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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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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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奥地利人邀我回去再做一次演讲。我渴望去林茨,我喜欢拼命地驾驶直至到达目的地才休息放松,但是我越临近林茨就越没有热情去演讲了。
  “奥地利股票市场之父”的称号自然悦耳动听,但是这次我不十分看好奥地利以及所有的中欧国家。
  奥地利市场过于成熟,濒临崩溃,和其他所有地方的人一样,听到坏消息毕竟很难让人高兴。
   。。

《投资骑士》林茨(1)
柏林墙刚刚倒塌,1990年初全球市场中的所有人都确信中欧会成为下一个经济奇迹,成为又一个东南亚。
  看好中欧的一致观点如下:德国和奥地利的股票市场在历史上就与中欧有联系,德国和奥地利的公司在中欧都经营企业。作为处于东欧和西欧两大集团中间的唯一中立国家,奥地利是一个天然的交通十字路口。维也纳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在地理上都是通往中欧的经济与政治门户,直至20世纪前叶,维也纳都是奥匈帝国的首都,奥匈帝国已经支配中欧长达数个世纪。奥地利人与中、东欧的联系比德国人与中、东欧的联系更为紧密,德国事实上已经成为中、东欧的敌人。此外,在冷战期间全世界所有的间谍都取道维也纳,因为这是一个中立城市。
  我认为上述观点没有可取之处。我认为任何人将钱财投资在苏联和大多数中欧地区都将亏损,因为随之而来的将是争斗、冲突与混乱。整个区域都没有法定的边界,所有的边界都是1945年战胜国军队划定的,我不认为这些边界能长久地就此划定。随着中欧人发现繁荣不会自动到来之时,政客们就会通过加印钞票的方式赢得选票。随之而来的通货膨胀和经济崩溃只会加深种族敌意从而导致持续的冲突。高通货膨胀将把中欧变成南美式的经济体,而不是又一个东南亚。
  我的上述想法走漏了风声。奥地利一家刊物的一篇文章报道称,睡美人的王子认为中欧经济即将崩溃。突然,那家邀请我去演讲的小银行(这家银行在奥地利是第九大银行)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奥地利的每个人都想到林茨来聆听这次演讲。原来听众只是这家银行自己的客户,但是现在不得不把城中最大的演讲厅租下来,并在大厅的外面安装电视供那些不能进场的人观看。
  因此我们匆匆忙忙赶到林茨。我身穿黑色的皮衣、打着领结出现在会场。中欧将面临一场灾难,我说,奥地利股票市场已经上涨有些时间了,大约七年多,现在已经到了不太正常的高点。我列出一些典型的迹象:所有的大学生都想进入股票市场。人们辞掉工作去炒股,因为这是一种更为轻松而且收益颇丰的谋生手段。传统上的每一项指标—低股息率、高市盈率、飘忽不定的交易量—都已经接近顶点。这是典型的投机泡沫的表现,只要一个小小的针孔,整个气泡就会破灭。
  “一切都要到头了,”我说,“你们最好卖出股票,这是因为股市将至少下跌50%。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发生在下周还是下个月,但可以肯定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发生。”
  听众问了几个问题:“你这样说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卖空了我们的市场,因此希望它下跌?”
  

《投资骑士》林茨(2)
之前我曾公开表示我已卖空奥地利基金,这是仅有的卖空奥地利股票市场的方式。如果市场下跌,我的确将获利。
  “我只是向你们说明你们的市场将要发生重大的转变,这一切与我是否活着或者是否来过此处都无关。”我这样解释。
  听众中还有更为尖锐的问题,因为没有人希望这一切发生。他们嘀咕我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些都是不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国家?”他们质问道,“我们邀请你回来只是希望你能说些好的事情。”
  他们不想面对现实,只注意到一个新兴的市场正在崛起。他们没看到如果预期的繁荣没能如期实现,新的领导人不可避免地要受到责备。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保加利亚以及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家都有着巨额的外债,人均外债是最高的。它们中没有一个国家能卖出什么东西。毕竟,40年来他们的工业只能生产出一些以次充好的货品,这些东西只能在经济互助委员会的市场中售卖。除了预期的旅游业小有景气之外,西方国家不会有人购买这些国家的任何东西,无论是手表还是汽车。
  次日,塔碧莎和我就离开了。奥地利股票市场因为我的演讲下跌了一到两个百分点,不是很引人注意。然而,媒体上却在激烈争论。由于奥地利不允许卖空股票,因此奥地利股市中也就没有“熊”。没有人希望股市下跌。
  人们从来都不想听到坏消息,从来不想听会让他们生活难过的消息。回想那些石油繁荣的日子,华尔街有人曾告诉我石油每桶将涨到100美元,我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当油价涨得太高,那么高价时通常出现的现象会如期而至:有人会找到更多的石油或者有人找到替代物。对石油的消费也将下降,冬天人们会调低空调的温度而穿上毛衣。此种言论惹恼了华尔街的报纸,他们说我发疯了。
  他们一直告诉我,“这次不同”。我听过无数遍了,但是每次都不会不同,只是情景不同而已。树不会长到与天一样高,股票市场也不会永无休止地上涨,高价会降低需求。随着价格的上涨,众多的人涌进市场都想大捞一把,这推动着供给增加,最终会使价格下跌。过去没有人能废除供需规律,将来也没有人能。供需规律是一项自然法则,很多政府似乎都不能够理解或者不相信这项法则。因此,在美国人们必须忍受加油排队的问题,这是因为政府认为它能制定价格。然而,这是不可行的,至少从长期来看是不可行的。
  中欧
  我们向匈牙利进发的那天风和日丽,但是有点凉,因为当时正值4月,而我们还没走出山区。
  

