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侦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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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侦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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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铁急急地走了出来。
  “是的,真是热闹了!刚才我女朋友小烟打来电话说,张素素在她的洗衣店内被人刺了一刀,伤在左肩,现在躺在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因流血过多,昏迷不醒。”王戈略微平复了心绪后报告说。

Chapter7 朔风似剪刀(3)
“这是怎么回事?”葛毅不由得感到光火,瞬间侧头想了想,冷静下来,“想是还没有来得急报案。我这就打电话让高兵带人分头去现场和医院。”
  “山雨欲来风满楼!”卢铁紧锁双眉。
  “参谋长,我回市里一趟?”王戈请求道。
  “又来了!你去有啥用?扯淡!”卢铁发怒。
  王戈低头不语,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了。
  卢铁知道,王戈与张素素关系不错。张素素与刘小烟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她同时也暗恋着王戈,只是刘小烟没有察觉,王戈没有生心罢了。
  张素素是个十分善良和纯真的女孩,只是从学校门出来就一直没找工作。不久,结识了退伍军人庞煌,正当俩人如胶似漆时,庞煌因工作没有着落,抑郁与沮丧使得他开始瞒着张素素出去赌博。有一天,庞煌向她要钱,说欠下了十几万的赌债,要拿钱再去赌。她几欲昏厥,伤心地痛哭了几天后,毅然提出了与他分手。
  此后,她一直抑郁不已。一天华灯初上,大脑一片空白的她独自一人来到茶楼喝着闷酒,须臾便喝得酒醉酩酊。此时,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挨坐了过来,显然也是多喝了几杯,他色迷迷地双眼直盯着有几分姿色、神志迷离的她。青年又叫来一瓶白酒,开始向她劝酒。她好似面对着老朋友一般,来者不拒,张口就吞,终于醉得烂泥一团。醒来,她突然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由得惊恐地想爬起。
  “躺下!”一声厉喝遂起,那人将她重重地摔回床上。她恐惧地睁开眼,骨瘦如柴的青年狞笑着,露出发泄后的满足,手中多了一根粗粗的木棍。
  她被那人绑住了,不能动弹。斑驳破旧的房间内散发着一种恶臭。鬼魅模样的青年此刻正往体内注射着“海洛因”。几天后张素素才知道这人叫丁四旺,是个无业混混,来自城郊农村,专在城里偷鸡摸狗且有四年的吸毒史。良久,过足毒瘾的丁四旺拿着一支灌满“海洛因”毒液的一次性注射器走近毫无反抗能力的张素素,找准她手臂上的血管开始注射。
  “怎么样?飘飘欲仙吧?想干活了吧?”丁四旺说着甩掉注射器,扑了上去。遭受肆意凌辱的张素素此刻是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毒品的确是魔鬼,它很快就摧毁了一个人的意志,吞噬了一个人的灵魂。染上毒瘾的张素素再也不想逃离了,甚至向丁四旺发出了哀求,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他的泄欲工具。
  一年后,丁四旺被捕,她被送到戒毒所实施强制戒毒。起初,她不配合戒毒,常常以绝食相胁。多少个日夜,经过管教干部们的循循善诱,尤其是当得知丁四旺毒瘾发作撞墙而死的消息后,她终于清醒了,决心戒毒。不久,走出戒毒所的她一身轻松,立誓从此不再沾染毒品。
  她听母亲说无花果叶可以弃毒收湿,为了巩固戒毒成果,她常独自来到城郊附近的山上采摘。一天,她遭到了一个山民的调戏,她吓得大喊救命。庆幸的是此刻武警机动队的比武班恰在不远处的野地进行训练,王戈闻声即飞奔了过来,擒住了山民,救下了张素素。
  自此,张素素有一段时期便将自己封锁在家里不敢出门。时过境迁,慢慢驱走了心中阴霾的张素素在社会与亲友们的帮助下搞起了一家干洗店。慢慢地,小店的生意开始红火起来。致富之后的她还定期到福利院、敬老院、孤儿院等地送钱送物,经常到武警机动队担当义务清洁员。自始,她与卢铁夫妇、王戈和刘小烟都成了要好的朋友,尤其对恩人王戈暗生情意,明知道王戈和刘小烟正处热恋之中,她还禁不住时常关怀与牵挂他。

