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一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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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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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慈宁宫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最后,才吩咐我,“墨兰,瑜宁即将生产,回去琢磨琢磨,替朕准备一份厚礼,你与她交好,你想出的礼物她定然喜欢。”

很快,皇上下旨:云南远徼重地,久遭寇乱,民罹水火,朕心不忍,故特遣大军,用行吊代。今新经平定,必文武各官,同心料理,始能休养残黎,辑宁疆圉。至统辖文武军民尤不可以乏人,前已命平西王吴三桂,移镇云南。今思该藩忠勤素著,练达有为,足胜此任。当兹地方初定之时,凡该省文武官贤否、甄别举劾、民间利病、因革兴除及兵马钱粮一切事务,俱暂著该藩总管奏请施行,内外各该衙门不得掣肘。庶责任既专,事权归一,文武同心,共图策励,事无遗误。地方早享昇平,称朕戡乱柔远至意。

吴三桂深获信任令众人瞩目,吴应熊也频频被委以事务,更为锦上添花的是,瑜宁公主平安产下一子,最近的公主府可谓是宾客盈门、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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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梨树枝头的雪白姿容引人停步,秋月融融中黄叶透出的澄澈同样让人迷醉,幽幽暗夜,悠悠闲逸。

虽含羞推脱,他却一再坚持,只得应了他。他轻轻捏住我的耳垂,虽认真、专注,可他双手还是有些发颤。小心翼翼把耳环的耳钩嵌入耳洞,弄疼了我,倒吸口凉气,眉尖稍蹙忍耐,对女人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他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大功告成,先不及欣赏,他反倒歉意地又是揉捏我的耳垂,又是凑到跟前吹气,仿佛这可以减轻他的过错,减缓我的疼痛。

“墨兰,看看,都被朕捏得红红的,疼吧?朕一箭射穿靶心轻而易举,可怎么给你戴这个却紧张出一身汗。”

手指托住耳坠,抬眼送去盈盈笑意,“好看吗?”

他后退两步,仔细端详于我,不吝褒奖,“顾盼生姿,美不胜收。”

这是一对水滴形状的翡翠耳坠,纯银耳钩搭配,原料为翡翠中的上品,看在眼里碧亮通透、莹翠晶澈,摸在手里细嫩润滑、柔肤凝脂。

得此称赞,心满意足,正欲取下,他抓住我的手,“多好看,不准取下。”

进宫后,行事低调,衣着自然也清雅大方,特别是皇儿夭折后,我更是简单朴素,与华采完全绝缘。

“墨兰,朕也只是在逢年庆典才能见到衣着朝服、佩戴珠饰的你,高贵、华丽,其余时候,你都质朴无修饰,恬淡纯然。鲜亮的绸缎你送与她人,绚丽的饰品你也不留身边,朕真不知送什么与你才合适?”

翡翠石料来自缅甸,吴三桂在云南获得派人送进京,吴应熊亲自进宫进献。皇上特意叮嘱留出打制这副耳坠的部分,大块石料则雕刻精美摆件送呈太后,耳坠的形状也是皇上的构想。

“朕思及那年春天,苦苦求雨不得,就连你也陪着朕潜心祈祷,幸得上天眷顾,春夜喜雨,化解春种之渴。朕还记得那时,你脱口而出唤了朕的名字。”

他的眼眸注满深情,凝望着我,难为情避开他的视线,实在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叫过他的名字。

“墨兰,一直戴着,这是朕的心意,于朕看来,这就如同注满干涸、滋润朕心的清甜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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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建议严惩江宁失职官员以及借此严加管制汉官,皇上不动声色应承之后,并未就此刮起轰轰烈烈的整顿之风。起初,危机解除,喜出望外之下便是奖赏有功将士。局势稍微稳定后,清算开始,但也只是降级、罚银的级别,失陷城池后又击败海寇的官员皇上也都酌情功足赎罪,而这其中的官员既有汉官也有满官。

同时,遭受海寇劫掠的地方也免去部分年份的银粮上缴,安定民心,鼓励生产。

紧接,皇上下旨,向来各衙门印务,俱系满官掌管。以后各部尚书、侍郎、及院寺堂官,受事在先者,即著掌印,不必分别满汉,传谕各衙门,一体遵行。

这个破天荒的决定一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汉官异常激动,不论实际执行情况如何,但至少皇上明确了他要进一步提高汉官权力地位的决心。并且朝堂上他还一再要求满汉官员和衷共事,强调凡会议政事,应满汉共同商榷,斟酌事理,归于至当,不拘满汉皆可具稿,不许“满汉两议”的现象再出现。

汉官得意的同时,满官及宗亲贵族则怨气冲天,一心期望皇上重拾满清贵胄信心的太后更是怒火中烧。

皇上旨意出来的第二天,前去慈宁宫请安的他无疑遭到了太后最严厉的怒斥。皇上不作任何辩解,只是板起面孔,等太后教训完后,语气生硬地告知太后,他要去南苑几天,暂不到慈宁宫请安,请太后颐养天年,朝廷的事情他自有分寸。

虽说置太后建议不顾逆向而行,可眼见太后气急填胸,皇上也放心不下。当晚宿在承乾宫的他还一再嘱托我,“墨兰,皇额娘今日赫然大怒,朕担心会伤及她身体,你受累多加照应一些,也多劝慰几句。”

