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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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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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靖道:“大王让草民等着,并没让草民起身,草民唯恐惹大王不快。”

  薛钧良笑

  了一声,“孤很赞赏你,但有的时候又很厌恶你这张嘴。”

  他说完,也没给郎靖再说什么的功夫,又接着道:“方才的话,接着说罢。”

  郎靖却以头叩地,朗声道:“请大王先撤走镇南侯府的侍卫,郎靖便会知无不言。”

  “否则呢?”

  “郎靖是迂腐的读书人,不敢比吕世臣的忠信,但秉性却和吕世臣有几分相似。”

  薛钧良并没说话,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叫来姜谕,让他亲自去撤兵回来,随即笑道:“郎靖啊郎靖,你能救他一次,能救他一辈子么?你睁眼看看谁才是你该付以忠信的人。”

  郎靖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道:“大王能金口玉言赐微臣免死么?”

  他说着不等薛钧良反应,接口道:“大王必然不能,大王心里想杀我,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唯恐不能服众,而主上对草民有救命之恩,孰轻孰重,大王自可平心而论。”

  薛钧良没说话,郎靖就让他屏退左右。

  ☆、54 第九章 掉包

  滕云和薛后阳一起到了军机处拟奏本;本身军机处的官员不太服这个外臣;只不过众人一起讨论过迎敌之策;芥蒂也少了几分,滕云的才智确实让人不得不服。

  众人拟完了本章还要请薛王过目;滕云和薛后阳就一起往回去;姜谕站在殿门口;道:“大王在召见郎靖;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他这样一说,滕云才猛然记起来,郎靖似乎是要对薛钧良说些什么,关于皇后的事情。

  滕云和郎靖并没有接触;唯一一次接触还是给镇疆侯接风的时候,郎靖跟着薛钰身后,所以他并不觉得郎靖能了解自己多少,但这个人确实会察言观色,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郎靖一直跪在地上,薛钧良道:“眼下可以说了罢?”

  郎靖道:“草民所言只是推测,无凭无据。”

  薛钧良冷笑了一声,“你现在知道严重了?”

  郎靖并不接他的话,只是道:“草民有师兄弟在奉国游历,也曾听说过一些奉国的人情世故。奉国长主为人温和秉性软弱,擅女红,因为奉主历代以来都很保守而且循规蹈矩,长主未曾教过读书习字,更不要说熟知兵法。”

  薛钧良听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道:“正如你所说,这是你的猜测。”

  “奉主和赵戮将军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长主是奉主唯一的亲人,只因为说过一次反对二人在一起的话,就被远嫁了过来……”

  郎靖说着,笑道:“难不成,大王觉得奉王远嫁长公主,有什么别的善意么?”

  薛钧良听了也笑道:“郎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死的太慢,仗着自己才华无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孤王?”

  郎靖道:“草民是该死之人,不敢苟活于世。”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道大王有没有注意皇后的举动,先前镇疆侯曾去过奉国,与草民说起过长主的事情,难道陛下不觉得皇后的转变有些过大么?而且转变的太过突然。所以这样想来,或许一直住在云凤宫的并不是长主。”

  “哦?你是说被人掉包了?”

  “草民不敢肯定。但镇疆侯去奉国时曾与奉国长主有过一些接触,前些时候京城中也有长主和镇疆侯的一些传闻,想必陛下有所耳闻。虽然事实不像传闻中的缘分深入,但镇疆侯与草民说过,两个人也算是识得的,

  之后也有些间或的联系,时间长了才断掉。只是后来镇疆侯回京到宫中再遇到长主,对方像是根本不曾见过。当时草民也在场,那不像是装的不认识,也不像是忘记了,反而是真的不见过一样。”

  郎靖说着顿了顿,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而且皇后很大可能是滕国人。”

  薛钧良轻微的震了一下,随即道:“这也是推测?”

  郎靖道:“草民听闻皇后娘娘和滕裳关系不浅,这事情陛下也应该有所耳闻。草民还听闻皇后娘娘知道很多滕国的风土人情。试问奉国、滕国,两国交战已久,百姓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皇后一直住在宫中,怎么能去知晓滕国的风土人情呢?又如何认识的滕裳?又何谈关系不浅之说?依草民之间,如果想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滕国人,怕是还要从滕裳入手。陛下不防找机会试探一二。再者皇后娘娘身边跟着的人,也可以招来询问。”

  薛钧良思索了一阵子,郎靖的话确实有道理,他也曾经怀疑过皇后,毕竟皇后前后的转变也太过大了一些,但他没想过皇后是被人掉包了。宫里守卫森严,就算之前皇后不受宠,不得陛下喜爱,没什么目光时时刻刻的盯着。但左右也总是有人跟着的,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掉包而没人知道。

  就说是被人掉了包,其目的又在于什么?

