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一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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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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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捅了个马蜂窝。”

接过小碌子送进来的热茶递给他,他接过,没喝上一口,就放下,无奈感触,“墨兰,事到如今,朕只觉身边没有可信、可用之人。朕就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典型的孤掌难鸣。”

我这个门外汉,别说是出个主意,就是摸查头绪都力不能及,但听他说道无可信可用之人,脑子里瞬间就闪现岳乐。

自景山岳乐与皇上争执后,就一直悠闲王府中,不上朝,不管事,皇上也不过问,不追责,仿佛彼此都视对方透明。

君臣关系,兄弟情谊,一夜间好似变得苍白无力。

捏住我的下巴,扭过我的深思恍惚,“发什么愣?在想着如何给朕推荐可信之人吗?你能想到谁?屈指可数,打住,朕不许你想。朕宁愿孤军奋战,朕也不准你想。”

他最近有些话总是不清不楚地撒气,让人寻不着头脑。不过我此行何来,倒也可趁此见缝插针,移开他的无由怪调,为七皇子求一个好名字。

“墨兰,真是难为你每天过去看望孩子,有你这样紧紧盯着,阿哥所的奴才们岂敢松懈。”

他舒展颜面,又跳跃新发现,“朕突然觉察,你方才谈论孩子时整个人洋溢出浓郁的母爱。墨兰,你这种温柔疼惜的神情朕已经很久都没看见,你好像很喜欢老七。”

有吗?应该不会吧?怎么说七皇子也是伊凡的孩子,我就一点都不介意?可当我抱着七皇子时,我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虽说欣瑶、玥柔也给足我精神动力,然这回七皇子那娇弱的小模样就是没来由在我心田化身一棵小秧苗,我很想为他遮风避雨爱护他。

眼前浮出七皇子的小嘴小脸,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拈笑唇角。

他偏头冥想,手指轻敲桌面,喃喃有语,“老七虽一出生就失去额娘,可得你朝夕温暖的舐犊之情隆就于他,那是他的福气。他日出息,也可隆国保家,不错,挺好。”

明亮在他眼中闪现,他提笔在纸上写下“隆”字,问询我的看法。

“隆”字蕴含兴盛、蓬勃之意,生机盎然,我不由点头赞许。

他要我想一个字配上,“隆”已经是大气之象,不可再添阳盛,以免过犹不及。转念叹息伊凡的不幸,老七自幼丧母,我便只是简简单单希望老七吉祥、平安。略微过滤候选之词,我便在“隆”后写上“禧”。

他反复念叨,越念越顺口,越念越欣悦,当即决定,赐名七皇子“隆禧”。

注目纸上二字,心意洒向七皇子,手指轻轻缓缓在墨字上方一笔一划认真临摹,如同我的手指就抚触在七皇子的小脸蛋上。双唇婉婉柔柔附和指尖一张一合曼声吟哦,如同我的怀里就抱着七皇子,我在慈和地唤他、逗他。

皇上从我身后圈上我的腰身,贴紧我咬耳叮咛,“明日下晚过来,与朕一同前往慈宁宫给皇额娘请安,朕有事禀明皇额娘。”






                        第186章 孤家寡人,逆孝危行
有约在先,我自是准时出现,然而他眼中的不堪重负轻而易举就突破他脸上的故作轻松。

去往慈宁宫的路上,焦思苦虑已经完全占据他整个身心,就连一丝悠闲他也没有力气再在我跟前佯装。我仿佛觉得他被掷于泥潭,动弹不得。

刚从佛堂诵经出来的太后如同一湖沉静的平水,慈宁宫正殿入座,主动邀约我同来的皇上给太后请安后,就任由自己回落沉默。

太后的目光从一开始就集中在我身上,好似皇上只是充当陪衬。太后一系列的问题都是朝我发问,皆是关于伊凡的丧葬以及七皇子的情况。

听完我的详细回禀,太后明镜般的眼里我能看到自己的恭顺,但丝毫捕捉不到太后的任何情绪。

“皇贵妃办事,向来都不用哀家操心,总是井井有条,丝毫不差。后宫交给你,哀家念经时心如止水,平静如常。”

我与太后的聊叙在索玛姑姑呈上奶茶的间隙暂停,浓香袅袅引得我端起急切两口。可皇上却眼都不抬,愣是把索玛姑姑的满脸堆笑毁了个尴尬满地。

“福临,你若是累乏,就早些回去休息。”太后目光送去徐徐安稳,可皇上无动于衷。

他今晚的表现已经让我内心无数次嘀咕,他邀约我同来,本该是有事说与太后,可现在他好似忘了来慈宁宫的目的,就连在太后跟前都无力掩饰自己的忧愁。他究竟是怎么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奶茶碗,聚精会神看向皇上,淡然的神色,平和的语气,却说出,“别以为你是皇上,你就无所不能。自认神机妙算,岂料却是为群魔乱舞搭建平台。”

我刚要下咽的奶茶立刻就呛上我一口,急忙放下小碗,拿出手帕捂住口鼻,闷闷咳嗽。皇上这会儿有了反应,略微抬头,眉尖撮拢。

太后视若无睹,接下来的话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念经,可却是,“既然信心百倍开了头,你就该坐怀不乱,让他们互相揭发。揭一个你杀一个,揭一双你杀一双,抖落多少出来你就处置多少。谁要是在你跟前斗狠,你就更狠。有的是刽子手磨好锋利的大刀候着,杀过去一批还杀不乖他们?”

