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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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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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洺忽然笑了一声,转过身来仍然躺着,只是眼睛看着瑞雪,让瑞雪有点心虚。

  “你说的不错。”奉洺道:“我是把他放在心尖尖儿上,但是这么多年,他却一直不把我当回事……孤是九五之尊,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孤,就算……就算我不是君王,也该给我最基本的尊严。”

  “大王,您……”

  瑞雪听他说的悲切,自己心里都发酸,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制止了。

  奉洺道:“瑞雪啊,我知道,整个侯爷府上下,只有你真心待我,不只侯府,就是朝廷上下,提起我也是不齿的。我若……我若不是真的喜欢赵戮,又怎么肯放下身段,每次都低三下四的求他!”

  瑞雪想解释,他看得出来,奉洺对逐鹿侯的关心好意,侯爷全能明白,只可惜他们站在不同的对立面。

  只是瑞雪却什么都不能说……

  奉洺又笑了一声,“你伤什么心,该我伤心才是。”

  他说着站起身来,拿起壁上挂的刀饰,猛地抽刀出鞘,削掉一片衣襟,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为病态所拌。

  奉洺伸手把明黄色的衣襟丢给瑞雪,没有什么语气,道:“你去罢,交给赵戮,你……以后也不必进宫来了,好好跟着侯爷。”

  瑞雪双手擎住割下来的衣襟,颤声道:“奴婢……跪安。”

  赵戮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割袍断义这么明显,其实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攥着明黄色的衣襟,竟然松了一口气,随即苦笑了一声。

  第二日左相因为长主省亲的事情负荆请罪,磕头叩首说是自己考虑不周,奉王命人将左相拉出去杖责,虽然左相一把老骨头,但是丝毫不手下留情,求情的一律同罪,到后来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奉洺凉凉的道:“结党好嘛,互相打击排挤也好嘛,当时是谁联名上书请长主回朝来着?为了自己的私心不过脑子不计后果,联名是要逼宫么!”

  一殿大臣被奉洺的威严吓得不轻,他从宠信逐鹿侯以来很少上朝,很少处理朝事,就更少大发雷霆。

  奉王公事公办的杖责了左相,罚了俸禄,左相开始还有不服,以为奉王是偏袒赵戮,但是一听奉王说什么结党,立时就没声了。

  左相是奉国的老臣,忠心耿耿谁都知道,但是衷心的老臣也会有私心,权力大了就会贪婪,左相的势力和赵戮的势力一向不和,互相排挤早就不是秘密了。

  让大臣们奇怪的是,奉王责罚了左相,却没有褒奖赵戮,若是以前早就该给赵戮加官进爵了,只是现在只字不提。

  就这样过去好几天,诡异的气氛让众人纷纷猜测,没准大王已经厌倦了逐鹿侯,毕竟赵戮是个男人,既不年轻,也和美艳挨不着边,几年下来也该厌倦了。

  薛钧良因为那个怪异的梦,这几天很少到云凤宫来,滕云自然乐得清闲。

  期间小太子来了一次,薛佩知道滕云身体不好,也没怎么打扰就走了,只是滕浅衣总是过来。

  滕浅衣因为上次在云凤宫里遇见了薛王,尝到了甜头,所以就三番两次的往云凤宫里跑,弄得滕云直头疼。

  滕云身边有袖瑶照顾,再加上姜谕也在,自然将养的不错。姜谕可是尽职尽责,别看薛钧良不来,但是薛王有眼线放在这里,云凤宫里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滕浅衣第四次探望皇后的时候,还没进云凤宫,就被姜谕拦住了,让滕浅衣改道先去见薛钧良。

  滕浅衣兴奋的不得了,以为自己的出头之日到了,以为这几日没白跑,没准是皇后替自己美言了几句,薛王这才让她过去。

  但是进了薛王寝宫才发现不是这样,薛钧良脸色说好不好,说不好也没难看到哪里去,淡淡的道:“听说这几日爱妃往云凤宫跑的挺勤。”

  滕浅衣柔声道:“回陛下话,臣妾是关心皇后娘娘身体。”

  薛钧良笑道:“是啊,连德妃都看出来了。”

  “德妃?”

  滕浅衣心里咯噔一声,暗暗觉得不对劲儿。

  薛钧良道:“方才德妃过来说,这几日你总是去皇后寝宫,搅扰的皇后没法养病。”

  “臣妾……臣妾……”

  滕浅衣哪知道德妃跑过来嚼舌头根子,德妃处处针对自己,上次就跑到自己宫里撒野,这次还诬陷自己,滕浅衣觉着委屈,哭诉道:“臣妾也是一番好意。”

