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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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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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云站着没动,只是道:“今天是陛下和新妃完婚的日子,陛下还是快些过去,免得惹人非议。”

  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明显,而薛王又很聪明,自然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意思就是让薛钧良赶紧走,不要当他是不懂世故只知道争宠的傻妃子。

  薛钧良笑了一声,手一撑从床榻上起来,伸手揽住滕云的腰身,看到对方戒备的目光,反而想逗弄一番。

  薛钧良手一用力把滕云压在床榻上,慢慢低下头去,冰凉的玉旒垂在滕云的额头上,让他微不可见的打了个颤。

  只是滕云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很淡然,笑道:“陛下,你亲的下去么?”

  薛钧良被他一说,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回反倒成了对方胜券在握。

  他看着身下人的脸,青肿已经都不见了,渐渐的显出了本身的容貌,但是青肿变成了伤疤,虽然比之前好看了很多,但一脸的伤疤在后宫佳丽中仍然不能入目。

  薛钧良一手撑在滕云的耳边,一手抬起来,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落在滕云的脸颊上,用指肚摩挲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结痂。

  似乎是因为脸上的皮肤好了很多,不像以前总是疼痛,而触觉反而更明显了,滕云绷紧了脊背,想要侧过脸去,却被薛钧良钳住了下巴不让他动。

  薛钧良的手指仍然在他的脸颊上,鼻梁上,甚至是靠近嘴唇的地方流连着,柔声道:“还疼么?”

  滕云喉头干涩的滑动了一下,他忽然记起很久以前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为了让父皇褒奖一句,和其他皇子们挣围猎的猎物,结果被误伤,所有的人都只是夸赞哪个皇子打得猎物多,骁勇如何,只有滕裳会关心自己,会来探病。

  自从他出征上了沙场,滕裳也远在京师,就没有人再关心的询问过自己了。

  滕云哪能料到,这么多年来,再听到这句话,竟然是出自薛钧良之口。

  滕云发怔的时候,却觉眼前一暗,嘴唇上竟是一片温热。

  他笃定了薛钧良不会亲一个满脸是疤的丑娘娘,就算丑娘娘没有以前丑,也不能说是美的,何况对于见惯了美人薛王呢。

  然而他没想到,薛钧良的秉性就是如此,别人越觉得他如何不可以,他就越要证明自己可以,就好似他并不是一个看起来很得势的皇子,却能一步登天变成九五之尊一样。

  薛钧良起初只是逗弄一下滕云,只是他的手指放在对方的唇上,似乎觉得有些挪不开,温温软软的,再加上滕云的“挑衅”,薛钧良真的俯□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滕云已经惊的呆了,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轻轻的研磨着自己的嘴唇,那感觉温热又湿1濡,而且不仅于此,薛钧良竟然轻轻咬着他的下唇,描摹着他的唇线。

  滕云瞪大了眼睛,完全丧失了大司马大将军的武力。

  薛钧良按着那人的腰身,腾云的腰微微的颤抖着,连被亲吻的嘴唇也不可抑制的发着抖,薛钧良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忽然涌上一股热气,敲开对方的牙关,进一步攻城略地。

  薛钧良亲吻着对方,手上也不闲着,扥开滕云的腰带,手从衣摆钻了进去,抚摸着滕云光1裸的腰线。

  只是这时候,滕云却像是被点着的爆竹一样,猛的挣扎起来,推开薛钧良,向后缩到墙角,奋力的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嘴。

  ☆、第十五章 即刻完婚

  薛钧良看着滕云的反应,不怒反笑,道:“敢嫌弃孤王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滕云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要着了起来,热的发辣。

  他十九岁上战场,征战十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不过滕云为人洁身自好,虽然每每攻下城池都有人来献俘,但是军队纪律严明,身为大将军的滕云来说,就更要自律自己的行为。

  他这方面的事情本来就比较木讷,更别说这种缠绵的亲吻,和薛钧良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薛钧良看着他红红的耳根儿,红晕几乎延伸到了微敞的心领里,还以为这个丑娘娘是害羞了。

  说实话丑娘娘如果只是论身段,后宫佳丽鲜少有能比拟的,薛钧良盯着他浅粉色的脖颈,可能是因为酒的后劲有些大,竟然身体有些发热。

  他坐在床沿儿上,伸手过去暧昧的摸着滕云的耳垂,滕云猛地打了个颤,眼睛一眨不眨的戒备的看着对方。

  薛钧良收回手来,心想着这个皇后还挺有意思,好像当时他嫁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临幸对方,因为当时忙着交战,哪还有心情顾得上后宫,后来也就忘了,一直到今天,算起来当朝皇后还是个处。

  薛钧良对于对方青涩的反应非常满意,甚至有些得意,拍了拍床榻,笑道:“好了,快点过来躺下,不难为你了。”

