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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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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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眸子。 
“小春!”罗绮大喊着:“我是你的……” 
罗绮还没喊完,但见门口的小春张开双臂往他这奔来,他心想,好了好了,小春认得他了,小春终于认得他了。 
“我是你的……”罗绮又是哽咽,哽了许久,一句话总是说不出来。 
小春接下罗绮的话,大声喊着:“舅舅啊——” 
罗绮听见小春喊的舅舅二字,猛地吸上来的气一岔、脚下一个踏不稳,竟从楼梯上咚咚咚咚地摔了下来,胸口用力磕在方才掉落的洒壶上,疼得他眼冒金星浑身直抖。 
“哎呀——舅舅你怎么了……”小春连忙赶向前去扶起罗绮。 
“我不是你舅舅,我是你……”罗绮忍着痛,又说。 
但见晓春眼角一瞄,手一抬,“咻咻——”几声,碎银子暗器从掌中激射而出,门外“砰砰——”地摔下两个白衣人,倒地昏迷不醒。 
“白的?”小春愣了愣。“我以为是黑的还是其他颜色,怎么会是白的?” 
小春纳闷,云倾派人跟踪他干嘛? 
罗绮一脸惊讶,小春跟着转过身来,又恢复高兴的神情拉着罗绮又叫又开始“舅舅、舅舅”喊个不停。 
“我不是你舅舅!”罗绮实在气到一个不行。“我是你的爹啊——”他一边吼眼泪一边掉,忿忿地说。 
“我爹?”他张大了嘴。 
啊?小春整个呆住。 
不是舅舅? 
是爹? 
怎么会是爹?! 
他以为和他相似,又会那么哭他和娘亲的,应该是娘的亲人,所以他才大胆推测这人是娘的兄弟,哪料到他居然想错方向了。 
可自他有娘以来,娘从没对他提过自己有个爹啊! 
这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哪来的啊! 
“对,我是你爹啊,傻孩子!”罗绮一个悲怆,抱住了小春又是嚎啕大哭。 
小春这回可真的被吓傻了。 
湮波楼今日热闹非凡,三十好几却孤家寡人的楼主罗绮竟然凭空冒出了个十六七岁的儿子来了,而且那个儿子长得和英俊潇洒的他没半点相像。 
在旁边看着的姑娘们忍不住低头窃窃私语,被吵醒出来观望的客人们也议论纷纷。 
“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兴许是老婆红杏出墙偷生的!” 
“长得根本一点都不像。” 
“偷生的啦!” 
众人一致点头笃定道。 

——待续——  
浪荡江湖之 药师 (中)

浪荡江湖之药师(中)by 绪慈 

文案: 
中了春药就日也磨夜也磨的不让人睡,可恶,不要小看我赵小春,哼哼!很火很热是吧?给你下个“金枪绝对倒”,看你还怎么热、怎么火!! 
不过,伤在美人身痛在小春心,绝对倒这件事还是搁下,先治治自己的八月十五吧! 
江湖、朝廷;正邪恶斗、夺嫡之争,小春知道一个人管不了天下事,东方云倾既涉江湖又为皇子,这些纷扰之事注定是离不开也逃不去,而他赵小春只是一个平凡的药师,没有一言众诺的权势,也没有运筹帷幄的能耐,能管得再多也只能管到云倾的命而已…… 