Chapter7 朔风似剪刀(4)
“张素素现在是处处是谨慎小心,与世无争,应该没人找她的寻仇啊?”王戈喃喃地念叨。
  “葛支,叮嘱高兵要刻不容缓地侦办此案,或许又牵涉到S县!”卢铁严厉地说道。
  “好的。”葛毅答道。
  翠屏山庄的大门在风雪中紧闭,门卫室对外的窗户偶尔出现保安探头观望的身影。刚刚挂上门楣的两只红灯笼和贴在两边门沿上的大对联已经被雪花覆盖,淡然失彩。一眼望去,镶嵌在崖身林脚的整片山庄显得格外迷离与神秘。
  一串“嚓嚓嚓”踏雪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军警逆风走近,片警刘江挺首走在前面,黄霏在后面跟进。
  黄霏随关平刚赶到茶林场,指挥部三名正副指挥紧急碰头后,她马不停蹄地便披挂出阵了。
  黄霏与关平一起给武警指战员们捎来了武警支队党委的新年问候和新配发的大衣。黄霏单独给卢铁带了五只烤鸡,这是卢铁最爱吃的。
  “我怎么能搞特殊,独享美食?”卢铁环顾身后的指战员,“都过来,嫂子慰问你们的。带不动,就五只,打打牙祭。”结果,瞬间被战士们吃得精光。
  “好个铁布衫,替我评功摆好啊?谢谢!”黄霏哭笑不得,悄悄地拧了卢铁的胳膊一下,低声说道。
  卢铁故作傻笑:“战士们高兴,你不高兴?”
  “当然高兴!”黄霏转头听到战士们仍在对烤鸡的味道啧啧赞美,不由得脸如桃花。
  “谢谢嫂子!”说话间只见王戈的手臂一挥,一阵整齐划一的呼声骤起。
  黄霏向后捋了捋帽沿下被风吹乱的秀发,甜甜地一笑。作为军嫂,其身份就是一种荣誉,一种骄傲。
  正在门卫室内打盹的两名保安员被脚步声惊起,忙探头朝外张望,见是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警走近,慌不迭地戴帽整襟,打开边门迎了出来。
  上午,山庄例行召开了春节期间的安保工作会议,照样仍是李叶总经理的“一言堂”。她最后特别强调:“春节期间顾客稀少,山庄处于半营业状态,晚上聚餐后各部门要安排好员工的当班与轮休,大家不能懈怠,要管好自己的人、看好自己的门,搞好‘防火、防盗、防破坏、防自然灾害’的工作。节日值班的保安人员尤其要提高警惕、恪尽职守,加强巡防,确保山庄的万无一失。谁若玩忽职守给我捅出了漏子,我就砸谁的饭碗!还要追究他的责任!”
  山庄上下都知道这位年轻女总经理的威风,她不仅背景硬朗,还手眼通天,手段泼辣。所以,两名保安人员不敢懈怠。
  “市局四防工作督导组要进行节前检查验收。上周我在山庄也参加了你们的节前四防工作会,这段时间不知落实得怎样?你们的李总在家吗?”刘江与两名保安熟悉,上前问道。
  “哎哟,是刘警官哪!大年三十也顾不上休息,佩服!佩服!”一名保安竖指称赞,油腔滑调地说道。
  “你是知道的,我们李总向来是对山庄安保工作抓得很紧的,在这方面她是不惜投资的。她常说:要花钱买平安。各位进去检查后就会知道,人防、物防、技防都已经到位了,绝对安全!”另一保安接茬忙说道。
  “你们李总在吗?留一人,一人领我们去见李总吧。”刘江不由得略露厌烦。
  “在,在。好,好。”两名保安同时应声。
  李叶是小金隐姓埋名后的称谓。改头换面就要改换个彻底,为了逃避打击,她花了不菲的钱对自己的头颅脸部作了彻底的整形,并在县里买了城镇商品粮户口,领了假的身份证。之所以没有瞒过徐茫,是徐茫对小金的一切太熟知了。

Chapter7 朔风似剪刀(5)
小金此时正坐在自己那陈设极其考究的办公室内,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身心虚脱。
  之前一直伺候自己的飞龙已经被徐茫凶残地断了左脚的筋脉,伤口还在渗血,成了个瘸子。致残后的飞龙也好似忽然变了个人,变得唯唯诺诺,尤其是在徐茫的面前手脚都不敢乱放乱动。
  小金尽管以前就对飞龙感到厌恶,认为飞龙一个大男人简直没有什么本事,就知道凭一张俊气的白脸和一套床上的功夫讨女人的欢心。可是,这两日与徐茫的媾合,小金恐怖了,既对自己日后的下场深感无限恐惧,又不堪忍受眼下的折磨与屈辱。徐茫已然是个变态的牲畜,他常在小金面前颐指气使,动辄使唤与训斥,兴来时便搂起泄欲。
  痛苦是有限度的,而恐惧是没有极限的。小金本是一只呼啸林野的骚狐,现在突然被一只穷凶极恶的恶狼钳制,她百般思忖终觉芒刺在背。徐茫的双枪常不离身,眼中时露戒备,端出的神态大有鱼死网破的杀气,贸然行事势必除虎不成反受虎噬;想向警方兜出徐茫,而自己坐山观擒虎也是不可能的,自己过去的身份和罪孽徐茫尽知;若顺从地委身于徐茫,可他又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的今后将永无宁日!
  过去的身份和罪孽是小金的“软肋”。想到这里,小金不禁打了个寒噤,徐茫威胁的话语又在耳边轰鸣:“我多条人命在身,说死就死!不过死前我可要看看你的表现,说不准让你继续荣华富贵,说不准就让你来给我垫个棺材底,因为你富得流油,我也好在阴间图个油光放亮!”
  小金毕竟是个女流,再辣也顶不住亡命徒的要挟。黔驴技穷之后的小金惶恐后怕了,在确定了再图良机除掉徐茫后,她反倒担心别人觉察到自己藏了一个人再山庄里。小金将庄内唯有自己和飞龙知道的一间暗室腾给了徐茫藏匿,自己则亲供衣食,夜夜相陪。庄内知道徐茫来路的除了自己,就只有飞龙了。小金对飞龙的性情是十分清楚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重伤在身,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是在痛彻地忍耐,一旦伤愈得以脱身,他定会杀回头来报这残足和夺巢之恨的。飞龙在县里有一帮狐朋狗友,个个劣迹斑斑。为了让飞龙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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