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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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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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白建上前拉住他到中间小声地问,小顺子有没有我的东西?

  没有。通讯员小顺子清了清嗓子答道。浓眉不停地转动,脸庞被细皮嫩肉陪衬的样子谁都想调戏一下。班长,别动手动脚的。小顺子挣脱白建的手说:“白班长,说实话是不是想嫂子了。”

  你不要胡说。白建笑道。

  那肯定是嫂子在家想你了,想让你回去,像这样深情地吻在你的脸上,小顺子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啃了一下。等到白建伸手去抓时人早已经跑得不见踪迹了,只在桌上留下一叠的报纸。不经意间白建感到脸上有了温度,下次看你还跑不跑。白建猛地一下还真的不适应通讯员的这一招。

  白建没有想到他没走。“平生第一次让我给亲感觉如何?是不是很香。”小顺子见白建呆呆地望着窗外笑道。

  就你那露出的两个小虎牙一股的奶香。

  还是我站哨吧,反正今天没事干。白建来到安逸的近前说。

  不看电视了?

  不看了,我觉得还是让你在班里学习的好,这样我会更高兴。

  安逸始终认为一旦把自己放到孤单的地带,那些被放到狭小空间的情感就会浮现像被微风吹起的袅烟缠绵不断变大、变浓。静悄悄的走廊也不过是一个只有四个平米的正方行,一个走廊共四个班两两相对。连队三个排组成的一列房子,每个排有个门口一个狭小的走廊。班里面的面积却十分的大。此刻安逸正在走廊里的整容镜面前盯着自己,希望能从镜中看到心乱如麻的自己。当希望变成失望时安逸没有感到失望,他知道镜子只能看到表面的自己。“镜花水月”都是虚幻,镜中的自己出奇地平静,安逸只是吃惊,在现实中也没有这样平静过。心里的烦乱像吃剩的高级饭菜,根本就无法仍掉。脱掉帽子,安逸苦苦地笑了一下表情极其难看,要不是自己还站在镜前安逸绝对不会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不但变形走样还一脸本不属于脸上的东西。  

  班里,程文武在取班长的床单。几个人的床单都已经放到脸盆里面。

  班副,你这是干什么。安逸说着放好自己的东西上前抢过床单。

  放下,这是命令。

  现在是私人时间,拘不执行。安逸说:“不是说好我自己洗的吗?”

  程文武头也不抬:“反正我也没事,你有正事好好看书。谁洗都是一样,下次你在洗吧。”说完把几个人的床单塞到脸盆拎走了。

  书是看不完的。安逸也拿着脸盆跟了过去说:“两个人洗得快。”

  大哥今天我去雷区卖东西啦。矮个子说。

  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放心吧,他们特别需要的就是这种表,我又是低价出售,他们抢都买不到。

  这样最好。

  坐在单位大门口,白建找到一种责任感那就是: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保证了更多的人休息。我的青春换来的是祖国 人民安定幸福的生活,夜里我睁着的双眼是为了你那双眼放心地闭上。。。。。。白建不自觉地想起了这支歌。他望着路上齐刷刷来往的战友有种事业的成就感,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在休息时间站哨还有这种精神的享受呢。白建对于自己能够留下特别的高兴,毕竟是一个拿工资的军人,家里人在这方面高兴了好几天。

  干什么的?白建看到远远的就有人来到:矮矮的,一身的黑。谁家的小孩来这种地方。

  我是想卖掉我家的这种表。走进时,白建看到来到的并不是个小孩,因为他脸上的皱纹表明了他的年纪。突然间,白建想到了炊事班长说过要买表的事情,一问价格就买下了。

  五元钱买的,便宜吧。下哨时白建喊道。

  圆不溜的,有什么好。安逸说。

  我去给他送去。白建在猪圈找到了炊事班长。他拿着表说:“回头我给你钱。”

  不用了,又不贵。炊事班长把表放到了猪圈的上方:“这是给猪用的。”

  大哥还可以吧。矮子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说。

  嗯,挺清晰的。到晚上的时候,高个就受不了了。猪的酣声让他难以自持上前踢醒了矮子:“给我关上。”矮子惊吓般跳了起来,这不是我的错。

  每到心情解不开时,安逸最大的去处就是找到一个属于可以包容自己的空间,哪怕是仅仅能容得下也行。厕所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可以放纵自己的泪水去冲刷自己的情感;被窝寒冬季节也是最好的归宿蒙上头、蜷紧身躯、打开手电亦可以放任自己的情感。安逸认为自己有些自卑、虚伪,不原让人看到自己孤寂无助、可怜伤心、软弱的一面。总是想当然地把自己坚强的一面呈现在战友的面前,哪怕是一种伪装过的坚强。

