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一名海豹指挥官的铁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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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魂:一名海豹指挥官的铁血回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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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打在脸上的雨点。整个世界仿佛进入“慢动作”状态。唯一的问题是,再过5秒钟,我可能就会以每秒176英尺(191公里/时)的速度钻入地面。

    离开飞机之前,在尾坡道上我的测高仪指向750英尺(229米)。那是差不多4秒前发生的事。如果打不开降落伞,估计现在我即将穿越500英尺(152米)的高度。

    我的大脑很清醒,并且高速运转:相对速度、可能性(概率)、行为和结果。我看似完全沉浸在静默当中,实际上我在快速思考。在15秒钟之内,我将要描述铺开的每件事。那段时间可能就决定了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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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仅有几秒钟的时间了。并且我知道不管我如何努力,都可能是徒劳,但是我将与这些难题同在,我会战斗不息,直到我打开降落伞或者反弹开来。我曾经无数次接受训练,处理各种非最佳状态下的降落伞故障。我的头脑中拉出了一个故障菜单和对应的解决办法。无论生死,我都会放手一搏。问题是,我还弄不清自己遇到了何种故障。

    我将双膝提至胸前,处于坐姿状态。我现在降落的状态就像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我仰起头看见,我的导伞已经启动,而我的主伞还裹在尼龙套里,卡住了。我仅有个大块面包大小的尼龙包,撑在那里,而不是张开的上百平方英尺的伞盖。并且它不可能令我缓慢下落,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在我上方数百英尺的地方,在同一条线上,我能看见其他队员方正的伞盖。“拉斯特法里人”的降落伞淹没在低矮的云层里,正变得越来越小。我像一个石砧一样飞速下降。

    在这一过程中,我告诉自己要保持以往训练时的状态。我扔掉了开伞索,我的手伸向了我右肩胛处安全带上的“奶油夹心蛋糕”——这是一个尼龙皮扣,它与切断主降落伞的绳索相连。在打开备用降落伞之前,我必须得先剥离我的主伞。否则,我的备用伞缠结在一起,根本无法使用。

    打开“奶油夹心蛋糕”需要两步:首先将它从一个双面缝制的尼龙搭扣上剥离出来;然后这个“奶油夹心蛋糕”和大约两英尺长绳索必须完全拉开,这样主伞才可能脱离。我注意到了测高仪上正在变化的数字,现在是400英尺(122米),正是打开备用降落伞的最低高度。随着这一过程的出现,我告诉自己,身处绝境只能即兴发挥了。

    我将“奶油夹心蛋糕”攥在手里,我已经将它从尼龙搭扣里拉了出来,在我将要剥离主伞的刹那,我的主伞打开了。准确的说,是3/8的主伞从装它的伞包里解放了出来。随着我的整个身体下降速度的突然减缓,我的脑袋也猛地向上急拉。这分明是一种爱尔兰人的幸运。我现在终于有了半个降落伞。

    我再次看了下测高仪:它指向了300英尺(91米)。这个高度已经低于打开备用伞的最低建议高度。现在我已经不顾一切了。

    真正即兴发挥的时刻到了。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现在的高度太低了,根本不能剥离主伞,再打开备用伞。我唯一的机会是,利用现有的不完整“小伞”,并尝试着驾驭它。我也知道,在低于500英尺(152米)的低空,我的测高仪已接近失灵状态。因为这种装置的工作原理是通过测量大气压力来完成的。而我正在穿过一个雷暴中心。我可能处于300英尺(91米)的高度,也可能更低。也许当我摔在某人的空中探照灯上时,测高仪上显示的高度仍然是300英尺(91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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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离开飞机后,我第一次向下瞥了一眼,发现下面有一个L形海湾,我知道这个海湾在弗吉尼亚海滨附近,可能离原定的着陆足球场有半英里(805米)。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做着计算,可能比科学怪人的太阳能计算器更快。我正在以不低于90英里/小时(145公里/时)的速度下降。我全面打开降落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我掉进水里,我可能会活下来。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但现实是几乎不可能的。即使我没直接摔死,也很可能摔晕。我身上还绑着65磅(29公斤)的装备,在那样的重压下,我也很可能沉溺而亡了。我必须再想办法开伞。

    MT…1…X军用降落伞不是圆形的,而更像翅膀。并且像翅膀一样,更利于操控,跳伞者可以飞向任何想去的方向。这是一种非常优越的伞,在它的帮助下,我能从6英里(9公里)的高空跳下,并准确找到着陆点。问题是,现在我仅有半只翅膀。更糟糕的是,我不再垂直下落,而是在螺旋下降。▌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我现在在水平旋转,一秒钟差不多就要两圈。受旋转的影响,下方的沙湾看起来就像一个飞盘。与此同时,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我脑部的血液开始涌向腿部。我已开始出现眩晕。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我必须打开剩余的伞盖。