第一章 
鉴于厅里人多嘴杂,罗绮想起小春的特殊身份,于是揪着他的手把他往楼上自己的厢房里带,又吩咐楼里的护院不许让任何人进来,跟着门一关,搂着小春又是号哭了一个时辰。 
“小春啊、小春啊!”罗绮喊着。 
“爹啊、爹啊,”小春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站着任他新认的爹这般抱着他,“我这不是回来、没死了吗?你怎么还哭成这样?” 
“我当年从边疆赶回来见到你娘的尸首没见着你的……那些监斩的官员是一问三不知……不晓得你哪儿去了……我听到这话真是心都……心都碎了……”罗绮哭得哽咽,断断续续地道:“都怪爹不好……你们母子俩遇上这么大的事……爹人却偏偏远在边疆……爹一听到你娘劫天牢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可就还是……可就还是差了一步……叫那恶毒狠心的月妃害了你娘和你……” 
罗绮又一把把小春拉开,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一遍,紧张地说:“他们明明就说亲眼见着你被砍成两段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得好好的……还长这么大……爹该不会……不会不会……” 
罗绮摇了摇头,不该自己吓自己。 
“七月都过了……不会不会……”他家小春活得好好的,有影子有温度,不会是个鬼的。 
“我走了运,碰上师父。”小春见他爹情绪稳当了些,但脸色又青又白,怕是之前太过激动再引病根,连忙从怀里掏出红瓶取了药塞进他爹嘴里让他服下,跟着拉他爹坐了下来让他爹喘口气。 
小春把自己九死一生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包括他怎么遇见师父,师父如何渡血给他,师父带他和大师兄回谷,教他医术、教他武功,神仙谷里师兄们对他多好诸如此类的,一切一切全讲给他爹知道。 
“原来如此啊……”罗绮含泪点头。“你有这番奇遇,过了那么凶险的一关,还平平安安长大成人,这一定是你娘舍不得你跟他走,在天之灵保佑你的缘故。只是……” 
一想起心里头的那个人,罗绮忍不住又落泪了。“只是小凝就这么离开了……我真的好舍不得啊……” 
“这一切全都怪月妃那个女人!”罗绮突然愤慨地掉起眼泪来,低头咬牙,恨恨说道:“要不是那人间祸水蒙蔽了皇……皇帝的眼,又勾结佞臣陷害兰家,也不会害了兰家一门忠烈,更害得小凝无辜送命……” 
“啊……不都过去的事了……”小春叹了口气。这个爹怎么这么爱哭啊! 
小春想了想,自己里头像娘,所以罗绮认出了他,外头像他,所以自己也认了罗绮,两人有血缘关系无庸置疑,但娘从来没提过爹的事情还是颇有问题,他也许该问问才是。 
“我说,爹啊……”小春开口道。 
“你叫我什么?”罗绮猛一个抬头,问。 
“呃……爹?”有何不对吗? 
“能不能再叫一次?”罗缔那张带着些许沧桑的俊脸垮着,用极为讨好的语气哀求出声。 
“爹。”小春依言再叫了一遍。 
“乖儿子,爹的乖儿子。”罗绮感动不已,说着:“再叫一次、再一次就好。“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小春喜欢当乖儿子,立刻照着罗缔的意喊了不下数十次,但喊到最后,小春不知怎么地眼眶竟也红了起来。 
接下来,这对父子忍不住抱头一起痛哭,彼此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久久皆是…… 
“爹啊……” 
“小春啊……” 
一直哭。 
☆☆☆ 
父子俩重逢的激动情绪过后,小春强压着罗绮上床歇息,毕竟罗绮的心疾最忌七情内伤,小春可不想自己转眼认回个爹,回头又没了个爹。 
罗绮命人温了一壶上好花雕,又叫厨房煮了几道精美小菜,和小春在床榻上吃喝闲聊,讲的也多是这几年来发生的事。 
小春心里想,父子俩就是父子俩,血缘关系骗不了人。他越看罗绮便越觉得自己人皮面具底下的脸和他相像,但自己绝对没他爹这般爱掉泪就是了。 
罗绮边喝着酒,边说着自已当年是怎么和湮波楼花魁赵凝春相遇,又是怎么连下十三局棋赢得佳人甘愿抚琴献曲,但也就是那名动天下的一曲《广陵散》,注定他这生这世和佳人的纠纠缠缠。 
“哦——《广陵散》啊——”小春没喝酒,只喝茶。 
原来爹就是那个人,原来娘也是有提过爹,只是他当时年纪还太小,所以不晓得娘每次提及这个追着她不停转的情痴时,脸上带着的那抹笑是代表什么。 
“不过娘怎么都不对我提起你,我也从来没见过你。”小春遂一问着。 
“那是因为她生我气……”罗绮呐呐说道:“不过你是有见过我的,只是你忘记了。你满月那天,你娘让我抱你抱了好久,爹还记得你那时候好小,可是就爱笑,爹一抱你,你就笑个不停。” 
罗绮想起了以前的光景,神色变得柔和,道:“摆满月酒那天,来王府里道贺的宾客每个都说你长得和爹像,而且明明只是个小娃儿,却见谁也不怕生,见谁也都笑。每个人都说你这便叫将门之后,以后必也是个人才。” 
“哦——王府啊——” 
罗绮喝得有些微醺,也没听出小春从头到尾在哦些什么。 
小春只道他爹有些事或许觉得时机未到、或许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才这般遮遮掩掩。但言谈间思虑未见周全,一番话讲下来也漏洞百出的。 
小春单只从这些方面去猜,都晓得他这个身份成谜、来头不小的爹是谁了。 
没一会儿外头响起敲门声,罗绮在房内喊了声什么事,门外的人遂道: 
“罗爷,那个绑来的小姑娘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老是哭个不停,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绑?”正喝着茶的小春愣了愣,望向他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爹。 
“啊!”罗绮看着小春,尴地地笑了笑。“就是……在外头看到……” 
小春想起自己之前怎么给人招呼进湮波楼的,也朝他爹笑了笑。“那我们现下是不是先去看看小姑娘怎么不吃东西?” 
“是是是!”罗绮连忙起身,带了小春就往外走。 
他们来到小春再熟悉不过的那间厢房,小春前些天也在这里待过些时候,而门外站着的依旧是专司掳人的那两名大汉,这不禁让小春怀疑,此处是被专门用来囚掳来之人。 
大汉显然也晓得小春是谁了,一见、一愣,之后开了门便让罗绮和小春进去。 
小春到里头,看到那个姑娘的模样,可又吓着了。 
“喝,珍珠,怎么是你!” 
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珍珠猛然抬起头来,见到是那日在铭城救过她爹性命的恩公,本来止住的泪忽地又拼了命地掉落。 
小春连忙趋前把珍珠身上的麻绳解开,松了珍珠嘴上那块布,连声问道:“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爹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恩公……”珍珠哭哭啼啼地说:“你那天离开后王八公子又上门逼亲,爹要我上京投奔姑妈,就托人把我带到京里,谁知道姑妈已经过世年余,我无人可投,昨天在街上想着该怎么回去找爹时,突然就被人装进麻布袋里抓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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