,所以我认得是我收到的那封信的信封。这么说那封信的确是老爸老妈烧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信烧掉呢?真令人费解!

  1月10日

  今天李大爷的女儿李秀从南原乡下上来,顺便来了趟我们家,还送给我们不少野味。自从老爸老妈把我从乡下接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些东西了。

  李大爷是村里的老猎手,我记得以前在乡下,我和徐文就经常缠着他带我们去打猎。李大爷也乐此不疲,经常在晚上带着手电筒带着我们去后山树林打鸟。他说只要那些睡得晕忽忽的鸟被手电筒一照,就照晕了头,然后要抓要杀,就任由我们摆布了!

  根据他女儿的说法,李大爷已经年迈眼花了,除了平时在自家院子里种点蔬菜外,已经很少活动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说实话,我真想找个时间回乡下看看。

  1月13日

  雨已经下了两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春节就快到了,不知道今年徐文会不会回来。

  今天小颖带着她堂弟来到家里,差点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收藏着一套绝版的漫画,仗着他堂姐的势,一本不漏的把近100集的漫画从书房的各个角落里搜了个精光。要知道这里不仅仅只有我的东西,还有老爸珍爱的藏书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索性整理了一下书房。不想这一整理,却发现了姐姐的玉手镯。

  这种玉手镯原来是一对,一个上面刻着“影”字,是姐姐的,另一个刻着“川”字,是我的。但自从姐姐出了车祸以后,这对玉手镯就不见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以为玉手镯已经不见了。没想到还在这里。

  但我发现的手镯只有一个,就是刻着“影”字的姐姐的那个,而我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找到。

  然而,最让我奇怪的事情是,我在一个破旧的盒子里找到了一张古老的结婚证。是非常古老的那种,上面还刻着革命语录。结婚证上的相片已经发黄的认不出面孔,但夫妻的名字一栏,却写着:张国军,吴月娟。
第十二节 吴月娟
2007…04…02 12:20:10
   1月17日

  这几天我跑了许多地方,拜访了爷爷的几个老战友,才知道张国军是爷爷年轻时候的名字,而他们也证实,当年和他结婚的女人的确叫吴月娟。至于吴月娟和我奶奶袁白荷是不是同一个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线索基本上中断了,已经接近年终,我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但今天那个女人的到来让我不得不继续查下去。

  中午我一个人在家午休,有人摁响了门铃没。我打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站在门外。“不好意思打搅了,我叫袁海燕,我想找一个叫吴月娟的女人。先前我给她寄过信。”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找上门了。

  袁海燕进了屋,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那封信。我有点尴尬,总不能跟她说信已经烧掉了?老爸老妈真是瞎捣蛋,怎么会无聊到去烧一封寄错了的信呢?而且自从收到那封信后,他们的行动就可以用鬼鬼祟祟来形容了。烧掉了还不说,隔三岔五的还用话来探我的口风,摆明那封信有鬼嘛!这就算了,第二天在公墓没理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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