  滕云并不动晃,这让薛钧良更为得意,不过也真的没有再闹他,自己除掉了外袍,把冕旒一扔,挥灭了蜡烛,躺在床上,又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儿。

  “快些过来,一会儿着凉了。”

  滕云见他真的躺定了,才慢慢挪了过去,四下里没了蜡烛黑洞洞的,滕云离得他很远,也不脱衣服,就和着外衫躺下来,被子只有一床,也不算小,但是他们中间空了那么大的地方,滕云自然盖不着。

  薛钧良笑了一声,翻身过去把他揽在怀里,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道:“睡罢,今天一大堆规矩,我是真累着了。”

  这自然又是一个不能好眠的夜晚,对于滕云来说。

  第二天一大早,姜谕和袖瑶进来服侍二人早起,就看见寝宫的地上散落着衣服,连冕旒都滚在角落里,而娘娘一副困倦的模样,自然而然的联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场景……

  公主大婚,作为皇叔的滕裳也必须留在宫里过夜,不管是真是假,敬酒的道喜的人很多,滕裳喝了不少酒,自从他踏入官场以来,就很少这么醉了,毕竟喝酒也是练出来的。

  但是昨天只有他一个是滕国的人,被薛国的官员围着,难免欺生诓他喝酒。

  滕裳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发木,头一下一下的刺痛着,宿醉不舒服,让他一阵阵的反胃,其实要说反胃,宿醉又算什么呢。

  滕裳坐起身来,眼神直愣愣的,似乎蒙上了一片死灰,他咽了口口水润1滑干涩的喉咙,喉咙疼的厉害,似乎撕裂了一样。

  放在床上的手猛的握紧,床榻上的锦被上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和一些难以启齿的污垢。

  他把头埋在手掌里,紧紧夹着腿,身后那个地方似乎有东西流出来,让他呼吸一滞,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气。

  滕裳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薛钧良对他的态度很明显,滕裳就像滕云一样,只可杀不可留,就算对方是多有才识的人,留在身边只能是一只喂不熟的老虎。

  他自幼受滕国先皇的恩惠,绝对不肯背叛滕国,但是滕国又无滕裳的容身之处。好在这种时候,能遇见薛后阳……

  有人说滕裳和滕云的性格很像,仁慈、刚毅,只不过滕裳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孤儿,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仁慈早就被践踏没了,他只有虚伪,伪善。

  滕云上沙场,是以暴制暴,作为一个大司马他的毕生心愿是没有杀戮,而滕裳不同,滕裳的心愿只是强国,为了让滕国强大,为了有颜见列祖列尊,滕裳觉得自己变得很下作。

  遇见薛后阳,滕裳是始料不及的,当发现薛后阳看自己的眼神,滕裳忽然知道,他这一次进京未必会死。

  昨天夜里他们都喝多了,薛后阳竟然还有意无意的为他挡了几杯酒,万年侯的借口是因为滕裳救过他一命,只是真的假的早就暴露了。

  薛后阳的定力应该是不错的,只可惜碰到了滕裳。

  滕裳站起身来,把旁边的衣服套上,掩盖起身上暧昧的痕迹,有东西顺着大腿滑下他也不理会,径自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出宫去了。

  薛后阳衣衫有些狼狈,已经是上朝的时间,来不及出宫,只能在宫里换了衣服,急匆匆的去前殿。

  他昨夜根本没有醉,只是借着酒劲撒了疯而已,狠狠箍住那个人,借着酒意贯穿着对方。

  薛后阳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耻了,以至于早上惊醒的时候根本无颜见滕裳,逃命似的跑了。

  整个早朝薛后阳都魂不守舍的,他这些小伎俩怎么能逃得过薛钧良的眼睛,下了朝特意让他留下来。

  两个人走在花园里,薛钧良道:“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大将军这么踟蹰的?”

  薛后阳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道:“陛下竟然看出来了……我……”

  薛钧良看着他的反应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弄得薛后阳不知所以。

  薛钧良道:“后阳啊,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让你这样子,你知道么,自从你打仗回京,再也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为兄说过话……我刚才真的好像看到了小时候那个二弟。”

  薛后阳也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道:“不管臣弟变成什么样,也决计不会和陛下有隔阂。”

  薛钧良点点头,“我信,我自然信你……行了,接着说你罢,现在我只是你的兄长,二弟有什么烦心事尽快开口,就算不能解决,也可以说给我听听。”

  薛后阳脸上竟然有些难得的发烧,咳了一声,道:“我……我不小心做了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又想去道歉,又怕他不想见我……唉,就算道了歉也于事无补,这可如何是好。”

  “哦?”

  薛钧良很有深意的应了一声,道:“恐怕对方是二弟的心上人罢?”

  “大……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只是他话说到了最后,反而自己没声了,随即又叹口气。

  薛钧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二弟要才识有才识,要胆识有胆识,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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