  整个排的房间一片寂静,大家都去看电视了。安逸心想。窗外光秃秃的树木安详、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根,仰望着永远无法到达的天空,永无穷尽。安逸无论怎样都无法清洗自己的心灵,于是放下书本让那已是满目疮痍的心灵走出来承受寒冬的洗礼。李争回来果然买了不少的东西。大家都开玩笑说,李班长把整条街都背回来了。 

  白建给我递一块吃。安逸本不想吃见大家都在吃就喊道。

  自己过来拿。突然见被自己心中认为最好的朋友拒绝有种明显的失落和情感的危机,当时就生气了。

  吃东西就不想跑,让他等一会吧。白建心想。

  给,刚才开玩笑的。白建笑道。

  没事,我现在不想吃了。安逸从直觉上感到他说的不是真话,愈加感到泛滥的情意是危险的。

  不吃?不吃、我吃了。白建心中一惊:安逸生气了。白建知道安逸生气时不能惹更不能劝,只能让他自己慢慢地在书中解脱。

  说归说,笑归笑,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不容混淆。程文武经常告诫安逸他们刚套上的士官说:“你们才是第一年要为自己的将来去干工作,第一年干不好以后的两年更加难过。”

  安逸不明白班长这几天为什么不把工作分给自己干,每次看到其他战友高兴归来的样子就想生莫名的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一连几天安逸都感到心里窝憋的慌,总是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见了别人欲张无语。无聊时安逸想到了俱乐部,在哪里自己完全是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欣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安逸记得以前自己挺爱看电视的,只是在种人多的场合是不可能达到每个人的愿望。谁都想换一个自己喜欢的节目,但是掌握遥控器的往往就是那么几位。当其中一个换台时下面看的人简直就是唇枪舌战,安逸认为看战友们的争吵是收获最多的,节目只是消遣时间罢了,不想看或是听够了就闪,留下沸腾的言语战在炮火纷飞中升华。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是在争换中死去了。

  安逸、有没有兴趣杀两把。白建只要见到安逸来到俱乐部肯定又看不进去了。

  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与你比上不了台面。安逸知道自己真正去下根本就胜不了他,例外的情况是他下的不是很认真或是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没事,我们是下下玩,又不是干些非法的买卖,非法的我也不敢啊。安逸犹豫了一会说:“好吧。”

  别那么多话,杀两盘再说。

  你不是背班长交给的任务吗?安逸问道。

  让我背题?白建认为背题简直就是一种慢性自杀:“我干吗背,再说打仗又不是用理论打赢的。”白建只要是听到背题心里就不舒服说,自己是个粗人来不得什么文化性质的东西。安逸不管对白建有多少不满和怨恨每到关系利益的事都会替他担心,这次也不例外,心中的担心变成了气愤:“我看你这人是属猪的,没有理论那来的实践,理论到时你能考合格吗。”白建看安逸认真的样子,心里偷着乐:“班长的话可以不听,你安逸的话我是言听计从。”

  安逸还是输给了白建:“行了,不下了。”白建问,为什么?

  因为下的次数多了我输的就多,可我不喜欢输,输多了心情肯定不高兴,不高兴今天剩下的时间会过得很糟,心情一糟就没有心情看书了。。。。。。“你怎么这么麻烦,转了一圈还不是看不上书,你就认为今天白过了,是不是?”白建知道安逸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时间看得很重,最大优点也是对时间看得重。这样的结果是对时间的得与失斤斤计较。看见副班长没有?安逸问道。

  他现在肯定迷醉在温柔的梦乡里。

  为什么?

  我不是说你别真的成了”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班里的情况都不清楚。医院、医院知道吧?”

  知道。

  他请假了。

  真的?他请假上街了?

  是啊!而且是顺路看未来的老婆。白建故意慢语说:“嫉妒了,是不是,不过你别急谁让人家到了法定的年龄,你吗?急也是瞎急,是不是。还差几年呢!”白建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等不及了,你对不一般的东西有免疫力啊,学得挺快的。为什么别的方面就那么慢呢?

  白建怎么说也是堂堂一男人,岂有学不会的东西。心系祖国、肩扛重任、脚踏和平、手握正义之剑,就是不能背东西。

第二章
第二章 手枪(1)

  安逸独坐桌前望着雪花飞舞的外面,思路像张开了翅膀,路宽了、点子也滋生不少。天气像淘气的小男孩一样不寻常,明明晴朗的天顿时变得大雪纷飞,白色精灵为了不久的训练正忙着铺地毯。那种勤劳认真的样子像一群绝色的仙子唯恐战友们舞蹈时受伤铺了一层又一层,又像是母亲对孩子的嘱托和关爱为他们穿上新装抵御寒冷带来的侵袭,乍滑乍划、绵绵不断,太牵心而无法割舍对大地的那份情丝。瞬间雪花急促起来,不停地亲吻大地的姿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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