咳嗽已经停止,只是太后的“经文”念得我心惊胆颤。我的手帕还是继续捂住口鼻,想要把慌张严实堵在内心。皇上彻底扭头面视太后,瞪大的双眼已经开始燃烧怒焰。

太后坦然面对,依然维持自己的缓缓节奏,只可是,“你亲自一次次点选状元才子,乌泱泱有的是人才,你就找不着自己想要的人?长江后浪推前浪,那样的人你有什么可惋惜的?有什么可为难的?都到了这份儿上,你还念及旧情听这些跳梁小丑回奏。当初既然容不下他们,决心整治,你就一条心狠到底。管他是大学士,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统统下到大狱,你看谁还敢在那儿吹胡子瞪眼。”

“皇额娘,”眼中的气焰在皇上口中烧灼,“前朝的事情儿子自有主张,您只管颐养天年、念经诵佛就是。”

太后闻之未闻,轻而易举就把皇上的烈性沉入水底,还继续,“今日早朝,称病不上朝的重臣可不是一两个。还有递上折子请求罢免的就好几份,以老、以疾,还有自认无能,理由真是五花八门,一个个怕是都盘算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皇额娘,”猛然站起的皇上犹如熊熊燃烧的火堆,“您?”

只是太后根本就不给他发作的机会,摆渡风平浪静凌驾于他的恼羞成怒之上,“到了这节骨眼儿上,眼看乱作一锅粥,你反倒捶胸顿足、郁郁寡欢、不思茶饭。你心存怜悯?还是临阵退缩?你最好该吃,吃,该喝,喝,少自己给自己添堵伤害自己的身子。迅速决断,没什么可犹豫的,免得夜长梦多,人心浮动,乱象四起,到那时你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忍无可忍,但不能与太后大声吵嚷。长辈为上,孝顺为先,这样的分寸皇上不能失。他拔腿动身走出几步,太后冲着他的后背就是面不改色质问,“你就打算这样放任岳乐闲居王府置之不理?一个济度不够你提防?你还打算把岳乐闲养成济度?”

皇上双脚即时定住,他立刻掉转身体,疾言厉色,“明儿个朕就给堂兄送个女人去,好让他与济度齐头并进,悠哉个够。”

愕视于他,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他是因为与太后置气才说这种话,还是与岳乐势同水火才出此言?为什么?岳乐在他心目中什么时候变成与济度同类,仅仅只是因为岳乐直言而谏?他的心胸对岳乐怎就忽然关闭宽宏大量,变得狭小难容?

这次,皇上回击中的云谲波诡终于打破太后的平静湖面,细微的波浪在太后眼中翻动。皇上敏锐地发现太后的变化,他迅速调整自己的火势,压下性子听太后如何表述。而太后也飞快内敛,转眼间她又让自己的表面恢复清平,这次出语还是淡定,但偏向语重心长。

“福临,宗亲不能乱,八旗要稳住,岳乐就是岳乐,不能把他逼成济度,你必须明确对待。济度尚且还有偏爱的女人,可岳乐府中的福晋只有身份地位的差别,他没有留出多余的情爱偏宠给任何女人,你送什么女人都没用。如今的局面岳乐功不可没,宗亲中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有能力、有威望又忠心护你的人。给他深信不疑,你能伤害他,但他不会伤害你,他值得你托付重任。”

太后的话听在我耳里意味深长,然皇上顿时就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气势,“皇额娘未免言重,堂兄现在的地位是朕给的,没有朕的知遇之恩,堂兄何来的功不可没?他身体不适就养着,何必勉为其难硬撑,如何行事,朕成竹在胸。”

太后的目光慢慢移到我身上,彼此互相交换的眼神都是对皇上言语的不可理解。我的视线小心翼翼流转到皇上处,他正定睛审视于我,我则觉得一团浓雾裹住他,我看不明白他。

“多尼马上率军回京,福临,你心里有对策吗?刘正宗的事情快刀斩乱麻,多尼这边才是当务之急。还有随他出征的罗可铎、尚善、杜兰,一个个手握重兵,都不是省油的灯。”太后言辞恳切,不过眸底波澜加剧。

多罗平郡王罗可铎、多罗贝勒尚善、多罗贝勒杜兰都是随安远靖寇大将军多罗信郡王多尼统领将士同征云南的宗室王族,其中,多尼、尚善、杜兰在出征前都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议政。

皇上返身坐下,主动权开始靠近他,自信逐渐平息怒火,“皇额娘人在慈宁宫,可心思却远飞千里之外,您真是操心过度。”

“前年出征,朕派鳌拜相送安定门,如今凯旋而回,朕打算派索尼德胜门迎接慰劳,足显朕的恩深厚意。”

“至于,”此刻他倒也不吝啬露出轻如浮尘的笑意,“‘兵权所在,则随以兴,兵权所去,则随以亡’,这个道理朕一清二楚。”

“你意欲何为?”太后当即前倾,急流推涌浪高。

皇上终于愿意垂青那碗奶茶,还是一碗已经失温的凉奶茶,“索玛姑姑的奶茶就是熬得有滋味,朕爱喝。”大半碗奶茶一口吞咽,他夸张地啧啧嘴,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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