  薛钧良不置可否,什么也没说就让滕浅衣回去了。

  滕浅衣这下也不能去云凤宫了,又不敢去招惹德妃,毕竟那妃子是出了名的泼辣,就算现在不受宠,但是也风光过,谁知道薛王什么时候会不会再宠爱她一番。

  薛后阳在京城呆了也有几个月了,本该回边疆去,但是现在薛王让滕裳查皇后遇刺的事情,他又不愿意一个人走,毕竟把滕裳一人留在京师,他不太放心。

  拖了几日,再不走就该惹人闲话,薛后阳突然接到邸报,说镇疆侯薛钰要进京来祭奠先皇,邸报送的晚了,人已经动身了。

  ☆、第二十六章 巫1术

  薛钰是薛国先皇最小的儿子,年纪比前面几个兄长小了不少,可以说从小天真烂漫,其他皇子争权夺位的时候,他还在书房读书。

  后来薛钧良登上了王位,北面有些微不足道的小国家时不时就来惹事,薛钰这个时候正在边疆出征。

  后来平定了边疆,但是薛钰没有回朝,就请旨镇守在北方,这是明哲保身的好方法,当时薛钧良初登大宝正在清除异己,薛钰地处偏僻,又没有太大的兵权,而且年纪尚幼,就放了他一马。

  薛钧良并没有把薛钰忘了,他只是一时心善,放了这个年幼的弟弟,但是身为王者,心善总是会埋下祸患,一只小虎在边疆长成了卧虎,总有一天会是威胁。

  这几年薛钧良南征北战,薛钰在边疆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势力,也许是现在时机成熟了,也许只是想念先皇了,竟然上书请求进京祭祖。

  薛后阳接到邸报,顿时觉得什么乱来什么,刺客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现在又杀出个镇僵侯。

  薛后阳进了宫,薛钧良正在小池塘悠哉的喂鱼。

  薛后阳呈上邸报,薛钧良接过来却不看,手一扬扔进池塘里,邸报被水打湿,飘飘悠悠的沉了下去,惊散了一片争食的小鱼,也惊了薛后阳一跳,但是对方却没有什么愤怒或者生气的表情。

  薛钧良笑道:“大好河山不要,边疆总也是块地皮,巴巴的跑回来……别怪孤叫他去做守陵官。”

  薛后阳听他这样说,才知道原来陛下已经听到消息了,终于有些放心,因为他知道薛钧良会如此镇定,肯定是心里有了谱。

  薛钧良虽然一向游刃有余,不过也是表象而已,总要做些准备,禁宫上下加强了守卫,卫兵都由薛后阳亲自挑选,薛后阳也因为这件事,可以再拖些时日出发。

  经过上次那个奇怪的梦,薛钧良本身就很少去云凤宫了,不过吃的用的赏的赐的一样不少,众人猜度着可能皇后娘娘已经不受宠了,却又不像。

  皇后娘娘的脸算是终于好了,没有留下一丝丝的血肿,只是耳旁有个小小的伤疤,是遇刺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也不是很明显,如果被人瞧见,反而增加了一些楚楚可怜的风韵。

  滕云闲来无事在茶室看书,袖瑶走进来给他添了茶走出去,进来给他端了小厨房做的点心,又走出去,接下来又进来换了香炉。

  滕云终于被她走来走去弄得看不下去了,放下书,抬头看着袖瑶。

  袖瑶被他盯着,缩了缩脖子。

  “你有事?”滕云道:“有事就说。”

  袖瑶吐了吐舌头,试探的道:“娘娘,听说镇僵侯要进京了!”

  滕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镇僵侯是谁?”

  腾云总归是滕国的人,虽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是有很多小事琐事他也打听不到,比如镇僵侯。

  薛钰之所以能保住性命还在一方当着他的如意侯爷,就是因为他的默默无闻。

  滕国地处南方,滕云从来没和薛钰交过手。

  袖瑶愣了一下,睁大眼睛,道:“镇僵侯啊娘娘,薛王最小的弟弟。”

  滕云这才慢慢搜索着记忆,一说薛钧良的弟弟,他倒是想起一个,原来也是个侯爷,这道很奇怪,据他所知薛钧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有薛后阳,依薛钧良的秉性,能让只有血缘没有亲情的弟弟活这么大,也算是稀罕事。

  袖瑶等了半天,就见娘娘点了点头,说来娘娘自从脸上的浮肿消失了,怎么样都好看,点点头也很优雅雍容,但是她等的可不是这个点头。

  滕云把书推出去,向后靠在椅背上,微睨了她一眼,这种姿态让袖瑶抖了抖,干笑了两声。

  “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袖瑶道:“娘娘真是神通广大,奴婢一点点小心思都瞒不过您……奴婢其实就是有点好奇,那奴婢可就直说了?”

  “嗯。”

  得到了滕云的首肯,袖瑶才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奴婢听说,先皇还在的时候,镇僵侯曾经奉命去过奉国。”

  滕云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打了一下鼓,这个身体不是他的,皇后本身的记忆他也没有,突然说起以前的事情,他是一丁点也不知道,只是镇定的道:“然后呢?”

  “然后……”

  袖瑶道:“然后奴婢曾经听过一些关于镇僵侯……和您的流言蜚语。”

  “说。”

  袖瑶被滕云的一个单音吓了一跳,以为皇后娘娘生气了,也不敢温吞,赶紧道:“娘娘饶命啊,奴婢也只是听说,这几天镇僵侯就要进京了,后宫里都疯传呢,奴婢也是气不过,都说先皇曾经让使臣去过奉国下聘,请皇后您嫁过来,但是嫁的是小皇子,不过那时候奉国那边没同意,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镇僵侯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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