    我使劲伸了伸手,用双手抓住了降落伞的组带,使出浑身的力气拉他们。那是最后的挣扎,不顾一切的行为——结果还真起作用了。随着清脆的砰砰声,伞盖部分剩余的5个单元组终于打开了。尽管有一个已经被撕破、泄气了,但是我有了一个几乎完全打开的降落伞。现在的高度是250英尺(76米)。

    我仍然在那片水域之上,尽管我曾经做好了迫降水上的打算,但是我认为通过调整飞向陆地比带着负重65磅(29公斤)的各色金属物件游泳更好。闪电穿过雨幕,我能看到一个船坡道,并且在我的右手边100码(91米)处有一个停车场。我调整了风向,飞向空荡荡的停车场,冲向那个近乎完美的着陆点。

    我正在为自己高超的飞行技巧感到庆幸时,一些咸咸的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顺着我的手腕滴落的鲜血,溅到了我的护目镜上。我才发现,在我抓挠“奶油夹心蛋糕”的时候,扯掉了右手的两个指甲。尽管不算受伤,但我能感觉到那两个指甲盖已经完全脱落了。我从脸上拉下了血迹斑斑的护目镜。

    雨帘之外隐约可见,停车场上空为三层高压线所包裹。我刚刚逃过一劫,难道就是为了被挂起来或者遭遇电刑。我努力右转180度,在我全力转弯的时候,降落伞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降落伞受损部分再次扩大,降落伞崩溃了,在它再次鼓满风之前50英尺(15米),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大可能再次调转了,我正顺风而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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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降落伞处于全速飞行状态,正乘风以20节的速度下降,可能相当于在地面上以40英里/小时(64公里/时)的速度行驶。硬着陆不可避免。在失去控制的状态下,以这样的速度着陆,让人心忧。

    150码(137米)之外是一处沙地——示范海滩,有时我们会在那里启动潜水训练任务。我恰好有足够的高度再次调整,但是我仍在全速下降。太快了,即使我完全刹住降落伞,仍然会以30英里/小时(48公里/时)左右的风速降落。我不敢急刹,因为那样的话,降落伞可能会发生折叠,并将我扔下去。全速是唯一的选择。我伸手摸到了控制杆,小心翼翼地做了一系列左右调整。我向海滩滑翔而去,并提前撅起了屁股,为即将而来的撞击做好了准备。

    我眼冒金星,膝盖猛撞在背包上,Mp…5冲锋枪戳进我的肋骨,我听到了令人作呕的断裂声。处于半清醒状态的我上下颠簸着,被仍然鼓着的降落伞拖着,穿过海滩,我的鞋跟在沙地上划出了一道沟。又穿过了一片草地,我被拖出了环绕海湾的一条公路。为狂风所困,这个刚刚救了我命的降落伞拖拉着我,直到我变成一个“汉堡”。我那血淋淋的手指再次抓住了“奶油夹心蛋糕”,猛扯,主伞脱落并飘走了。我在公路另外一边的沟渠旁停了下来。

    这段旅程总算告一段落。

    我的脸上和手上满是血污和沙子,当我被卷入风中的时候,我的肋骨啪啪作响。我躺在草地上,雨点拍打着我的脸。我笑了起来,现在是东部时区晚上11点56分,再有3分20秒,我就会成为一位平民老百姓了。
第14页 :第2章    魅力校园:魔鬼训练营
    第2章

    魅力校园:魔鬼训练营

    在这场自私的悲剧中,最终我憔悴至极。我不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不再想心理学博士学位,也不再想成为一位心理学家。我万念俱灰。

    我弄丢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随波逐流,孤苦伶仃。

    后来有一天,我走过校园,突然顿悟。我会耗尽20来岁的美好时光,走在通往图书馆的路上。另外3年的学校生活,一篇毕业论文,一段实习生活然后我会花费我生命中剩余的大部分时间去说服“白富美”不要害怕蜘蛛。

    其实,活着的意义不止于此。在越南服役期间,我爸爸得到了7颗星

    尽管有些抵触,但对我而言,加入海军是不可避免的事。我出生于海军世家,我的父亲是一位职业海军军官,母亲是一位海军护士。我的父亲派特(Pat)毕业于安纳波利斯(Annapolis)大学,是一位驱逐舰舰长,晚年在海事大学担任战略教授。他在旧金山(SanFrancisco)市郊外的奥科诺(OakKnoll)海军医院遇见了我妈妈琼妮(Joni),当时我妈妈在那里上班。我是家里四兄妹中的老大。在这样一个军人之家,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弟弟肖恩(Sean)是商船队的总工程师,而我的妹妹柯琳(Colleen)和凯特(Katie)都是注册护士。↖米↖花↖书↖库↖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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