  如果说之前住在云凤宫的是皇后,其实不如说是个谋臣,每次都会为薛钧良提出用兵之策,但从来不想着怎么讨好自己,哪个后宫的妃子不想着讨好君王呢?就算她已经是一国之母,但也要稳固自己的地位,拿稳凤印才对。

  然而皇后既不喜欢跟自己亲近,也不会故意讨好自己,这样一想来,似乎全都能说通。

  薛钧良收了神,转身坐在大椅上,笑道:“郎靖,你是聪明,但终归是不用在正道上的小聪明。你方才说的有什么证据么?”

  “没有。”

  “好,很好……既然没有证据,就是忤逆!”

  薛钧良说着,忽然提高了声音,朗声道:“姜谕,让人把郎靖拖出去,凌迟示众,这就是犯上作乱的下场。”

  姜谕一直侯在外面,听到薛王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郎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仍然跪在地上,任由卫兵进来押起他。

  郎靖笑了一声,道:“陛下,您看出来了么,这就是草民不能为您出谋划策的原因……我说了却要

  死。”

  薛钧良仍然坐着,看起来很悠闲,道:“一个不能为孤肝脑涂地的人,就是才华再大,也留之无用。”

  郎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就像滕云。”

  薛钧良摇了摇头,笑道:“或许还真是,你们一文一武,如果能忠心孤王,必然飞黄腾达……只可惜啊。”

  滕云和薛后阳在外面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姜谕进去,后来卫兵又冲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出来。

  薛后阳有点心急,不知道里面怎么了,怕是出了事情,但郎靖一个文臣,也不会功夫,量他也不能翻天。

  里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殿玉阶之下忽然一片混乱,一个人朝这边走来,他一身侯爷的装束,脸上虽然有些憔悴,但风采不减,正是薛钰。

  内侍在玉阶前拦着薛钰,告诉他大王有命谁也不见,但似乎薛钰并不当回事,只是要往里走。

  薛钰路过滕云和薛后阳身边,根本都不看他们一眼,硬闯进殿去。

  薛钧良见到他似乎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笑道:“孤不记得有让你递牌子进宫。”

  “是臣弟擅自进来的。”

  薛钧良笑道:“你倒是有胆子,以为孤真不敢动你?看来你被关的这些日子,还没享受够。”

  薛钰只是侧头看了一眼旁边被押着的郎靖,忽然跪下,道:“臣弟是恳求陛下,放郎靖一次。”

  “放了郎靖,你让孤置国法于何地,是不是?犯上起兵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是不是?顶撞君主,总要这些人知道后果,是不是?”

  薛钰没说话,薛钧良笑的更愉快,道:“方才郎靖还跟孤说了他主子的好,郎靖为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可是死不反悔……不过依孤所见,愚忠果然要不得,就算死一千次,谁来念他的好呢,你说是么?”

  薛钰抬眼皮盯着薛钧良,对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当然知道薛钧良这是在激他。

  薛钧良又道:“差一点就忘了,孤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一会儿叫太医院的御医去给你看看,调理调理身体,其余的你就不要管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薛钰道:“如果郎靖可以将功赎罪,恳请大王免他一死。”

  薛钧良似乎对这句话很有兴趣,笑道:“怎么赎?”

  薛钰觉得对方就是挖了一个坑,早就铺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而自己又不得不开口,道:“郎靖可以帮陛下退敌,不如派他去边疆。”

  薛钧良笑道:“他是你的人,孤不敢使唤他。”

  薛钰咬牙道:“只要陛下说一句话,郎靖自然会忠于陛下。”

  “哦……连镇疆侯都这么说了,那郎靖自己的意思呢?”

  郎靖被押着跪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只是瞥了一眼薛钰,垂首道:“郎靖自当听命。”

  薛钧良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道:“既然可以将功补过,孤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就暂且放你一马,但如果以后再敢犯上作乱或者顶撞孤王,孤怕你连凌迟都无福消受。”

  他说着摆了一下手,示意侍卫松开郎靖,道:“既然要去边疆,就立刻启程罢,战事如火半刻也不能耽误,至于镇疆侯,好好在府邸里养身体。”

  薛王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郎靖去打仗,如果不尽心不办事,在京城的薛钰可就要遭殃了。

  他吩咐完了也不多话,就让人都下去,薛钧良看着薛钰的北影忽然叹了口气。

  姜谕道:“陛下是不是乏了?不如出去走走?”

  薛钧良笑道:“并不是累了,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说着顿了一下,姜谕也不接口,等着薛钧良继续说。

  “孤果然有很多地方不如薛钰,起码就这一点,孤就做不到。”

  姜谕没听懂他说什么,当然也不会去问,只是道:“陛下,万年侯和滕南侯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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