他与太后好不容易因为江宁事件有了短暂的和睦,看着他温和应承太后,原以为这次他会暂时妥协,向满清贵胄示好,收拢一下他们的心,岂料他只是面上应允,私下却早有盘算。

他还是他,他想做的事情从来不愿意通过妥协来完成。他是君主,他认为他有权力决定一切,他认为是对的,大家就应该服从、接受。

“朕不需要获得他们的支持,他们何曾发自内心的尊重过朕,又何谈全力效忠。从前跟着多尔衮,趋炎附势,连正眼都没瞧过朕,甚至还戏弄、耻笑于朕。多尔衮一死,他们又摆出大义灭亲的姿态,尽数多尔衮罪状,这种嘴脸,朕看着就恶心。”

多尔衮对他的轻视、侮辱、伤害就如同永远都在化脓、永远都在流血的伤口,这辈子都结不了痂,这辈子都难以愈合。

“墨兰,朕要做的是一统天下、治国安邦的大清君主,朕的臣民也不仅是满清八旗。只要是大清领土上的民众皆属朕的子民,不论满汉。只要具有真才实学,只要一心效忠我大清,朕就重用。无论如何,朕不会退让,朕勇往直前。唐宗宋祖以及明洪武帝那样的贤明君主就是朕的理想,朕要做那样的皇帝,只有做那样的皇帝,我大清江山才能永久长存。”

这样的他熠熠生辉,一道金光穿入我心胸,更加坚定我默默支持他的决心。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妾妃坚信,皇上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请皇上放心去南苑,过些日子就是秋季阅兵大典,太后这边有妾妃照应,不让皇上挂心。”

得皇上叮嘱,又知晓了母子俩争吵的缘由,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当太后把我当作自己人,在我跟前炮轰她那顽固不化的儿子时,我静静听着。若说这宫里谁能让波澜不惊的太后不镇定,除了皇上再找不出第二人。

“他又跑去南苑做什么?大阅典礼还有些时日,用不着他亲力亲为,规制摆在那儿,有的是奴才和臣子张罗。他就该老老实实呆在乾清宫理政,他这心怎么就没法静下来?”

站起身走到太后身后,双手轻轻放到太后双肩,力度适当地按摩起来。这个可是我向索玛姑姑讨教学了一些日子才会,除了索玛姑姑还能有谁如此了解太后。

“太后,我大清不就是马上得天下,皇上马术、骑射皆娴熟精湛,大阅时定然是威风凛凛,八旗官兵必定心悦诚服。我们是马背上驰骋的民族,皇宫虽金碧辉煌,可也挡住了人的视线,狭小了人的心胸,南苑视野辽阔,也会让人心胸宽广,目光深远。皇上的勤政太后都看在眼里,太后不是还总担心皇上操劳过度吗?”

感觉太后肩上的紧张逐渐舒缓,一种略微撒娇式的腔调从我口中而出,这可是我从玥柔身上偷师而来,这个宝贝女儿每次对我使这招我都毫无招架之力。

“太后,整个紫禁城最让皇上挂怀的人就是太后您。您高兴,皇上做什么都有精神,您生气,皇上做什么都没底气。皇上离不得您,您可是他的顶梁柱。”

笑声扬起,未曾放开,有些内敛,太后的手拍拍她肩上的我的手,说话时,时不时又笑几声,“玥柔过来慈宁宫与玄烨玩时,就总是对哀家撒娇。你这个额娘没教会她文静些,反倒学起了她,真受不了你们这对母女。”

握紧我的手,把我拉到她身旁坐下,笑意让她的双眼弯弯,“墨兰呀,如今你是完全站在了他那边,什么都向着他,哀家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无奈地摇摇头,“福临他急躁、易冲动,亲政这些年做事情从来就是风风火火。欲速则不达,有些事不是快刀斩乱麻那么简单,怕只怕斩不断,理还乱。”

太后起身,慢慢踱步去到门前站定,抬头仰望天空,“今日风和日丽,明日就可能雷电交加,哀家劝他要对宗亲忍耐,要对亲贵忍让,绝不是空穴来风。他虽是不可冒犯的皇上,可这个位置不代表坚如磐石,一直都是摇摇欲坠,丝毫不能掉以轻心,更不可肆无忌惮。”

太后回身,面色肃穆,“从前多尔衮无论怎样跋扈,他年纪虽小,亦可忍辱负重。祖宗保佑,多尔衮亡故,压在他身上的大山倒塌,但他却少了那份忍痛的坚持。原先想着,压抑太久,随他发泄一些时日,自然收敛。可谁曾想他却寻了条自己的路,独自一人往前奔,身后都没有护盾,只凭他身上那身龙袍,他以为就可以所向披靡吗?那件金灿灿的龙袍虽绣着象征至高无上的神龙,可那张牙舞爪的龙吓唬不了刀箭铁炮,更难驯服百态丛生的心眼。穿上龙袍的那人不能只是发号施令,更重要的是忍不能忍,屈不能屈,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太后句句肺腑之话,完全震住了我,“太后,如此金玉良言,为何不说与皇上,读万卷书也难得此箴言。”

无可奈何在她嘴角开出一朵苦涩之花,“孩子,我们母子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再难坦诚相见。福临六岁之前,我们是盛京后宫中相依为命、彼此亲近的母子。到如今,我们是紫禁城中水火难容、彼此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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