《投资骑士》林茨(3)
靠近边界的时候,令我感到震撼的是那片漫无边际的、平坦的平原,平原上到处是农场、农舍以及广袤平整的耕地。历史上,从这里一直延伸到乌克兰的土地就是欧洲的面包篮,这对维也纳和柏林的意义,如同堪萨斯州和内布拉斯加州之于美国的意义。
  从山区出来后,我意识到很多边界都是根据自然地理特征,如依据河流、山脉、湖泊和沙漠而划定的。此处的边界是沿着山脉和肥沃的平原交界处划定的。
  从第一个边检站出来到第二个边检站,都是我走在前面带路。我们慢慢地沿着S曲线行进,路上有一条很长的S曲线形漏油痕迹—这里的很多卡车都漏油。我在后视镜中看到塔碧莎,她此时正身体右倾,幅度不断增大,你可以想象曲线行进都是这样的。
  当我再次看后视镜的时候,发现她的摩托车左右来回摇摆,而上面居然没有塔碧莎!
  我有些惊慌失措,停在路边向后看。她的摩托车仍在行驶,但我还是看不到她。车子上下弹跳,每一次后轮触地后车子都冲向不同的方向。
  塔碧莎哪儿去了?摩托车仍在双向车道的逆行一侧行驶。塔碧莎不见了,这该死的车子还到处乱闯。
  我跳下摩托车往回跑。她躺在靠近路边的地上,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我吓坏了。我想她一定血流不止,眼泪横飞,衣服破损。哦,我深爱的美丽女人!我这是在做什么?之前,我从未和另一位骑手共同旅行,更不用说和一个没有经验的骑手了。我是不是让她感到不知所措、难以应付?旅程才开始一周,她就在这儿受伤了,甚至可能残废。
  可是,她居然跳了起来并说自己安然无恙。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她摘掉头盔,我看到她居然没有流血,甚至没有擦伤。她的皮衣、靴子、手套、头盔、防护罩以及双腿都没问题,她真的很幸运。
  摩托车横陈在远处,仍然处于发动状态,后轮仍在转动。塔碧莎没受伤,竟然能和我一起跑向摩托车。
  我们关掉油门,将车扶正。一些匈牙利人跳下汽车看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发现我们安然无恙就散开了回到各自的汽车上扬长而去。
  我担心塔碧莎,她却更担心摩托车,因为她认为自己没事儿。但是她可能已经脑震荡,而自己浑然不知,因为有时征兆在一两天内不会显现出来。塔碧莎的父母可能是对的。她的母亲说我们简直太疯狂了,她的父亲听后直跺脚,虽然他在17岁的时候就去了欧洲,并不顾父母的反对买了一辆摩托车在夏天四处狂奔。也许我应该和一位幸运之士同行,也许应该独行。
  当她多次肯定地告诉我自己安然无恙之后,我们仔细检查了摩托车,发现车子也很完好。我们高兴地发现它居然能马上就打着火。我再次看了看塔碧莎,检查她的皮衣上是否有破损,是否身体受了伤而自己没感觉到。我想刚才我们的行进速度大约是每小时二三十英里的样子,不算快。但是她由于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应对漏油的湿滑路面。她的皮衣没有破损,再次检查车子也很完好。
  

《投资骑士》林茨(4)
这个地方靠近边界,没有地方停车去喝杯咖啡或者休息一下。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加速向布达佩斯驶去。如果塔碧莎受了内伤,那么最好还是去一个大城市而不是待在农场。
  于是我们又出发了。我不得不时时留意她:我以为她摔了这跤之后驾车一定会战战兢兢,但是结果完全不是这样,我们和之前一样稳速前进。此后不久我们要在边境排队,能获得短暂休息。不过,之后我们就加大油门驶向布达佩斯。塔碧莎的勇敢告诉我,她正是我要与之同行的人。毕竟,刚开始这种旅行总会遇到问题。但是,这次事故仍然让我心有余悸。与即将面对的中亚诸国和中国的路面相比,这儿的路况并不糟。可能出发前1000英里的驾驶训练对于环球旅行来说还是不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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